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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问题?”展辉嘴角冷冷一勾,“拿过来。”
白锦堂竟然十分听话,急忙将手中的账册递给了展辉。展辉将账册翻开,随便找到了一页,只见那上面记载的是几个月之前的香料生意。
“这一笔,买进多少,支出多少,盈余多少?”展辉挑眉,看向白锦堂。
白锦堂微微一怔,似乎并没有听懂展辉的话,“这笔生意并不是我亲自去谈的,香料生意一直是交给香料行的掌柜。但是这本账册我看过,每一笔都清清楚楚,没有任何问题啊?”
展辉嘴角微勾,也不着急,而是随手翻动账册,偶尔瞟上一眼,却又看向白锦堂道:“如果我没猜错,这本账册应该是去年一年这个香料行掌柜交给你的全年收支账册。
香料这种东西,各有淡季旺季不同。比如这种五木香,乃是从海外运来的名香,价值不菲。每年除夕前后,京城内的达官贵人争相购买,除了自家用处,多半是迎来送往,权作人情往来之用。而每年到这几个月的时候,五木香,龙涎香,迷迭香这样的香料自然销量极大。然而看这些账册所记,虽然销量各月有异,可是存贮,运输等等费用,竟然差别不大,这岂不是问题?”
听了展辉的话,白锦堂也觉得有理,不住点头,见展辉似乎还有话要说,便问道:“除了这些,难道还有其他问题不成?”
展辉笑道:“但凡旺季,每月每笔生意的流水,大概会有一个比例。刚才我随便翻过十几页,发现这些页数上不同的香料,盈余比例竟然差别很大。有的赚了几倍,有的却赚的不多,更有一些竟然是赔了。虽说做生意有赚有赔,但是前后三五个月,又都是旺季,这种落差反复出现,显然其中大有古怪。”
白锦堂结果展辉递给他的账册,低头翻看了几下,却发现看了前面就忘记了后面。几十页的账册全翻一遍,竟是满脑子乱糟糟,根本没办法将那些流水账理出一个头绪,更别说一边看一边计算每一笔生意的收支比例了。
白锦堂盯着展辉反反复复看了几遍那些账册上的数字,脸色一会儿阴沉一会儿苍白,很久以后再盯住展辉的时候,却全部变成了惊喜与狂热。
展辉被他的眼神吓得后退了几步,忍不住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不要过来!我告诉你,我可是正经读书人,你不要打我的主意。快放我回家!若是让我大哥知道你囚禁我,他一定会带人打上门来,把你碎尸万段!”
听到展辉的话,白锦堂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哈哈一笑,答道:“这你尽管放心,我早就派人回去万通镖局送信了。他们都知道你在我家里做客,喝醉了酒,不得不留宿一夜。”
“你——你这个卑鄙——”
“小辉!”白锦堂却仿佛根本没听见自己挨了骂,而是迫不及待地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展辉的手腕,惊喜地道,“是谁教你这一手查账本事的?连我,连我这个经商十多年的人,每每查账也只是看一个收支是否平衡。更何况这家香料铺子的掌柜是我白家的老人,他在我白家做了几十年,这些账目从来都做的万无一失,连我爹都没有看出过问题。你快说,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看清楚这些乱糟糟的流水账,还把数字算出来!”
展辉微微一怔,他着实没想到让白锦堂如此激动的原因竟然是这个。他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道:“没人教我。只不过我爹留下了几亩田和几个铺子,算是我展家的财产。每年都有掌柜和庄头来我这里报账。一开始的时候他们欺负我年纪小经常做假账骗我,还把账册故意记得很乱。
我可能天生就对数字敏感,那些账目我一看就能看出问题。抓住机会当着他们的面一笔笔算出来,就敲打的他们不敢再作假了。怎么,这有什么了不起吗?”
听着展辉讲完,白锦堂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惊喜来形容了,他紧紧抓着展辉的手,激动地道:“当然了不起!小辉,你是个天才你知道吗?天才!”
展辉一怔,“天才?”
何止是天才,简直是一块宝,是上天特意给他白锦堂准备的宝贝。白锦堂激动地看着展辉,简直就像是看一块金元宝。天底下他最喜欢的东西就是钱,而现在的展辉在白锦堂的心目中,就是一个可以管钱管的万无一失的钱匣子啊!
于是,白锦堂大笑道:“小辉,留在我身边吧,专门给我查账管钱,我每年给你一千两,你意下如何?”
展辉微微一愣,盯着白锦堂半晌没说话。
白锦堂以为展辉嫌少,心中有些不悦,但是为了留住这个难得的人才,也只能耐着性子道:“你要是嫌少,就两千两。小辉,你要知道,全汴梁最好的账房先生也不过五百两银子一年就可以请得到。”
哪知道,展辉还是没点头。白锦堂再也沉不住气了,他死盯着展辉喘了几口粗气,恨恨地道:“那你开个价,你说你要多少才肯跟我?”
展辉却轻轻摇了摇头,冷冷地道:“白锦堂,你知道你弟弟白玉堂在帮包拯查案吗?”
白锦堂微微一愣,一脸的兴奋霎时冷了下来,略一踌躇,却只能无奈地点头。
展辉哼了一声道:“那你知道白玉堂跟我弟弟展昭已经是生死之交了?”
白锦堂一想起自己那个满脑子江湖还是浆糊的老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算是默认了。
展辉继续道:“你知道白玉堂已经拜了丐帮帮主做师父了吗?”
“什么?!”白锦堂一阵暴跳,“你说真的?”
展辉冷笑,“你会不知道?你那些暗卫是吃白饭的吗?真浪费钱,该撤了。”
白锦堂一阵尴尬,只能摸摸鼻子认了,“你猜对了,我知道。”
“哼!”展辉冷冷地瞥了白锦堂一眼,“那你也一定知道,我们的弟弟在襄阳的时候就跟那位世子的老爹打过交道,他们并不是朋友,对吗?”
白锦堂脸色微冷,点了点头,“小辉,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很简单,现在我们的弟弟有了麻烦。包大人也有了麻烦。而那个世子在这件事里充当了什么角色我不知道,但是,他很有可能只会制造麻烦。而你,在跟他谈生意。”
“小辉,你这是指责我?”白锦堂一阵不悦。
展辉摇了摇头,“我是在提醒你,弟弟只有一个,生意却可以再做。”
白锦堂一皱眉,沉吟良久,却发现展辉一直不退不让,盯着他的眼睛冷笑。白锦堂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对峙,只能无奈地笑道:“好吧,算我怕了你了。我让人去查一查赵卓的动静,就当是给我们的弟弟帮帮忙好了。那么,小辉,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帮我吗?”
展辉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转身推门就出了小屋。
“喂,小辉!”
展辉站下,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大月亮,叹道:“既要我留下,总要给个房间吧,我住哪里?”
第13章 。拖延(1)()
虽然安排了展昭和白玉堂留在镖局继续调查李萍的下落;但是包拯心中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见到赵祯之后;他便将昨晚发生的意外和盘托出。赵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十分震怒,他盯着包拯的脸;难以置信地喝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包拯急忙答道:“启禀皇上,杀死赵大,劫走李夫人的人并不是同一批人。因此我猜测;李夫人暂时并没有生命危险;请陛下放宽心。”
赵祯眉头紧锁;“你能确定吗?还有;你知不知道到底是谁劫走了她?”
包拯急忙把自己昨晚做出的推断跟赵祯讲了。当然;由于展白二人在上清宫一无所获;包拯自然没有把关于赵卓的推断说出来。毕竟那还只是推断,并没有真凭实据。
何况在皇宫之中说话;时时刻刻都要提防着太后的眼线。让太后知道李萍的下落,对于李萍的安全来说有害无益,因此还是不要多说的好。
听完了包拯讲述,赵祯虽然冷静了一些,但是脸上依旧神情凝重。在他的心中已然将李萍当作了自己的生母,想起那晚在镖局与李萍见的那一面,赵祯只觉得心如刀绞,难过的几乎落下泪来。
公孙策此时正站在赵祯的身边,他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消息,心中亦是十分震惊。自从进京之后,他们一行人一直住在万通镖局,出入都有人照应。也许是日子过的太安逸,他们都太大意了,没想到对手本领竟然如此高强,手段又这样凶残。
现在案子开审在即,此时丢了李萍,不仅事情真相没办法揭开,查案的包拯岂不是也要凶多吉少?
公孙策心中一惊,忍不住看了包拯一眼,却发现包拯也在看自己。公孙策从对方的目光中读出了担心,不由得心乱如麻。而恰在此时,公孙策听到赵祯冷冷地道:“包拯,你是怎么答应朕的?”
包拯心中一惊,急道:“皇上放心,我一定会找回李夫人,让这个案子顺利的审理下去,只不过,时间太紧,我想,最好可以把开审的时间押后,否则情况不容乐观。”
赵祯何尝不知事情不乐观,他阴沉着脸看着包拯,又瞟了公孙策一眼,冷笑道:“给你时间?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疏忽,我要跟母后交涉多久?若是出了差错,母后震怒,不仅查不了案,怕是连公孙策的命,朕也保不住了。”
包拯诧异地看向赵祯,忍不住问道:“此时与公孙策有什么关系,为何要伤害他的性命?!”
赵祯瞥了包拯一眼,冷冷地道:“怎么,提起公孙策你就沉不住气了。此事与公孙策无关?他不是你的朋友吗,不是跟你一起查案的搭档吗?案子查不清楚,怎么跟他无关?”
包拯听到这里,就知道这是皇上心情郁闷在找茬,自己和公孙策都是被迁怒的对象。明知道赵祯心里有气,包拯却不得不将心里话全部说出来。因为无论如何他也不忍心让公孙策陷入这样生死攸关的危险之中。
“皇上,请听包拯一言。”包拯盯着赵祯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
赵祯看了包拯一眼,淡淡地道:“你想说什么?”
包拯沉声道:“皇上,当初八贤王找我调查玉辰宫闹鬼一案。得蒙皇上信任包拯,封我钦差,派我去襄阳查案。这件事从头至尾都是包拯一人所为,前因后果公孙策本来一无所知。这次发生意外,出事的时候公孙策更是身处宫中,可以说他没有任何责任。如果此事需要一个人负责,那么包拯愿意一力承担。”
赵祯脸色一寒,冷声道:“你承担的了吗?”
包拯看了看赵祯,一脸严肃的他竟突然笑了。公孙策心道不好,刚要出言阻拦,却看见包拯直挺挺地跪在了赵祯的面前。
“皇上!你可以把我千刀万剐,只要放过公孙策!”
“包拯!你疯了!”公孙策低喝一声,冲到了包拯的身边,狠狠瞪了他一眼,双膝一曲,竟也跪在了包拯的旁边。
“皇上您不要听包拯胡言乱语。公孙策既然参与了此案的调查,案子出了状况自然也要负责。”
“哦?”赵祯微微一笑,看了公孙策一眼,“你的意思,是你要跟包拯同生共死吗?”
公孙策一愣,一时之间竟然觉得语塞。虽然公孙策没说话,包拯却觉得他已经说了千言万语。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