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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我也要当天下第一,非要争个上下高低不可一样。
这样想着,展昭竟然对这位没见过面的白大哥产生了不小的兴趣,琢磨着这位大哥是不是也像自己的大哥一样呢?
“喂,你小子在想什么?”白玉堂看着展昭张着嘴巴在发呆,忍不住抬起手就往他脸上戳。
展昭一惊,急忙闪身躲过,却忘记了自己还骑在摇摇欲坠的椅子上。身体失去平衡,眼看着下一刻就要狠狠摔在地面上。
“啊啊啊!白玉堂你快救我!”
白玉堂无奈,值得伸手将就要把屁股摔成两半的展昭救起来。
“呵呵,谢谢白大侠救命之恩。”展昭惊魂方定,笑嘻嘻地看了白玉堂一眼,道,“既然你说完了,下面轮到我了。”
白玉堂一皱眉,甩开展昭的胳膊,冷声道:“我问,你答。”
“遵命,你尽管问。”
“哼!第一,你大哥就是余天曜?”
展昭听见白玉堂说出大哥的名字,立刻点头,“小白,你也听说过我大哥的名字呀。”
“哼!天下第一镖局的大当家,黑白两道谁没听说过。展小猫,你真会扮猪吃老虎,你的来头明明不亚于我陷空岛和金华白家,竟然绝口不提。你真是太不够朋友了!”
展昭一惊,急忙道:“小白,你别误会!我其实不是有意隐瞒,实在是家母有命,让我在外面前外不可仗着大哥的势力招摇撞骗,命我决口不能提及我跟大哥的关系,所以我才不说的。”
“可是我又不是外人!”白玉堂心中恼怒,狠狠地瞪了展昭一眼,可是看到了展昭委屈的眼神,又有些心疼,只能冷哼一声作罢。
“好,这件事暂且不论,你跟我说清楚,为什么你姓展,你大哥却姓余,莫非你们不是亲兄弟?”
展昭皱了皱眉,摇头道:“不,我们是亲兄弟,不过这件事说起来有点复杂。我展家原本是三兄弟,我与二哥姓展,大哥姓余。但是大哥跟二哥的年纪整整相差了十五岁,而且在五岁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我还有这么一个大哥。”
展昭略微停顿了片刻,白玉堂点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余天曜的确是一个将近四十的人,跟你的年岁相差很大。”
展昭点了点头,叹道:“这件事要是跟你说了,怕是要把我展家的家事都跟你交代个清清楚楚了。”
白玉堂微微一怔,紧接着眉毛一挑,斜眼瞄着展昭的俊脸,冷声道:“怎么,你还不愿意吗?”
展昭哪敢再惹这小子生气,只能笑道:“愿意,自然愿意,我今天不就是等着跟你说这件事吗?”
第9章 。进京(7)倒V重复购买()
白玉堂见展昭态度良好;便缓和了脸色;眯着眼睛瞄着展昭的脸,等待着他从实招来。
展昭微微一笑;也不着急,眼睛瞄着白玉堂略有不耐烦的样子,嘴角微翘;笑道:“你帮我倒杯茶;再让我慢慢说给你听?”
白玉堂一愣;却也没拒绝;反而真的转身倒了杯茶;端到了展昭嘴边。展昭一手拢着椅子背;另一只手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又还给了白玉堂。
“谢谢白五爷赏茶。”说罢;盯着白玉堂不悦的神情,却端着茶杯不撤手。
白玉堂无奈,知道这小子是在掉他胃口,只能认命地继续当小厮伺候展昭。
眼看着白玉堂将茶杯又放回桌子,展昭才笑眯眯地道,“这件事若是说起,也有三十多年了。”
那一年,展昭的父亲展家老爷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其时刚娶亲两年,夫人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小夫妻两个正是感情甜蜜的时候,恰逢过年之前,全家人坐着马车返乡过年。
然而路上并不太平,在走到江州的时候,不幸遇到了歹人强盗,要杀人越货。展家老爷虽然年纪轻轻,却也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想要保护妻儿却力不从心,顷刻之间全家人就要命丧黄泉。
然而天无绝人之路,就在展家一家人的生死关头,一位大侠从天而降,杀了歹人,救了这一家人的性命。
“这个从天而降的大侠,就是天下第一镖局,万通镖局的大当家,余孟君。”
白玉堂微微皱眉,点头道:“余孟君一手创建万通镖局,从一家籍籍无名的小产业发展到横贯东西十三省的大买卖,黑白两道朋友无数,江湖声势更是前无古人。直至十多年前他去世,才将这一家子产业交给了独生儿子余天曜。你说救了你父亲一家性命的就是这位当年人称赛孟尝余大侠的余孟君?”
展昭点了点头,“那时的万通镖局刚刚创立,余大侠也并没有如今的显赫名声,但已经有了一副侠义心肠。当时也恰好是因为带队走镖路过那里,才救了我父亲一家。之后,他见父亲年纪轻轻,又带着娇妻幼子,怕他们这一路返乡再遇到危险,就建议他们与镖车一路同行。”
“莫非,他们顺路?”白玉堂问道。
展昭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并不顺路,但是我父当时也被那些贼人吓坏了,又觉得离家乡还远,就听从了余大侠的建议,打算跟着他们的镖车走上一程,到了不得不分开的时候再做打算。”
白玉堂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展昭继续说道:“后来一路走着有大半个月的时间,我爹与余大侠一路攀谈,竟然越谈越投机,对彼此的人品也愈发欣赏,大有一见如故之感。
后来有一日,二人在一起饮酒,余大侠想是多喝了几杯,酒醉之余竟然大哭了起来。”
“这是为何?”白玉堂微微有些诧异,“余大侠堂堂大侠,有何事会令他痛哭呢?”
展昭微微一叹,答道:“我父亲当时也是十分诧异,自然要询问一二。余大侠先是不说,后来见父亲急了,才不得不说。其实这件事说来也是人之常情,余大侠伤心,不过是因为年近半百,却膝下空空,为了没有子孙后代养老送终而倍感凄凉罢了。”
听展昭这么说,白玉堂微微一怔,仔细一想便明白了,“我想起来了,余大侠大器晚成,万通镖局名震天下的时候,他已经年过五十了。三十多年前,他可不是已经四十多岁了么?原来哭,是因为没有儿子?”
展昭苦笑,瞄了一眼白玉堂有些诧异的表情,叹道:“我父亲当时也感到十分诧异,他没想到余大侠诺大年纪竟然没有一儿半女,更没想到他一个大英雄竟然会为了这件事哭成这个样子。
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余大侠家里一直人丁不旺,几代都是单传,到了他这一代,除了正妻之外,妾侍不知道纳了多少,竟然连一儿半女也生不出了。甚至,五服之内竟然没有任何亲戚,想是连过继个孩子都做不到。这眼看着,余家的香火就要断了,他怎么能不伤心呢?”
白玉堂眯了眯眼睛,展昭说的他倒是可以理解,不过却有些不以为然。所谓传宗接代,不过是俗人之见,人生在世,活得痛快才好,为了这些死后虚无缥缈的东西伤心,真真是看不开。
展昭不知道白玉堂心中所想,见他沉思,还以为他也在同情余孟君,便笑道:“我爹当时见余大侠那样伤心,便也动容,又因为佩服余大侠为人,立刻说要跟余大哥结拜为兄弟。
余大哥一个江湖豪侠,见我爹要跟他结拜,自然高兴,立刻就吩咐人摆下香案,当场就互换了年庚八字,续上了兄弟兰谱,拜了兄弟。”
“那么之后呢?”白玉堂皱了皱眉,“你大哥怎么就成了余大侠的儿子?”
展昭也明白,白玉堂这是猜到了,便笑道:“我爹跟余孟君结拜之时,其实已经动了要把我大哥过继给余大侠的心思,只是儿子又不是他一个人生的,还要回去跟我大娘商议,才没有当场说出来。”
“你大娘?”白玉堂微微皱眉,“我以为,是你亲娘呢。”
展昭摇了摇头,“我娘是继室,大娘去世之后爹才娶她进门,我根本没见过大娘长得什么样子。不过,我的这位大娘本就是我娘的亲姐姐,听娘说,她的为人十分爽利豁达,心地也善良。
听了爹跟她提起余大侠的事情,虽是舍不得自己的亲生儿子,但是想了一晚上以后就答应了。毕竟,余大侠对一家子有救命之恩,没有余大侠,别说儿子,连夫妻两个也早就死了。
后来听我娘说,我爹和大娘当时的打算是,将大哥过继给余大侠,他们两个都年轻,日后再生个儿子也不是难事。只是没想到,真的把大哥送走了,爹跟大娘日后十几年竟然一直没有任何子嗣,直到大娘去世,爹续娶了我娘,才生下我二哥跟我。”
听展昭说完,白玉堂的脸上疑惑的表情逐渐解开,最后却微微皱了皱眉,“那这么多年,你跟你大哥一直没有见过面?”
展昭想了想,答道:“我爹说,当时将大哥留在了余大侠家里,他们夫妻两个就返乡了。开始的几年,他们想念儿子,还去看过几次。后来那边的家业越来越大,爹为了避嫌,就再也没有去过。余大侠几次写信请他们夫妻过去,爹都婉拒了。后来大娘临死的时候想念大哥,余大侠亲自带着大哥看过一次。”
白玉堂点了点头,“这么说,等你爹续娶了你娘,又生下你们兄弟两个以后,你爹就熄了见你大哥的心思,就当没有这个儿子了是吗?”
展昭微微苦笑,点了点头,“其实一直到很多年以后爹还跟娘说过,并不后悔当年的决定,但是只觉得对不起大娘和我大哥。让他们母子分离十几年,一直到最后都不能相认。他说他愧对大哥,不敢再见他。”
“那后来,你又是怎么跟你大哥相认的呢?”白玉堂皱了皱眉,看了展昭一眼,问道。
展昭脸色略显凄然,叹了口气道:“后来,爹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娘知道他郁结在心,恐怕命不长久,临死之前就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见大哥一面。但是娘也知道,爹就算是带着这个遗憾入土,也不愿意打扰大哥的生活,肯定不会同意家人去找大哥。然而就在爹病入膏肓之时,大哥竟然自己找来了。”
白玉堂一挑眉,“难道,你大哥知道了?”
展昭点了点头,“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大哥,当时他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通身英雄气概,却满面戚容。他到了爹的病床前,亲手服侍汤药,直到爹爹去世,又帮着当时不到十岁的二哥,主持了丧仪。爹爹下葬以后,他便跟娘说,要带着我们一家三口去孟州万通镖局总部,住在余家。”
“住在余家?”白玉堂微微一怔,“他这是要照顾你们母子的意思?”
展昭点了点头,“想是爹在临时之前托付了他。后来我听大哥说,就在爹去世之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余大侠已然仙逝了。在临死之前,余大侠终于将大哥的身世告诉了他,并且亲手将余家所有的产业都交给大哥继承。
余大侠说,让大哥一定要去找我爹,跟我们兄弟相认。日后要他将镖局发扬光大,让余家的香火传递下去。但是,同时也要照顾他的亲生弟弟,看顾着他原本应该属于的展家。”
“你大哥——”白玉堂听到这里,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他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叹道,“我只能说,你爹,余大侠,你大哥,他们都是好人。”
展昭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