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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你的意思是,夏煊他有问题?”赵卓眉毛一挑,目光略显诧异。
赵珏微微冷笑,“煊儿跟了我好几年,我也不愿意相信他出了问题。但是他毕竟只是我的义子,又是异族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就算是他,为父也不敢完全相信啊。”
“父王明鉴。”赵卓佩服地道,“也正是因为如此,孩儿虽然将所有招揽来的江湖人都交给他去统领,却没有将天煞和地煞的事情说给他听的原因。”
“你做的很好。”赵卓轻轻皱了皱眉,沉吟道:“天煞负责保护你我父子的安全。地煞负责看守从王府通往君山的唯一通道。这两个人就是我们父子保命的关键。行大事,也要留退路,这样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孩子,你明白了吗?”
“父王高明。”赵卓轻轻勾起了嘴角。
而恰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动静。
赵珏皱了皱眉,赵卓急忙高声问道:“何事喧哗?”
“启禀世子,”外面传来下人的应答,“府门外来了几个江湖人,说是要投奔王爷。”
“江湖人?”赵卓一皱眉,“这些江湖人真是不懂规矩,就这样大咧咧跑到门口说要投奔,一点都不知道避讳!如今包黑炭就在襄阳城,让他知道了不是自找麻烦吗?”
说着,赵卓转身对赵珏道:“父王,我去看一看。”
赵珏点了点头,皱眉道:“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就打发走吧。现在这个时候,少惹事才是最重要的。”
“是,父王你放心吧。”
赵卓转身离去,襄阳王继续关门练字。又过了大半个时辰,赵卓也没有回来汇报那几个江湖人的事,想必已经被他打发走了。赵珏感到有些乏累,扔下手中的毛笔,起身来到房门口,刚想要推门出去走走,却突然听见一阵非常轻盈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谁?”赵珏一皱眉,警惕地问道。
这并不是普通人走路的声音,来人一定是一个习武之人。
“父王,是我。”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身穿黑衣的高大男子出现在襄阳王的面前。
赵卓眯着眼睛盯着面前的男子半晌,才微微一笑,淡淡地道:“煊儿,你终于回来了,让父王好生担心啊。”
第6章 。回襄阳(18)()
虽然萧呈玄潜入大宋多年,代表大辽与襄阳王合作也有好几年的时间了,并且拜襄阳王为义父,以父子之礼相处。但是他这个人为人谨慎,从前跟赵卓相处的时候就一直以属下自居,谨守本分。同样,在面对襄阳王的时候,他也不会真的把自己当做王爷的儿子。
此时听见襄阳王的话,萧呈玄脸色一变,立刻诚惶诚恐地跪倒在地,面带愧色地答道:“属下因为不好脱身,回到襄阳以后多日没有来拜见王爷,请王爷恕罪。”
襄阳王微微一笑,单手将萧呈玄搀扶起来,淡淡地道:“方才我还与卓儿聊起你的处境。你不得脱身,一方面说明此时府衙中的那位包大人对外加强了戒备。另一方面也说明,他们对你十分重视。对我们来说,这是一件好事。”
“王爷高见。”萧呈玄沉声道,“之前包拯派展昭和白玉堂提前回到襄阳,就是为了打探襄阳城内的情况。我们一路上快马加鞭,本来一路无事,展昭他们也没有发现什么。只是没想到,在最后一天借宿金龙寺的时候,白玉堂发现了那些信鸽,因此对金龙寺产生了一些怀疑。”
“哦?”赵珏眉头一皱。金龙寺这个地方对他来说十分敏感,因为这座寺庙是君山的前哨战。
君山对赵珏来说既是起事的依靠,也是最后的退路,因此他一向对这个地方十分看重。赵珏看重君山,实际上就是看重造反最重要的一个方面——兵权。之前他一直让赵卓与庞统接触,就是希望能把襄阳城外的驻军揽入自己的麾下。可是庞统油盐不进,他又默许赵卓派人接触庞昱,企图利用庞昱栽赃庞统,将这个不跟他合作的眼中钉拔除。赵卓的计划很成功,此时庞统已经身陷大狱,君山上的那位总兵大人就是庞统落马之后襄阳驻军中官职最高的武官。赵珏没用多少力气就让他跟自己合作了,比起庞统来,真是简单到让他不屑。
而现在萧呈玄带给他的消息竟然称,白玉堂对金龙寺产生了怀疑,那么再进一步,岂不意味着君山危险了?
萧呈玄对赵珏的顾虑心知肚明,看到他骤然改变的脸色,急忙解释道:“王爷放心。白玉堂虽然怀疑金龙寺,甚至也怀疑到了金龙寺与王爷的关系。但是他并不知道王爷在金龙寺附近的安排。再加上我故意误导,让他将注意力转移到武林人士身上。最终他跟展昭都认为,王爷在金龙寺安排的联络点,只是为了向江湖门派传递消息。”
襄阳王的脸色缓和了几分,捏着胡子点了点头,又看向萧呈玄,笑道:“煊儿,你既然得到了开封府的信任,想必,也已经知道了他们要怎么对付本王了?”
萧呈玄沉吟道:“其实,这几日包拯和公孙策还在为了审问庞统一事忧心。另外,公孙小姐与二公子的婚事,也一直让公孙策十分烦恼。今日他把那个大夫秦简弄进了府衙,公孙大人为此跟公孙策大吵了一架。包拯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劝,多说了几句,公孙策又跟他吵了起来。展昭和白玉堂忙着劝架,我便趁机溜了出来。”
听了萧呈玄所说所讲,襄阳王着实愣了半晌,直到萧呈玄将话说完,他才爆发出一阵难以置信的大笑。
“哈哈!谁能想到,堂堂开封府尹,公孙大人,竟然会为了小儿女的婚事就忘记了大事。他们以为本王意在庞统,其实他们错了,本王的眼里只有天下。他们这几个小娃娃和老糊涂,如此鼠目寸光,拿什么跟本王相斗!”
萧呈玄垂首站在赵珏身边,没有附和,也没有打扰赵珏大笑的兴致。
赵珏笑够了,才盯着萧呈玄点了点头,笑道:“你做的很好。既然他们没有对付本王的计划,那就让他们继续为了公孙静的婚事头疼吧。我的世子出的好主意,我那个不成器的小儿子竟然也能为他父王的大事起到作用,真是没想到。不过,他们两个都不如你。有你在包拯的身边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本王此次一定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十天以后,公孙静过门之日就是我们举事之时!到时候,你们大辽,我们大宋,就可以同时完成大业了!”
听着赵珏的豪言壮语,萧呈玄心中冷笑,脸上却维持着恭谨的神情,再次单膝跪倒,拱手道:“属下谨祝王爷达成心愿!”
“嗯。”赵珏满意地笑了笑,“既然如此,你就快些回去吧。记得每隔几天都传消息回来,为父可是很担心你的安危呢。”
萧呈玄立即答应一声,转身便要往外走。恰在此时,只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片刻之后,世子赵卓便迈步走进了房门之中。
“你?”赵卓没想到会在父王的书房里看见萧呈玄,一瞬间的诧异之后,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笑容,“你来得正好!”
说着,便抓住了萧呈玄的手,向赵珏道,“父王。外面的那几个江湖人我都弄进府来了。其中大多数都是乌合之众,我让下人给他们一些银两,准备一会儿就打发走。可是其中有一个人儿子觉得有些价值。正好夏煊在,让他也参详参详?”
“什么人?”赵珏知道,自己这个世子熟悉江湖各门各派,既然他说此人有利用价值,那就一定没错,因此也来了兴趣。
赵卓瞄了一眼萧呈玄,笑道:“夏煊应该认识这个人。在陈州的时候,安乐侯曾经派他行刺过包拯。”
“刺客?”赵珏捏了捏胡子,皱眉道,“既然包拯现在还活着,证明这个人的本事也不过尔尔,又有什么价值?”
“他的价值就在于,他与开封府有那么些渊源。”赵卓笑道,“尤其,此人十分了解白玉堂。”
“白玉堂?”提起白玉堂,赵珏立刻想起方才萧呈玄跟他说的,是白玉堂发现了金龙寺的问题。同时,赵珏也想起了三年前,这个叫白玉堂的小子曾经伙同那个展昭,一起大闹了他的王府,还差点烧了他的卧室。一想起这个让他头疼的臭小子,赵珏的胡子就忍不住翘了三翘。
“是白玉堂。”这次说话的却是萧呈玄。他看了一眼赵卓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才转而对襄阳王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人应该名叫项福,曾经是安乐侯府的门客。当时安乐侯派他去刺杀包拯,他本事太差,当场被展昭和白玉堂抓获,随后就一直被开封府的人关押。这一次我与展白二人一起上路,并不知道包拯有没有把这个人带来襄阳。”
“这就奇怪了,他既然被包黑炭关押在大牢里,又怎么会跑来投靠本王呢?”襄阳王满脸狐疑地看了萧呈玄一眼,显然是在等着他解释。
萧呈玄道:“对这个人我并不太清楚,也没见过。所有的事情我都是听展昭转述的。但是据我所知,这个项福之所以没有在被擒之后被就地正法,还是因为他与白玉堂有一层关系。”
“关系?”襄阳王皱眉道,“什么关系?”
“此人是白玉堂的大哥白锦堂的义子;从这个关系上说,他还应该叫白玉堂一声二叔。”
“竟然是亲戚。”襄阳王捻着胡子,若有所思地琢磨了一番,最后轻轻一笑,叹道,“看起来卓儿说的果然没错,这个项福还真是有些利用价值。不过,还是要先弄清楚,他到底是如此逃出大牢,又为何要来投靠本王。如果他是诈降,并不是真心投诚,而是想要帮他的二叔算计本王,倒是不得不防。”
“这一点父王倒不必担心。”赵卓笑道,“我看那项福相貌猥琐,言谈举止之间就是那种不折不扣的小人。包拯如果真的把这样一个人弄来算计父王,父王只要稍微加以利用,就可以反过来再算计回去。”
赵珏点了点头,对萧呈玄道:“煊儿还是快些回去。卓儿,你找几个人试探一下那个项福。”
不知襄阳王要怎么安排这番试探,单说此时,化装成项福的白玉堂正翘着二郎腿,大大咧咧地坐在花厅之中。一双三角眼满不在乎地瞥着整个花厅的装潢,坐在椅子上仿佛屁股长钉子一样,左挪右晃,浑身没有一点稳当劲儿。一边到处乱瞄,一边捏着桌子上的花生蜜饯往一张大嘴里塞个不停。旁边的下人纷纷侧目,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位可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王府里来来往往的人见得多了,就算是江湖侠士,也没有这种做派的。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子气,世子还对他这么客气,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白玉堂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别人鄙视了,就算他知道,肯定也不会在乎。因为他此时也正在心里吐槽呢:还王府呢,待客的点心都这么难吃。幸亏没让展小猫来,这要是住上十天半个月,每天吃这种难吃的东西,还不把胃口给败坏干净了?
第7章 。决战(1)()
&nb“项福”一边腹诽着王府待客的点心有多难吃,一边将来之前与包拯商议好的那套说辞复习了一遍。
&nb说起来项福这个人,对于襄阳王来说利用价值有限。而白玉堂此行襄阳王府的目的也并不是在短时间内混成赵珏的亲信。这不可能,也没必要。白玉堂需要做到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