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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公孙策叹了口气,将写好的告示命令下人带出去交给张龙赵虎,让他们将告示贴在府衙门口和街头闹市。告示中的内容不是别的,而是命所有自认为有冤情的陈州百姓统统来府衙告状。告状的不论有理没理,一律不加惩罚。
果然如公孙策担忧的那样,告示贴出去大半天,直到掌灯时分,还是没有一个老百姓敢来告状。包拯枯坐在书房里,用毛笔郁闷地戳着宣纸,闷闷地道:“糟糕了,糟糕了,本府这是上了庞昱那小子的当了!”
公孙策好笑地看着包拯,打趣道:“你以为庞昱是个草包,可没想到草包随便使一个计策就把你给装进去了,是不是?”
包拯冷哼了一声,咬牙道:“我就不信了。等我明天再贴一张告示出去,凡是告状的老百姓,不管有理没理,每人赏一两银子!”
“包大人,您可真有钱。”公孙策冷哼了一声。
包拯急忙赔笑道:“阿策,我这不是着急吗。”
看着包拯狼狈郁闷的样子,公孙策也忍不住笑了笑,淡淡地道:“大人不必着急,我想,不出今晚,办法自然会自己主动上门。”
“办法,会上门?”包拯微微一怔,“阿策,你说的是什么办法,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公孙策微微一笑,“就算没有办法,起码也会有帮手帮你想办法。而且来的不止一个,而是两个。”
公孙策话音未落,只听得书房门外一阵脚步声响起,一人应声进门。与此同时,书房的窗户也颤抖了几下,然后一条白影推窗而入。片刻之后,一黑一白两道人影站在包策二人面前。那白衣的没说话,黑衣的拱手笑道:“大人,先生,我们回来了。”
公孙策笑着瞄了包拯一眼,“怎么,我说的没错吧?”
包拯微微一怔,往展昭和白玉堂脸上看了几眼,才忍不住皱眉道:“臭小子,你们终于舍得出现了?白天我进城的时候你们哪去了?”
展昭微微一笑,拱手道:“包大哥跟安乐侯携手入城的画面,我们两个可是全程都看的清清楚楚。为了防止那小子耍阴招害你,我们两个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呢。”
包拯听到这里,忍不住眉头一皱,无奈地叹了口气,“所以你们才一直等到了掌灯才出现?从午后到现在,这么长的时间去了哪里?”
“诶?”白玉堂听包拯质问展昭,忍不住打岔道,“包大哥,你怎么不问问我们,这几天提前来到陈州城查探有何收获呢?”
包拯一怔,忍不住与公孙策对视了一眼。公孙策也饶有兴致地看了看白玉堂,笑道:“那么白大侠,请问你这几天到底有什么收获呢?”
白玉堂笑了笑,瞄了展昭一眼。展昭心领神会,急忙从怀中取出一个本子,双手递给了公孙策,“公孙大哥,看看吧。”
公孙策急忙接过,展开细看。包拯也急忙凑过去,借着烛光跟公孙策一起翻看这本厚厚的册子。
“这是——”公孙策一边看,一边忍不住激动起来,看到后来,翻动书页的手都有些发抖了。
“这就是庞昱跟陈州城所有奸商买卖来往的证据,按照这本册子上的记录去细细查访,不出几日,就能查出庞昱贪污赈灾钱粮的证据!”
“这是真的?!”公孙策惊喜地道,“这本册子你们是从哪里得到的?”
听了公孙策的问话,展昭的眉头微微一皱,沉吟了片刻才答道:“这册子是我二哥弄出来的。”
“你二哥?”包拯微微一怔,皱眉道,“展二公子?他什么时候来到陈州城了?”
“不止展二哥来了,我大哥也来了。”白玉堂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包大哥,此番能不能扳倒庞昱,可不只是我们几个人的问题了,连我们白家和展昭他们家的人也牵扯进来了啊。”
说着,就将白锦堂与展辉如何来到陈州,展辉如何被绑架,庞昱如何逼着他做假账等等一件件地跟包拯他们讲述了一番。
包拯听罢,一张黑脸上神情愈发凝重起来。公孙策更是关切地向展昭问道:“现在既然账册已经到手,那么你二哥呢?他可离开了安乐侯府那个是非之地?”
公孙策话音未落,展昭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难道他还没走?”公孙策惊道,“那岂不是很危险?”
展昭眉头紧锁,沉吟道:“二哥说,他如果在此时离开,庞昱必然会心存警惕。因此让我们拿到账册立刻查证,尽快得到证据,到时候抓住了庞昱,他才可以离开安乐侯府。”
“如此说来,展二公子是想要留在安乐侯府中麻痹对方?”公孙策微微皱眉,沉吟道,“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包拯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公孙策的肩头,淡淡地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能再耽搁时间了。反正也没有人来告状,我们干脆抓紧时间,好好查一查庞昱这小子的黑账!”
第4章 。陈州案(18)()
钦差大人包拯来了陈州,随即就贴出了一张安民告示,声称陈州城所有百姓,无论有什么冤屈,都可以来府衙告状。无论告状的人有理没理,包大人都不会责罚。可是这张告示贴出去整整一天,却没有一个人敢去府衙告状。别说告状,就算是路过府衙门前,都要加快脚步,低着头紧赶着走过去。
钦差大人遭到冷遇,可乐坏了安乐侯庞昱。他听到手下人打听回来的消息,不由得整个人都眉开眼笑,神清气爽。想起昨天进城的时候,自己压制着脾气跟包拯逢场作戏,当时还觉得气不过。现在想来,正是由于他们两个人亲亲热热,才让这些穷酸百姓有了一种错觉。那就是安乐侯跟包大人关系匪浅,去包大人那里状告安乐侯,那就是找死。这帮泥腿子吓破了胆,无人敢去告状,包拯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拿他没有办法。等到十天半个月之后,包拯查完了账,找不到任何破绽,就只能灰溜溜地滚回京城去,他庞昱就可以留在这里继续过他的快乐日子。
当然,那包拯回去可就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庞昱眉头微皱,打定主意,只要包拯前脚走,他后脚就会派人快马加鞭给父亲送信,让父亲在皇上面前狠狠地参包拯一本,就告他伙同江洋大盗,诬陷朝廷命官。这一次,绝对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什么白玉堂,什么五鼠弟兄,把他们也全部一网打尽!
庞昱一边得意地打着如意算盘,一边琢磨着在整件事里还有哪一个环节没有设计清楚。想来想去,发觉最重要的一环,还是那个姓展的小白脸做出来的那份假账。想起那个小白脸,庞昱心里就一阵痒痒。不过再想到自己头上那个刚刚长好的伤口,又郁闷了起来。心道,虽然账册做好了,但是这小白脸暂时还不能杀。一方面是怕那账册还有什么需要修补的地方。那个号称襄阳第一才子的公孙策不好惹,万一让他看出点什么破绽来,留着那个小白脸也好及时补救。另一方面,一想起他还有一个身份是白锦堂那个所谓天下首富的小情人,庞昱就觉得心里痒痒,总想把他留到最后,等到包拯他们离开了陈州,一切都安全了以后再放心大胆地摆布他,让他彻底后悔当初对自己行凶的行为。
庞昱存着这种龌龊的心思,但是因为大敌当前,这一两日之间并没有再去骚扰展辉。展辉孤身一人留在险地,却因为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这几日以来竟然安心了不少。好吃好睡,丝毫没有身为阶下囚的惶恐不安。刘璋冷眼旁观,竟然愈发佩服这位斯斯文文的展先生了。再加上从世子那里早就知道了展辉与展昭和开封府的关系,心中更对他刮目相看,这几日以来也安排饮食起居愈发上心,对他颇为照顾。
一切似乎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无论是安乐侯府还是开封府,似乎都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先机。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在陈州城内还有第三股力量的存在。有一双眼睛从始至终都紧紧盯着他们双方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着推波助澜,翻云覆雨。他的目的不为别的,就是要搅浑这一潭池水,让事情朝着他所设计的那个方向发展进行。
就在安乐侯洋洋得意,在府内大摆筵席,招待手下一干门客,听着大家对他的阿谀奉承而开怀大笑的时候,一条黑影悄无声息地从侯府上空掠过,几个闪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约一炷香之后,黑影进入了陈州城内的一座小庄院之中。这座庄院从外边看去没有丝毫的特别,然而进入其中才能看清,像方才这位黑衣人一样打扮的,竟然有数十个之多。他们来来往往,目的就是将来自四面八方的消息汇总过来,汇报给这座庄院的主人。
而今天传入庄院的最重要的一个消息是从府衙那边传过来的,报信的就是这些黑衣人的头目。此时,他正在庄院的正房之中,垂首站在主人面前,向他汇报今日得到的消息。
“你是说,开封府已经开始着手查账了,是吗?”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这庄院主人,襄阳王世子赵卓。
黑衣人垂手侍立,沉声答道:“是,调查是秘密开始的,今天一天时间,公孙策已经乔装成客商,走访了陈州城最大的三个粮商和两个布商。根据从刘璋那里得到的消息,这几个商户都是跟庞昱有过生意来往的。”
“嗯。”赵卓沉吟了片刻,点点头,“按照这个速度,不出十天,陈州查赈也就该结束了。”
赵卓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黑衣人,微微一笑,说道:“告诉刘璋,他可以见机行事,必要的时候就可以消失了。另外,庞统那边,也可以把消息递出去了。”
见那黑衣人点头答应,赵卓又笑道:“你说,从襄阳来到陈州,快马加鞭的话需要多久呢?”
黑衣人沉默片刻,才沉声答道:“就算是有宝马良驹,最快也要十日的工夫。”
“也就是说,即使庞统明日接到消息,赶到此地也要十一天之后了?”
“是。”
“哈哈哈!”赵卓听了黑衣人的答话,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了一阵子,才感慨道,“庞太师权倾朝野,庞统本事了得,没想到这庞氏一门,就要毁在这个不成器的小儿子身上了。”
说到这里,赵卓仿佛想起了什么,竟然微微皱了皱眉。他望向了黑衣人,突然问道:“这几天有没有襄阳的消息?”
黑衣人一怔之下急忙答道:“听从王府回来的弟兄说,庞统回归襄阳以后,每日加紧操练军队,很少出军营,对于一切应酬活动更是从不参与。”
“哼!”赵卓冷哼一声,不悦地道,“还是那样又臭又硬。真不知道赵小六给他下了什么**汤,让他如此死心塌地为着那个没本事的小子卖命。”
说着,又皱眉看了黑衣人一眼,冷冷地道:“旭儿那里有消息吗?”
黑衣人道:“这个——属下就不知情了。只听监视襄阳府衙的兄弟们传信说,小公子最近也经常往府衙跑,说是去找静儿小姐作画。”
听了这话,赵卓竟然微微一笑,点头道:“想来这小子是看上公孙家那个小姑娘了。嗯,公孙策是个人才,包拯也算是个了不起的人物。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正面交手。如果将来可以把他们收揽在身边,自然是一个不错的助力。若能订下这门亲事,也算不错。”
说着,赵卓回头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