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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煊的手一碰到展昭的皮肤,白玉堂的心里就好像被针刺了一下,一双桃花眼几乎要喷火,气的连呼吸都重了几分。而夏煊和展昭并没有注意到白玉堂的反应,夏煊正忙着思考这个伤口的来历,展昭正在仔细观察师兄的反应,生怕师兄一生气要骂他。三个人就这样各怀心思地焦灼了片刻,最后还是夏煊先打破了沉默。
“从这个伤口倒看不出来是什么人做的,展昭,你能不能看出来伤了你的人用的是什么武功?”
展昭眨了眨眼睛,皱眉思索了一下,答道:“看路数好像是崆峒派的武功,可是内功又像是峨眉派的。可是他用的刀又不像是峨眉派惯用的单刀,反倒是势大力沉的三尖两刃刀。”
听了展昭的描述,夏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沉声道:“我明白了。他是故意隐藏身份,不想让你看出他来自哪个门派。看起来你以后要多加小心了,能这么做却瞒过你的人,武功定然深不可测。”
展昭马上点头,陪着笑道:“师兄你说的有道理,我以后一定会小心的。”
说完这句话,展昭眼睛一眨,小心地道:“师兄,我可以把衣服穿上了吧,这样光着膀子很冷啊。”
“冷?”夏煊眉毛一挑,端详着展昭的笑脸,心中蓦然一软,叹道,“别急,等我一下。”
说着,夏煊快速取过随身带来的包袱,在其中翻找了片刻,最后取出了一个瓷瓶,单手托在手心里,回到了展昭身边。
“这是什么?”展昭好奇地看着师兄手中的瓷瓶。
夏煊微微一笑,将瓷瓶打开。展昭立刻问到了一股混杂着花草与药草香气的味道,沁人心脾十分好闻。展昭的大眼睛里迸发出一抹惊喜,忍不住抬手就要去抓那个瓷瓶。
“这是什么东西,这么好闻,可以吃吗?”
夏煊一愣,忍不住哈哈一笑,拍了拍展昭的猫爪子,指着他的脑袋笑道:“你这个馋猫,什么都敢吃。这不是吃的,是药膏。”
“药膏?”展昭有些不相信地眯了眯眼睛,怀疑地看向那个瓷瓶,不甘心地道,“什么药膏会这么好闻,真的不能吃?”
夏煊叹了口气,无奈地道:“你要是想试试也可以,周神医只说这药膏非常适合你的体质,用来替你疗伤事半功倍。他没说能不能吃,你要是吃了没准会中毒。不过你放心,你真中毒了师兄也不会不管你,肯定背着你去找周神医救命就是了。”
“啊?”展昭一皱眉,有些忐忑地瞄了一眼那个瓷瓶,小声道,“你说这玩意是那个姓周的古怪老头配的?他,他不会来了吧?!”
夏煊含笑点了点头,“是师兄特意跟周神医求来的,不用你跟他见面去讨好他,你只要讨好师兄我就行了。”
展昭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拍着胸口叹道:“还好还好!幸亏那个喜欢拿人试药的怪老头没来!”
夏煊笑了笑,拍拍展昭光溜溜的肩膀,笑道:“还不快坐下,我来给你上药。”
展昭一皱眉,苦着脸道:“师兄,我真的没事了。你看着伤口都长好了,根本不需要上药了吧。”
夏煊皱了皱眉,脸上笑容微敛,不容推拒地摇了摇头,“那怎么行?伤口是长好了,可是万一留疤怎么办?眼下有周神医配的药膏,他跟我保证了,只要不是超过两寸深的伤口一定不会留疤。来,快坐下,让我给你上药。”
展昭撇了撇嘴,显然对留疤这种事根本不在意。不过他知道师兄的脾气,跟他僵持最后败下阵的肯定是自己。师兄这人什么都好,就是遇到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就会沉不住气,总是这样斤斤计较。展昭习惯了,只能哦了一声,算是认命了。
展昭坐在了椅子上,夏煊用手指挑了药膏,均匀地抹在展昭的肩头。白玉堂看着夏煊修长的手指在展昭白嫩的肩头摸来摸去,只觉得一股怒火烧的心头剧痛,理智几乎就要消耗殆尽。
他此时已经在心里把面前这个夏大侠里里外外骂了个彻头彻尾。可是他更想骂的却不是夏煊,而是他自己。他很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家伙可以如此坦然地当着自己的面摸来摸去。而他更搞不懂的是,为什么自己现在还不走,竟然还坐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让自己恨得要死,酸的要命的画面。
那边上药的动作在白玉堂看来是即碍眼又漫长,长到了他以为夏煊在故意借此吃展昭的豆腐。然而实际上这师兄弟的举止并没有白玉堂想像的那样龌龊,夏煊只是正常地给展昭上好了药,就帮展昭重新包好了伤口。然后又帮他把中衣穿好。
白玉堂刚刚松了口气,却突然看见,夏煊再次做出了一个让他心脏几乎要跳出胸口的动作。夏煊竟然很自然地抬起手,摸了摸展昭的腰,又摸了摸他的腿,吓得白玉堂长大了嘴巴,你,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展昭也有点吃惊,忍不住问道:“师兄,你干嘛呀?”
夏煊一笑,答道:“看看你有没有骗师兄,藏了什么别的伤没有给我看呀。”
“没有没有没有!”展昭脸上一红,不好意思地挥开了夏煊的手,叫道,“师兄你不要摸了,我发誓没有还不行吗?”
夏煊似笑非笑地看了展昭一眼,沉声道:“你确定没有?”
“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师兄你别罗嗦了,还不快去睡觉,天都黑了!”
夏煊本来就是在逗展昭,看他真的急了,便不再逼他,只是含笑点了点头,“好吧,说起睡觉,我这还是第一次来你家里住,地方不熟。不如你引我去客房可好?”
展昭当然痛快答应,也不跟白玉堂说话,只是对他点了点头,拉着夏煊就出了门。白玉堂痴痴地看着展昭拉着他亲爱的大师兄离开了房间,心中又酸又痛,一根筋的脑袋忍不住又钻了牛角尖。
看着两个人的样子,这样搂搂抱抱,动手动脚似乎已经成了常态,不知道他们当初从小一起长大,谁知道这样不知检点了多久!看展小猫那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不知道是在装糊涂还是真糊涂。哼!这个小不正经的!还敢拉着那家伙去别的房间,把五爷自己扔在这里孤零零一个人。
哼!等他回来我一定不扰他!非要——
要怎么样呢?往下一想,白玉堂就只能泄气了!人家是亲师兄弟,而自己只是一个心怀鬼胎的“朋友”。人家是坦坦荡荡的兄弟之情,而自己,却是不可告人的心怀鬼胎。
白玉堂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怅然若失地望着大开的房门,幽幽地叹了口气,心中空空荡荡,仿佛孤独的夜空,星月皆无,只留一片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醋桶模式开启ing。。。。
第13章 。拖延(18)()
白玉堂自幼生活顺遂;从没有经受过任何苦日子。这次遇到了展昭;算是他十几年来第一次遇到心中难解的苦痛。然而这苦虽然难受,其中却另有一番缠绵难解的甜蜜在其中。
白玉堂说不清这种感觉是什么;也搞不懂他为何会心心念念地不愿意放弃这种感觉。正如此刻,在展昭和夏煊离去之后;本应该也立刻回自己房间的白玉堂却依然留在那里,也不知道是在等待什么。从掌灯一直等到定更,等到院子里所有的房间都灭了灯,他的心也越来越凉;就好像这清冷的夜晚一样。
他想着;那边兄弟情深;莫非是要抵足同塌而眠了吗?这么想着,白玉堂心中倒没有想象中的泛酸,反倒是觉得有些羡慕。他羡慕的不是夏煊可以跟展昭同塌而眠,而是羡慕夏煊可以坦坦荡荡地跟展昭相处,而自己现在已经做不到了。
白玉堂轻轻叹了口气,瞄了一眼空荡荡的床铺。他抬手挥灭了蜡烛,迈步来到了窗床边。看起来展昭他今晚也不回来了,干脆自己睡这里算了。这样想着,白玉堂干脆和衣而卧,闭上了眼睛。
其实白玉堂刚从展昭的房间里搬走了不到十天,躺在这里的感觉他是十分熟悉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白玉堂的心态几经转变,虽然拿定了要把展昭当一辈子兄弟的主意,但是到底要怎么做,他却依然懵懵懂懂。
眼下来了一个夏煊,如此的措手不及,弄得白玉堂的心更乱了。论本事,论跟展昭的情谊,自己似乎都比不上。当然,也有比得上的,比如夏煊没他有钱,夏煊也没他长得好。想到这里的时候,白玉堂的嘴角还没有得意地勾起来,就立刻皱了皱眉,心里直骂自己无聊。别说展昭在不在乎这些,就算在乎,自己拿这些爹妈给的东西跟人家比,也好意思?
白玉堂躺在床上生闷气,丝毫也没有意识到,如果不是自己心思不纯,何必在乎跟人家比来比去?辗转反侧地睡不着,当白玉堂幽幽地叹了第一个八十口气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从门外闪了进来。
白玉堂皱了皱眉,抬头看了一眼,意外之余心中微微一暖,可是嘴里却硬邦邦地嘟哝了一声,“你怎么回来了?”
“这里是我的房间,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回来的人,自然是展昭。他离开了半个时辰,一直在客房里陪着夏煊说话。别看夏煊是个大侠,但是跟展昭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话总是很多,有时候甚至让展昭觉得自己这位大师兄有点啰嗦。这一次他们两个至少有一年没有见面了,师兄弟两个难得重逢,再加上展昭受了伤,夏煊更是有说不完的话。
展昭累了一天,开始的时候还陪着夏煊,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腔,然而时候一长,他就忍不住犯困了。后来夏煊看出来展昭在打瞌睡,心中一软,便主动提出要休息了。本来夏煊想留展昭跟他一起睡,展昭也打算答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展昭躺下以前突然想起了之前跟白玉堂生闷气的事情。
这一想不要紧,展昭干脆连前几天白玉堂跟他闹别扭的事情也一块想起来了。想着今天白天的时候刚跟他聊开,那人嘴上说得好,说什么要拿自己当一辈子兄弟。可是到了晚上,又开始阴阳怪气的闹别扭。现在自己要是不找他把话说清楚,明后天忙着审案,怕是又要闹僵。
展昭无奈地叹了口气,跟夏煊告罪,说自己必须回去处理些事,不能陪他一起睡了。夏煊瞄了展昭一眼,不置可否,只是勾了勾嘴角,淡淡地道:“小师弟,你跟我说句实话,你跟那个白玉堂到底是怎么回事?”
展昭微微一愣,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睛,“大师兄,你说我跟白玉堂?我们没什么事啊?”
“没事?”夏煊微微一笑,瞥了展昭一眼,“既然没事,这么晚了,你为什么还要去见他?”
被师兄将心里话点破了,展昭只好心虚地赔笑,蹭到夏煊面前,嘟哝道:“师兄,其实小白这人很不错的。只是最近他不知道为什么在跟我闹别扭,今天我刚刚跟他聊过,本来都好了,结果晚上不知道为什么又生气了。所以我心里有点着急,想跟他聊聊。”
“闹别扭?”夏煊微微皱眉,不解地看了展昭一眼,“我听你这话里的意思,这个陷空岛的锦毛鼠却是个小心眼的家伙。怎么会跟我温柔可爱好脾气的小师弟闹别扭?这种朋友,我们可高攀不上。干脆你别理他了,等这件事办完了,你就跟我一起回少林寺见师父好了。”
“师兄——”展昭嘴巴一撅,呐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