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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中有的人认识夏煊,立刻聚拢了过来,热情地跟青衣剑客打招呼。夏煊这人的个性似乎很是爽朗豁达,应对得体,谈笑风生,跟众人叙旧的时候还不忘照顾着展昭,白玉堂站在一边偷眼观看,心中也忍不住暗自敬服。
既然已经救下了李萍,下一步就要将她送到安全的地方保护起来。展白二人商量了一下,决定亲自护送,将李萍先送回万通镖局。夏煊既然是奔着展昭来的,自然也跟他们一起去。
张别古并没有跟着丐帮的兄弟们一起出现,白玉堂文明缘由,龚七告诉他,因为就在昨天丐帮突然打探到一个江湖传闻,听说那个黑衣组织最近要有大动作。张别古为了深入调查此事,暂时离开了京城,将号令所有现在京城丐帮弟子的任务交给了龚七,并且命令龚七要全力配合白玉堂和包拯他们的行动。
听了龚七的解释,白玉堂也就明白了为何师父没有出现。他让龚七带着丐帮兄弟继续打探消息,尤其要继续盯着皇宫和上清宫的一举一动。
因为有了夏煊,自然不怕再有什么高手出面抢人捣乱。众人散去,展白二人跟夏煊一起护送着李萍顺利回到了万通镖局,又引荐夏煊跟包策二人见了面。
不到十天的时间,李萍经历了丧夫,被劫,险些被杀,又被救回平安之地的一系列变故,精神受到了不小的刺激,甚至有些恍惚。公孙策替她诊了脉,又让人抓了药,着人煎药,又看着李萍服下。一直折腾了大半天,等到李萍终于安安稳稳地睡了过去,才松了一口气。而此时,天也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距离开审,也只剩下一天的时间了。
李萍的归来仿佛拿开了压在包策心中的一块大石,然而这一仗的对手毕竟是位高权重的太后,若想要万无一失,怕是还要从长计议。
包策二人看着李萍睡下了,自己却倒没了任何安睡的心思。二人回到房间,对视一眼,却只是相识苦笑。方才李萍惊魂未定,问话也问不出什么名堂。但是从只字片语之中还是可以听出一些端倪。
当时太后的人闯入万通镖局后宅,想要杀了李萍。赵大为了保护妻子被那些人杀了,李萍在万分惊恐之时被一个黑衣人救走。那人救她的时候没跟她说过任何话,后来她被带到一个小院里,行动有人照顾,没受过什么苦。但是直到被救出来为止,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抓了她。
“赵卓还真是谨慎。”包拯皱眉道。
公孙策道:“太后派人到万通镖局杀李萍,但是却阴错阳差地见到了跟李萍住在一起的赵大。为了防止赵大碍事,就杀了他。可是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他们杀赵大的时候,赵卓派来的高手偷偷劫走了李萍,让太后的行动成了一场空。”
“阿策,你想一想,为何那个黑衣人会如此及时地出现在万通镖局,可以在千钧一发之际将李萍救下来?”
公孙策皱了皱眉,“难道他一直在监视太后的一举一动?”
包拯叹道:“不只是太后,恐怕还有我们。这里是京城,并不是赵卓的地盘,他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实力去做这种事。他手中掌握着那个江湖组织。这个组织势力庞大,成员身手不凡,又等级森严,令行禁止。
赵卓代表的是襄阳王。以襄阳王的野心,豢养这样一个组织,那心思就太过深沉了。天长日久,等到时机成熟,他想做什么,能做什么,会不会让生灵涂炭,百姓受苦?阿策,我心中非常担忧啊。”
公孙策点了点头,清俊的脸上难得露出阴郁的神情。其实很多话不必多说,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之前因为天子身世这件案子压在前面,他们两个人没有心思去想那个江湖组织的事情。但是现在玉辰宫一案就要落幕,虽然还不知道结果如何,但是太后和皇上两败俱伤的结局已经注定。
京城里满城风雨,皇帝的身世被当作小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传播得沸沸扬扬。然而从这件案子的开始到结束,几乎每一个细节里面都有襄阳王的影子,他们父子躲在幕后,不仅毫发无伤,反而借此得到了很多好处。
相信无论皇上和太后哪一边失败了,襄阳王都可以趁机得到更多的好处。包拯看出了这一切,眼下却根本没有任何办法阻止。襄阳王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如果有可能,包拯并不希望跟他成为对手。然而从那些细微之处显露出来的端倪看来,如果包拯能闯过眼前这一劫,他跟襄阳王之间,迟早必有一战。这是逃不开,也躲不开的命运。
公孙策看到包拯眉头猛皱,心里自然也感同身受。然而公孙策并不是包拯,他在襄阳与这对狡猾的父子对峙了多年,对官场和政治的了解当然不是包拯这种愣头青可以比拟的。
二人沉默了半晌,最终,公孙策抬头看了包拯一眼,笑道:“不必多说了,我猜你跟襄阳王迟早有一战,但是眼下太后才是我们的对手。我们还是先好好琢磨琢磨怎么度过眼前这道难关,襄阳王的事情,现在商议如何解决为时尚早。我猜,日后皇上一定不会坐视襄阳王如此放肆,现在时机未到,我们还要从长计议。”
包拯凝视着公孙策嘴角的微笑,良久,脸上阴沉的表情终于渐渐放松。他望着公孙策的眼睛,郑重地点了点头。
包拯和公孙策在房间里商议如何应对太后,两个人心意相通,共同绸缪,虽然二人心中压力都十分巨大,房间里的气氛却很是轻松。
而与此同时,在展昭的房间里,又是另外一番情景。夏煊今年只有二十五岁,但是在江湖上已经成名多年。凡是稍微会上几招武艺,正式拜师学艺的习武之人,对夏煊这个名字都不会陌生。像这样仿佛活在传说中的大人物突然出现在生活里,每一个听说的人自然都希望能见上一面。
万通镖局上到镖师下到伙计,哪一个没听说过夏煊呢?如今夏大侠竟然来到了他们镖局,上上下下的人自然都十分激动,围聚在夏煊的身边,每个人都想看上几眼,跟他说上几句话。
夏煊为人豪爽和气,自然不会拒绝江湖朋友的热情,跟众人足足聊了一个多时辰,直到余天曜从外面赶回来,亲自出马将大家轰走为止。那些镖师伙计们,无论大小老幼,每一个都满意而归。余天曜自然很早就认识展昭的大师兄,跟夏煊寒暄了几句,叙了叙别后多年的近况,感谢了他再一次救了自己不成器的小弟,就嘱咐他好好回房间休息了。
夏煊含笑应了,送走了余天曜之后却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直接来到了展昭的屋子里。夏煊进门的时候展昭正跟白玉堂两个坐在桌子边运气,夏煊一进门,就看到两个小的气鼓鼓地在那里大眼瞪大眼,只觉得好笑,忍不住便勾起了嘴角。
“展昭,你这是怎么了,莫非是在生气?”夏煊迈步进门,来到展昭的身边站定,含笑看着自己的小师弟。
展昭见到是大师兄进来了,立刻眉开眼笑,急忙站了起来,一把拉住了夏煊的手,“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生气呢,大师兄,你怎么在外面呆了那么久,是不是我大哥非要拉着你聊天?”
夏煊没说话,他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展昭眨了又眨的大眼睛,最后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白玉堂。白玉堂并没有注意到夏煊看了他,因为他现在一双桃花眼目光发直,正直盯盯地焦灼在展昭和夏煊握在一起的两只手上。不久之前那种萦绕在心头的酸涩感再次冒了出来,整个人从头到脚简直哪里都难受,恨不得立刻就冲上去把那两个理所当然地并肩站在一起的两个人硬生生地分开才好。
第13章 。拖延(17)()
夏煊只看了白玉堂一便收回了目光;再次看向展昭,勾唇笑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展昭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瞬间便再次笑道:“好了,早好了。只是普通的皮外伤;给你传消息的时候就已经彻底好了。”
“真的好了?”夏煊的眼尾狭长;嘴角微勾;目光扫过展昭右边的肩头,突然抬手一按。
“哎呦!”展昭吃痛,轻叫了一声。
白玉堂听到了展昭的叫声;忍不住眉头一皱;扶着桌案便想要站起来。还没等他过来,只听见夏煊淡淡地道:“你从小就是这个脾气,从来不拿自己的伤当一回事,每次都把小伤拖成大伤。”
说着,夏煊不悦地瞄了展昭一眼,沉声道:“还不说实话,究竟怎样了?”
展昭面颊微红,嘴巴一撅,好像撒娇一样捏了捏夏煊的袖子,讨饶地道:“大师兄,你就不要翻我的旧账了。这一次我发誓,绝对是小伤,只不过时间太短,就算是皮外伤也需要时间愈合啊,所以你一碰会疼一下。大师兄,你相信我,不是非常疼,只是很轻很轻的疼。”
夏煊抬手戳了戳展昭的额头,笑道:“我不信,你的信誉太差。来,把衣服解开让我看一看。”
“不用了吧。”展昭偷偷瞄了一眼夏煊的脸,心虚地道。
夏煊脸色一正,一本正经地摇头,“当然用,还不快点,难道让我自己动手?”
“好吧,还是我自己来吧。”展昭这么大一个人了,就算对方是从小就十分依赖的大师兄,他也做不到让对方帮自己宽衣。
白玉堂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简直是翻江倒海,波涛汹涌。心道怎么牵手摸脸还不算,竟然还要脱衣服?就算是师兄弟也不能这样亲密吧,简直太不像话了,该死该死该死!连老子都没有做过的事情啊,展小猫你个糊涂虫怎么能让这个家伙对你这样做啊!
显然,对面的师兄弟二人都没有听到白玉堂的心声,估计就算是听见了他们也会觉得白玉堂这种想法很奇怪。因为那些动作本就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时候做惯了的,当事人丝毫不会感到别扭,只觉得理所当然。白玉堂觉得不对,那完全是这小子心中有鬼,思想龌龊。
在白玉堂目瞪口呆,憋闷欲死的围观中,展昭十分坦然地解开了自己的上衣扣子。脱掉上衣,又解开中衣,拆开包扎用的白布,露出肩头的伤口。
一看到展昭的伤口,夏煊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只见展昭白皙的皮肤上肌肉匀称,身材线条十分匀称优美,可是横在肩膀上的那条两寸长的伤疤却生生破坏了这份优美。夏煊的脸色略微有些凝重,虽然他看出展昭的确没有跟他撒谎,这伤口并不深,也不重,而且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可是依然十分心疼。
说起来展昭虽然是广慈大师的俗家弟子,但是因为拜师的时候广慈大师年事已高,平日里已经很少指点弟子武功。展昭的一身本事几乎都是大师兄夏煊传授给他的,因此对于展昭的武功,夏煊可谓了如指掌。展昭行走江湖年月尚短,对江湖事了解不多,但是夏煊却明白,以展昭的功夫,在江湖上能伤他的人并不多,更不要说让他见血了。
毕竟,用兵器拼斗的时候,武器比别人好可是要占不少便宜的。展昭的宝剑巨阙是上古神器,普通兵刃根本奈何不得。展昭怎会被人用刀砍伤呢?
想到这里,夏煊抬手轻轻摸了摸展昭伤口周围的皮肤,脸色愈发阴沉了起来。
夏煊的手一碰到展昭的皮肤,白玉堂的心里就好像被针刺了一下,一双桃花眼几乎要喷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