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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柳成霄本就对傅纪言厌恶至极,傅纪言要是死了还帮自己除了个眼中钉呢。一听说阁老如此说道,便赶忙拉开慕容敛歌与阁老两人距离,安抚慕容敛歌道:“阁老这样说肯定是有他的道理,你别急,先听听阁老的说辞。”
阁老见慕容敛歌松了手,赶忙朝后面退了几步,退到安全距离外。他了解这个小郡主,一个惹恼她绝对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待到慕容敛歌平静下来,遂轻声咳嗽一声解释道:“我方才已经说了箭头有毒,这毒我是可以解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快说。”慕容敛歌没时间听阁老废话,眼下她只是想救傅纪言而已。
阁老见慕容敛歌一直逼问自己,心想不告诉她真相也不行,无可奈何,便答道:“之前郡主让我救她不是让我给她废了武功吗?当时用了噬心粉,其中有一味重要的药叫做断肠根,服用了断肠根,会使得人记忆错乱,也就是宇文长陵现在这个样子。现在箭头上这毒,用这断肠根可解,但是郡主你也知道毒上加毒,不是剧毒就是解药。我怕以后终有一天会使得宇文长陵记起一些事情,那样到时候有些事情就不可控制了。”言毕,赶忙又用袖子擦了擦自己额上不断沁出的汗水,“所以我才说还是不救她为妙啊。”
慕容敛歌闻言,此时心中像被重钝重击一般,让她方才不冷静的头脑冷静下来,一时间沉默不语。难道说,以后有一天,傅纪言不再是傅纪言了吗?望着床上依然昏迷不醒的傅纪言,回忆着以前总是睡的如同孩童一般的傅纪言,心中五味繁杂。
那人天真爽朗的笑容还犹记在自己心头,而如今
“不可救。”柳成霄突然上前,转过头严肃对慕容敛歌道:“绝对不可救她。与其到时候她给我们酿成大祸,不如我们现在就送她去地狱。”
慕容敛歌哪里能听到柳成霄的话,只是依稀记得那样的傅纪言,那样的她,那样的话
“我会努力的,我一定会努力追上你的。”
“敛歌,我喜欢你。”
“一点都不疼。”
原来那人跟自己说了那么多情话,自己都不知道。直到今天慕容敛歌才发觉,即使傅纪言是个女子,她对自己说的那些个话原来自己都记在心里的。原来自己也没有那么排斥她,并不排斥女子。女子吗?或者喜欢女子吗?慕容敛歌一时间给不出自己答案。
是什么时候自己从想要利用傅纪言,而转变成不想要傅纪言离开自己了呢?如果说,要阁老救治她,会对她以后不利。可是若是现在不救治她,她就等于完全失去傅纪言了。这显然是慕容敛歌不想要的结果,若是以前,她还是那个理智的慕容敛歌,她定会快刀斩乱麻,不会让任何一个危害自己的人存在。而如今,她为了那个人动摇了,她变得不像以前了。
她要傅纪言,她要傅纪言好好活着。即使有一天,最伤害的是她最不想遇到的场面,她也要傅纪言活下去。
“救她。”慕容敛歌思忖片刻,口中幽幽吐出一句话。房间里鸦雀无声,所以即使声音再轻,也听得清清楚楚。
柳成霄不可思议地望着现在一脸坚定的慕容敛歌,站到她面前,惊瞪双眼:“你说什么?”带着些许不安,他有些害怕现在的慕容敛歌,现在的慕容敛歌跟他所认识的不同,“你是不是不想让这小子死,你是不是爱上这小子了?”
柳成霄难以捉摸慕容敛歌的想法,指着床上的傅纪言不安起来。他的确很害怕,出征这么久,他都暗暗观察着慕容敛歌和傅纪言,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同,但是哪里不同自己却说不上来。柳成霄只希望自己是想多了,可如今慕容敛歌宁愿冒着危险也要救傅纪言,这件事情恐是可以说明一切吧!
慕容敛歌第一次听到“爱”这个词,心中不由得一顿。柳成霄说她爱上了傅纪言,是真的吗?她不懂爱,自然也不知道爱上人是什么感觉,她只知道她要救傅纪言。可是面对柳成霄的质问偏偏她什么话都答不上来。慕容敛歌不想与柳成霄争吵这个话题,多一分争吵傅纪言就要多受一份苦,她不要。
“我自有我的道理。阁老,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救治她。”慕容敛歌不理睬柳成霄,转过头朝着阁老命令道。
“不行。”柳成霄挡在慕容敛歌面前。
“我。”阁老见慕容敛歌与柳成霄争论不休,一时间进退两难。
“你听他的还是听我的,傅纪言必须给我救,否则我要你一起给她陪葬。”慕容敛歌厉声喝道,完全不顾柳成霄的阻拦。
柳成霄听慕容敛歌这样一喝,心中勃然大怒,将手中本来握住的长剑重重朝地上一摔,一脸愤懑:“好,愿你救她真的是另有计划,而不是为了一己之私。”说完,便怒目瞪了慕容敛歌一眼,气愤不平地朝门外走去。将门重重一关,发出“砰砰”的重响。
阁老见方才两人战火硝烟,柳成霄气愤异常地甩门而去,赶忙识趣地从药箱里掏出要来,准备各种材料为傅纪言治伤。
第四十五章 借刀杀人()
回城守将的府中,傅纪言便是安置在此疗伤,而此时慕容敛歌正于西厢调查此次的事件。
“人抓到了吗?”慕容敛歌站于窗前,背对着当时追赶杀手已经回来士兵们冷冷道。
士兵们面面相觑,小心敬慎地答道:“我们追了那群人十多里路,可惜他们早有人接应,所以”
“所以你们没追到是吗?”慕容敛歌回过身来,眯了眯眼睛,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想杀她的人,她自是不会放过;而伤了傅纪言的人,她要加倍讨回来。只可惜现在人来无影去无踪。
慕容敛歌冷冽地望着跟前低着头等待处罚的士兵们,见他们局促紧张起来,知自己情绪过头,对待自己人不该是这样的,随即转了话锋道:“那之前我留的活口呢,可有招出什么吗?”
一士兵见慕容敛歌转了话锋,赶忙上前应答:“是,经过我们严刑拷打,终于逼问出来,原来他们是后周人。”
“后周人?”慕容敛歌挑眉,抿嘴不语。看来柴明算是记恨上她了,当日在灵川城那样折辱于他,他居然要置自己于死地。柴明如此心狠手辣,眼中揉不得一粒沙子,若是当了帝王也定是暴君而已。慕容敛歌心中轻哼,这次,他没杀死自己,下次定要加倍回报给他。
“所以属下认为,可能那批逃走的杀手可能是一起的。”小卒再次斗胆搭话。
慕容敛歌未应答,若有所思,她倒不这么认为。那些个黑衣人本可以在之前便找好角度将自己射杀,为什么迟迟未动手,非要看着他们的手足全都牺牲才出击呢?还有,自己明明留了一个活口,若他们怕事情败露,很显然应该将最后一人灭口才对,为什么要留下那个活口呢?思前想后,觉得事情并非那么简单。看来就算是水愈浑浊,真相就愈来愈明显,就是并不是一个大人物想要她的命,更狠的角色还在后面。不过越来越浑浊她才不怕,最重要的是将水一点点搞浑浊,让敌人也分不清敌我。
“你们先退下吧!”慕容敛歌思忖片刻,遣了众人,这件事她要好好考虑。
士兵们见主帅并未责怪他们,本来紧张的心情放松开来,赶忙识时务地整齐有素地离开房间。
后燕国皇宫
“混蛋,谁让你去杀敛歌的?”此时慕容开穿了一身玄色花纹劲装,胸前雕着金丝麒麟花纹,那金色丝线在暗夜里闪着独特的光芒,熠熠生辉。
这里是慕容开寝宫内的一个密道,从暗道里出去能通往一个暗室,这里是藏着慕容开所有秘密的地方。除了慕容开任何人都不知道有这个密道存在。
慕容开一进了暗室,便不由分说地将室内微弱的灯光下立着的一个黑影踹倒了。
但他仍不解气,还想再踹一脚,但是当脚真要落在那人身上的时候,又愤懑不平的收回了,无处发泄的慕容开只能胡乱地踢开周围摆着的一只圆凳,只见圆凳被踢得翻了好几下才停止,发出嗡嗡的响声。愤怒地盯着在自己脚下满地打滚地黑影,喘着粗气,脸上青筋暴怒。
“陛下,莫要动气,担心伤了身子。”黑影吃痛地捂着小腹从地上挣扎起来,毕恭毕敬地站在慕容开面前,安抚道。
顺着暗室里微弱的灯光,仔细瞧见这黑衣男子的脸,才发觉,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跟着慕容徇一起探查青邬山的风正道长。
风正见慕容开怒气未消,继续安慰道:“奴才并不是真的要伤敛歌郡主?”
“你说什么?你这还不算是有意要伤她吗?你杀意很明显了,若是这次不是敛歌命大,我只怕你早就送了敛歌上西天了吗?”慕容开一听风正如此狡辩,火气又窜上来,本来如玉的俊脸倏然青筋暴起,恨恨地锁着风正的脸。他最讨厌有人不经过他就轻举妄动。若是风正此次暗杀成功的话,或许他听到的就是敛歌的死讯了。
风正被慕容开斥责地说不上话来,知道自己再也不能狡辩什么,便索性认了道:“奴才确实对慕容敛歌起了杀机,这个女人留不得。”随即脸上露出阴狠来。
“什么?”慕容开闻言,心颤了一下,随即发狠般地掐住风正的脖子,威胁道:“你动敛歌,朕允了吗?朕今天清清楚楚地告诉你,朕不许你动敛歌一根头发,否则”紧紧掐着风正的手越来越用力,直至风正的脸蛋变得青紫,慕容开才觉得自己发力过头了,十分不悦地将他推开。
风正这才从慕容开手中挣扎开来,十分痛苦地揉了自己的脖子几下,咳嗽好几声才缓了之前的神色。待到慕容开情绪彻底稳定,这才进一步向慕容开走近,一脸正色:“皇上,你还记得先主的临终前的遗言吗?”
慕容开一听风正提起自己的父亲,心中惊骇,顿了顿,吐出一句:“自是记得。”
“那就好,奴才只怕皇上只爱美人不爱江山,忘了是先主替你打下了这江山。故意气用事,把所有的前程毁于一旦啊!”风正望着已经不惑年纪慕容开,多少年了,从看着他从一个英武不凡的年轻贵公子成长成如今君临天下的九五至尊,他和先主可是煞费苦心。
遥记当年,先主慕容羽博为了能奠帝王之业,不惜牺牲大燕百年基业,与当朝丞相周通私相授受,与北齐国暗中勾结,这才将本来如日中天的大燕王朝一步步蚕食、瓦解。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慕容家羽字一族能够打败清字一族,改变这清字一族的永袭制。风正自幼就跟随着慕容羽博,自然是事事以主为尊。为了保证当年大燕灭亡的真正根源不被揭开,慕容羽博决定主动请缨,用自己的性命作为堵住来消除众人的怀疑,用自己的性命来为慕容家羽字一族首开先河,成就帝王伟业。如此以来,这样的重任就委任到慕容开身上,父之言比天高,父之托比地厚,最终慕容开终是幸不辱命,在最后关键时刻,带领了半数大燕将领退居淮河以北,重新建立了属于他们羽字一族的盛世伟业。
而这样的历史并不是谁都知晓的,在后燕只有慕容开与风正两人知道了。
“那也不用牺牲了敛歌的性命啊?”慕容开再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地底气不足。他不是不知道风正为什么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