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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驭风喃喃道:“会是谁呢?”
李玄长长叹道:“管他是谁!我想咱们若拿下了药王谷,驱使黑衣人的幕后人就一定会现身。”继而又神情萧瑟道:“咱与药王谷的这场恶斗还未开始,便就有人出来搅合。嘿,这就是江湖!”
袁驭风沉思着,拉李玄在一旁道:“相信您已有了入谷的办法,但思虑过出谷时的安全么?”
李玄淡淡一笑,道:“入了药王谷,生死还不知如何呢,我何必去料想出谷之路。。。。。。”一语未毕,突又想起父亲安若海林临终时对自己说的‘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句话来。他沉吟道:“袁师傅,祖正鱼祖师傅带我去过你的马场,咱们可谓一见如故,如今我请你来相助,便当你是要紧的朋友,所以,我真心希望你有话直言啊!”
袁驭风微笑道:“你不当我是朋友,我也不会来。既然是兄弟,那你强闯药王谷首先该怎么走?”李玄道:“我们入谷的第一关便是死亡之河。此河入谷需用,出谷亦需。”
袁驭风道:“看来死亡之河很关键。”李玄点点头道:“来往都用,确实是处很关键的所在。”袁驭风道:“可谁守在河畔合适呢?”李玄想也没想道:“不出三日,白右使便会赶来,让他守着最好。”袁驭风点点头道:“如此最好!”顿了顿又道:“咱们什么时候出发?”李玄道:“黄昏便要出发了。”袁驭风道:“这些人的名声我是有所耳闻。赵飞砚自不必说,虽然常随桑万锦做些杀人讨取佣金的买卖,但为人很是耿直,最值得信赖。而宫家十六兄弟、狄家寨的狄氏五兄弟武功虽然差些,人品也过得去。不过像杜春、史江海、张世万、董壁梦、沙漫天等人俱是霸占一方的凶恶势力,素来名声不好,如果你不想用他们,倒不如趁早将他们打发回去。”
李玄摇摇头道:“他们早说了,愿意随我一起入谷呢。”
袁驭风道:“仙鹤五行教的教主沙漫天擅长调教毒物,或许用得上。嘿,好吧!他们若去,绝不能离开咱们的视线。”李玄闻言心中一动,缓缓地摇了摇头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们不惜性命跟着我,咱也不该防着他们。”袁驭风叹道:“少侠信心好宽!”
李玄见袁驭风精悍沉稳的眸光中透着些许担忧,安慰道:“你休息下,黄昏来临之后咱就出发。”
日已渐西,斜阳昏黄,原本还算温暖的阳光已开始冷却下来。临行前,袁四姑娘道:“你们先行,我和水哥随后就到。”李玄知她对自己始终心存戒备,也不再劝说,拱手告别。
诸人跟着李玄鱼贯般往竹笋峰后坡走去。后坡山势没有前坡陡峭,且密密麻麻的长着黑白松树及一些荆棘杂树。李玄心下牢记龙红叶在地图上标注的‘自竹笋峰顶后坡开始下行,若遇白松左转,若遇黑松右转,望见碎石路,及至死亡河畔,方算摸到药王谷门径’这段话。李玄与身后诸人俱身负轻功,加之行走在下山路,所以快得很。
山路起伏,心默无声。果然,不过大半个时辰的光景,诸人已踩上了一条既窄且隐蔽的碎石路。
碎石路掩藏在一大片杂树的中间,不知有多远,抬眼望去,只感觉混混莽莽的无有尽头。此时四周渐渐浸入迷蒙的月色夜里,天上地下,似被轻纱笼罩又或如跌进混沌的世界,一切仿佛梦境。还有,冬夜寒风本该刺骨,但风到这里,却忽然变得温柔许多。
情势看似平凡,却往往会藏有意想不到的杀机,何况他们此时接近的是臭名昭著的药王谷。但令人奇怪的是,这段碎石路竟然平静如水,四周除了吹动杂林缓缓地风之外,不但没有伤人的机关出现,甚至连一只觅食的老鼠一只瞌睡的鸟儿也不见。
李玄暗暗意外,心道:“这里曲径通幽、神秘莫测,虽不如君王山,但诡异气氛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此静夜路径,即使无暗器机关埋伏,难道众兽也化为乌有了么?”
袁驭风与阎遂在李玄左右,似乎也发现了这不符合自然规律的现象。二人回头看了看居中的杜春、史江海、张世万、董壁梦、沙漫天、舒定文、赵飞砚、杨谦、黄干丹、宫家十六兄弟、燕山狄氏兄弟五人,以及断后的金劳克和窦木高诸人,见他们尽管肃然无声的跟在后面,但面色隐有惶然。二人又看看李玄,见他神色自若,暗赞道:“这李少侠真不愧非常之人,且不以武功论强弱,单就这份静淡沉稳的心劲,也非常人所有。只是不知,如此茂密平缓之地,与死亡河又有什么关系。”
诸人心思各异,行走的愈发快起来,正走着,忽然发觉足下的碎石小路如被挤压成羊肠,不但更窄,甚至陡然下行。
李玄走在前面,用神舞兵刃将横出小路上空的枝桠拨开,小心翼翼地顺路向前行,正心下微有忐忑,忽觉鼻端飘来一阵奇异的气息。这气息混合着腐尸、烂草、淤泥的腥臭,虽然很淡,却让人不免升起一抹慌乱。他心下一动,身形如弓般弹射而出,贴着地面向前滑出二十几丈,岂知气息来时极快,去时更快,没等他循着气息搜索,气息早已飘然无踪影。
这股气息飘走,紧接着又传来更浓的奇异气息。李玄心道:“这地方果然有死亡气息。”
袁驭风见李玄一晃不见,惊异道:“李少侠,到死亡河了?”
李玄听到,驻下脚步等了等诸人,淡淡的摇了摇头,道:“既然死亡气息飘来,死亡河应该就在前面不远处了。袁师傅,你和大伙儿小心慢行着,我先到前面去看看。”
袁驭风岂敢落后,回身招呼诸人往前急追李玄。诸人沿着小路艰难奔行了几百丈,忽觉眼前开阔起来。李玄听诸人在身后,沉声道:“这该是药王谷第一道屏障死亡河了。”
诸人凝神望去,见河畔两侧与之前走过的繁茂小路大是迥异,灰蒙蒙的色调看去不似人间所在,因为大地在这里已被地狱恶鬼撕开一道缝。这条裂缝宽约五十几丈,上不见首,下不见尾,沉默无声,在灰白色的夜雾下缓缓流淌着浅褐色的河水,像极了被毒液浸过的血浆再混杂着伤痛的眼泪,诡异、惊悚的色彩,已让人望而却步。
河的对岸隐约有一石壁,而两畔及浅水中,散落着千百大小不一的乳白色的怪石,远远看去,怪石闪着妖冶白光,像魔鬼盯着人世间的眼睛,阴狠怨毒中透着森森的鬼气。
李玄细细打量着,见河畔三十几丈的范围荒草丛生,荒草枯黄的颜色犹如垂死之人打结的头发,潮湿阴暗,散发着腐烂的气息,而能够打破寂静单调气氛的本该是近处十几株松槐,但可惜的是这些原本躯干粗壮的大树,不知何年何月化成了干瘪的鬼树。鬼树并不寂寞,因干瘪的枝桠上竟站着几只死去的鸟儿。鸟儿似乎是在睡眠中死去,经年累月,不知多久,还依旧保持着临死前伫立眺望的姿势,树下几十头野牛野马倒在荒草中,受尽风雨,没了血肉,甚至白骨也变成发黑发黄的颜色。
是什么力量曾在一瞬间让这里凝固住了死亡?是谁?是老天,是人祸?似乎没人能够解释。
袁驭风向死亡河中抛了一根树枝,只见树枝落入混荡水中,不但没有溅起半点水花,且瞬间无踪。诸人脸色白了起来,俱道:“入水沉底,融化成水,果然不愧是死亡河。
寂静无声的死亡河,每隔盏茶时分便会飘出浓烈的死亡的气息,这种气息诡异难闻,让人心头阴沉。
不知多久,杜春忍不住弯腰呕吐起来,紧接着史江海、张世万、董壁梦、沙漫天的十几人、以及赵飞砚、宫家十六兄弟、燕山狄氏兄弟都开始呕吐。李玄吃惊的看着他们,袁驭风忍着要吐的感觉,沉声道:“药王谷。。。。。。死亡河果然名不虚传!”
李玄见了也忧虑道:“照此看来,伐树或下桩架桥已是不能,且五十几丈的距离,怕也只有神仙才能一飘而过了。嘿,阎师傅,这种情形下,你有何办法渡河过去?”
阎遂沉吟半晌道:“有办法。”顿了顿又道:“不过要先试试对面山石是否坚固。”言毕,从怀中掏出一只木头做成的飞鸟。他将木头飞鸟的两只翅膀顺着一个方向拧了几十圈,然后往对岸使劲抛去。木制飞鸟脱手而飞,在灰蒙蒙的空中双翅竟然‘呜呜’振动起来,如活的鸟儿似地,一瞬间,便飞越过死亡河流到了对岸。
只听‘砰’的一声,木制飞鸟似乎撞在坚硬的山石上。阎遂侧耳听了听,脸露微笑道:“够劲儿,对岸石壁够劲儿。”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只木制的飞鸟,取出一枚乌黑铮亮的玄铁针。诸人见玄铁针带有弹簧倒刺,倘若钉入石中,必定极难拔出。
诸人好奇,阎遂解释道:“此倒刺针为我近来制成,不但入钢铁不弯,而且九牛也拔不出,但若让此针入石入铁,除了借助飞鸟飞行速度,还需要浑厚内力给予强劲的撞击力才可完成。
阎遂说着,又取出细细的柔韧丝线拴在玄铁针鼻上,将其固定在鸟嘴上后递给李玄,道:“李少侠内力浑厚,你助它一臂之力,钢针必会钉入山石。”李玄接过木制飞鸟,阎遂给其翅膀拧足劲儿,低声道:“成了。。。。。。”话音未落,李玄已奋力将木制飞鸟抛出去。
木制飞鸟‘呜呜’飞跃过河,诸人只听‘叮’‘蓬’的两声,心知前者是玄铁针钉入山石的声音,而后来音必是木制飞鸟粉身碎骨所发出的,忍不住轻轻欢呼一声。
阎遂伸手扯了扯锦丝,甚是坚韧,知道那一端玄铁钢钉已经牢牢钉入了对岸山石中,欢喜异常道:“此法几年来我曾试过多次,但总因内力太弱,木制飞鸟飞跃十五六丈后,始终难以钉住。真没想到,今时借助李少侠之内力,倒圆了我的梦。”说着,又取出只木制飞鸟,与李玄一起按此前的法子在河面上又拉了一道锦丝。
如此反复数次,不过半个时辰,河面上已并排拉起七八道锦丝,每根锦丝之间相隔半尺,成了一座线桥。
诸人知道蜀国丞相诸葛亮与魏国司马懿作战,六出祁山,为将军粮由蜀道运出,曾亲自设计制作了神奇的木牛流马。但关于玄之又玄的木牛流马,也只是听说,从未见过,如今见阎遂不慌不忙,借助李玄浑厚的内力,操纵着玄而又玄的木制飞鸟,携着玄铁针与锦丝飞跃死亡河,并在河面上拉起线桥,不仅惊异而且很兴奋。
线桥既成,就需轻功极高之人踩着过河。
桥下死亡河的河水波澜不兴,貌似平静,其实却杀机隐隐,倘若李玄诸人飞渡时不幸落水,必死无疑,所以要飞渡过河,必须轻功极高。李玄自不必说,袁驭风、金劳克、窦木高、何闲独、杜春、沙漫天也表示极有把握,而余下诸人皆拿捏不定,特别是舒定文和阎遂,尽管一个识天文一个精奇技,但武功不高,更别提轻功。诸人商议,最后决定袁驭风、金劳克、窦木高、何闲独、杜春、沙漫天等人先行过河,而舒定文和阎遂由李玄负背负过河,剩下杨谦、黄干丹、张世万、董壁梦、燕山狄氏五兄弟、宫家十六人诸人由赵飞砚和史江海统领,等天神帮白寒冰到来。
李玄安排妥当,便与诸人开始飞身渡河。
未到中夜,李玄与袁驭风诸人已安全过了死亡河。任谁也没想到,此次过河有惊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