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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知道丁苍穹所说的冒牌货正是在不老洞天顶上救走自己的苏飞烟,心下暗道:“那夜在无尘山庄,黑云逸为了使庄内大乱,让风行雨顺利到达不老洞天山顶,故意破坏了丁苍穹的安排,其目的便是放进一个与自己有关联,却和丁苍穹有冤仇的人进入山庄,不过,此事终被老奸巨猾的丁苍穹发现,并一掌拍死了黑云逸。如今看来,那个和自己有关联却和丁苍穹有冤仇的人正是眼前这个面罩黑纱的女子了!”
面罩黑纱女子淡淡道:“若一对一的比斗,你们二人中无论是谁都不是我的对手,但若你们联手,我自知不敌。哼,现在你们都有伤在身,倘若联手斗我一人,也算公平。”
李玄自听了面罩黑纱女子的说话声音,心下一直充满疑问、不解、激动。此时,他见面罩黑纱女子要与丁氏兄弟动手,正想相帮,却见面罩黑纱女子转过头来,隔着黑纱微微笑道:“不用多说了,就当这世上仍没我吧!”言毕,自腰间缓缓解下一条长约七尺的锦丝软鞭,对丁氏兄弟道:“当年是我太愚蠢,被你二人花言巧语所骗,吃尽人间悲苦,而你二人却在世间逍遥,过着锦衣玉食生活。如今,我要你们以痛苦抵我痛苦。”口中说着,玉手一抖,锦丝软鞭‘呼’的一声卷向丁乾坤。
丁乾坤虽然被李玄拿住腰眼甩来抛去,其实并未受伤,此刻见面罩黑纱女子锦丝软鞭卷来,也是向着自己腰眼,不由大怒道:“你为何也是攻向老子的腰眼大穴?奶奶的,难道江湖上都知道老子修习的气门在腰眼!丁苍穹,是不是你给咱说出去的?”
丁苍穹丢了蛇形钻天锥,只能凭双掌缠斗锦丝软鞭,此时听丁乾坤质问,不由冷冷笑道:“你自己不说出来,谁人知道?”丁乾坤道:“我几时说过了?他们怎么知道老子的气门所在!”丁苍穹叹道:“你与别人动手,总不自觉地去护着自己的腰眼,任谁看不出?”
李玄见丁乾坤语气越来越暴躁,不由想起在冰火山顶与丁乾坤交手时,对方曾施展过一种狂暴至极的拳法。看来他明知不是丁苍穹说出自己的气门所在,却故意与之怄气,以此激发自己的狂暴气势,顺势使出这路拳法。果然,丁苍穹语声才毕,丁乾坤脸色已涨的通红,喝道:“看出来又怎样!”呼呼两拳击出,声势夺人,出手手臂上下直贯,根本不理面罩黑纱女子卷来的锦丝软鞭,简直如疯如魔如癫如狂。
面罩黑纱女子见状,微露慌乱,锦丝软鞭时而缠斗、时而游走,出手七八招已改为守势。
李玄目光如炬,早已看出面罩黑纱女子内力虽然精深,但每次出手七八招后便会发生短暂的难以为继。要知武功不分伯仲的高手相互比拼,要的正是对手刹那间的漏洞,面罩黑纱女子此种状况,丁氏兄弟尽管还未察觉,但以二人丰富的江湖经验,再过几十招必会看出端倪。
面罩黑纱女子刷刷两鞭,逼得丁苍穹后退两步,但左肩却露出了空隙。丁乾坤见状,狂笑声中,呼的一拳直捣过去,岂曾想这正是面罩黑纱女子故意露出破绽诱引他上当。
丁苍穹一句小心还未出口,却听丁乾坤怪叫一声,已被面罩黑纱女子藏在衣下裹在肩头的软甲尖刺刺伤。丁乾坤攻势一缓,面罩黑纱女子的便攻进一步。如此你来我往,兔起鹊落中,斗势更盛。
李玄站在不远处,手中暗扣一粒石子,防备面罩黑纱女子遭遇不测,以便出手相救。
此时,莫西来已与正君子、猛君子汇集一处,紧盯着李玄。石台上的詹统已将弘石老道逼得攻少守多,曾人天和褚断梦亦把化妆成松风道观玄衣道士的关南金剑山的剑客们逼退数尺,就连悬崖边上的群雄也已摆脱了坠崖的危险,正与组成天罡三十六剑阵的玄衣道士对峙着。
凌风崖上打的不亦乐乎,不知何时,通往山崖的山路上传来一阵阵悠扬悦耳的铃声。
李玄听铃声不但悠长,而且优美至极,似天籁之音又似乎隐含着对生命重生的暗示。
他正不得其解,却见石台上与詹统恶斗的弘石老道听见铃声,面现喜色,刷刷刷三剑逼退詹统,对围着曾人天和褚断梦恶斗的金剑山的剑客呼道:“大伙儿不用忙活了,可收剑护崖!”言毕,又对组成剑阵与群雄对峙的三十六名玄衣道士喊道:“弘天师弟,赶快结‘天’字大阵,只需护住山崖要地,莫放走一个即可。”玄衣道士闻言,呼喝声中放下群雄,撤剑护身,牢牢守住凌风崖唯一的上山路。群雄不知发生了什么,见玄衣道士突然撤阵,惊异之余纷纷向李玄这侧聚拢过去。
莫西来闻听铃声面现喜色,与正君子、猛君子对望一眼,喜道:“难道正君子秦兄下山将老先生请来了?啊呀。。。。。。定是王大人担心我们不成事,安排老先生来了!”
第201章 赤颜大仙()
凌风崖顶局势已然逆转。
面罩黑纱女子尽管暂时未占上风,但有李玄在旁,相信无论是丁氏兄弟还是莫西来、正君子、猛君子几人已经很难有所作为。弘石老道显然比詹统差些,不但发簪散开,且剑法渐现凌乱之势,而石台另一边的曾人天和褚断梦也已开始反攻,将围在身前的十几名剑客逼的步步后退。可是如此情势之下,弘石老道和丁氏兄弟诸人闻听铃声,竟然面现惊喜,其中必然有异!李玄正思索着,听正君子和莫西来、猛君子齐声对丁氏兄弟呼喊道:“二位莫与贼婆娘相斗了,赶快退到一边去,给陆先生和少庄主他们让出道来!”丁氏兄弟闻言,也已掩饰不住满面喜色,忙收势后退,但面罩黑纱女子岂能让他们轻易走人,玉手一抖,锦丝软鞭凌空连连划过十几个圈影,如电般套向丁氏兄弟,偏在这时,远处突然飞来两支碧色松针。
松针飞速极快,快的像是两根长长的碧色丝线,‘嗤嗤’两声,劲射向面罩黑纱女子。
李玄听风辨物,知道碧绿松针上裹有浑厚刚劲的内力,暗叫不妙,屈指飞弹石子,‘叭’的一声脆响,当先那根松针被石子撞击,翻转中变了方向,不偏不倚撞在随后而来的一根松针上。石子瞬间化成了粉末,两根碧绿的松针也已折成了四小截。
是谁能摘花飞叶伤人?
李玄才暗自松了口气,却又听三道破空之声向自己而来,百忙之中,他凌空跃起,使出磁悬浮身法躲过头顶和脚下两道劲气,同时双掌以浑厚的内劲将射向胸前的暗器凝在半空。他正想伸手抄住,却没想到裹在暗器上的内劲不但浑厚刚劲滑如泥鳅,而且灵活之极,‘嗤’的一声,转而射向面罩黑纱女子。面罩黑纱女子见暗器已袭到近前,倒纵后退的同时,锦丝软鞭撤招变式,欲以乱披风之法击落暗器。
但她手中招式还未展动,暗器已恰好射中锦丝软鞭的鞭梢。
面罩黑纱女子尖叫一声,如被电击,手中软鞭被小小的松针钉住了,只觉一股前所未有的大力向后扯动,锦丝软鞭竟把持不住,呼的一声,飞出十几丈远后落在地上。
李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知道以自己目前的功力,若要将面罩黑纱女子的软鞭夺下,恐怕至少要十几招外,而如今软鞭竟被松针暗器击落,对方岂不是神人!
莫西来和丁氏兄弟、弘石老道见面罩黑纱女子的锦丝软鞭被击落,齐齐欢呼道:“陆先生真神人啊!”说话声中,见通往凌风崖的山路上快速驰来两乘竹竿做成的轿子。
两乘轿子由四名壮汉抬着,上面各坐一人,轿侧有两名各背负着一个长相甚是圆润漂亮的孩童的黑壮汉子护佑。这些人脚力极健,脚下生风,呼吸间便到了凌风崖上。
李玄见竹轿上的老者缓缓下了轿子,两个孩童便快步走在前面,左边孩童手里捧着一柄绿鞘弯刀,右边孩童手拿着个黄澄澄的铜铃,每走一步,便用力摇晃一下。这一老一青两人中,老者头发乌黑、身材微胖、面色赤红,此时虽是腊月时节,他却只穿一件白色单衫,手摇着一把陈旧的芭蕉蒲扇,整个人看上去懒散悠然,好似消磨时光的普通老人,而后面的青年人却不下轿,端坐在上面,神情冷漠凝重。
李玄虽然不识得老者,却认识坐在竹轿上的正是曾在少林门前重伤过自己的宇文火都。
面罩黑纱女子见了老者,吃惊问道:“难道您是与极天双侠、朱涣并称‘北齐四奇’的赤颜大仙陆然么?”她见老者陆然点了点头,依旧不相信道:“可您若健在,该有八九十岁了吧?”
陆然呵呵一笑,足下不动,飘然到了石台上,道:“老夫健在,且今年正好八十九岁!”
李玄闻言亦吃惊非常。他仔细地打量着老者陆然,见对方头发稀疏,却梳的一丝不苟,面有皱纹,却是红光满面的样子,而让人感到好笑的是,这个陆然一边说话一边不住地摸着自己的头发,似乎害怕稀疏的头发被山风吹乱了,或不小心被吹掉。
他哪有年逾九旬的样子!
陆然见李玄看着自己,微微笑道:“你小子内力不错啊,竟能以一石破掉我两枚松针暗器!不过,你第二次应对老夫的暗器,有些慢了,若再快些的话,软鞭丢不掉。”
言毕,转头向丁氏兄弟道:“两个小丁在挨人家的鞭子?”
丁苍穹尴尬一笑,道:“陆先生又开玩笑了,咱兄弟身体好好的,一鞭子还没挨上呢。”
李玄听他将头发已然斑白的丁氏兄弟唤作小丁,虽感好笑,但却实在笑不出来,因为他做梦也想不到心狠手辣的丁苍穹会对讥笑自己的人还如此客气。看来这老者陆然非同寻常啊!
面罩黑纱女子见陆然现身,似乎甚为泄气,转头看看也是满脸惊诧的詹统以及已脱离险境的几个帮手,沉声道:“既然陆大仙都已现身了,我们还在此纠缠什么!走吧。”言毕,转头对李玄道:“你若没事,也跟我下山去,我知你有好多话要问我。”
陆然见面罩黑纱女子要走,微微一笑道:“我来了便是不让你们走,怎能说走就走呢?”
面罩黑纱女子还未答话,身侧手持齐眉棍的汉子道:“没人敢对我们大总管指手画脚!”
陆然笑道:“是吗?”齐眉棍汉子冷冷笑道:“陆然是谁咱可没听说,但我却看到有人摇着铜铃满山找棉花弹。哈哈。。。。。。装腔作势、故弄玄虚,莫以为老子会怕了你。”
莫西来和丁氏兄弟诸人听齐眉棍汉子竟然当面讥讽陆然像个弹棉花的,不由惊得面色如土,齐声喝骂道:“莫仗着你们先前得了优势就敢胡说八道,小心咱剁碎了你。”
齐眉棍汉子面无惧色,哈哈笑道:“要剁碎?哼,这岂不也是得罪我们大总管的下场。”
陆然摇着蒲扇,叹道:“小朋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说得好吓人,看来老夫要让你吃点苦头了。”言毕,缓缓抬手在齐眉棍汉子的头颈间遥遥一划,笑眯眯的柔声道:“但我不会剁碎你!”话音才落,齐眉棍汉子蓦地脸现痛苦,双手拼命在颈间抓挠,好似被一根无形的绳索勒住喉咙,舌头缓缓伸出半尺之余,待到‘嗬嗬’嘶吼几声时,通红的脸色已变成酱紫,眼见憋得双眼翻白了,陆然拇指和食指凌空对着齐眉棍汉子轻轻一合,‘咔嚓’声中,他竟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舌头咬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