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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沈凌想的差不多,他这次并未摘得案首,而是排在了第六名。
即使是这样,沈凌也很高兴,这半年多的刻苦学习没有白费,总算考得了一个童生回来。如果能通过明年的院试,那么他的任务也就基本完成了。
回到家里,黄氏和兰珠听说他通过了府试,比当初他中案首还高兴。
过后,沈凌回到族学里继续念书,郑铭很快把他们这些过了县试府试明年要参加院试的人安排在了一起,三五不时的给他们这些人出题。沈凌空闲的时候将这些题目和文章整理好,又出了一本册子交给郑棠。
五月中旬的时候,兰珠生下了一个六斤多的男孩。黄氏乐得合不拢嘴,沈凌看着床上那个包在襁褓里的婴儿,只有一个感觉,怎么长得那么丑呢?
当兰珠要他给儿子起个小名时,沈凌脱口而出道:“就叫阿丑吧!”
于是阿丑这小名就叫了起来。阿丑和一般的婴儿没什么不同,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几乎是一醒就哭。每天晚上要醒五六次,有时白天睡够了,晚上不是拉就是尿,吵得人根本没法睡觉。
黄氏心疼儿子,命坠儿来陪兰珠,把沈凌赶到了书房睡。沈凌从此就在书房住了下来,一住就是半年多。
阿丑一周岁的时候,院试的时间到了。
沈凌同学里的十来个同窗结伴到了省城,就住在老管家说的那个宅子里。院试的考试内容和县试府试差不多,只是少了两场,考的分别是八股、杂文、策论。
与县试、府试不同的是,考生进入考场时除了考引,笔墨等物一概不许带进去,考场负责提供吃食、清水以及棉被。棉被是考生过夜用的,这也是同前面两场考试的区别,考生要在考场里过夜。
在这样的封闭环境下考试,沈凌觉得真是在考验他们这些考生的心理素质。若不是他在后世的时候前前后后经历过无数场考试,只怕在这样的环境下真会晕场。
三天后,沈凌将最后一张卷子写完,拉了下身边的小铃,就有两人收走了他的所有物什。
从考场里走出来,沈凌长长的呼了口气,终于考完了。
第 29 章()
沈凌回到宅子没多长时间;与他关系较好的郑槐回来了。到晚上的时候;他们这间房的其余三人陆陆续续都回来了。因为省城的这处宅子比之前府城的那一处还要狭小一些;所以他们这次是五个人挤在一间房里。
沈凌和郑槐都不愿意和人挤在一张床上;所以两人在窗下各支了一张竹床。
当晚房间里的五人谁都没有提及考试的事;连着几天在考场里过夜;谁都没办法休息好。所以几人匆匆用了点晚饭;便各自上床安歇。
第二天,当日光倾照在沈凌的身上时,他才从睡梦中醒来;看看时间已是日中时分。房中的其余四人还睡得正香。沈凌尽量将动作放轻,但还是吵醒了离他最近的郑槐。
于是沈凌便邀他一起出去吃饭。
他们借住的这处宅子所处的地理位置极好,出门便是极为热闹的大街。因为正值院试;所以走在街上不时能看见几个来自各地的读书人。有的酒楼茶铺里甚至坐了不少这次参加院试的童生。
沈凌走在街上;都能听见里面的对话,无外乎是这次院试的学政大人喜欢什么样的文章;出得题目如何如何。
沈凌不愿意凑那份热闹;问过郑槐的意见后;便选了一家相对清净些的酒楼。两人坐下没有多久;楼下就传来一阵吵闹声;沈凌问了伙计才知楼下来了两个考试的童生,为了一道题目争吵起来。
伙计走后;郑槐便问沈凌:“之前在房里,当着众人的面不好问你;你觉得这次院试可有把握?”
沈凌道:“这次院试的题目出得有些偏;我不敢说有十成的把握,最多不过六七成。”
郑槐叹道:“看来你考的不错,像我最多只有三四成的机会。”
沈凌看他的神色估摸着考得不理想,又不好多问他,等点的菜齐备以后,便把话岔开,又问他饭后可有兴趣一同到书肆走走。
郑槐心情不佳,也想出去走走散散心。于是两人在酒楼用了些饭菜,就朝着省城最大的书肆走去。
与童生云集的酒楼茶铺相比,书肆内的读书人并不多,只有零星几个。其中一位身着浅蓝色儒衫的少年,气质尤为出众,一看就是世家大族培养出来的杰出子弟。
沈凌看了几眼就收回了目光,专心在书肆里挑起书来。郑铭有一次上午讲经的时候,曾经提到过一次,多看一些诸子百家方面的书籍,对写文章也有帮助。当时他只是随口一提,并不要求学生们非得做到,但沈凌却记在了心里。
所以他这次来书肆,并没有和郑槐一起去挑拣那些文章选集,而是站在了放置那些诸子百家的书架前。相对于文章选集来说,这些诸子百家方面的书籍并不受童生们的欢迎,因此书架的位置不仅靠后,很多书籍上还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沈凌站在书架前正在犹豫买哪几本书好时,那个气质出众的少年也站到了书架前。他的目光在扫到沈凌时,微微点了点头,便开始认真的挑选起书来。
沈凌想到他们这些世家大族在科举方面想必比他们郑家还要有经验,便上前主动打了声招呼,“你也喜欢诸子百家?”
那童生差不多十四五岁年纪,性格稍微偏内向一些,闻言也只是淡淡一笑。
沈凌见状就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后来那少年想要拿一本放在高处的书,因个子有些矮小,够了几次都没有够到。沈凌看不过去,就上前帮他将书取了下来。
他取书的时候距离那少年比较近,在他自然觉得没有什么,可是那少年却向后微微退了一步,等他将书送过去时,那少年朝他感激的笑了笑,但仍是没有说话。
沈凌的目光无意中扫过他拿书的那双手,那双手被保养的很好,手指又细又长,犹如十根葱指,根本不像是一双男人的手,分明是女子的手。沈凌忽然明白过来了,怪不得这少年不肯开口说话,因为一开口就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得知了这少年的身份,沈凌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行,他选了几本后世常见的国语墨子等书籍便去结账。
结账的时候,有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走进了书肆中,他先朝着书肆内扫了一眼,见没有自己要找的人便向距离他最近的沈凌问道:“这位兄台,请问可有看见一位十四五岁的公子,穿着蓝色的衣裳。”
沈凌很快就明白他所说的正是先前那位少年,便向后一指:“那位小公子在最后一排。”
那青年听了便道了声谢,然后便快步走向最后一排。
沈凌结好账付了银子便去找郑槐,郑槐却没有要买的书,因此两人很快出了书肆。
接下来的几天,众人一面休息一面等候院试的结果。
沈凌几乎是天天出去,有时与郑槐一起,有时独自一人。省城的物产比府城还要丰富,遇到那些物美价廉的小饰品,他一般都会买下来。摊主们见他一个大男人,挑的却都是钗簪耳环等物,都以为他是送给家中的娘子,便极力推销自家的东西,沈凌多是笑而不语,只挑自己看的顺眼的买。
这样天天出去逛街,便觉时间过得飞快。这天早晨起来,沈凌穿戴好正要出去,郑槐便道,“怎么你今日还要出去?”
沈凌经他这一说,才知道今天是出榜单的日子。他的心里顿时多了一些忐忑,不由长长的呼了口气。
郑槐是考过一次的人了,既劝自己,也劝沈凌,“别担心,就算今日不中,明年我们再考就是了。”
两人说完这话不长时间,出去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了,十来个人围着他问榜单的情况。
那人喘了口气才道:“我们这些人中有一半榜上有名。”说完这话,他依次念出几个人名,其中就有沈凌和郑槐。
这下就是郑槐也不淡定了,忙问道:“你说真的,我中了?”
那人这次却是榜上无名,闻言没好气道,“我骗你作甚?你就排在郑枫下面,一个是第二十三名,一个是第二十四名。”
郑槐知道他心情低落,也不跟他计较,转头便向沈凌道:“中了,我们二人都中了。”
沈凌笑道:“是啊,总算没有辜负先生的教导。”他决定了,回去以后一定要给郑铭送一份大礼。
就在他高兴的时候,脑海内响起了一道久违的声音。
系统25:“宿主已完成本次初级任务,获得一百积分。空间升级到三级需要五百积分,宿主剩余积分为一百九十分,所以暂时无法升级。”
沈凌忍不住腹诽,这不是和没说一样嘛!
等他回过神,郑槐他们几个已经开始商量庆贺的事。那几个落榜的同窗则在旁无精打采,看样子是不打算跟他们一起出门了。
从宅子里出去后,几人选了一家最近的酒楼,除了点了几样菜还要了一壶酒。因为众人的心情都很不错,一壶酒很快就被喝光,接着又要了第二壶。
沈凌在最初的高兴过后就慢慢平静了下来,众人高谈阔论的时候,他心里想的则是成为秀才后也不知会有什么样的福利。早前他去县衙找那位族人买地的时候,听那位族人说,好像成为秀才后可以减免名下一部分的赋税。
因为当时他还没有成功进学,所以那族人说的也不是很详细,看来自己回去以后要好好询问一下这件事。
因为心里装的是这件事,沈凌在第二天参加学政举行的宴会时表现的便很淡定,一门心思的想要尽快回家。
与其他人或得意或欣喜或骄傲的神情相比,他淡定的表情便格外突出,很快入了梁学政的眼。这样不骄不躁,荣辱不惊的学子,梁学政已经很少见到了。他久经科场,知道越是这样沉稳的学子在科场上才能走的更远。加上沈凌人生得斯文清秀,无端便让人对他多出几分好感来。
于是宴会结束的时候,梁学政便特地将他留了下来,先是询问他师从何人,然后问他家里的一些情况,最后又问他可曾婚配。
沈凌老老实实道:“学生两年前成的亲,儿子都已经满周岁了。”
梁学政听了不由遗憾的叹了口气,“本来以为你年纪轻轻不曾婚配,想要将老妻收养的一个义女许配给你,哪知你竟已娶亲。这便罢了。”梁学政虽失望不能与他做亲,但爱才之心却没有稍减,跟他说了好些科举考试的话。
沈凌就借机请教了他一些问题,梁学政一一回答完,末了又说了一些看好他之类的话,方放他走人。
沈凌回到宅子后,众人纷纷问他学政留下他到底所为何事,是不是想要将他收到门下。沈凌自然不会说梁学政想要与他结亲的事,打个马虎眼过去了。
一行人往回走时,自然不像来时那么匆忙。等沈凌到得家时,家里早已经接了官府喜报,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黄氏一番嘘寒问暖过后,便打发沈凌回房洗漱休息。
第 30 章()
30章
沈凌先在书房好生睡了一觉;醒来以后就听见阿丑的笑声。他出来一看;只见花椒树下的石桌旁;阿丑由兰珠扶着学走路;坠儿在前拿着一块点心引逗他往前走。
兰珠第一个看见他出来;笑道:“你醒了;可是我们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