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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声如同她说话声音一般,几低不可闻,想了半天,终于找了个由头主动开口。
“后来慕菡告诉我阚林和你们的关系,我那时候说你趋炎附势,的确是不妥,我也有错。”
两人互道过歉,又找不到话题聊了,再次陷入沉默。
到拍卖行问过,时间还早,便在城内一家一家店铺的先逛着,魏敏娘见齐休偶尔会买些命理相书,好奇的问道:“你对这个也感兴趣?”
“要说本心,其实我不感兴趣,不过……”
齐休将自己修炼【趋吉避凶诀】的事告诉她,自然隐去其中所有关于楚家的事,“我以前读【黄庭】,修【长春】,这种卦卜演命之术毫无所知,现在学起来觉得难得很,只有以勤补拙了。”
魏敏娘轻笑,“趋吉避凶……你这道法口气好大,不知这天下,真不是真有一门功法能令人趋吉避凶,若真能如此,只怕大道对你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了。”
“是啊,事事趋吉,远离祸患,若真能那样,天下虽大,也尽可去得了。”齐休也同意她的看法,“我这门功法,想来最后不过是能学出几样粗浅的运用之法,命运之术虽然契合我本命,但是难之又难,我根基又浅薄,实在是有些棘手。”
两人都是练气中期修士,谈到修炼,倒是十分有话聊,魏敏娘的卦卜之术,造诣还在齐休之上,提出了不少中肯的建议。齐休忍不住问她为何,她有些自嘲地苦笑道:“当年我被休回了魏家,和一位俗家姐姐住在一起,她两任丈夫都死于横祸,一直自怨自艾,说是命里克夫,十分热衷于求神问卦,我那时候也将自身遭遇,归结于命运,便跟着她一心研究,虽终究还是算不清自家事,但是这类闲书却看了不少。”
“原来如此。”
魏敏娘也是一个苦命人,有这种想法自然正常,齐休叹道:“命中有时终须有,这句话我到现在还搞不清,我们道家说修真要顺天应人,气运自然加身。外道却说要逆天改命,截取四方气运以益己。佛家还说种因得果,气运来自善行。各家路数不同,但得大道者都不知凡几,到底是信命呢?还是不信命呢?”
魏家家传是外道一脉,魏敏娘答道:“命里无时莫强求,若真不强求,那些筑基,金丹,多出来的寿元是从何而来?有多少道家修士,不靠筑基丹这种外物,就能成就大道的?魏家以前那里,也有佛家宗门,虽然说得好听,但不是也开坊建市,为门中求财?一样都是与天争命之事,信则有,不信则无罢了。”
“那我这趋吉避凶之术……”
齐休虽觉得她说的自有几分道理,但是自从秦斯言丢给自己掌门令牌之后,他其实愿意相信自身的遭遇,是隐隐被命运选择,操纵着的,一时有些迷茫了。
“你练下去不就知道了?”
魏敏娘看到齐休纠结的样子,怕他会因自己的话坏了道心,连忙拿话岔开。
“也是……”
齐休苦笑,自己眼下才练气六层,总归是要靠这门道法,走向更远大的目标的,多想无用,于是也就释然了。
两人精神上的距离,不知不觉近了些,眼看器符城的拍卖会开市,便一同步入卖场。今天只是一个中型拍卖会,选择余地不大,齐休和魏敏娘商量之后,果断拍下一座二阶下品的护山大阵【混元重土大阵】,以防御和对修士自身灵气的迟滞力见长,又能依托小灵脉自动运转,算是堪用。
把东西买齐,两人联袂登上器符城到山都山的兽船,齐休买下两间小客房,和魏敏娘分别住了进去。
“这次出来,你花费不少罢?我看那到连水城的三阶飞梭,客房要价颇高,你买的这些物事,也都不便宜。”
送她到房间门口,魏敏娘回身问道。
齐休心里稍盘算了下,这次出来大概花去五十枚三阶灵石,的确不是笔小数目,得自王家的百年积蓄,一趟就花掉大概四分之一。回道:“法阵和炼器之法,都是攸关一门一派根基大事,该花还是得花。展元夫妇婚事没有大办,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也不能太委屈他们了。”
“噢?我还以为,你是为了讨好我母女呢……”
魏敏娘嫣然一笑,转身入内,关上了房门。只留齐休一人呆呆在外,品味着她这句话,还有那分外动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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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夜深求观相()
修真门派掌门路;第一百一十章 夜深求观相
自从魏敏娘在连水温泉倾诉过她的遭遇,齐休大概也能猜到魏家把她嫁给自己的想法,既能彻底切断她和之前夫家的关系,又在自己身边安插了一个魏家人,从此魏玄也不用再面对这个令他回想起不堪往事的后辈。茇阺畱尚
正因如此,魏敏娘这个被昔日对头送回来的女人,在魏家的地位算是很尴尬,除了一位名叫魏婉的筑基婶娘可以依靠之外,和其他人的关系都只是普普,上次阚家的忙,也是求魏婉办到的。不过魏婉孀居已久,不见外人,齐休把敏娘送到洞府门口,就立在外面静静等待。
等了小半日,魏敏娘才从里面出来,似乎哭过,眼睛红红的。
“走罢。”她轻轻说道。
齐休问她缘由,她又哭了出来,说道:“婶娘前几日突然旧伤复发,只怕离陨落不远了。”
齐休怕她悲伤过度,不住劝她,“要不……你留下来多陪陪婶娘?”
魏敏娘哭得梨花带雨,摇摇头,“她想趁着还能动,出外云游一番,撞撞机缘,看能不能收一位关门弟子,她这一去,只怕和我永诀了。”
既然如此,齐休也没甚好办法,只得温言劝慰,带着一步三回头的魏敏娘,飞往仙林坳。
齐休这次去得久,又失了阵法保护,张世石等人轮流看守,一刻不敢停歇,看到齐休回来,终于松了一口气。还是老样子,布阵的事交由张世石总理,不过这次牵涉到小灵脉的利用,又有黄韶能的前车之鉴,齐休再三嘱咐他,凡事都自己人去办,不要让外人知道了法阵的根脚。
“您放心吧,我理会得。”
张世石应下,又招来一位道童打扮的仆役,引见给齐休,竟是阚林洞府中那位,只有个诨名,叫做阚大,是阚林的亲族。
“掌门仙师,魏师……师母……”
阚大认得齐休,也认得去帮他们阚家迁族的魏敏娘,上来行大礼跪拜,魏敏娘听他叫自己师母,脸又是一红,忙低声让他免礼。
“你这孩子,哪有师母这种叫法,你配做掌门仙师的徒弟么?一样也叫仙师就好。”
张世石笑着骂了阚大几句,教了些规矩,便告退去忙法阵的事。
齐休吩咐阚大去找几个妥当的婆子丫鬟来,服侍魏敏娘的起居,魏敏娘本只说要去山都魏家,没提到仙林坳暂住的话头,但齐休说来仙林坳歇息,她也没有拒绝,一路跟了来。齐休带着她往草堂走,发现门里仆役,都换成了生面孔,原先的秦家人一个都不见,全被张世石换成了阚家人。心中微动,便想明白了张世石的小心思。如今的仙林坳,像李探的李家这样的小户移民,都不成势力。主要是由秦继、秦唯喻的秦家,秦继妻族、赵良德的赵家,白慕菡、白晓生的白家,余德诺的余家,莫归农、莫剑心的莫家,阚林的阚家这么六大姓组成。
秦赵两家心思都在秦唯喻身上,人口占绝大多数。白家余家,和展元一向交好,莫家初来乍到,暂时和别家没啥来往,分不出亲疏远近,只有阚林的阚家移民,和张世石、何玉这系亲近些,张世石不光大招阚家人到山门里做仆役,阚家移民的聚居地也安排在山门附近,亲近借重之心,昭然若揭。
齐休暗暗微叹,不过这事张世石既然做了,也只得任他行事,左右不过是换拨仆役罢了,和自家修真之人,不会有什么交集。阚大办事十分利索,找来两个小丫鬟,一个老婆子,都是妥当爽利的人,将一间紧挨着齐休修炼处的草堂,收拾干净了,又换了全新的家具被褥,请魏敏娘入住。
“那我就先歇着了……”
魏敏娘悠悠地看了齐休一眼,微微欠身说道。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说不定婶娘这次云游,有些奇遇也说不定,你也别太过伤心了。”
齐休又开解了一番,目送她进屋。齐休转身也回到自家的草堂,这次出来,灵石花得不少,玩得也十分尽心,和魏敏娘的关系更是有大进展,不过修炼上就荒废了些,赶紧收拾心情,取出【无名罗盘】,一心一意,运转起【趋吉避凶诀】来。
不知多少个周天过后,齐休心中微微一动,从修行之中醒转,外面已是深夜,一个黑黑人影静静地站在门外,掏出萤石点亮,定神一看,原来是魏敏娘,她不知何时来的,发现齐休睁开眼看到了自己,脸又是一红,缓步走了进来。似乎刚洗完澡,换下了齐休送给她的那些衣服首饰,只穿件楚秦门的赤袍,一头乌黑秀发随意披在脑后,还有些微湿。明眸皓齿,雪色肌肤,宽大道袍罩住了本来的玲珑曲线,赤袍的大红色将她一贯的清冷之气掩盖,在萤石的光芒下,反而和微红的面颊交相辉映,隐隐透出一丝娇羞,一分诱惑。
“咳……我原本的那些命理之书都没有带来,不过都已记在心中,刚才默写出了一本,你看看能不能对修行有些助益。”
魏敏娘看见齐休定定地看着自己不说话,清咳一声,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本书,上面墨迹新新,真是她刚刚亲笔写就。
“哦……哦。”
齐休回过神,忙从他手中接过来,【魏氏三命观相】,薄薄的一册,看样子是本相书。翻开来细看,还真有不少内容是自己没接触过的,不禁入了迷,沉浸进去,半柱香时间从头翻到尾,才悠悠回过神来,忽然意识到房中还有一个千娇百媚的人儿,抬头和魏敏娘四目相对,她正梨涡浅笑,看着自己。
齐休老脸微红,对她说道“不好意思,一时入了迷,你这本书的观命之道,着实有些新奇,与我齐云一脉迥异,给了我不少启发。”
“那就好。”
魏敏娘在齐休身边盘膝坐下,两人距离更近,呼吸相闻,清幽体味伴随着刚洗过澡的湿润气息直往齐休鼻子里钻。她一改平日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大大方方地和齐休对视,微笑说道:“前次在器符城,你我谈了不少命运之学,看样子你也有些造诣,不如就给我看一看相,算算我以后命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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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草堂行乐事()
修真门派掌门路;第一百一十一章 草堂行乐事
魏敏娘眼睛四周还有些微肿,那是白天大哭过的痕迹,不过那双凤目威力不减,如此近距离,齐休和她稍作对视,道心就差点失守,微微的眩晕感袭上心头,忙避开对视,粗粗在她完美得近乎无暇的面容上略作打量,终于败下阵来。茇阺畱尚
“呃……实话实说,我道行不够,看不出来。”
齐休心中乱得很,哪还记得相书上怎说的,连忙放低目光,正好又对上她隐藏在薄薄衣料下的微兀胸部,魏敏娘虽然看上去柔柔弱弱,身量比齐休还矮些,但不管是穿素袍还是宫装,都很显玲珑体态,没想到这般宽大的道袍,反显出和她气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