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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一模一样;头被开了瓢;里面空空如也。
第九关;幻境为无边无际的阔叶森林;树木极为高大古老;几乎终年看不见天日。
脚轻轻地踩在厚厚的落叶上;静谧的林中还是响起了难以避免的轻微噼啪声;齐休眉头一皱;慢慢从一棵树后探出半个身子。
稷下城宣称的文试搞成现在这种状况;真突出了一个字;
一个夺命幽灵游荡在整个试炼的四周;稷下城应该已得到了消息;却没有丝毫反应;起码齐休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动作。
这就导致了个大问题;身处试炼之地的众人没有丝毫反抗能力;别看身处森林;想拿根树枝当武器都不可能;到手就直接湮灭
怎么办?齐休只有小心再小心;随时准备折断木简走人。
要不是问道之心极为坚定;不想于这种知难而退;影响道心的事情;他才不会坚持到现在。
想必别人也是和他一个想法;所以在试炼幻境里;主动离开的人寥寥无几;但大家更加小心;若是听到附近有别人的动静;于脆默契地分开;互不相见;省得我怀疑你;你怀疑我;疑神疑鬼。
“搞成这样;莫不是稷下城想把我们这些未来元婴诱骗来;一网打尽?”
齐休不无恶意地揣测着。
“希望无影没事……”
他又默默自语道。
每次试炼都没个好结果;这次估计也不例外;就连楚秦门自己开设的黑河峰试炼之地;不是都出了南宫利被杀的大案么?
“难道我天生和试炼犯冲?”
越想越复杂;现在的状态;还什么体悟自然;寻找机缘;统统谈不上了。
先把小命保住罢
就这么在林中摸索前进;游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
“安斯言那些人的优胜;怎么拿到的啊?不会找到件什么东西就得了优胜吧?”
“还是说在这鬼地方;他们真能体悟到什么大道至理?”
“无影也不知道被传送到哪里去了;一定不要有事啊”
一个人孤寂地走着;脑中各种念头。
当然;时刻小心注意周边动静;安全是第一要务。
【全知天眼】【心血来潮】;没了这两个神技;他真是一点底气都没了。
“也不知道安斯言那种少爷身体;走段路就要歇半天的;一个人在林子里怎么过”
想着想着;忽然看见前面有个人影;斜斜背靠大树;齐云服色;特别像是安斯言。
“肯定是他;那身高;那副懒像;错不了。”
齐休咧嘴笑了笑;走近点一看;果然是他;正靠着树闭目休息呢;嘴角还带着笑。
“你小子好运道啊恭喜恭喜。”
酸溜溜地说着;快步上前。
离得近了些;再近了些;齐休的面容却越来越严肃。
走到近前;他把嘴紧紧抿着;死命抑制着嘴角的抽动;眼睛看东西已有些糊了;他知道那是许久不曾出现的泪水
安斯言死了;不幸命案的又一个牺牲品。
他靠着大树;双手应该是环抱胸前的;但此时已无力地耷拉了下来。
头仰着;眼皮很自然地阖上;嘴角和王扈熙一样带着笑;一个一小两个血洞;正好贯穿了他两边太阳穴。
从正面看;一切如常;所以齐休一开始没有发觉。
站在这位楚秦门第四代掌门面前;往事如闪电一般在脑海里快速划过。
一百五十年前;十八岁的他疯狂地迷恋着安红儿;不愿承担掌门的责任;“掌门;我不想做秦家人;我也不想当”
当年的话;言犹在耳;齐休还记得气疯了的自己想上前扑打;结果被安七修理得惨兮兮。
还记得在南下之前;他又回来了一趟;送来了些挑剩下的物件;还有从护山大阵上偷偷拆下来的红玉阵盘。
再一次见面;就是多年之后了;安红儿容颜不再;他也移情别恋了;往日的种种如过眼云烟;往日的一切;在几十年人生挣扎中;如风中沙砾;存不下;也不必去记得……
还记得他在敏娘这些女人心中;成了一个美好的传说。
他不是个好掌门;不是个好丈夫;好父亲。
但齐休觉得他不是个坏人。
是个可以做朋友的人。
他不该死在这里;死在他得了一关试炼优胜;结婴可期;人生得意之时。
这不公平。
“呼”
伸手擦于眼前的泪水;齐休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做了百来年一方之主;齐休的神经已无比坚固;不给自己太多时间来抒发感情;很快将理性恢复;现在;他要找出杀死安斯言的凶手。
不同于别人;试炼几十天的朝夕相处;他对安斯言已经很了解了。
双手环抱;懒懒地靠着;嘴角带有笑意;这是安斯言标准的习惯动作;一般是他在和熟人说话的时候才会使用;凶手肯定是认识的人
而谁杀安斯言的动机最大?
“玉鹤”
齐休从牙缝里咬出这两个字。
“他怕我和安斯言出去后暴露他带无形鹤进来的秘密;而且杀了安斯言后;没人再能识破无形鹤的踪迹。”
齐休心里隐隐觉得不是玉鹤;但目前对方嫌疑最大。
如果是真的;那自己真是太傻了;早知道宁可把无形鹤拔了毛吃下肚;也绝不还给玉鹤。
去做什么劳什子的和解
“必须找到玉鹤;而且我得万分小心;因为我看不到;也感觉不到无形鹤”
他心里默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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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 两人有嫌疑()
修真门派掌门路;第四百四十六章 两人有嫌疑
阴暗的森林中;只有两人沙沙的行路声。茇阺畱尚
“歇歇吧”
跟在后面的尼姑双目低垂;怯生生地说道;她面容极美;皮肤又十分白皙;许是走累了;俏脸划过一抹红霞;如桃花一般。
走在前面的;却是一名身材高大的道人;披散的长被随意约束脑后;原本洒脱不羁的面容现在颇为凝重;双眼警惕地巡视四周;一只手始终搭在酒壶的长壶嘴处。
“也好。”
他四下看看;挑中不远处一根倒横的巨木;宽大的道袍随意拂拭个来回;便抬手示意对方先坐。
“我体力孱弱;拖累道友了。”
俏尼姑再将巨木上的青苔浮土仔细清理一遍;才扭扭捏捏盘膝坐下。
“哪里的话;我等正道中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如今命案连连;被害者之中就有得过试炼优胜的同道;大家都猜测杀人者就隐藏在熟人之中;而且选择目标很有针对性。我拿过一关优胜;你更是得了妫老祖亲赐的佛珠;咱俩必须得小心。”
一尼一道的组合本就颇为奇特;更别提道人手里还提着个大大的银酒壶;说完;便抱着大酒壶矗立在旁;始终保持戒备。
“我佛有割肉饲鹰之举;对贫尼来说;再宝贵的东西也不过是外物而已;若是他要;就拿去好了。”
尼姑轻轻捻着手中的佛珠;话虽说得漂亮;但看过去的目光中分明透露着不舍。
“嘿嘿;那种藏头露尾之辈;哪会如此好说话;要你的东西不说;还要你的命。”
道人本不以为然;转念一想;生怕她真于出这种蠢事来;又补了句;“有我在;你不要自作主张。”
“嗯。”尼姑答应下来;脸更红了。
突然;远处传来枯枝断裂的噼啪响动;越来越近……
“谁?”
两人对视一眼;道人冲到前面;将俏尼姑护在身后;冲声响来处朗声喝道:“谁在那?先报跟脚;再慢慢走出来”
“白山齐休”
齐休自报名号;慢慢现出身形;见是楚问和妙清;不由长舒口气。
试炼之地;人人自危;楚问是齐云楚家自己人自不用说;和妙清虽有点过节;但她身为南林寺正道一份子;亦不太可能是那害命的恶徒。
无论如何;现在重点怀疑的是玉鹤那厮;毕竟他那只无形鹤;可能是当下的试炼地里最危险的生物。
“遇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感叹自肺腑;也无意多做寒暄;马上出言打探楚无影等人的行踪;同时快步迎上前去。
才走两步;不防却被楚问再次厉喝打断;“停你就站那说话;别再靠近了”
“怎么……”
楚问翻脸不认人;搞得齐休颇为尴尬;只好又把脚缩了回来。
知道对方已草木皆兵;连曾经并肩作战的自己都信不过;心中既无奈;又有点不舒服。
“你连我都怀疑?”语气中难免带上了怨气。
“抱歉;说真的我俩不熟当年两位老祖帮你;其实我根本不同意;思过山下;我楚家人的血;留得太多了”
楚问生硬地答道;那硕大的银酒壶被他执在手中;明晃晃的;在试炼地里;大家功力尽失;这种器具还真有可能砸死人;只怕谁也不会拿血肉之躯去称称威力。
听到他这话;齐休才醒悟过来;是啊跟楚问;真算不上有交情;齐云楚家之人对楚秦门的态度;更不可能是铁板一块。
“楚秦连正道一脉都不算;平日里就恶迹斑斑;在这试炼之地;又有谁会信任你齐掌门呢?”
对楚秦门恶感满满的妙清向楚问投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凑近半步;告状般地向楚问提起明家在外海做下的屠戮之事。
“哼哼;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俩了”
齐休气得牙痒痒地;话不投机;于脆拱手告辞;分道扬镳算了。
“你呸我和楚道友光明正大;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奸妄之徒”
妙清却想歪了;只当齐休这气话是在揶揄自己;急得赶紧尖声驳斥。
“你也别急着走”
楚问倒是知道轻重利害;出言把齐休叫住。
“我且问你……”
既不敢让齐休靠近;又不放人走;隔着老远高声对话;“安斯言死;你是不是第一个现尸体的?”
“你和明阳山王扈熙;真的早年有过仇怨?”
被一连串问题兜头盖脸的砸下来;齐休才明白楚问早已听到不少风声;自家竟已成了众人流传猜测里;嫌疑极大之人。
和王扈熙那桩陈年小事被人翻出来;只能说纯属倒霉。安斯言死后;做为第一个现尸体的人;又正好相熟;少不了被怀疑;这个也猜得到。若不是正好有位过路的齐云修士;愿意退出试炼将安斯言遗体带回;只怕现在的齐休早已主动退出;也不会有现在这种尴尬情况出现了。
“归根结底;还是贪那一丝大道机缘唉”
心里抽了自家一记懊悔的耳光;压抑着怒火;一桩一桩跟楚问细细辩驳;自己光明磊落;也不怕人问。
“我再问你;南宫家的某某;和你可有交情?”
楚问提起了个陌生的名字。
“谁?”
齐休摇头;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道灰衣身影;打了个咯噔;嘴上反问道:“南宫家的人;也死在这里面了?”
“嗯;是南宫家寄望颇大的一位;可惜了。”楚问点头回道。
“你可认得那人的相貌?”齐休再问。
“你……”楚问马上觉出不对劲;和妙清默契对视一眼;然后两人把目光全落在齐休的面部表情之上;“你果然有事瞒着。”他沉声说道。
“南宫家交代的差事;有点不方便……”
即便是对他;齐休也不好实言相告;再说旁边还有个专门坏自家事的妙清在;“你先告诉我那人的相貌罢。”
楚问没醉时;倒是比楚神通精明沉稳许多;不再纠结这个;先把南宫家丧命那人的体貌特征;一一描述清楚。
果然;就是试炼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