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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门死了;伴兽死了;好不容易脱困;连‘家;都没了;两人面面相觑;迷茫得很。
不仅如此;这里竟还有埋伏;本来空荡无人的营地旁一座幻阵突然显现;彩光闪烁;里面窜出来数十同阶修士和差不多同等数量的灵兽;剑拔弩张;将两人团团围在当中。
“南疆的你们于什么难道要造反么?”
看清来人是南疆御兽门服色;身为御兽门总山修士;在对方面前还是有些许优越感的;两人并不很惧怕;连连指点喝骂。
“老实闭嘴问你们的时候再说话”
没成想幻阵里又走出来一排五位金丹;全是总山服色;打头那人修为更不在赵恶廉之下。
虽闹不清楚状况;两人也只得老实闭嘴。
五名金丹问来问去;大抵围绕霍鹳的行踪;两人只知道霍鹳伪装的那名同门;在过黑土地之前独自出去;从此不见踪迹;其余统统答不上来。
后来谈及化神狮子出现;大杀四方;五名金丹脸色大变;仔仔细细追问生的时间地点。
“完了;全都对得上正是老祖伴兽在家心生感应的时间;也正是赵恶廉那【金线银背鳐】;突然主动要求逃离这个营地的时间”
打头金丹问完;跺脚哀叹;似乎证实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其余金丹俱都神色灰败;如丧考妣。
短暂死寂过后;五人中一位白面小生模样的金丹初期修士仍不甘心;把两人叫到跟前;厉声追问:“那人独自离开后;同行的人;有没有什么异状?”
“可曾和里面谁显出争执?”
“那个叫齐休的;没跟他一道走?”
面对疾风骤雨般的逼问;两人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齐休他们三家人;除了沿路探些天材地宝;就是在谷里某处挖土找人;挖了个把月;没啥异状。”
“他们可有人长时间消失踪迹?”
“无有;除了燕归门一名筑基修士失陷在重土之地;其余人和我们都没分开过;他们挖土;是轮流下地;人人都要出工的;应该不好脱身……”
“燕归门和古剑门倒是离开过;去南边探宝;楚秦的人还真没和我们长时间分开过。”
白面小生问不出啥疑点;看向两人的目光却愈加不善;神经质般冷笑道:“果然都是赵恶廉带出来的好部下;你俩收了多少?这节骨眼;还在帮外人遮掩”
不等反驳;声音陡然转厉;“抓起来;回头一一对质”
飞进燕归门地界;齐休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
如果赵恶廉塞进来的;那自称霍家人又神秘消失的御兽门修士;跟后来打人面纹蛇主意的彩鹳元婴是同一人的话;就赵恶廉就肯定有问题。
上次分手后;赵恶廉让楚秦门的赵家人打听自己何时入谷;现在想来;只怕是早有预谋了。
可笑自家还送灵石给他;买什么安全保证;简直就是个大笨蛋。
赵恶廉的营地自然不敢去;还是不辞辛苦;从偏僻道路进入九家金丹宗门的领地;辗转从燕归门按来路返回才保险。
尚算顺利;便分心暗暗计较起此行的得失。
此次入谷;赔了潘家洛一条性命;救出了秦唯喻的灵魂;后面;又是一大堆麻烦事……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畏难;则难也不难。
百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他早已习惯了。
因为面对化神老狮子;根本无从还手;此行并没生什么开销巨大的战斗;所以主要的付出;除了木藤大阵以及维持运转的灵石;还有就是凑份子贿赂赵恶廉的三千多枚三阶。
准备应付各种危机的大部分物事没用上;花销拢共也没过万枚三阶;算是可以接受。
收获就就更少了;除唤魔土和那不知名头盖骨外;只有一样;而且很是讽刺;就是路古的储物袋。
那胆小鬼;更是个穷鬼;金丹初期修士一辈子的积蓄;才将将抹平付给赵恶廉的那三千多灵石。
故古身份虽是客卿;但无论如何毕竟算作楚秦门下;一逃再逃;视规矩如无物;还真当齐休是啥善男信女了。
死得也算是有益楚秦;毕竟他如果不挡那一下;齐妆明贞等人可能全都要死。
不过杀人夺宝到自家客卿头上;传出去肯定不好听;三家联姻之后都不见外;齐休稍稍统一下口径;让他们出去说路古死在老狮子手里;再在外人面前假惺惺掉两滴眼泪就完事。
后面;就要张罗秦唯喻的养魂之所……
其实当年那处幽泉就很不错;可惜在灵木盟境内;又太多人知道。
还是找多罗诺;他在外海夺舍;给小男孩沙诺肉身散魂的地方;肯定与幽泉类似;而且隐秘不成问题。
知道太多的齐妆;也不再适合呆在楚秦周边了。
加上龙家也在外海;路古这事主虽然身死;但估摸着和楚秦将来必有一战;先把齐妆和明家派过去;贴近距离;知己知彼也是好的。
只是白山这边;楚秦明面上分裂;面对灵木盟势必压力再增。
如果说以前是在夹缝里生存;日后只怕要在刀尖上跳舞了。
“怎么就展到这一步了呢?”
从小看到大的几位金丹;令齐休心里特别难受。
何玉叛门;楚无影回归;赵瑶入魔;展仇身死;眼下;齐妆虽然暗地里还是楚秦门人;但也要远走了……
更别提许多倒在大道路上的亲朋弟子……
“到最后;只剩我一个孤家寡人;难;难呐”
一路飞行;一路愁;突然;耳畔响起燕南行愤怒至极的大吼;“你们怎么回事不知道我燕归门是受分封三代制保护么竟敢围我山门”
抬头一看;燕南行早冲到老前面去了;他的燕归山;已被各种走兽飞禽围得水泄不通;黑压压的兽群间夹杂着许多修士身影;一水的南疆御兽门服色。
这一嗓子;就像是把石子投进平静的水面;嗡;地一声;围山的各种兽类顿时惊醒躁动起来。
“回来了;回来了;就是他们”
“抓住;快抓住一个都别放跑了”
随着御兽门修士们的呼喝;无数飞兽往天空中的众人包围席卷;如乌云压顶;浩浩荡荡;令人气为之夺。
这些修士全是筑基练气之流;搁在外边;燕南行、齐休都不会拿正眼看他们;但御兽门修士自然不同;要不驱使着比自己高一阶的灵兽;要不就是驱使着数量不少的同阶灵兽;和外面同阶修士的实力;根本无法类比。狮虎豹、鹤鹰鹏之类不少;但更多的;则是什么鹿头龟背、鹰嘴蛇身之类叫不出名字的物事;千奇百怪;难以辨识。还有一位筑基女修;驯丨养了一窝彩蝶;飞在天空;如被无数飞花簇拥;虽然外表美丽绚烂;但看在不久前被老狮子银色飞虫教训的齐休等人眼里;却被勾起了刚刚抚平的恐怖记忆。
这种声势;也只有御兽门能造出来了;和级宗门来硬的那就太蠢了;燕南行虽然莫名其妙;但犹豫片刻就果断认了怂;气呼呼地杵在天空;任凭对方将自家团团围住。
这些人所为何来;别人不知道;只有齐休猜到了原因;乐川当年威胁楚红裳的话语还言犹在耳;对御兽门的实力认识还更深一层;外表伪作不忿;实际上拘着子弟们;一律不予反抗。
彩鹳元婴之死;应该事了。
那样的话;只能装傻充愣;看看能不能混过去。
“彩鹳元婴死于老狮子之手;这点于己有利;只是和人面纹蛇;特别是小黑的关系;恐怕很难择于净……”
闷头想辙;心思转得飞快;可惜别人不给他这个机会;“都老实点”一名筑基后期老者越众而出;对三位金丹丝毫不假辞色。又拿出张照影画卷;一个个比对;很快认出了齐休;“叫齐休的;跟我走一趟九星坊;乐门主在那;有话要问你”
又把手一招:“所有同路之人;统统带去九星坊”
“九星坊?”
齐休何等样人;马上佯怒反问;还散开金丹气息抖着威风;“九星坊有灵木盟一股;我们两家不对付;乐川不可能不知;叫我去那;可是想合谋害我?”
“好大笑话你什么东西;害你还要与人合谋……”
老者喝骂;后面狂野无羁的御兽门修士们轰然大笑。
“哼乐川也不过南疆主人;我在总山有人别欺负我不懂”
齐休是把土包子给装到底了;之前出谷却没去找憋着坏的赵恶廉;后来想想;这是个失策;御兽门元婴之死;彻查力度必然空前;任何不正常的动作;恐怕都会招来嫌疑;眼下正好当这许多人的面;出言弥补;好显示自己没察觉赵恶廉和那彩鹳元婴的秘密。
当然;他不知道赵恶廉早跑了。
话音一落;又引出好大笑声。
演就要演像点;反正照死不走;翻来覆去就是说自己总山有人;专心攀扯赵恶廉的关系;眼看对方不耐要动手;心说差不多了;正准备收工认怂时;北边飞来一只度奇快的黑鹰;上面传讯之人高声喊道:“门主吩咐;把人都带去南疆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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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三章 再次提决斗()
修真门派掌门路;第四百零三章 再次提决斗
御兽门修士做事;有种天然的粗犷感;说走就走;如八仙过海一般各施手段;无数飞禽走兽立马蜂拥北返;燕归山外乱得一塌糊涂。茇阺畱尚
万兽呼啸离开燕归山;护山大阵的防御罩上到处都留有野兽粪便;污浊难堪;把燕南行气得直打跌。
毫无办法;他们这些人跟着齐休倒霉;被押进一只三阶兽船后便无人看管;只裹在大部队中间飞行。
飞着飞着;外面显出了高低上下;不停有人和灵兽掉队;每到有此种情况;仍保持在前列的修士们便对着越甩越远的落后者大声呼哨嘲笑;场面极其热烈。
“似乎在搞什么竞赛……”
在兽船上看到这一幕;齐休回忆起刚来南疆时参加过赵良德主持的‘竞大典;;场面性质应该相同。
出来抓人;还顺路搞什么竞比斗;御兽门是根本没把白山之人放在眼中;已对白山有份归属感的齐休;对这种级宗门的猖狂做派十分反感。
不过话又说回来;御兽门若不是如此令周边不爽;楚红裳也就不会想在黑河安插一家附庸宗门;楚秦能不能南下就是两说了;自家做不上掌门;也许现在早成冢中枯骨;不知埋在齐云哪个角落呢。
燕归山到御兽门本山;路途遥远;绝大部分一二阶灵兽都不可能一口气到达;越过死亡沼泽后;除了专做运输的三阶兽船;就只剩下零星顶级二阶飞禽还在坚持;御使它们的修士;应该都是御兽门低阶修士中的翘楚;气力十分悠
“我是真奇怪;那白山顶上;好歹有化神修士的;却从来不帮我白山地界撑一点脸面”
三位家主围拢在一起;燕南行忿忿不平。
作为土著的古熔早已习惯;反劝道:“你以为他管就是好事?偌大地界全跟着他密宗念佛;看你以后过得顺不顺
上次柴冠降临时肉身突然被刺;白山顶上似乎也并不太平;古熔是土著;齐休见他如此说;以为知道些什么;顺着话细细探问;结果对方知道的还没自己多。
离火盟一份子;白山土著对上面情形一丝一毫都不了解;这白山密宗也太神秘了;偏偏白山元婴全在上面;他们之间的斗争;说关乎白山各家之间的兴亡成败;绝不为过。
“我只知道;等你金丹圆满;白山上就会有人下来找你的。”
古熔对燕南行如是说;结婴之事虽然距离遥远;但齐休性格向来是早作准备;也支着耳朵听他们的谈论。
“这我自然知道。”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