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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所虑,无非死气不够而已,我答应,死沼水再加一倍,将这个灵魂让与我,如何?”“嘿嘿,当我傻的?这些天我也看出来了,再加一倍,只怕也是你这壶里的九牛一毛!”“那你要什么条件?”“嘿嘿,你等着。”鬼修狞笑,指尖长出一枚骨刺,探进秦唯喻的灵魂里。刚才封印已被解开,展仇能感受到秦唯喻灵魂正在苏醒,懵懂和痛苦之意传递得分外清晰,就好像那只骨刺,是刺扎在自己心口一样。“掌门师兄曾经说过,我虽名为‘仇’,但报仇并不是我一切的目标,但他仍然为我冒绝大风险,入谷搏命。我上一个执念,乃是报仇,如今大仇得报,那个执念已经没有了。而现在,我背负了掌门师兄、齐师姐、还有诸同门为我出生入死的恩情,我必须要报答他们!而这,就是我现在的执念!我一定要救出秦唯喻的灵魂,不能让他落得魂飞魄散,永世不得生!”“我一定要做到!”展仇眯着剩下的一只独眼,死死盯着鬼修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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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展仇的选择()
修真门派掌门路;第三百四十五章 展仇的选择
黑土之下,白骨牢笼,萤石光芒忽然熄灭,但对于鬼修来说毫无影响,他根本不需依靠光明行事。茇阺畱尚四壁是惨白的骨牢之墙,中间是白骨围成的阵法,一只乌鸦骨架高高立在当中。半骷髅半干尸的鬼修头颅,正用空洞的眼眶盯着展仇,托腮沉思,头颅里的鬼火随着思绪,忽暗忽明,照得这阴森牢笼里绿光闪烁,恍若冥间。“这么说,你和这人是同门?”半晌,鬼修慢悠悠冒出一句话。秦唯喻的灵魂之光,微弱黯淡,就像是在碧幽大海中无依无靠的小舟,被鬼修捏在手里颠了两下,仿佛随时都能消散倾覆。展仇知道他已对秦唯喻搜魂,搜魂之法对灵魂的损害极大,怕秦唯喻顶不住,越焦急,“是,些许灵魂对你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我的死沼水也是一样,公平交易,一切好说。”“你们来这遇到我,不是特意安排的吧?”鬼修问完,身体后仰,假作悠然,双手将秦唯喻的灵魂拢在胸前,像安抚小猫那样,轻轻捋着。不过他那鸡爪子一般的手指头,在秦唯喻灵魂上方刮过,似乎随时都可能误触到的样子。展仇知道他这是故意的,为了争取更多的筹码罢了,“怎么可能!你看我带的东西,全是针对血修的,若是真为了对付你,怎也带些……对吧?”对付鬼修,齐休那儿就有把【慈悲普度剑】,堪称斩鬼佳品,展仇不由庆幸,自己没带这种东西在身上。鬼修摇头,又将展仇的储物袋拿出来重新翻找,对付邪修,总有些相通的,比如【镇邪】属性,还有【烈阳】等克制阴属性的法器,鬼修拣出来几样,又陷入了长考。“咳咳,道友你想多了,真的,虽然是巧了点,但这世上,命运本就奇妙……”展仇还想再劝,忽然眼前一花,鬼修硌人五指,已然扣在自家天灵盖上。“不好!这是要对我搜魂!”失去意识前,展仇心中想到。……“你叫什么名字?”“展仇。”“什么身份,父母妻子为谁?”“楚秦门长老,父亲展元、母亲白慕菡、妻子秦芷。”“本命同参为何?”“本命瓶中水,同参双珠转心壶。”“生辰八字为何?”“……”识海一片混沌,本命小瓶里,一泓清水悠悠,法宝【双珠转心壶】旁,展仇的一缕神识急得直兜圈子,就是取不回身体的控制权。“到醒狮谷里来,是为了什么?”“为了报父仇。”“找谁报仇?”“血影邪修,外号血刀。”外面的对答还在继续,展仇能感觉到自己在回答,也听得到声音,但无论如何,就是无法控制一切,仿佛灵魂不是自己的,身体不是自己的,就是这缕神识,也不是自家神识的全部。“这不是搜魂!而是控心!我一向小心,每次只给少量死沼水,而且看他大部分都用光了,但控心术这种大消耗法术他怎使用得出来!?”那缕意识在识海里大叫,到处乱转,想找回身体的控制权。外面,鬼修全身也在不停颤,显是消耗巨大,双目中碧绿鬼火光芒罩定展仇,听展仇说完来此的目标,果然真不是自己,满意地轻吁口气。而展仇本体则更为不堪,先前就瞎了一只眼睛,剩下的那只则是目光呆滞,而且因为被抽了不少阳寿,全身的精气损失无法弥补,外貌也已是个耄耋老人。回答问题时,说话时的神态语调,特别是还伴着口角流涎,和某些老来痴呆的凡人一个样子。“你要救这秦唯喻,是为了什么。”“不为什么,他是我的同门,我的朋友。”“噢?同门朋友就要救,你倒讲情义,难不成,你还想为他报仇咯?”“当然!”“哈哈哈,原来如此……”此言一出,鬼修大笑,全身死气如风鼓动,将黑袍吹得猎猎作响。“完了!”识海里的那缕神识则停止了无谓的行动,这大实话被招出来,那鬼修再不可能放过自己。“看样子,这里便是我生命的终点了。”展仇的神识看看四周,心中倒没什么贪恋不甘,“掌门师兄说我不能为‘仇’而过一辈子,没想到我终归是要死在报仇路上的……”“只是……”神识体没有泪水,也做不出哀恸的表情,“可惜我没法救唯喻了……”外面的对答还在继续,鬼修笑累了,双目中绿光更盛,这次一字一句,郑重说道:“现在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明白了吗?”“明白。”“好!把你那【双珠转心壶】法宝吐出来。”鬼修一边小心戒备,一边解下展仇本体琵琶骨上的白骨锁链,他这是要先夺宝,再杀人了。“是。”展仇本体将口一张,识海中的【双珠转心壶】便往外疾飞。“机会!”正好在转心壶附近的那缕神识大喜,赶紧依附上去。……白骨牢笼,鬼火森幽,一只酒壶状法器悬于两人当中,通体白玉,散的莹莹微光,将碧绿鬼火隔绝在外。“好,将死沼水给我通通倒出来!我知你这壶名转心,内有双格,转换随心,不要给我玩滑头!”鬼修也取出一只墨玉钵,似乎比展仇原来的七湖蕴水珠还好些,想生生把死沼水给全数淘换下来。这做法实属正常,本命法宝连心,他抢了也无用,杀死展仇本体,把展仇转成鬼物,法宝都会消失。还不如趁活着的时候直接将展仇控心,把死沼水倒出来弄到手就够了。这次,展仇却沉默不答。“咦?”鬼修大为惊疑,生怕控心术出了问题,又命令了一遍。“换,换……”终于有了反应,展仇流着口水,傻傻地伸出右手,只晓得翻来覆去说这一个‘换’字。“这真是……”鬼修再三确认控心术还在生效,有些无奈地摇头道:“这就是执念的力量么?”“喏,喏,喏,拿给你!开开心心死在一起吧。”前半句像是在哄小孩子,后半句却回复了鬼修残忍本色,将秦唯喻的灵魂丢到展仇手上。果然,空中的【双珠转心壶】开始将死沼水倾倒进墨玉钵中。看着如瀑布般降下的死气之水,鬼修乐得摇头晃脑,“我就知道你少不了!你真以为,我会对你言听计从,用鬼鸦来找人求助?嘿嘿,找人固然要找,但同时,倒入这【白骨炼鸦阵】的死沼水,可被我暗暗藏下一半不止呢!”“瞧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鬼修不屑地瞟了眼展仇,见他正对着痴呆对着手中秦唯喻灵魂,低语不休,似乎在倾诉离别之情。鬼修早已无法理解人类的情感,只好摇了摇头,不再言语。又从怀里拿出两件空魂匣,等着完事后将这两个上好灵魂收回来。……“是时候下决心了……”“依现在的情形,我这么做,还有可能保住你灵魂的自由。”“否则,我们日后只有成为被其驱策的鬼物,永世不得生了。”“如果你能听到,千万要按我说的去做。”“如果你有一天,还能遇见齐妆,掌门他们,替我说句谢谢。”“那么……永别了。”将秦唯喻的灵魂塞进胸前一枚不起眼的纽扣里,这是唯一没被鬼修搜检去的法器。【黑河珠】,当年父亲把它交给怀着自己的母亲,让她含在嘴里,在黑河底下躲过了那场大乱,父亲却无处可逃,死于血刀的无差别屠杀。如今,该是让它去救别人的时候了。“你错了!”突然抬头大吼,哪还有痴呆之相,不等鬼修反应,果断手指空中自家本命法宝,【双珠转心壶】的壶盖应声爆开,无尽的黑水迅充满这白骨牢笼,淹没一切。“这是!”鬼修反应堪称奇迹,于刹那之间爆出篷鬼火,奋力将这黑水隔绝在外,但被克制太厉害,转手换了数种防御,一样消磨得极为迅。“魔水!?你哪里搞到这种东西!?你还有这种东西!?我的控心术哪里出了纰漏!?”他失态惊叫。展仇的身体可没有防护,被黑色魔水迅腐蚀分解,在这最后的时刻,他笑道:“壶名转心,内有双格,玄机在顶,取用随心。”又只来得及吐槽半句,“娘你没把我名字取好……”当年在高广崧遗宝中收得的魔蚓之水,最终还是取了他的性命,无任何防护的血肉躯壳不消片刻,便被化得只剩具骷髅骨架,然后再过几息,连骨头都没了。人一去,法宝转心壶便也消散无踪。一枚小小的黑色珠子,从被化去的衣物上掉落,慢慢悠悠,沉入水底。“桀桀!”鬼修无所畏惧,大笑抖开当年在北丁申山逞威的漫天黑云,吃力撑住这魔蚓之水,终于堪堪稳住了形势。展仇已死,又没人听他说话了,他还习惯性地喋喋不休:“好,好,好!没想到还有个‘玄机在顶’!没想到你还有魔水这种东西,更没想到你能逃得了我的控心术,而且对自己也够狠!但那又如何!?我能在重土之下活这么多年,一样也能在魔水之中……”话未说完,魔蚓之水已经将白骨牢笼腐蚀大半,失了支撑的重土便轰然崩塌。“啊哦……”再守不住了,鬼修、魔水,一切都消失在无情的黑色重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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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 齐休的伤势()
修真门派掌门路;第三百四十六章 齐休的伤势
红屁股猴子正死死抱着【通明幻镜】,缩成一团。茇阺畱尚也不知太阳从哪边出来了,素来因为害怕这死猴子,而常年躲在镜下水底的【通明灵龟】,竟然主动上浮,正乖乖地趴在镜面上,任由自家的生命力被识海抽取,反哺给主人。而识海四周天地,从原来的混沌一片,变成带一点淡淡的暗红,斑斑血丝状的缝隙越来越大,蚕食着边缘的领土。一猴一龟目光里满是人性化的无奈,它俩清楚得很,事到如今,救齐休,就是救自己。而齐休现在,全身上下已一块皮肤都没有了,红肉青筋,乃至隐约露出的白骨和脏器,倒像极了之前交过手的嗜血魔。不光如此,那血手印的腐蚀之力还在继续,若不是炼体后的躯体强健,又有器灵的生命力在撑着,楚无影再接连用药,只怕早就血气攻心,一命呜呼了。楚无影将途中猎杀的一阶【麝鹿】胸腹破开,迅挖去内脏后,趁热乎劲将齐休直接赤条条塞进里面,最后将破口缝上。麝鹿温暖而血气浓郁的体腔,会吸引走一部分腐蚀之血的攻击,算是个拖延时间的法门。远远看到峡谷尽头的小山,楚无影心就提了起来,和那小鸟灵兽的联络,全是齐休一人包办,如今他昏迷不醒,楚无影和齐妆根本两眼一抹黑。回程时如果无人领路,这元婴摩云鬣的领地如何通过,就是个大问题。还好,远远就看见一棵醒目的白蜡树树梢上,那只黑鹊正望眼欲穿地等着。“大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