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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中掌门已结丹,再保留那么多筑基长老未免不合时宜,齐休把他们通通免职,将长老的标准,定为内门弟子出身的金丹修士方可担任,于是只剩齐妆一人。
本来齐妆初结丹,楚秦门是要大肆欢庆一番的,但一来齐休没有大办,齐妆便也不想折腾,二来山都山形势已经抵定,楚秦门边一个新势力崛起,又有得忙了。
还有搬迁山门的事。
现在的楚秦门,金丹修士两人,齐休、齐妆。
筑基修士有展仇、莫剑心、古铁生、张胜男、秦长风、南宫嫣然、明贞、潘家洛、顾叹、姚青十人。练气弟子中,多罗森和秦光耀都筑基在望,新一代的少年天才也开始冒头,外门弟子百余人,楚秦山是肯定不够用了。
这座原名剑影山的龙兴之地,虽然楚秦门在这可以说是一日千里,发展极其迅速,但受自身条件所制,终于到了不得不放弃的时候。
思过坊旁,有现成的罗山可用,那里的一百零八座三阶下品洞府,齐休以惩罚各家附庸为借口,从思过坊合议中收了回来。
想到就做,挑了个最近的良辰吉日,将罗山改名为【思过山】,六只【银背驮鳐】来回几趟,雷厉风行的办妥了搬迁大事。
而且不再低调,一心立威,马上开始大肆操办起新山门的落成大典,顺带把秦长风和南宫嫣然的婚事一起办了。
齐休这柄世故快刀,几天之内便理顺门中乱麻,三年在伪人间道的入世磨练,使他心性愈加棱角通明,决断之力,比往日又上层楼。
……
思过山,殿前广场高朋满座,贵客云集,齐休手执酒杯,频频与人遥祝,注意力,却全在席间两人身上。
趁着齐休落难的三年,山都之地借机统一,有了新的主人。
叶赫家族兄弟俩联袂到场,说是来恭贺,实际是来观察、示威,齐休请他们的目的,又何尝不是如此。
家主叶赫图,金丹中期修士,弟弟叶赫连,金丹初期,虽是楚秦门大喜之日,两人却毫不掩饰目光中,对齐休的深深恨意。
山都大混战如果从开辟战争结束之日开始算,恐怖地持续了近三十年。前几年楚秦门自顾不暇,后二十年,山都几乎每一桩血腥杀戮的背后,都有楚秦门若有若无的巨大阴影。
支持弱者,挑战强者,等到弱者变强,下一个培养对象,早已落入楚秦门的目光之中,如此往复循环。
罗小小的平生所学,在山都各方势力的平衡之道上,被发挥得淋漓尽致,如果不是中间出了岔子,只怕叶赫家族还要背着沉重的枷锁,继续在山都挣扎战斗,无休无止。
三十年刀光剑影,三十年生灵涂炭,三十年恩怨情仇,三十年,足以令血泪流干,山河易手,黑发变白头。
顾叹当年说山都要么不统一,一旦统一,肯定会恨透了楚秦门,如今一语成谶,齐休也只有面对现实。
“我们一路南来,自翻过北烈山,到得楚秦境内开始,凡俗世界便一片安宁祥和,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也不为过。看这思过坊,多么的热闹,多么的繁荣……”
叶赫图和弟弟的传音入密,通通逃不掉齐休的【听真之耳】。
“是啊,我们山都呢?三十年战乱,死的死,逃得逃,去年来参加登仙大典的孩童,竟凑不齐三位数!山都之地,怎么说还比他楚秦之地要大呢!”
叶赫连一边附和,一边扫视着楚秦门弟子身上的穿戴,各家宗门送来的礼物,席上的灵酒灵茶,殿中的精致陈设。目光愈来愈贪婪怨毒,“他家尽享清福,全他娘是山都的血浇灌出来的!”
“哼!”
叶赫图也好不了多少,他素以残暴嗜杀,极好女色闻名,一双鹰目,直在明贞这个美少妇身上打转。“南宫世家那个妮子,我不敢动,终有一天,要把这明家的小娘皮弄上榻!”
叶赫连嘿嘿坏笑,“南楚楚家庇护,齐南南宫家姻亲,听说齐云山里还有老关系户,交情不可谓不广!可惜他们在明,我们在暗……”
“这里别说这些!”
叶赫图喝止他胡言乱语,兄弟俩忽然相视大笑,同干一杯。
齐休微微皱眉,想不明白为何没啥靠山的叶赫家,敢打自己的主意。
虽然叶赫兄弟是山都三十年大乱的最终胜出者,但他们以前是开辟战争才到白山的外来户,怎么可能比楚秦门吃得开?而且似乎已有计划的样子……
【见人性】天赋在结丹之后,提升不如预期,金丹心理,齐休已不能读透,叶赫兄弟后面交谈变得十分小心,再打探不到新的消息。
席间一阵嘈杂,门中两个负责启蒙解惑,外聘新来的年老传功执事,簇拥着秦长风,正往洞房里送,许多年幼弟子和外客,跟在后面哄闹。
“不行,这事一定要搞清楚!”
齐休装作不胜酒力,趁乱回屋,取出【通明幻镜】,增幅【全知天眼】,细细观察镜中叶赫兄弟的一举一动。
功夫不负苦心人,终于捕捉到有价值的一幕,叶赫图冲金丹席面上首一人远远举杯示意,那人却反瞪了叶赫图一眼,不情不愿地抿了口杯中酒。全程目光,似乎在故意不与叶赫兄弟交流。
“柴艺?灵木盟?”
齐休看清那人,心中暗凛,灵木盟虽然势大,但元婴老祖柴冠下不了白山,顶多用秘法降临,这根大腿可不够粗!
“那么,还有哪家呢?”齐休将宝镜纳入口中,闭目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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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玉鹤下战书()
修真门派掌门路;第三百一十五章 玉鹤下战书
南楚城,地底。茇阺畱尚
楚红裳趿拉着鞋子现身,满脸不耐。
“小色胚,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要我将黑河坊许多利益,拱手白送给南宫家?你可知那是多大一笔收入?”
随意踢去鞋子,坐入宝座,在齐休面前,再不会像往常那般居高凌厉,喝骂几句,不过是习惯性的傲娇而已。
甚至只穿了件松垮垮的居家宽袍,小截锁骨暴露在外,加上那双浑然天成的赤足随意晃荡,慵懒而又优美。
小心收回目光,齐休垂头答道:“我思量来,思量去,白山敢越过您,直接对付我楚秦的势力几乎没有,那么既然有人起了心思,肯定还是要着落在您身上……”
山都叶赫兄弟和灵木盟柴艺有默契,这是肯定的,但即便二者联手,也不可能无视楚红裳的庇护,以己度人,除非楚红裳被扳倒,叶赫之流才敢对楚秦门动手。
南楚门面前,楚秦门不过是小小附庸,没理由为了对付楚秦门这颗小树,本末倒置去憾南楚门的高山。所以齐休判断,楚红裳可能会有危险,而且是对方的主要目标,连忙赶到南楚城报告一切。
南楚门受分封三代制的保护,领地是不可能失去的,楚红裳若有危险,那会从何而来呢?
“我替咱楚家想了想,除了齐云高家,没啥生死大仇,唯一使人有动机的,就是黑河坊的利益。楚震老祖死后,双楚加起来,在黑河坊的利益的确是有些多了,有高广盛前车之鉴,白山和齐云某些势力联手对付您,不是不可能。”
齐休所说,句句在理,楚震杀死高广盛后,主导坊市的南楚门虽承诺不建城,利益也已分摊,但这些年坊市的收入还是在向上走,两家加起来,占股仍旧不少,难免会惹人眼红。而且楚家在齐云,不是没有敌人。
“高和同?”
楚红裳神情也凝重起来,“高广盛死后,高家遗族只有高和同一个元婴初期,他捣乱有余,成事不足,当年所有参与杀高广盛的势力,都会死死盯住他,会对我动手吗?”
楚红裳很快摇头,自我否定了这个想法,“不,他没那么大的能量,我楚家怕他报复,他又何尝不怕我楚家斩草除根,这些年连齐云山都不敢出,手伸不到那么长。”
然后将黑河坊各家势力挨个数了数,依旧没想出有什么人会有那个动机。
看到楚红裳有丢开手的意思,齐休大急,“我的意见,还是有所取舍,总之退一步海阔天空,不是什么坏事……”
“退一步?”
楚红裳看着他冷笑,“我楚家传承数千年,每进一步有多难?为什么要退一步?”
齐休还想劝说,楚红裳不悦止住,“你上次在夺丹试炼里,独斗群尸守护我等的心气哪去了?怎么又起了小门小户性子,遇事先自己把自己看矮一头,这个世界,终归不是靠邀朋买友,讨人施舍就能生存下去的。也许这是你的处事方法,但我自然有我的应对之道!”
说完,将元婴威压散开,爆发出无匹气势,如同焚天之火,会燃烧掉敢于阻挡她的一切。
齐休仿佛又看到了围杀高广盛那天,万丈红云一往无前,元婴后期修士都敢一次又一次硬憾的疯女人。
“即便敌人强大千倍万倍,我也会怀敬畏颤栗之心挑战!若火焰也学会弯腰,取其大道又有何意义!”
楚红裳站起,绝美身姿如出鞘宝刀,锋利无匹,话语声如同从九天之上传下,大殿地火里的火之元素为之欢欣雀跃,似乎在应和着此番震耳宣言。
齐休虽被她雄心感染,但很快就冷静下来,两人生存环境、性格、大道都不同,只怕说什么也劝不住了。“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您若打定主意不愿周旋,那只有等人发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无奈告辞。
“哼!废物!软骨头!”
见齐休根本不和自己一条心,而是脸上浓浓的愁色化不开,撂句话就走,楚红裳感到两人之间,距离一下子远了许多,心中莫名有些悲伤,看着他背影,不住低声咒骂。
齐休刚消失在视线中,楚慎陪南疆御兽门的金丹门主到访。
“烦死人了!”
御兽门一介金丹,偏偏自己不能不接见,楚红裳心情愈发烦躁。当年就是嫌和御兽门修士人情往来麻烦,才把黑河给了齐休,隔在两家之间,一劳永逸。又来干什么!?
这位曾在和魏同的门中内斗之中,大获全胜的金丹后期修士姓乐,单名一个川字。穿着御兽门标志性的斑斓服色,看上去粗豪直爽,其实是个心思细密,睚眦必报的人,当年他不过是初来乍到,却能挤走深耕数百年的魏同,心计功夫可见一斑。
乐川见礼过后,也不罗嗦,笑着呈上一封书信。
“御兽门玉鹤,邀约南楚门楚夺,两年之后,黑河坊擂台,一决高下,不死不休……”
楚红裳拿着书信的手不自觉一抖,皱眉深深地看了泰然自若的乐川一眼,“我家和你御兽门,无冤无仇,楚夺更是和那玉鹤毫无瓜葛,为何好端端的……”
御兽门何等地位,超级宗门里比齐云派还要强大的存在,乐川放肆大笑,毫不在意楚红裳这个南楚元婴,“毫无瓜葛,也不尽然。”
楚红裳忍住怒火,沉声说道:“愿闻其详!”
“是这样的,连水盟在原白山深处一个幽泉水底,找到了我家门人霍虎的遗骨,我们发现他生前曾被人抽魂,而你家楚夺,最精此道罢?”
乐川说完,楚红裳反倒笑了,“抽魂之术,世间会者不知有多少万,我家楚夺只是其中之一,如此断案,何其可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