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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锦娴的话还未说完,对方一记狠狠的耳光便扇了过来。
“贱人!没听过落败的凤凰不如鸡,还敢摆贵人的谱!”
殷锦娴和三殿下之前怎可能见过如此野蛮的人,当即就被吓住了。
好在那刁民也不敢把事情闹得太大,若放在别人身上,就殷锦娴这姿色,少不得会让兄弟们先爽爽。可这会儿,他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来日方长,先看看再说。
殷锦娴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翻箱倒柜,等到他们离开,屋子里已经是一片狼藉。
三皇子突地仰天长笑,可大笑过后,却重重把头埋在地上,哭泣出声。
殷锦娴知道,自己一切的希望都在三皇子身上了。她和三皇子荣辱与共,三皇子可绝对不能出任何意外的。
如此想着,她忙冲上前,紧紧把三皇子搂在怀里,“殿下,您不能这样。您得想开点儿。我们如今只是处于下风。圣上就这么四个皇子,皇太孙年龄还那么小,出了什么意外,也不是没可能的。如此一来,大皇子,四皇子,还有您,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再说这是乾州,妾身昨个儿打听过的,这乾州离靖南王属地不远,等过了这段风声,我们其实可以暗地里拉拢靖南王,不管怎么,您不能这么轻易放弃。”
这些话,虽说是在宽慰三皇子,可实际上,又何尝不是在宽慰她自己。
好在她离京之前动了些心思,怕路上遇到劫、匪,把一些金银珠宝缝在了衣裳里。如此,他们倒不至于真的就丁点儿钱都没有了。
左右能抵过几个月吧。
渔翁之利()
淑芳阁
若说宫里进来最得意的人;怕是莫过于蕙嫔娘娘了。昨个儿夜里;成元帝又翻了她的牌子;很是折腾了一宿。许蕙虽也劝过成元帝;那日的事情到底是把她给吓坏了。可成元帝却不以为意。情到浓时;在她耳侧还说什么;虽说他如今后宫佳丽三千;可唯有在她这里,他才能找到年轻那会儿的感觉。
许蕙微微勾勾唇角,羞涩的偎依在他怀里:“皇上尽逗臣妾开心呢。臣妾出身卑微;这些日子得皇上恩宠,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闻言,成元帝凝视她几秒;半晌;伸手捏捏她的脸颊,“什么叫出身卑微;你既是朕的宠妃;谁敢对你不敬。”
说完;又是一番云雨。
“娘娘;那药许该停停了;那日来的不是太医院的常太医;是以,没瞧出什么蛛丝马迹来。这若再这么下去,圣上有个什么不好;在淑芳阁真的出了什么事儿;岂是您能担得起的。”
碧珠这会儿都胆战心惊的很,这有个什么不好,圣上若是死在娘娘的床榻上,她和娘娘,如何能解释的清。到时候,只怕想死都没那么容易。
许蕙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比起刚入宫那会儿,看上去确实是多了那么些韵味。
闻言,她缓缓抬眸,瞧也不瞧碧珠一眼,漫不经心道:“你怕什么?圣上的身子不好,到底怎么亏损的,这整个天下都知道。谁能把一切怪到本宫头上。”
许蕙如今正得意着,风头正盛,怎么可能轻易放手。在她看来,凡事阻止她的人,都是存了异心。
碧珠多少了解她的性子,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斟酌了下,她转移话题道:“娘娘,您听说了吗?太子殿下已经搬到城南的宅邸去了。圣上到底是心软,这会儿淑贵妃不定怎么咬牙切齿呢。谁能想得到,到头来,除了三皇子,连太子殿下都全身而退了。”
许蕙闻言,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谁说不是,这此一时彼一时,那温氏怕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一日吧。”
说罢,她微叹了口气,又道:“所以,我们也该早做打算的。本宫这辈子怕是很难受孕了,如此一来,皇太孙必须掌控在我们手中。”
“本宫若是没记错,皇太孙的生母是那庶妃李氏。废太子妃是个善妒的,想来皇太孙自小受了不少委屈。否则,也不至于本宫才稍微动了点儿心思,就这么黏本宫。”
碧珠恭敬的回道:“娘娘说的是。皇太孙也不过几岁的孩子,之前东宫那般岌岌可危,之后还随废太子圈禁禁宫,这么小的人,心里当然留了些阴影。好在娘娘聪明,这才几日的功夫,殿下就嚷嚷着往您这里来呢。”
说着,她顿了顿,又道:“只是那宫女锦绣,终究会是个障碍。奴婢若是没记错,这锦绣是从慈宁宫来的,之前还是太后娘娘身边得力的丫鬟。她侍奉皇太孙多年,就怕到时候坏了娘娘的大事。”
天下人都以为,皇子皇孙过得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可实际上,在这权利的漩涡中,谁能独善其身。
“你以为圣上怎么如此放心的过本宫,不过是本宫身后没有倚仗,他笃定我不可能有什么野心。可他错了,本宫不是别人,因为本宫知道,这个世界上,唯有自己,谁都靠不住。”
碧珠却忍不住有些担心:“可是娘娘,您毕竟是圣上的宠妃,即便圣上驾崩,您顶多也是宫里的太妃娘娘。不可能越过慈宁宫的。太后娘娘如今年事已高,许碍不了几日的眼。可如今安王出宫建府,圣上也已经有意给安王纳继妃。如此一来,您如何能名正言顺。只怕到时候,吃力不讨好。”
许蕙转着手腕上的羊脂玉镯子,一字一顿道:“所以,这位继妃必然不能威胁到本宫。”
说着,她脑海中突然闪现了一个人身影。
见状,碧珠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家主子。
“碧珠,你说若这位继妃是柔安郡主,可好?”
碧珠满是不解。
“郡主,柔安郡主一直在庵堂替太妃娘娘祈福,这辈子怕是只能如此了。她怎么可能成为太子殿下的继妃呢?”
许蕙低声笑了笑:“为什么不可能?你以为,圣上纵着皇太孙如此黏着本宫,是因为什么,还不是防着太后娘娘。圣上约莫也在忧虑,等他百年之后,皇太孙这位子到底坐得稳不?太后娘娘想要垂帘听政的念头,圣上不可能不知道。如此,太子殿下这继妃,确实的慎之又慎。”
“昱王这些年战战兢兢,和圣上到底有兄弟情谊。再说的直白一些,纵然圣上这些年一直防着昱王,可到底,两人身上都留着李氏家族的血。若这继妃出自昱王府,昱王府不可能隔岸观火的。”
“别看昱王府如今不显,可你想想,若等到圣上驾崩,那皇太孙少不得尊太子殿下为太上皇,这位继妃为太后娘娘。如此,郑太后即便当了太皇太后,可想要垂帘听政,怕也没那么容易呢。”
听着这些话,碧珠愈发糊涂了。那所有的利益都让昱王府得了,娘娘岂不地位更尴尬。
见她满脸的疑惑,许蕙噗嗤一笑,“我完全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啊。你忘了,太妃娘娘和太后早年就结了怨,等柔安郡主做了宫里的贵主,还不借机报复回去。再说了,那柔安郡主到底不是皇太孙的生母,他怎会真的尊她为嫡母?而本宫就不一样,只要对皇太孙关怀备至,皇太孙迟早会给本宫体面的。这历史上,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
碧珠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她也知道,主子这么打量,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越是混乱的时候,越要机关算尽,如此,她们才有一线希望。
可她哪里知道,昱王世子早在这次离京前,就已经向清溪郡主递了投名状。昱王府,如今早已经投入镇北王麾下了。许蕙哪怕是用尽心机,到头来,只怕只会给自己找来一个强有力的敌人。
何况,柔安郡主软弱不堪,这也只是她自以为是的想法。能小小年纪就入宫陪伴太妃娘娘左右,又能在太后使阴谋诡计时,当机立断,出宫替太妃娘娘祈福,这样的人,自然不是许蕙口中的蠢货。相反,她有胆识,有谋略。
当然,某种程度来说,许蕙之所以觉得柔安郡主是个合适的人选,也不排除她利用这个,让昱王府欠她一个人情。入宫这些日子,她确实也感觉到手中无人的为难了。可许家,她是不敢奢求的,那便只能自己想法子。
天下人皆知圣上对昱王府有恻隐之心,许蕙斟酌再三,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
许蕙更知道,就圣上的身子这么折腾下去,留给她的时间,真的不多了。所以,她必须当机立断。
这样的心思下,当晚和成元帝一块用晚膳时候,她便适时提到了如今在庵堂祈福的柔安郡主。
她自然不会傻到直接说出来。可她知道,圣上确实在为太子继妃的事情为难。
果然,听到柔安郡主,成元帝微微愣了愣,半晌,他颇有些感慨道:“那孩子,确实出宫有些日子了。仔细说来,这些年,虽在朕眼皮子底下,却不免还是受了委屈。”
听了这番话,许蕙知道,自己无需在多说什么,圣上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了。
果然,不过三日,乾清宫那边就下了旨,册封柔安郡主为安王继妃。
这旨意一出,顿时在六宫掀起了好大的风浪。
柔安郡主当初出宫替太妃娘娘祈福,那可是得了圣上的恩旨,如今,圣上又来这么一出,这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这些年圣上防着昱王府,怎么会突然册封柔安郡主为安王继妃呢?这可是天大的恩旨。
若皇太孙顺利上位,届时肯定会加封安王,那这安王继妃,岂不也是顶顶的贵人。
圣上到底还是感念当初太妃娘娘的养育之恩,这关键时刻,还给了昱王府这恩旨。
一时间,关于这事儿,那可谓是不少流言蜚语。
许姝闻着这消息时候,忍不住笑了出来。
琥珀见她这般,有些莫名其妙。
许姝当然是想到上一世的事情了,说来真的巧的很,上一世,自己是太子继妃,柔安郡主则为傅祈钰的宠妃,重活一世,两人竟然颠倒了。
“王妃,要说这柔安郡主也命苦的很,自幼就入京,陪伴太妃娘娘左右。还想着什么时候能得了圣上的恩旨离京,没想到,又不得不往庵堂祈福。眼下,乾清宫又有了恩旨,也不知是福是祸呢。”
许姝的心不禁瑟缩一下,半晌,她低笑一声:“福祸相依,这不到最后,确实谁也说不准。”
除名()
“糊涂东西;为了防着哀家;现在连祖宗宗法都不顾了。那昱王爷也是先帝的儿子;这传出去;祖宗的脸面都让他给丢尽了!”
太后是真的气糊涂了;大曜国建国这么多年;莫说是皇家了;就是那些寻常百姓家,也从未出现过这么不遵礼法的事情。
虽说这些年成元帝糊涂事儿也没少做,觉得自己是天下之主;更是凭着自己的性子。可这次,对于整个皇室来说,都是个耻辱。
“娘娘;您莫要动怒;这事儿,恭亲王老王爷那边;不可能不插手的。”
桂嬷嬷也觉得圣上这旨意下的太过离谱;完全就是任着自己的性子来。可不应该啊?圣上就是再怎么糊涂;难道还不知道;柔安郡主和安王殿下是堂兄妹;即便是史书上;也绝无先例的。
桂嬷嬷侍奉太后身边这么久,当然不会目不识丁。突然,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可能性;难不成;圣上打的主意是把昱王从宗族中除去?
圣上猜忌心本就重,这些年,迟迟未对昱王府动手。近来圣上的身子是愈发不好了,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