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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之人,便是力大,如何能抵这大石冲击,犬戎军中,登时被砸出一条血路,西岐军掩杀其中,只将揽月戈、长刀、矛旗直挺挺冲将过去,犬戎军习惯马上作战,手中乃持短兵,如何是这长兵对手,两者还未相交,便被直刺下来!
土行孙亦是杀得兴起,手持镔铁棍,从土中冒出,便是一闷棍打死一方首领,不多时,此人手中斩落敌首,已是不下数十,犬戎军被冲得四零八散,头领之人又尽去,如何还有再战之下,自是狼狈逃去!
姜子牙大喜,心道南极仙翁所留锦囊,果有大用,这便将腰间帅剑一拔:“全军出击!”
败仗无人打,胜仗鼓争先,但听得鼓雷,西岐军大部开拔,顾不得阵形,有马的急催战马,无马的只恨爹妈少给了两条腿,口中呼嚎着,若潮水一般,直涌上前!
此一战,姜子牙领军追杀三十余里,放下停歇扎寨,是夜大摆庆功宴,营帐中灯火通明!
“什么!败了!”狼主申渠听得黑骑军大败,端得一惊,“胡巴呢?胡巴可曾回营?”
“胡……胡将军身……身落阵中,已……已然殉国……”斥候支支吾吾道,“狼……狼主,那……那吕尚甚是厉害,不若……不若……”
申渠心下恼火,听得斥候之言更是不耐:“不若如何!”
“不若……不若投……”斥候话未说完,便见得眼前一抹寒光闪过,登时便无了性命。
申渠一手将长剑扔在地上,黑骑军败、胡巴身亡,这……这当如何处之,莫非是……莫非是天亡西戎?
便在此时,忽得下人来报,言帐外有两人求见,申渠头疼西岐之事,自是不想见客,忙摆手道:“去,去,去!将那人打发了便好!”
下人得令下去,不及呼吸功夫,却见那人又急忙返回营中:“狼……狼主,来……来人言有破敌之策!”
破敌之计?申渠身子一颤,忙得道:“速请,速请那人进来!”(。)
第二六四章 万刃车,元觉洞来人()
下人出去,不多时,便见营中出得两人,这两人约三十上下年纪,身披白袍,打扮得头陀模样,见得申渠便稽首道:“贫道朱灿,此乃我师弟文辉,奉家师之命,特来相助狼主。”
朱灿、文辉?申渠虽未听过两人名讳,但见得两人仪表非凡,见得回礼道:“不知家师名讳?”
“吾师乃是白狼山元觉洞法戒。”朱灿答道。
犬戎以白狼为图腾,白狼山乃是犬戎一族圣地,法戒更是此间有名修炼仙人,犬戎之地,生产耕作,多得此人教允,故此犬戎之人,皆称法戒为真圣。
申渠乃是犬戎狼主,自听过法戒之名,忙得道:“原是真圣之徒,寡人失敬,失敬。”
邀得朱灿、文辉二人坐下,吃喝一二,申渠方才言道:“两位此来援助,不知带何物件?”
“我兄弟二人此来,乃带两宝。”朱灿说着,手中长袖一甩,营中正出一物,此物状如风车,当中有一转盘,中间有一竿,上则四首有符有印,又有地、水、火、风四字,“此宝名曰万刃车,祭起此宝,云雾陡生,阴风飒飒,势如风火,中有百万利刃飞来,端得非同小可。”
“万刃车?”申渠听得皱眉,一手摸木车之上,“只这等木头,真有此能?”
“真圣自不言假,只是灵石难取,此番之带三百余颗,想来对西岐草莽,倒也足够。”朱灿言道。
申渠听之点头,暗道这万刃车。要真如朱灿所言。莫说三百。便是三十也当足用,这又忙得问道:“不知二位仙长,另一宝乃是何物?”
文辉一笑,长袖一抖,手中正落一方黑旗,此旗上,落一方凄白鬼头:“狼主且看,此旗名为落魂旗。只要知晓那人名讳,只需得轻轻一点,便将那人三魂收来!”
“这……这……”申渠看得惊异,听得这落魂旗厉害,忙得将手缩回,“如此……如此明日之战,倚仗两位仙长了。”
翌日,申渠亲自领军,至战场之上,一眼便落姜子牙身上:“吕尚。西岐、西戎友好,如何妄兴刀兵!”
姜子牙得作日之胜。自是意气风发:“你西戎屡犯我西岐边境,扰得万民不安,怎生有友好只说?申渠我劝你早日投降,也好少得地地涂炭生灵!”
“一国之君,岂有投降之理!”申渠呵道,当下帅旗一挑,令大军出击!
姜子牙亦是不惧,忙令众军出击,大军呼啸而出,却见得犬戎一方,不出军马,反出得三百余辆木车,朱灿立于之后,手中正落一柄四面棱旗,手中一转,但见得万刃车无风自动,竟是呼啸而起!
西岐之人虽为见过如此阵仗,可见得这木车,心下亦是不甚在意,中军呼啸,直冲而上,便在此时,朱灿手中四面棱旗一摆,正出风之一面,但见车扇猛转,其上忽出阴风,战场之上,瞬间飞沙走石!
行在最前军马回首不及,正被卷起风沙迷了眼睛,当下受惊,四散而开,万刃车趁机猛进,落得军队之中,猛得烟火大气,直熏得人睁不开眼睛,朱灿口中捻咒,万刃车上风车猛转,其上果真出道道白刃!
白刃飞旋,好似刀凌,众人回缓不及,登时被落一片,姜子牙望得心急,忙令众军撤退,那前方阵中,风吼马嘶,如何能听得见他之言语,众军在前,当下乱作一团!
土行孙眼望得真切,忙得遁地直走,抡起镔铁棍,直破土而砸,却不想一旁文辉看得真切,手挺一杆长枪来战!
土行孙见人来敌,当下身子一旋,没入土中,文辉忙得将枪挑下,却是手中一颤,长枪直入土中,一下竟是拔出不得!
文辉身后猛得一道劲力上扬,正见土行孙手起镔铁棍直砸而落,当下顾不得长枪,一个翻滚,直躲出去:“来将通名,贫道手下不斩无名之人!”
土行孙见文辉不过地仙下阶修为,自是不甚在意:“老子土行孙,今日便要你性命!”
土行孙话毕,抬镔铁棍便砸,那边文辉却是一笑,手指轻点,在落魂旗上写下土行孙之名,便得一挑,土行孙脑中忽出一道白烟,直入旗子之中!
人有三魂七魄,三魂管体,七魄乃精,三魂一去,身体自不得撑,土行孙失去支使,自得重重甩落在地,文辉一手将之拎起,直甩进营中:“吕尚,看你如何猖狂!”
“这……这……”姜子牙见得土行孙大败,心中断得一惊,眼前西岐众军被万刃车杀得凄惨,额上顿起一层冷汗,忙道,“来人,来人速救土行孙!”
西岐军中多是凡人,如何见过这等烟火之物,要之救人,更是难于登天,龙须虎乃是本性属水,见得万刃车中三昧真火厉害,自是不敢去迎,姜子牙大急,心道此番若败,当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只得将那南极仙翁所留锦囊打开,此间又出一方青烟,缓缓直上天去。
因为有第一道锦囊经验,姜子牙也得心安不少,果不其然,青烟一出,半空中忽得浓云大卷,但见得一道紫雷坠落,直把天幕劈得半明,齐下万刃车当是便散做一团,连同此间晶石一同消失无踪!
姜子牙忙往天上望去,却见得一人,眼似金铃,发如紫草,背上忽闪双翼,正刻风雷铭文,右手中一柄紫锤,左手中一道青锥,两相一触,便出一道紫雷,“轰”得一声鸣响,万刃车又两三一片,化作虚无!
文辉见得大惊,方要起身来战,却不想来人甚快,手中紫锤忽化金色乾坤棍直砸而下!
“噗”得一声血雾翻飞,文辉脖颈上顿起一层血雾,朱灿望得大惊,忙将得手中四棱旗旋转,却不想双翼一闪,出得一方紫雷,却把旗子击散,手中金棍一砸,又是一阵血雾飞腾!
朱灿一去,万刃车自不再逞威,姜子牙望得真切,忙令大军冲击!
“不好!撤!快撤!”申渠见得来人厉害,如何还敢再战,忙令得众军后撤,却不想话刚出口,斜刺里一道黑影直冲而来……(。)
第二六五章 犬戎败,申渠献宝()
原是方才土行孙被文辉擒了,扔进阵中,如今朱灿、文辉二人身死,落魂旗功效自除,土行孙这才转醒,望得犬戎军大乱,心道擒贼先擒王。忙得遁入土中,起身便把申渠从马上打了下来!
“狼主被擒,尔等还不速降!”土行孙大喊,奈何此间兵荒马乱,听不清人之言语,无奈之下,只得拽了申渠,直去寻姜子牙。
犬戎军混乱至极,那飞翼之人与龙须虎,两人一天上,一地上,可谓交相呼应,便听得雷声阵阵,战马嘶鸣,滚滚人声呼号,犬戎此败,已是必然。
姜子牙望得来人吃惊,暗道好个厉害人物,不知哪位师兄弟子,土行孙拎着申渠飞来,一手直甩在地上:“师叔,狼主被擒在此!”
姜子牙大喜,忙得下令,着众军呼喊此讯,犬戎军本就吃得大败,听得狼主被擒,心中仅留那分反抗之意,顷刻间消失全无,当下弃械投降!
犬戎本是西岐、殷商痼疾,不想如此简易除去,姜子牙顿时大喜,暗道这丞相之位,可说坐得安稳,先前来帮之人,见得此番得胜,忙得行礼道:“弟子终南山玉柱洞雷震子,奉师尊云中子之命,特来相助师叔!”
云中子乃是昆仑山外散仙,此人修为高深,本不愿拜在玉虚门下,后得道德天尊(老子)说道,这才勉强在玉虚宫挂了一道虚名,当与那燃灯、南极二人一般,与原始天尊可说是亦师亦友。
相传道德天尊曾在借终南山地炼药,世间如此多仙山。旁处不借。偏借云中子之地。此间因由可想而知,故此,云中子虽非阐教嫡系,玉虚门人见之,也须得恭恭敬敬,尊称一声道兄。
姜子牙听是云中子之徒,心下更是欢喜,忙得将雷震子扶起:“哎呀呀。原是雷震子师侄,贫道久未上终南山,不知云中子道兄可好?”
依姜子牙这般修为,莫说上玉柱洞,怕刚至终南山脚下,便不知被哪里的野兽,直叼了去,雷震子虽知如此,可碍于姜子牙身份,自也不好揭穿。只得回道:“有劳师叔挂念,家师自是良好。”
听得雷震子如此回答。姜子牙自是虚荣心满,那一嘴大笑,怕无遮拦,早就咧道腮帮子后去,土行孙看得真切,心道这老头好生势利,自己来时,如何没有这般对待,一脚踢在申渠背上:“师叔,你看此人当如何做理?”
“这……”姜子牙少在军中行事,心道当若寻常一般,便道,“将此人斩了,头悬辕门之上,示威三日,再得班师!”
雷震子听得此言,暗道不可,申渠虽得军败,可此人在犬戎扎根数十年久,若斩之,怕西地更难安稳,为今之计,当以收服为主,令之心服,自不会再生乱事。
申渠听得大惊,眼见灾祸临头,如何还能淡定,忙得喊道:“吕丞相休怒,吕丞相休怒!小王,小王愿献一宝地,以全西地之罪!”
宝地?犬戎地穷山恶水,如何有宝地之说?姜子牙眉角一挑,暗道此间不是说话之地,这便令人将申渠押下,另遣龙须虎领一众将士,收录投降,打点所获。
比及夜中,姜子牙才令下人将申渠押解至此:“狼主所言至宝,不知为何?”
申渠今日在得牢中,待遇自是好不到哪去,不过半日功夫,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