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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计虽好……奈何弟子学疏浅薄,当今朝中,阐教高人不少,更有那不知身份三仙鬼谷子,子弟怕难将成事。”
燃灯道人听得摇头:“子牙岂不闻兴衰轮替,乃是天意,西岐之中,虽盼西伯侯,却不一定念姬昌。”
姜子牙不解其意,忙道:“弟子愚钝,还望老师言明。”
“西岐之地,有人盼姬昌回归,自有人盼姬昌不回,但看子牙从何处作想。”燃灯道友言道,这便长袖一甩,将出一盏玉瓶,“此中之物,还望师弟善用。”
姜子牙接过玉瓶,自是皱眉,方言语,却见燃灯道友长袖一挥,早已不知踪影,这便喃喃道:“有人盼姬昌回归,自有人盼姬昌不回,香水轮替,乃是天意……”
姜子牙嘴中喃道,忽得脑中一明,心中“咚”得一响,莫非老师的意思是……
云霄去得碧游,张帝辛此来无事,便在岛中走动,此间夜色方深,星空与海水连做一片,海风暗吹,自带些许清凉。
三仙岛风景甚美,白日张帝辛与云霄言面圣一事,并未来得及细观,此间得空,自是轻步缓行,奈何岛中甚大,不多时,便不知到了何方,眼前景物,亦是忽得一变,山坡猛得陡峭,一道清瀑直挂而下。
张帝辛暗道不想三仙岛如何秀美,还有这般俊险之景,这便起身,朝水瀑而去,却不想刚至水潭,忽得听一声爆响,猛得一道劲力轰击而出!
此力道来得迅猛,直将张帝辛轰得飞起,水瀑下,猛得升腾一阵暴戾之气,单见一粉衣女子从中而出,映照月光,正显窈窕身姿,长发及腰,凌空乱武,正挑一柄长剑,直冲张帝辛而来!
张帝辛见得一惊,忙将虎魄祭出,那女子呼啸而至,长剑一落,便起纷纷煞气!
张帝辛一手剑将出,却见那女子不多不避,直迎而来,方才看清,此女子额见暗黑,双眼出红,似是入魔之兆!
“啊!”那女子一身嘶吼,长剑一挑,正听“嗤啦”一身,便将张帝辛衣袖挑去!
张帝辛忙得一惊,心道入魔之人,不知痛痒,此间施法,虽无章法,威力却更胜往昔,这便忙将身退,手中迎乾坤阴阳鱼,当空而舞,正出一方阴阳印!
那女子见之不躲,身子直迎,竟把符印撞破,挑剑直迎而起!(。。)
第二二一章 混元金斗,帝辛遇琼霄()
张帝辛长袖一甩,便将金砖砸下,落得那女子肩上,竟出“嘭”得一声闷响,恍若砸在钢铁上一般!
不见那女子丝毫停滞,一道寒光忽闪,张帝辛臂上猛得一凉,便见血痕满溢,这便忙将身退,手中多得四方旗,便见白旗呼啸,迎风便涨,瞬间丈高大小,呼啦啦起一片漆黑烟尘!
张帝辛落于阵中,周身忽出八面青旗,各落异影,此间半空循环,却不知如何来用!
“这……”张帝辛见得皱眉,暗道知如此,将此阵之法,于前日与飞廉问清,见那女子来的甚急,随手将出一道青旗,单见黑风忽起,此间出得一道黑影,直冲而去!
粉衣女子见之不惧,反手一僵,竟从那黑影中直冲而过,张帝辛看得皱眉,如此威势,为何只是幻影,这便忙将一旗打出,此间忽得火红,猛得冲出层层紫火!
却见那女子额见忽闪碧光,转手一凝,却将六昧真火直收此中,张帝辛看得大惊,心道何处来的怪物,还有这等本事!
那女子轻呵一声,上顶忽生庆云,脚步缓动,凭空闪道道涟漪,张帝辛将身旁青旗一动,半空却忽得清明,猛然间,竟出八方阵来!
靠!这什么阵法,说收就收!张帝辛心中暗骂,却见那女子直将冲来,手中忽出道道金光,猛得将出一物,此物其形若斗,上琢古朴纹案,边落白、金、青三元庆球,呼啸七彩之色,氤氲清、浊二气,凌空便起,绽出数丈金光。轰轰然直将而下!
混元金斗!张帝辛见得大惊,此物神威,相传乃天地初开,阴阳二气氤氲而得,原书中更先擒杨戬、又落十二金仙,打落陆压。便阐教二教主一般人物——燃灯,也免不得大惊失色,故不得其形狼狈,借土遁之数,才得脱身!
张帝辛早料此人便是琼霄,故而处处留手,不下真章,却不想,混元金斗竟在她手。此番果真危矣!
混元金斗直落,张帝辛如何得脱,身子一僵,正被罩落其中!
“啊!”张帝辛大喝一声,身上青光忽闪,却是难抵混元金斗直威,眼中忽出血光,碧苍甲直碎而开!
“噗!”张帝辛口中吐血。暗道此间休矣,却不想。此间身上忽得青光大盛,落得一面黑旗,正是北海平乱时,仓借所予之旗!
张帝辛原以为此物寻常,得九龙离火罩、金砖、乾坤阴阳鱼之后,更是少有来用。却不想此物如此厉害,关键时刻,竟能护自己一命!
此旗忽涨,猛显出一道奇兽,此兽其形如龟。却生长颈,恰是龙头,周身青黑,背展九宫纹样,长尾如鞭,上扬一般朱红,冥冥不动,却似沉沉睡中,见得混元金斗落下,猛得睁眼,露出两道青光,嘶吼一声,便见天地俱颤,四海之水猛得起,轰轰然直涌而起!
此般模样,又有此等威势,中国历史上,只有一物,那便是四大神兽之一玄武!
张帝辛评北海之乱时,仓借曾言,此旗乃是北地相传之物,不想此中竟氲此种玄机!
琼霄听得玄武嘶吼,猛得眼中一明,身子忽得一软,这便将了下来,混元金斗失去把持,自化一道金光,坠落而下,那玄武眼眉微挑,亦是缓缓闭上,猛得青光大盛,落于黑旗之上,张帝辛手拿黑旗,其上只留一道暗影,竟是不见丝毫能力波动。
好个奇物!张帝辛心中赞叹,却猛得听一声尖叫:“鬼谷子!你个混账登徒子!”
登徒子?张帝辛听得一愣,暗道自己不过三仙道不熟,误入此间之地,如何落得登徒子之名,这便冷哼一声:“我不过误入此地,道友如何言此?”
见得张帝辛过来,碧霄却将脸面一捂,大臊道:“离……离我远点!鬼谷子,你个登徒子,离我远些!”
“这……”张帝辛不知所以,却见得一旁袁洪、哪吒瞠目,自是一头雾水,这便低头,忽得发现自己赤身**,正立半空之中,可是实打实的春光乍泄!
糟糕!饶是张帝辛如此面皮,也不由得面色一红,也顾不得狼狈,急向岛中而去,却不想这一落,更是头晕脑胀,鼻间正出一曾红血,直滴而下。
方才混元金斗威势之大,便将张帝辛与琼霄一物尽去,此间血落,好巧不巧,正落琼霄身子之上。
琼霄迷迷糊睁开眼睛,但见张帝辛在前,不由怒从心起:“混账!哪里来的浪子,敢在三仙岛胡为!”
张帝辛未及回缓,便见近光大盛,眼前便是一黑,直将眩晕过去…… 却说姜子牙返回朝歌,暗忖燃灯道人所言之事,暗道一不做二不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此事若成,便是身后扬名,从此青云直上,立开国之功,成百事之道!
心念于此,姜子牙趁夜,直往羑里而去,先前玉虚宫来救姬昌,张帝辛道最危险之地,便是最安全之地,玉虚之人,断不会再去二次,这便将姬昌又落原处,且将一应守卫退去,只教巫雷、巫电二人暗守。
恰逢此间,巫雷、巫电听得孔宣在云梦山休养,暗道羑里无事,两人合计一番,便往云梦山去。
姬昌自玉虚门人走后,始终觉心神不宁,是夜更难以入睡,忧心之际,这便将出三枚铜钱,还未开撒,忽得物中猛得阴风吹起,将烛盏吹得斜斜欲灭,恍若将死。
姬昌见此,心中忽得一凉:“可……可是玉虚仙长来此?”
姜子牙见得姬昌如此,心中忽生恻隐,这便显出身形:“贤侯有礼,贫道玉……海外散仙吕尚。”
吕尚?姬昌听得皱眉,心道从未听过如此人士,但见姜子牙仪表不凡,只好稽首道:“可是玉虚圣人,遣仙长前来救我?”
姜子牙听之不语,却叹息一口,姬昌亦是聪明之人,见得姜子牙如此模样,自知大限将至,这便道:“仙长此来,可是借姬昌性命一用?”
“这……”姜子牙听得一怔,心道姬昌如何知此,叹口气道,“贫道亦是奉命而行,还请贤侯莫怪。”(。)
第二二二章 姬昌遗嘱,帝辛拜圣()
姬昌听此,知此劫难逃,将出一杯清水:“仙长既言贤侯,寡人还非死不可?”
“天意难违……”姜子牙叹口气道,“贤侯之死,可谓功在千秋,此后殷商将亡,西周大兴,当享六百春秋。”
姬昌点头,面色不悲不喜:“仙长如何知此?”
“此乃六圣掐算,怎会有错。”姜子牙道,“贫道送贤侯西去,自可不忧后事。”
姬昌略做迟疑道:“前番邑考开朝,寡人便知有来无回,发儿虽有雄心,却非明主……仙长……仙长若去西岐,还需好生教允,以免暗生恣意。”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姜子牙虽未见过姬发,但听此言,亦是点头,姬昌继续道:“众子之中,邑考命薄,姬发好动,三子叔鲜庸若,唯四子姬旦最贤,也最知隐忍,仙长此去,若寻明主,可找姬旦,若……若寻傀儡,叔鲜为好,若将枭雄,使天下看面,姬发为好。”
姜子牙只道姬昌乃是遗言,自在一旁听嘱,却不想姬昌讲完,忽得跪拜在地:“仙长在上,姬昌将死之人,却有一事相求,还望仙长恩允!”
“这……”姜子牙见得一惊,忙将姬昌扶起,“贤侯之事,贫道自是准允。”
“太姒素有大志,无论何人掌西岐之权,此人必须除去!”姬昌道,“寡人西岐众子甚多,万不得再行自相残杀之事,邑考一人足矣,若发儿掌权,还望仙长护佑,保旦儿性命!”
姜子牙听之皱眉,暗下深思良久。方才答应下来:“贫道必尽力而为。”
待张帝辛转醒,已是天明之后,此间出得一人,正着一身粉装,见得他转醒,面色忽得一红。忙稽首道:“琼霄多谢道友救命之恩。”
原是昨夜青霄练功心急,不想功成之时,反将出了岔子,全身暴戾之气横流,若是无人来阻,免不得爆体而死,正巧张帝辛至此,才免得陨身之祸。
琼霄醒来,自是想明昨日之事。暗道差将害鬼谷子性命,心中自是愧疚非常,这便在一旁静候。
张帝辛嘿嘿一笑,想起昨日之事,面色亦不由一躁,忙将道:“无妨……无妨,此……此乃……”
张帝辛搜肠刮肚,却想不出合理之此。便在此时,忽得碧霄进得屋中。一手将琼霄挽起:“哼,这登徒子,看了姐姐身子,还做清高之状,真是不知羞耻!”
琼霄听此,面色更如红布。一手将住碧霄,忙道:“三妹,休得胡言,鬼谷道友与我救命之恩,如何出言损陨!”
看……呃……看了身子……张帝辛听之不由咽下口水。这……莫非……莫非要负责不成?
这……这不科学啊!张帝辛心中忽得暗悔,早知如此,昨夜将人看得清楚些啊,今日琼霄又用上幻颜珠,如何能窥得真容!
“呦呦呦……二姐啊,这还没出嫁呢,就心思往外拐了?”碧霄笑道,琼霄一听,更是面色一红,急将跺脚,跑出屋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