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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不疼?”声音低哑,带着压抑的怒火,更多的却是心疼。
姜姮一怔,眼眶不知怎么就热了起来。
“不疼,”她目光如水,展颜而笑,“有殿下在,就不疼了。”
***
惊吓过后,便是震怒。
替姜姮包扎好伤口,又看着方珍珠几人吃下解毒丸之后,陆季迟便转头朝被月圆制服在地的严语看了过去。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你两位殿下对你有恩,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却是诸葛秀秀反应过来之后,不敢置信地红了眼眶。
虽然才认识一个多月,但严语自打来到她身边之后,一直很安分也很贴心。诸葛秀秀因此很看重她,对她也很好。
洛王出身皇家,身份尊贵,与常人不同。诸葛秀秀虽然心宽豁达,不在意虚名,可既然注定要成为洛王妃,她自然不能叫自己的丈夫丢脸,因此自打进京之后,她一直很努力地想要学好皇家礼仪,也努力地想要做好这个王妃。
可这一切对她来说是全然陌生的东西,哪怕洛王请了宫里的礼仪嬷嬷教她,还找了姜姮帮她适应,她心里也免不得会有压力。
这些压力别人无法理解,更无法帮她排解,只有与她差不多出身的严语可以。因此对于诸葛秀秀而言,严语和洛王后来安排给她的那些丫鬟是不一样的,她信任她,器重她,也有心一直留着她,照顾她,给她一个好的未来。
结果她居然失心疯了似的想要刺杀皇后!
虽然只是个普通百姓,可诸葛秀秀并不笨,严语是她的丫鬟,如今她做出了刺杀帝后之事,不但她会被连累,洛王也会被连累——弑君夺位,意图谋逆,这是谁也承受不起的罪名,哪怕只是一点点怀疑,也足够毁掉一个人的一生了。
因此她这会儿不仅震惊,更是害怕。
她怕连累洛王,怕昭宁帝因此怪罪于他。
然而还没等她做什么,洛王已经满脸羞愧地转头冲昭宁帝跪下:“这丫鬟是臣弟做主收下的,臣弟识人不清,还请皇兄降罪!”
陆季迟被姜姮吓了一跳,昭宁帝也被楚皇后吓得不轻,这会儿才堪堪缓过神来。
“你做主收下的?”年轻的帝王脸上没有了平常惯有的笑意,一双狭长的眼睛里盛满了风雨欲来的冷意,令人不敢直视。
“皇兄,这事儿跟九哥无关!”陆季迟见势不好,忙跟着跪了下来,“这女人就是那个严老头的女儿,当日我派人仔细地查探过她的来历,并没有什么问题,所以九哥才决定把她留下的!要说识人不清,那也是我没有查清楚”
关于淮南水患案,陆季迟早已一字一句地禀报给昭宁帝,包括严老头有个女儿,因为无处可去被洛王收下给诸葛秀秀当了丫鬟这种小事。因此昭宁帝一听这话,眼神瞬间就更冷了几分。
淮南这是被他一网打尽了心有不甘,所以报复来了?
正这么想着,严语突然声音低哑地叹了口气:“殿下,别演了,事已至此倒不如痛快认了吧。”
啥玩意儿?
陆季迟呆了呆,脸色大变地跳了起来:“卧槽你他妈什么意思?!”
严语抬头扫了他一眼,眼神恶毒,带着某种疯狂的恨意,说的话却像是认命了一般,绝望而无奈:“没能完成殿下交代的任务,是严语无能,殿下的救命之恩严语只能来世再报了。”
“”陆季迟看着这差点叫他做了鳏夫,这会儿还试图往他脑袋上扣弑君大罪的女人,不可思议之余气笑了,“你的意思是,你会刺杀皇嫂,是本王指使的?理由呢?本王让你刺杀皇嫂的理由是什么?”
严语自责地闭上眼:“怪我一时紧张看错了人,否则殿下的大业也许已经成了”
一时紧张看错了人什么的,明显是指陆季迟本来要杀的是楚皇后身边的昭宁帝。
“你没有看错人,你要杀的就是皇后娘娘。”却是姜姮冷静地开了口,“一个心中紧张,连刺杀对象都分不清楚的人,不可能力气大得在这坚固无比的青灵玉上留下划痕。”
众人一看她掌心里的青灵玉配,果然发现上面有一道细微的划痕。
“你”
严语眼神阴沉地想说什么,被姜姮打断了。
“一心想要刺杀皇后娘娘,又在计划失败后栽赃陷害我家殿下,这说明你十分憎恨皇后娘娘和我家殿下。”当着她的面就敢往她的人身上泼脏水,姜姮平静的外表下是滔天的怒意,但她面上却冷静极了,只目光冷冽地看着严语,眸子漆黑,似能看透一切,“只是我家殿下便罢了,娘娘身在后宫,不知你是怎么与娘娘结的怨?”
严语的话不是没有漏洞,但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只要一点点疑心就足够了。更别说今日之事本就发生在晋王府,那老太医又是魏一刀带来的,再加上严语这些供词
情况对陆季迟太不利了,姜姮只能用这样的办法把陆季迟变成和楚皇后站在统一战线上的受害者。
这能让明显处于盛怒状态的昭宁帝把怒气全部转移到严语头上,同时也能弱化他对陆季迟的怀疑,甚至对陆季迟产生和对楚皇后一样的怜惜保护之意。
当然,她这么说也不是完全没有根据的,至少替楚皇后挡下那一击的时候,她是真真切切地看见了严语那双充满怨恨与嫉妒的眼睛。
那时她就在想,这个严语应该是认识楚皇后的。
可惜她对楚皇后不甚了解,无从推测严语的真实身份。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严语眼神微变,还想说什么,陆季迟突然站起身走了过来。
“皇兄,我能打她么?”
众人:“?”
只有昭宁帝长目微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可以。”
众人:“”
陆季迟不打女人,但那是一般情况,眼下他冷笑一声,抬手就重重一巴掌甩在了严语脸上。
严语:“!”
陆季迟对她惊怒怨毒的目光毫无反应,又抬手给了她几巴掌。
严语:“”
大约十来个巴掌之后,陆季迟方才揉着隐隐发麻的手掌停下来:“挨了这么多巴掌还一点儿都不红,你真是本王遇到过的脸皮最厚的人。”
严语一怔,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不是真的严语吧?”陆季迟冷笑着说完,抬手就朝她脸上抠去。
然而抠了半天也没能抠下想象中的假皮什么的,陆季迟的笑容渐渐僵硬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猜错了?
可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么!易容什么的?!
第116章()
第116章
陆季迟可以肯定眼前的严语不是真的严语;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抠不下来她的假皮。他有点儿尴尬;轻咳一声收回手;看了不远处的阿镜一眼:“阿镜姑娘可知道她这脸是怎么回事?”
阿镜上前捏了捏严语的脸;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忽地就变了:“是罗南国的换颜术。”
“你说什么?罗南国?!”陆季迟瞪圆了眼睛;昭宁帝也是倏地眯起了眼睛。
阿镜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难看极了,她点点头,飞快地摸出一颗红色药丸塞进了严语嘴里。
严语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惊恐地惨叫了起来,紧接着没一会儿,脸上便抽搐着脱下了一套薄如蝉翼的假皮;露出了她本来的面目。
“越王妃?!”
看清楚她面容的一瞬间;所有人都震惊了,除了已经猜到几分的昭宁帝和陆季迟。
深恨楚皇后;打南边儿来的;还用了罗南国的换颜术;除了还在潜逃的越王妃;他们想不出来还有谁。只是陆季迟没想到这个世上并没有武侠电影中那种易容术;只有源自罗南国的,一种名唤换颜术的巫术。
这种巫术不仅仅只是往脸上贴一层皮;还要以血起誓,吃下某种剧毒之药;方可成功。只是就算成功;这人也活不了太久,因为她中的那种毒是无解的。
“所以这什么换颜术是要拿命来换的?”
“是。”
听完阿镜的话,陆季迟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显然是要跟楚皇后同归于尽的节奏啊!
丧心病狂!太丧心病狂了!
不过她要是不这么丧心病狂的话,也不会连亲生女儿都说舍弃就舍弃了。还有明明已经成功南逃又费尽心思折回来搞事情什么的,正常人也干不出这么脑残的事儿。
这么想着,陆季迟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越王妃显然是病得不轻了。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
看着发现自己阴谋失败后,整个人疯狂挣扎起来的越王妃,解了毒缓过来了的楚皇后惊愕又不那么惊愕地站起身,慢慢走到了她身边。
“我早该想到是你。”她语气淡然地看着她,“可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为什么”越王妃抬起头,一双眼睛怨毒而不甘地盯着楚皇后,隐有疯狂之意,“你竟还有脸问我为什么!”
清亮尖锐的声音,听得众人纷纷皱眉,同时陆季迟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她顶着严语那张脸的时候,声音会那么嘶哑了——装得难听一点就有理由沉默寡言了,不容易露出破绽。
楚皇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呵地一声笑了起来:“不说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你!”越王妃气结,挣扎着就要扑过去咬她,被月圆一巴掌按回了地上。她又怒又恨,扭头就朝昭宁帝看去,“陛下就这样看着他们作践我么!”
“作践?”转身挡住她看向昭宁帝的视线,楚皇后妩媚的脸上绽出一个冷笑,然后,抬脚就踩在了她的脸上,“本宫就是作践你了,那又怎么样?一个三番两次对我孩儿动手,还妄图弑君的逆贼,本宫就是活活作践死你,陛下和母后也绝不会怪我一个字!”
“不仅不怪,哀家还要夸你。”方珍珠飞快补刀。
昭宁帝倒是没跟着补,只看着楚皇后的脚温声道:“刚解了毒还没什么力气,你小心些,别伤着自己的脚。”
越王妃:“”
她刚才被楚皇后踩懵逼了,这会儿堪堪回过神,一张被陆季迟扇肿的脸顿时就涨得通红。这下她也实在装不了可怜了,抖着嘴巴就再也忍不住尖声咒骂起来:“你这个贱人!贱人!你抢走了我的父亲,抢走了我的陛下,还抢走了属于我的皇后之位!你为什么不去死!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她双目赤红,神色狰狞,看着十分骇人,楚皇后冷眼看着她,只觉得可笑极了。
“父亲从来没有不要你,是你外祖母生怕我娘这个继母亏待你,非要将你接回家去养大的。至于陛下,是你先嫁了人,先丢下了陛下。”楚皇后也不知道这人哪来的那么大脸,说着说着,忍不住就嘲讽地勾起了嘴角,“还有皇后之位,它从来都不曾属于过你,又何来的被我抢走?王妃莫不是魔怔了吧。”
越王妃也不知听见了没,咬着牙根喃喃哭道:“若不是你从中插了一脚,陛下不会不要我的,他那么爱我,怎么会不要我?太子已经死了,我为什么不能再嫁?我们明明是两情相悦的!是你抢走了陛下,是你抢走了我的皇后之位!要不是这样要不是这样,我哪里用得着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