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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去给十三做酥糖了。”十二低着小脑袋,声音蔫蔫的。
十三是前几日瑶娘刚刚从外头捡回来的女娃娃,看着模样玉粉,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样,却是个十分机灵的小东西,一来就将瑶娘给霸占住了。
城阳郡王看了一眼十二身上的裙衫,眸『色』轻动道:“去找你大哥帮你换了。”
“是。”十二应罢,赶紧扯着身上的裙裾跑远了。
府中的十三个哥儿姐儿,不管是哪个,都是十分敬畏城阳郡王的,因此这十三个人每次有什么口角,只要城阳郡王一瞪眼,立即就会被吓得闭上了嘴,搭拢着脑袋说不出一句话来。
瑶娘跟小十三在小厨房里面呆了大半个时辰,才端着刚刚做好的酥糖往主屋内去。
城阳郡王拢着宽袖坐在主屋内的罗汉床上,身边站着一身军装的哑夫。
哑夫虽还小,但因为跟着城阳郡王在军营里头『摸』爬滚打了小半年,所以身上稚气半褪,整个人看上去小有气势,与城阳郡王有几分相似,怪不得能镇住身后的那十二个小萝卜头。
“去吧,把你十三妹妹带出去。”
哑夫朝着城阳郡王点了点头,然后上前牵过十三的手,直接就把人给带了回去。
瑶娘捧着手里的酥糖放到实木圆桌上,扭头朝着城阳郡王的方向看了一眼。
对上瑶娘那双几十年如一日的清澈眼眸,城阳郡王突然轻笑了笑道:“过来,让我抱抱。”
瑶娘笑着扑进城阳郡王的怀里,使劲的把脸蹭在他的心口处道:“世子哥哥,你怎么都不吃『药』了?”
“因为还没到时辰。”城阳郡王抚了抚瑶娘的脑袋,把人揽在身上道:“天气太热,这几日就不要去小厨房了。”
“哦。”瑶娘乖乖的点了点头,然后突然道:“他们为什么都唤你郡王?世子哥哥什么时候变成郡王了?”
“是他们记岔了。”捏着瑶娘的手,城阳郡王垂下眉眼,刻着细纹的眼角处两鬓微白。
如此也好,那些旧事,就让它随风去了吧。
“他们真笨。”坐在城阳郡王的腿上晃着脚,瑶娘笑眯眯的道:“世子哥哥要去罚他们。”
“好。”冲着瑶娘点了点头,城阳郡王抬眸,定定的看向面前的瑶娘。
经历了这许多事,但因为瑶娘始终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所以她的外貌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个纤柔清媚的小美『妇』人。
“世子哥哥吃酥糖。”瑶娘从城阳郡王的腿上下来,然后将实木圆桌上的那碟子酥糖递给城阳郡王道:“瑶娘做的可好吃了。”
“是嘛。”
“十三都吃了好多呢。”靠在城阳郡王的臂弯上,瑶娘笑眯眯的道:“这次里头加的是桂花蜜,香香的。”
捻着手里的酥糖,城阳郡王将它放入口中,甜腻浓郁的桂花香气一瞬弥散开来,沁人口鼻。
“好吃吗?”睁着一双眼看向面前的城阳郡王,瑶娘捧着小脸道:“世子哥哥喜欢吗?”
“喜欢。”抬手捏了捏瑶娘的面颊,城阳郡王眉眼微垂,完全不复平日里的那副冷情模样,看向瑶娘的眼中满满皆是宠溺。
抬手抚上瑶娘的衣襟,城阳郡王轻挑开上头的暗扣,『露』出里面一截白皙脖颈。
“啊!”突然,瑶娘猛地一下从罗汉床上起身道:“小二和小四说好要和我玩木头人呢。”
说罢,瑶娘直接就急匆匆的要往外面赶,被城阳郡王一把给攥住了胳膊。
无奈的帮瑶娘把衣襟处的暗扣系好,城阳郡王道:“外头太热,就在主屋里面玩,让人换盆冰块,再添一个冰鉴。”
“哦。”瑶娘乖顺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城阳郡王命人将躲在外头的小萝卜头都给带了进来。
那些小萝卜头一字排开,朝着城阳郡王和瑶娘恭恭敬敬的请安。
“我去书房。”抚了抚瑶娘的脸,城阳郡王拢着宽袖,径直便出了主屋。
城阳郡王一走,那些敛声屏气的小萝卜头立时就放松了下来,围着瑶娘叽叽喳喳的说话。
瑶娘被围在中间,毫无违和感的与他们打闹成一团。
城阳郡王坐在书房里,四面碧纱橱大开,能清晰的听到那主屋内孩童的吵闹声,都在争着抢着要与瑶娘一处。
玩闹了一下午,城阳郡王合上手里的书籍,走进了主屋。
瑶娘的双眸上覆着一层薄纱,正装黑瞎子『摸』人。
那些小萝卜头叽叽喳喳的笑闹着,却在看到城阳郡王的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咦,你们都去哪了呀?”瑶娘歪着脑袋,『摸』『摸』碰碰的道:“要被我抓住了啦,还不快逃呢。”
小萝卜头们被城阳郡王赶出了主屋,一个个的蔫拢着小脑袋推推搡搡的被外头的女婢『奶』娘带走了。
“唔?”瑶娘挥着双手,碰到一软物,她歪着小脑袋捏了捏道:“咦,这是什么东西?”
一把抓住瑶娘的手,城阳郡王侧身把人抱起。
“呀!”身子突然腾空而起,瑶娘被吓了一跳,她下意识的双手抱紧城阳郡王的脖颈道:“什么什么?”
“没有什么,是我。”将瑶娘压在罗汉床上,城阳郡王垂眸看向怀中的人。
“世子哥哥?”瑶娘的双眸上还覆着一层薄纱,她凭借着刚才听到的声音,神『色』懵懂的看向城阳郡王的方向,刚想把双眸上的薄纱拿下来,就被城阳郡王给按住了手道:“不要拿,就这样。”
“瑶娘,还记得我长的是什么模样的吗?”轻轻的摩挲着瑶娘那张纤柔小脸,城阳郡王压低了几分声音,那张俊美面容之上细纹凸显。
“世子哥哥当然就是世子哥哥的模样啊。”瑶娘双手环着城阳郡王的脖颈,声音细细道:“世子哥哥长的最好看了。”
“是嘛。”俯身轻吻了吻瑶娘的唇,城阳郡王双眸微阖。
他的瑶娘现在看不见,那脑子里头想出来的,大概还是自己少年时的模样吧。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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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伏天的百日宴; 热闹程度完全不低于那头顶火辣的日头。
周宫内忙忙碌碌一整日,都在为小太子的百日宴而忙活,苏妹躺在摆满冰块的却非殿内,整个人懒洋洋的都懒怠动弹。
虽然加了冰块; 但因为苏妹有孕在身,所以不能受的太凉。
故此这冰块也就没起什么大作用。
南宫已然修缮完毕; 焕然一新,完全不似当初的破败陈旧。
周旻晟将刚刚洗好的衣物晾晒在却非殿外的铁架子上; 然后拢着宽袖走进却非殿,一眼就看到了那懒着身子躺在矮榻上的苏妹。
穿着胭脂『色』丝绸夏衫的苏妹单手撑额; 『露』出一截白腻藕臂; 身线窈窕,胭脂艳『色』之下更显纤媚,青丝松散,搭在肩头; 额前沁出细细热汗。
可见这天是真热的紧。
苏妹动了动身子,粉嫩的脚趾甲上缀着细腻的微浅桃花『色』; 更是衬得那那双小脚白玉凝脂似得好看; 就像两块上好凝脂。
周旻晟上前,坐在苏妹的脚边,道:“还肿吗?”
苏妹怀胎十月; 有一段时间双脚水肿不堪; 周旻晟日日与她捏脚; 直至现在才稍稍好转。
“唔……”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苏妹在矮榻上动了动身子,因为闷热的日头,整个人乏力的紧,显出一副睡眼惺忪,似睡非睡的困顿模样。
周旻晟上前来。
宽大的袖摆略过苏妹的胳膊。
男人本就体热,在这样的天气里更是个要命的火炉。简直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想挨着。
苏妹满心火气,不愿搭理他。
她嫌弃道:“别靠过来,好热。”推搡了一下周旻晟,苏妹在矮榻上翻了个身。
周旻晟躺在原处,看着苏妹身上那被汗水浸湿的细薄夏衫。
听说怀孕的人受不得热。
周旻晟突然从矮榻上起身,然后拿过了苏妹放在一旁的美人扇。
美人扇小小一把,胭脂『色』泽。上头绘制着一卧榻美人,躺在芍『药』花堆里,花团锦簇,华贵美艳。
倒是跟苏妹身上的丝绸衫十分相配。
苏妹黏热的不行,『迷』『迷』瞪瞪的睡着了,依稀感觉到迎面有凉风徐徐吹来,舒适非常。
她动了动身子,面对凉风躺着。
身上的夏日热意散去不少,脸上的焦躁之意渐渐散去,慢慢恢复平和。
周旻晟俯身,在苏妹脸上轻啄了一口。
苏妹颤了颤眼睫,感觉脸上甜滋滋的带上了几分酥糖的酸甜味。
男人坐在她身边,摇着手里女气的美人扇,也不嫌弃。
凉风徐徐,窗棂外绿叶青翠,蝉鸣声声,苏妹『迷』糊的放弃了挣扎,坠入梦乡。
一觉睡醒,苏妹发现周旻晟已然不知去了何处,她撑着身子起身,正巧看到印良端着手里的碧『色』玻璃碗进来道:“娘娘,奴婢做了酸梅汁,您过来吃些去去暑气。”
“唔。”苏妹软绵绵的应了一声,然后由印良扶着从矮榻上起了身。
“娘,娘娘……”突然,印良一脸惊奇的看向苏妹后背,声音干涩道:“娘娘您身上的这件丝绸夏衫,什么时候多了一副美人图?”
“什么?”听到印良的话,苏妹奇怪的歪了歪头。
印良放下手里的酸梅汁,然后赶紧从一旁的梳妆台上拿了两面手镜过来道:“娘娘您看。”
透过面前的手镜,苏妹一眼看到自己后背处的那副美人图,这副美人懒睡图画的栩栩如生,衣物头饰一样不少,颜『色』鲜艳,眉眼精细,一眼看去根本就是她本人。
“等一下。”苏妹伸手,小心翼翼的将自己身上的那件胭脂夏衫往下拉了拉。
果然,那美人图丝毫未动。
“娘娘,这美人图,好似是画在了您的背上。”印良踌躇片刻,然后才声音轻细道:“这可如何是好?”
苏妹自然知道这美人图是谁画的,毕竟这偌大周宫之中,敢在她背上作画的,除了那厮还有谁?
她居然睡得这般死。
最关键的是周旻晟那厮,真是一日不作弄她,就不舒坦!
“这马上就要进行百日宴了,奴婢替您沐浴净身吧?”印良提议道。
“这是彩墨,用皂角清水根本就洗不掉。”苏妹咬牙,将身上的夏衫穿好道:“就算是洗掉了,也会留下印子,十天半月之后才会完全褪去。”
“那,那可如何是好?”印良焦急的跪在苏妹身边道:“这天『色』如此闷热,难不成还要娘娘穿那些春秋的厚衣吗?”
“不急。”苏妹趿拉着脚上的木屐走到绣墩上坐下,然后转头看了一眼木施上早就准备好的那件朝服道:“就穿那朝服吧。”
朝服闷热,里里外外的要包上许多层,苏妹原本是不愿穿的,可谁想那周旻晟竟然闷不吭声的在她后背处作了画,她堂堂一个大周国后,难不成还真要她顶着一张美人图出去丢人现眼吗?
真是个坏坯子!
“娘娘,您消消气,这若是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印良将手里的酸梅汁递给苏妹道:“奴婢去给您端盆水来,净个手,洗把脸,舒坦舒坦。”
“嗯。”苏妹端着手里的酸梅汁轻抿一口,然后声音细糯道:“小太子在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