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抬手『摸』了『摸』苏翁锦的小脑袋,袁阳旺笑道:“日后牵着大黄,看谁不喜欢,就让大黄上前去咬。”
“可是父王会不开心的。”皱着一张白嫩小脸,苏翁锦『露』出一副苦恼神『色』道:“父王喜欢那苏淼。”
“不,郡王最喜欢小县主。”
苏淼毕竟是外人,这血脉相连才是最让人割舍不断的羁绊,从渭南郡王对苏翁锦的态度来看,他对苏翁锦是绝对的纵容的。
“真的吗?”惴惴不安的看着面前的袁阳旺,苏翁锦忐忑非常。
“对。”袁阳旺点了点头,往苏翁锦的手里塞了一块糕点。
“那旺旺你呢?你也最喜欢我吗?”捏着手里的糕点,苏翁锦把它塞给袁阳旺道:“旺旺你不走,我把糕点都给你吃。”
渭南郡王事务繁忙,几月才能来见一次苏翁锦,渭南郡王妃被关在院子里头,已然许久未与苏翁锦见过面,苏俊茂作为苏翁锦的大哥,却只顾着去找那娃娃,虽然他也疼惜苏翁锦,但很明显,他现在根本顾及不到苏翁锦。
青邬院中的女婢婆子各怀心思,没有一个人会怜惜这个随时都能让她们掉了脑袋的娇蛮小县主,所以对于苏翁锦来说,袁阳旺于她,就像是雏鸟情节一样。
因为身边只有一个人,所以处于彷徨惊恐期内的苏翁锦下意识的就想依赖,想靠近,把袁阳旺当成依靠的大树。
袁阳旺于她,就像是一座大山,他能让臭道士死,他能让孙『奶』娘死,他也能像娃娃和娘亲一样把她抱在怀里睡觉,他解决了自己解决不了的大事,他于苏翁锦来说,就是天。
“小县主就不怕小人将你吃穷了?”毫不客气的往自己嘴里塞着糕点,袁阳旺的胃就像是个无底洞一样怎么也填不满。
“我藏着,很多很多钱的。”苏翁锦犹犹豫豫半天,然后才凑到袁阳旺的面前道:“娃娃跟我说,要把钱藏好。”
“哦?”听到苏翁锦的话,袁阳旺掂了掂手里的糕点道:“藏在哪里了?”
“……旺旺你不会偷我的钱吧?”抱着怀里的布偶,苏翁锦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水眸,精致的小脸上满是纠结神『色』。
“不会。”袁阳旺又吃了一碗茶,然后给苏翁锦递了一块糕点道:“小县主的钱,小人怎么敢动呢。”
“哦。”疑『惑』的盯着面前的袁阳旺看了半晌,苏翁锦伸手接过他手里的糕点塞进嘴里,然后含含糊糊的道:“我藏在布偶的肚子里面。”
说完,苏翁锦朝着袁阳旺举起了手里的布偶道:“藏完以后娃娃就会给我缝好的。”
“是嘛。”眯了眯眼,袁阳旺抬手捏了捏那布偶的肚子,果然捏到了里面硬邦邦的银子。
“小县主真聪明。”
“不过这个布偶娃娃没有给我缝起来,她不见了……”低下小脑袋,苏翁锦沾着一嘴的糕点碎屑,整个人都蔫蔫的。
“小县主别急,这该回来的,自然会回来。”捏布偶上面歪歪斜斜的针脚,袁阳旺声音低哑。
不过这不该回来的,就是等死了,也不会回来。
*
入夜,袁阳旺抱着怀里的苏翁锦缓慢出了青邬院,然后往渭南郡王妃的院子方向走去。
渭南郡王府中有值班的家仆,袁阳旺早就在白日里拿到了巡逻的路线图,所以很轻松的就避开了这些家仆。
走在弯弯曲曲的小道上,袁阳旺看着那死拽着一个油纸包,跌跌撞撞的跟在自己身后的苏翁锦道:“小县主,你手里头的是什么东西?”
“酥糖,娘亲最喜欢吃酥糖了。”抱着怀里的酥糖,苏翁锦警惕的看了一眼袁阳旺道:“旺旺你不能再偷吃我的酥糖了。”
“小人没有吃过。”袁阳旺不承认。
“我都看到了。”苏翁锦气急,对于袁阳旺的死不承认毫无办法。
“小县主,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也不一定为虚。”
“反正我就是看到你吃了。”嘟嘟囔囔的吐出这句话,苏翁锦愈发抱紧了怀里的酥糖。
『摸』黑走了片刻,苏翁锦跟在袁阳旺的身后又忍不住的开了口道:“娘亲做的酥糖可好吃了。”
“是嘛。”袁阳旺不以为然。
“下次娘亲做了我给你吃,我没有骗你!”
“好啊。”
袁阳旺饶有兴致的逗弄完苏翁锦,然后突然顿住了步子。
苏翁锦脚步不停,直接一脸撞在了袁阳旺的屁股上。
※※※※※※※※※※※※※※※※※※※※
单蠢可爱的小县主,后来会发现山崩了,天塌了,她的英雄只是个会溜须拍马的阴险猥琐小人,哈哈哈……
晋江文学城独发()
捂着自己的小脸; 苏翁锦磨磨蹭蹭的从袁阳旺身后探出半个小脑袋。
只见那昏暗的假山石后; 隐隐绰绰的显出两个纠缠的身影来。
“嘘。”蹲下身子一把按住苏翁锦的小嘴,袁阳旺看着那被压在假山石上一身女婢衣裳的女子,缓慢将视线挪到了旁边的少年身上。
“那是谁?”将苏翁锦抱到怀里,袁阳旺压低了声音道。
“是坏女人带过来的儿子。”苏翁锦仰着小脑袋; 声音细细的道:“可坏了; 老是欺负府里头的女婢,可是有些女婢看到他却很开心。”
苏翁锦皱着一张小脸,满脸皆是嫌弃神『色』道:“我可讨厌他了,跟讨厌那个苏淼一样讨厌他。”
抱着怀里的苏翁锦,袁阳旺没有动作; 只是自顾自的盯着那和女婢愈发纠缠的苏宜坤; 然后突然暗皱了皱眉。
渭南郡王府里头的女婢衣裳,好似和那女婢身上的款式颜『色』还有些不大一样。
冬日的晚间冷的很; 苏翁锦缩在袁阳旺的怀里; 声音小小的道:“我们不要看这个坏人; 我们去找娘亲吧。”
“等一会。”按住苏翁锦不断『乱』动的小身子; 袁阳旺把她抱在怀里的酥糖给拿了出来。
一把抱住袁阳旺拿着酥糖的手; 苏翁锦一脸警惕的盯着他道:“你说好不偷我的酥糖的。”
“自己吃。”往苏翁锦的嘴里塞了一棵酥糖; 袁阳旺看着那因为路过的家仆而快速钻进了假山石洞里面的男女,终于是从草垛子里站起了身子。
将苏翁锦从地上抱起,袁阳旺带着她转身往回走。
“我们不去看娘亲了吗?”看到袁阳旺调转方向; 苏翁锦焦急的拽着他的宽袖红了一双眼。
“换条路。”帮苏翁锦把眼角的眼泪珠子抹掉; 袁阳旺钻进一旁的小路。
走了半刻; 两人终于到了瑶娘的院子处。
看着面前将近三尺的高墙,袁阳旺眯了眯眼道:“小县主,你觉得,我们应当怎么进去?”
“你,你能爬过去吗?”仰头看着面前的高墙,苏翁锦声音糯糯道。
“不能。”袁阳旺干净利落的道。
“那,那我们……”
“钻狗洞。”打断苏翁锦犹犹豫豫的话,袁阳旺把人放到地上,然后一手拨开墙角处被碎石遮挡住的狗洞道:“砸大一点,就能钻过去了。”
“要,要钻狗洞?”抱着酥糖,苏翁锦有些抗拒。
“怎么,小县主不想钻狗洞?”坐在地上,袁阳旺拿着手里的石块开始砸起了狗洞。
“脏脏的,娘亲不喜欢。”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袄裙,苏翁锦扭扭捏捏的道。
听到苏翁锦的话,袁阳旺抬眸看了她一眼。
今日的苏翁锦知道他要带她来这院子里头看渭南郡王妃,特意穿了一件小巧的藕荷『色』袄裙,小脸洗的白白净净的,就连平日里不喜欢穿的罗袜和绣鞋也乖乖的穿了一日。
“那就不见了。”抛下手里的石块,袁阳旺拍了拍身上的袄袍起身,作势要离开。
“不,要,要的,锦儿要的。”着急忙慌的一把抓住袁阳旺的后裾,苏翁锦生怕袁阳旺后悔,撅起小屁股就往那狗洞里头钻。
袁阳旺还没有把那狗洞砸大,苏翁锦胖乎乎的身子往那狗洞里头一挤,直接就卡在了正中间。
蹬着一对小短腿,苏翁锦闷闷的声音从墙里头传来道:“旺旺,进不去。”
袁阳旺蹲下身子,握住她的小短腿往里面推了推。
“旺旺,疼……”苏翁锦蹬了蹬小脚,声音略带上了几分哭腔。
袁阳旺蹲在地上沉静片刻,然后上手『摸』到那将苏翁锦卡住的狗洞边缘,用手一点一点的把碎石碾开。
稀稀拉拉的碎石被袁阳旺慢慢拨开,小小的狗洞大了一圈,苏翁锦小腿一蹬,抱着怀里的酥糖跐溜一下就进去了。
拍了拍满是碎石灰渍的手,袁阳旺撩袍起身,然后动作利落的爬上一旁的大树,翻进了墙内。
苏翁锦蹲在狗洞边,正声音小小的朝外面喊道:“旺旺,旺旺?”
袁阳旺站在苏翁锦身后,抬手一把将人拎起。
“啊……”苏翁锦吓得瞪圆了一双眼,死命抱紧怀里的酥糖。
“嘘。”一把捂住苏翁锦的小嘴,袁阳旺把她上上下下拍干净了以后才将人搂在怀里往院内走去。
院子里头住着几个婆子,听说是渭南郡王妃出嫁的时候自家带过来的。
毕竟是自家人,所以即便秦如云万般为难,渭南郡王妃在院子里面还算过的下去。
院子里面很是破旧,『乱』石荒草漫长,就只有角落处种了一片类似菜地的东西,大概是用来自给自足过活的,只是天太冷,这些菜都蔫了,看样子是种不活了。
“王妃,睡吧。”主屋内传来婆子苍老的声音。
袁阳旺抱着苏翁锦走到破旧的窗棂里,侧身往里面看了一眼。
只见屋内昏暗一片,只有一盏小小的油灯散着微弱的细光,将里头的女子模糊的照出一个侧影。
不可否认的,渭南郡王妃很美,即便她已然生育过三个孩子,却依旧美的惊心动魄。
她的美,纤弱如菟丝花,但那双眼却干净澄澈的就像是皑皑雪山之巅上最纯净的白雪,懵懂的透着一股稚气。
“婆婆,娃娃和锦儿,还有茂儿他们好吗?”
“都很好,郡王很疼他们的,娃娃也很好。”说完,那老婆子将绣床上的被褥悉数裹在瑶娘纤细的身子上道:“好好睡一觉,这身子就好了。”
瑶娘印在油灯下的脸苍白羸弱,就像外头一触即化的细雪,美的脆弱却又惹人怜惜。
“嗯。”瑶娘似乎很听这老婆子的话,乖巧的闭上了双眸。
屋外的风哗簌簌的打在窗棂上,老婆子颤巍巍的上前要去关窗子,却是冷不丁的看到了那抱着苏翁锦站在窗子外的袁阳旺。
“嘘。”伸手推开窗子,袁阳旺带着苏翁锦翻窗而入。
“娘亲……”苏翁锦迈着小短腿,激动的一头扎进瑶娘怀里。
瑶娘『迷』『迷』瞪瞪的睁眼,看着面前的苏翁锦,脸上神『色』懵懂。
“我给娘亲带了酥糖,娘亲最喜欢的酥糖。”苏翁锦兴奋的把怀里的酥糖拿出来递给瑶娘,小短腿蹬啊蹬的爬上了绣床。
抬手把苏翁锦抱到怀里,瑶娘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污泥道:“冷不冷?”
“不冷。”苏翁锦摇了摇头,使劲的往瑶娘的怀里钻。
袁阳旺拢着宽袖,在屋内转了一圈,然后抬手指了指那挂在绣床帐帘处的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