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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苏妹的视线,易帜面色微敛,上前拉住文鸯的胳膊道:“文鸯,算了吧。”
“为什么要算了,这贱人这次勾引你不成,下次不定还要使什么手段呢!”文鸯气喘吁吁地怒吼着,另一只手紧紧拽住苏妹的宽袖不放。
那宫装很是宽大,苏妹被文鸯一扯,立刻便露出了里头的那件小袄背心,明晃晃的绸缎颜色印入文鸯眼中,让她怔愣了一下之后立刻急喊道:“好啊你个贱人,这布料明明就是尚功局的,你竟然偷窃。”
说罢话,文鸯更加使劲的拽住了苏妹的宽袖,好像是怕人跑了一般。
被文鸯一顶偷窃的大帽子扣下来,苏妹瞬时便蹙起了秀眉,她用力的攥紧文鸯拽在她宽袖上头的手,神情沉稳道:“尚功局里头的碎布料,本来就是归我们随意处置的。”
“可你现下已经不是尚功局的人了,这布料在你身上,就是不行!”扯起唇角,文鸯得意的看向苏妹道:“偷窃可是大罪,我看崔尚功这次如何帮你。”
“这是我给苏妹的,我是尚功局里的女吏,这些碎布料,难道我还处置不得吗?”使劲的扯开文鸯抓在苏妹宽袖上头的手,青瓷牢牢的将苏妹护在身后。
“文鸯,算了吧,人家也不容易。”易帜伸手轻扯了扯文鸯,声音温和道。
“算了?你让我算了,我就偏不算了。”挥开易帜搭在自己胳膊上头的手,文鸯抬眸看向苏妹,眼中显出一抹厉色道:“你是自个儿去找崔尚功请罪,还是让我压着你去?”
“你……”听到文鸯的话,青瓷气噎。
“没事。”轻抚了抚青瓷的手背,苏妹镇定的看向文鸯道:“我现下就与你一道去找崔尚功。”
“好,这可是你说的。”
“苏妹……”拉住苏妹的胳膊,青瓷一脸担忧。
若是放在往常,崔尚功怕是还会偏袒一些苏妹,可是现下这文鸯深受崔尚功重用,苏妹此去肯定是会吃亏的。
“我没事的。”安抚性的拍了拍青瓷的手背,苏妹正欲说话之际,却是突然看到那自不远处小路尽头走来的两人。
“这倒是赶了巧了。”轻蔑的看了一眼苏妹,文鸯提着裙裾往前走了几步与人请安道:“崔尚功。”
“嗯。”崔尚功朝着文鸯微微颔首,然后将身后的男子让出道:“这是渭南郡王府的世子。”
听到崔尚功的话,文鸯那欲告苏妹的话瞬时便憋了回去,她偷眼看了看面前丰神俊朗的渭南郡王世子,羞红着脸赶紧垂首与其请安道:“给世子爷请安。”
“这个东西,你能不能补?”小心翼翼的从宽袖暗袋之中掏出一物,渭南郡王世子神情微敛道:“崔尚功说,你的手很巧。”
“啊……这……”垂眸看了一眼那渭南郡王世子手里头的东西,文鸯的脸上显出一抹难色道:“这荷包,怕是有些年头了吧?”
修长手掌之中的荷包看上去虽陈旧却干净,不难看出,面前之人对手里头的荷包爱护有加,只是再好的荷包,这时间长了难免抽丝,绸缎上头的颜色也会逐渐黯淡下去,而且这荷包一看就不是手艺精巧之人所制,边角勾线缺失不说,针脚也不缜密,若是缝补起来,怕是要费大工夫。
“奴婢愿意一试。”小心翼翼的接过那渭南郡王世子手里头的荷包,文鸯心中激荡。
“嗯。”渭南郡王世子轻应一声,看着那荷包的视线眷恋而惆怅。
“崔尚功,奴婢有一事想与您说。”捧着手里的荷包,文鸯侧身走到崔尚功身旁,轻声耳语的转头正欲指认苏妹时,却是发现自己身后的苏妹早已不知去向,只余一个使劲拽着易帜的青瓷强硬的犟在那处。
可恶的贱人!她以为能逃得过去吗?
卷着秋瑟冷风的南宫里,苏妹一路疾奔,最后气喘吁吁地瘫软在却非殿门口,整个人紧紧蜷缩成一团。
“哭了?”周旻晟缓步迈出却非殿,一把按住苏妹的额角,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嗤笑一声道:“真是可怜的小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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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在额角处的手掌阴冷黏腻; 仿若三月寒冰; 苏妹睁着一双婆娑泪眼,突然一把紧紧攥住了周旻晟覆在自己额角处的手。
纤瘦的指骨因为用力而泛白,死死的扣着周旻晟的手,就像是浮溺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明日是那老贼寿辰; 本王听说渭南郡王府的人也来了。”缓慢将脑袋凑到苏妹面前; 周旻晟感受着她那『露』出惊恐神『色』的眸子,突兀勾起一抹轻笑道:“听闻渭南郡王府的嫡长女虽只金钗之年,容貌却极好。”
细缓低沉的话语声沉『吟』在苏妹的耳畔处,让她禁不住的浑身发寒,如坠冰窖。
“不要……不要说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 苏妹猛地一把推开面前的周旻晟; 瞪着一双眼,面『色』苍白。
“呵。”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手背上头被苏妹掐出的指痕; 周旻晟嗤笑一声道:“这么点小事都扛不住; 还想伺候本王?”
“……你知道?不可能!”咻然抬眸瞪向面前的周旻晟; 苏妹呼吸急促的否认道。
苏妹五岁进宫; 五岁之前的事情她自个儿都记得模糊; 而关于她的身世; 整个周宫之中更是无人知晓。
“本王自然知道。”伸手掐住苏妹的下颚,周旻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渭南郡王府先祖军功赫赫,得封异『性』王; 世代承袭; 只可惜现今渭南郡王苏衍昆却是个无庸之辈; 偏听偏信,痴『迷』道法,连自个儿的亲生女儿都能丢弃。”
“你说,本王说的对不对?”猛力将苏妹低垂下去的小脸抬起,周旻晟轻蔑的眯起双眸道:“渭南苏家嫡女,艳若桃李,名冠渭南城,啧啧,小虫子,跟你真是云泥之别呢。”
红着一双眼瞪向面前的周旻晟,苏妹哽咽着喉咙,满眼怒火。
对,她不过苏家的一个弃女,哪里比得上人家正儿八经的嫡长女!这般挖心的话,由周旻晟这种人说出来,更像是撕开了苏妹的伤口在上头撒盐。
“生气了?”掐着苏妹的下颚,周旻晟指尖点上她右颧骨处的一点朱砂印记道:“若不是这点朱砂痣,你现在便是人人羡艳的渭南郡王府嫡长女,哪里还用得着来伺候本王这废人。”
苏妹面『色』瞬时惨白。
“……奴婢不懂王爷所言。”用力的咽了一口口水,苏妹偏头躲开周旻晟压在自己右颧骨处的指尖,然后颤抖的撑着身子从地上起身,清艳小脸之上纤长睫『毛』轻颤,清凌凌的泪珠子从眼角掉落,簌簌的滴落在周旻晟的手背之上,灼烫而炙热。
掐住苏妹纤细白玉般的腕子,周旻晟拉住她,语气调侃道:“急什么,本王的话可还没说完呢。”
“奴婢身子不适,想去歇息片刻,还望王爷体谅。”用力的挣扎着想抽出自己被周旻晟箍住的腕子,但却依旧被拽得死死的。
苏妹红着一双眼咬牙,一脸倔强。
一把将苏妹纤瘦的身子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周旻晟垂眸对上她那双红肿秋眸,突兀一把掐住了她的脸蛋肉,就是一顿掐。
“做,做什么……”被周旻晟掐着脸,苏妹说话时的愤恨声音都变的含糊不清。
“真是条可怜虫。”掐着小姑娘的脸蛋肉,周旻晟的脸上显出一抹古怪笑意。
他一脸怜悯的看着她,嘴角的笑却越扯越大。
“小虫子……”
“……放开……”苏妹为了避开周旻晟,整个人后仰的厉害。
但还是躲不过他,脸被掐得死疼。
掐住苏妹的后颈将人的脑袋往前压,周旻晟能清楚看到她眼底『露』出的惊骇神『色』。
周旻晟猛地发狠。
苏妹踉跄一下,摔倒在地。
她紧紧攥住周旻晟拖曳在地的宽袖大摆,身子抵在硬实的青石板砖之上,冷的发寒。
周旻晟的声音细缓轻哑,仿若呢喃低语,“本王一根指头,就能把你碾碎。”
眼脸处一阵刺痛,苏妹下意识的闭了闭眼,眼角边缓慢沁出一层细腻水雾。
眼尾红彤彤的可怜。
“青天白日的,我就说这贱人不安分,你还不信我!”房廊处,从尚功局急匆匆拉着易帜赶来的文鸯指着那与周旻晟纠缠在一处的苏妹,轻蔑的开口道:“怎么样阿帜,你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文鸯尖利的声音刺透苏妹的耳膜,让她混沌的脑子煞时清醒。
“啧。”咂了咂嘴,周旻晟不尽兴的放开苏妹,侧眸往旁边看了一眼,阴暗眼眸之中显出一抹明显戾气。
苏妹跪坐在地上,攥着周旻晟的宽袖大摆,下意识仰头望向他。
整个人瑟瑟发抖的厉害。
她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来伺候这个人了。
这就是一只疯子!
“哪里来的野狗,在本王面前『乱』吠?”拨开苏妹绕在自己小臂之上的缠发,周旻晟慢条斯理的提着苏妹的衣领子,将人像小鸡崽子似得从地上拎起来。
听到周旻晟那不客气的话,文鸯瞬时便爆了脾气,手指直指向那周旻晟跳脚厉喊道:“你们这两个『奸』,夫,『淫』。『妇』的玩意,竟然还有脸了。”
骂完,那文鸯还不解气,踩着脚上的宫鞋就往周旻晟与苏妹的方向疾走而去,却在离两人几步之遥的地方脚下一滑,摔了个结实。
长年无人打理的青石板砖之上裂痕青苔遍布,凸起的细缝翘石划在文鸯的脸颊处,鲜血四溢,痛的她满地爬滚尖叫。
赑屃慢吞吞的爬着四肢,从文鸯的脚下伸着脑袋钻出,左顾右盼一番之后乖顺的爬回到周旻晟脚边。
一把按住苏妹的脑袋止住她起身的姿势,周旻晟抬脚踩上脚下文鸯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满眼嘲讽道:“啧啧,真是像条狗一样呢。”
“啊……”被周旻晟碾压着伤口,文鸯痛的大喊。
“你看,现在谁才更像是个废人呢,嗯?”微微俯身,周旻晟轻蔑的勾起唇角,说话时的声音温柔细腻,却暗含隐戾。
苏妹被周旻晟禁锢在身边,她侧眸看着文鸯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一双印着浅粉桃花『色』瓣的眼眸惊惧睁大,脑海之中出现的是上辈子那个高高在上,冷眼心戾的九五之尊。
一手压着苏妹的脑袋,一手掐着她的脸蛋肉,周旻晟轻抚过她苍白的面颊道:“抖什么?”
“……有些冷……”哆嗦的攥住周旻晟的宽袖,苏妹战战兢兢的说出这句话后,几乎站立不稳。
她本就是个胆小的。
沉压压的天际处瞬时便落下了几滴豆大雨滴,打在她白细的鼻尖处,滑进唇缝,冷涩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