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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赶紧回,冷。”这家伙全无用武之地,肯定恼火着呢。唉,不知那杀狼的是什么人,端的厉害,不如忽悠来给他办差,不知他愿不愿意追随他,人才呐。
见人和马再看不见一丝动静,花长念他们才松了口气。花云还喝的抬不起头。终于咽下最后一口血,花云站起来,长出一口气。
花长念:“云儿,没事吧?”
花云摇摇头,一头又扎向另一只狼王,小刀划过咽喉,又喝起来。
五口人静静守护着她,不停四处张望,生怕再出现什么人来。
好在,直到花云站起来擦干嘴巴,也没什么意外再出现。
“把狼都拖回去吧。”
能出战的狼自然都是强壮的,相当于青壮年,拉着尾巴可不好走。花长念忙奔回家去拖车,奔到大门口,猛然停住。夜,真静啊,静得跟没人似的,连狗叫声都没有。苦笑一下,花长念心冷硬下来,进了院子。
花云满血复活,自己拽着狼尾巴,往家里拖。那么多狼,全家人直忙到东边天泛白,才收拾干净。有血的地方,花长念拿着铁锨全盖住了,大地又是一片雪白,只上面多了很多凌乱的痕迹。
狼被扔到一块,花云开始剥皮。将狼倒吊起来,小刀飞快在皮下划过。
“这两只皮子最好,爹,娘,咱自己留着吧。”
两头狼王的皮毛隐隐泛着银光,又厚又密又长,一张都能铺一炕。
“行,你说怎样就怎样。”花长念不假思索回道:“等化了冻,咱就起院子。”
咦,这次怎么这么主动?
万氏不知累着还是吓着,看着也恹恹的:“咱家地皮都围起来,起高院子。”
真是稀奇了。
花云手下不停,挑眉看向花雷。
花雷脸色也不好:“村里到现在也没人来…”
那么大的动静,他就不信全村的人都睡死了?当初村长说的多好听啊,都听着点儿,注意着点儿,照应着点儿。结果呢?哼,要不是大妹把狼都引自家门上来,他倒是看看清楚,谁能照应谁?
想着又不由想到董郎中和曾先生。董郎中如今寸步不离董娘子,晚上当然不敢出门。而且之前他知道有狼上门,专门配了好大包药粉,让撒到门前,说是野兽最不爱闻那些。效果倒是跟花云配的那个反着来的,当然没用到。但这才是真交情。
别人家呢?花雷心里黯然,曾先生倒是上门探望过,两家的交情本来便短的很,才几个月的情分。可村里其他人呢,认识了十几年几十年,有些人家忙时,花雷和花长念哪家喊没去过?要过他们什么了?白干了。远的不说,当初卖石头,看在乡亲的面上,有时候睁只眼闭只眼都过去了。来买石头,家家把车子堆得冒了尖儿,他也当没看见。原价进原价出,他家就算没赔钱也白搭了工。换来了什么?
花云恍然,她从没想着能有人来帮忙,毕竟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唯有个董郎中,有董娘子在那,他们反而还要求着他不来。
当下便笑道:“没得为别人伤心。爹,你要这样想,你要是地主老财,让大家都种咱家的地,他们定要盼着你被狼吃了,好不用交租。”
花长念艰难的扯扯嘴角,你这是安慰你爹呢?(。请到。。)
第七十三章 恩与仇()
花云又笑:“你想让人关心啊,那就去借他们的钱,他们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咱家去死。<”
“呸呸呸,瞎说啥。”万氏被她说法逗得乐:“那个字可不能挂在嘴上。”
“可是,”花冰眨着大眼睛:“平日里,大家对地主老财可尊敬了,对欠债的人就很凶。”
怎么会盼着地主老财死反而要保欠债的人的命呢?
“你这样来想,租人家的地,留三交七,大家都是指着地主活命是不是?”
花冰点头。
“然后,哪天地主家乱了,地主要死了,如果他死了租住的地就变成农户自己的,种出粮食全是自己的还白得一块地,你说,租地的人会怎么想?”
花冰张大了嘴。
“欠债的人一直不还债,你看见他就想打,可他要是突然出了事,你是不是担心你的钱再回不来?你盼不盼着他活?”
花冰嘴更大了。
“这这这,这不对吧?”万氏有些想不明白。
花雷眼神幽幽:“无非是自己的不能给别人,别人的却想变成自己的。利益动人心。”
花雨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那,那咱家怎么办?”
花云微笑:“咱家不靠别人,但也不能被人惦记上。说到底,什么时候都要有实力,才能活得好。”
她最相信且只相信自己。
“我以后都不敢相信人了。”花雨嘟着嘴。
花云走过去,弯腰看着她。养了几个月,原来苦菜叶似的脸变成了花骨朵,圆嘟嘟的小脸带着迷茫,怎么看怎么可爱。
“怕什么,你想怎样就怎样,有姐在呢。”
谁敢欺负你。
花骨朵瞬间绽放,美得动人,那是世间的希望在喷薄而出。
花云又回去剥皮。
几人都在想花云的话,花云手一抓,一张完整的狼皮滑了下来。
花长念花雷忙上前换一只狼倒挂上去。
花长念念道:“都是这么多年的…一个村里住着,是不是爹做人太失败?”
花云翻了个白眼,决定刺激刺激他:“爹,你是不是太缺爱?还想让所有人都喜欢你不成?”
什么?花长念不算太老的脸一红,这丫头怎么随口就把爱呀喜欢的挂在嘴边?得让她娘好好说说她。莫名心虚的看万氏。
万氏看都不看他一眼。
这是生气了?
“咳,瞎说啥,我是说,都没人——”说着自己也扭捏起来。
花云刀尖扎进狼皮:“都说了,人和人要靠缘法,你不是银子,别指望人人都喜欢你。有一个能交心的就不错了。爹,董叔来了,你去迎迎吧。”
花云是听到了董郎中的脚步声,花长念一听脸上顿时一喜,等他迎出去,董郎中还离着大门有几步呢。
云儿真厉害,看不到人都知道是谁。
花长念一看之下吓了一跳,抓着董郎中的手往里来。
“这是怎么了?”
院里的人也吓了一跳。这灰头土脸的,头上的纂儿有些歪,俩眼睛黑着,一层胡子渣,这是折腾啥去了?
董郎中看齐全了人才吁了口气,开口道了声“你们还好吧?”就被院子里堆在一起的狼吓得跳了起来:“咋这么多?不是,院子进狼了?”歪着脑袋想不明白:“不是,我配那药不管用?不应该啊。”没等人回自顾解释道:“怕是狼太多冲开了,妈呀,怎么这么多?吓人啊。”
自己嘀咕完,直直去看花云:“你真本事。”
董郎中竖着大拇指,人家是个明白人,这院子里也就这位剥皮的能收拾得了,可太多了吧?不过,他也不多问。
花云就喜欢跟有眼色的人打交道。
“董叔这么早过来了?婶子起了没?”
“唉,别提了,”董郎中一击掌:“昨夜里一听见狼嚎,我就用棉花塞了你婶子耳朵,就怕她醒来吓着,惊着了肚子。你们说,那些狼个什么疯,叫的一声比一声大。”
花云淡定道:“饿的。”
花雷侧目。
“也是,大雪封山啊…哎呀,反正我严防死守,你婶子还是醒了,醒了就睡不着了。后来听着好像是东边,不就是你家吗?你婶子急了,让我来看看——”
“叔,那多危险啊。”
董郎中笑:“叔没你爹壮,还不能帮着喊人了?臭小子,敢嫌我。”
花长念跟着笑。
“我才穿上大衣裳,你婶子这个急的,送我出屋门绊了一跤,摔得有些狠——”
万氏急了:“没事吧?这还挺着肚子呢,你怎么就不能小心点儿?”
“没事,没事,”董郎中忙道:“就是肚子在门框上杵了下,吓死我了。赶紧扶回去,配药煎药喂药,好在脉象无碍,我安顿好她,赶紧就过来了。一折腾就半宿,长念哥,你们这都没事,我可就放心了。不然,我——”
花长念握着他的手:“我这能有什么事,你就爱操心。”
花云偷偷撇嘴,刚才闹情绪的是谁,这会儿缺爱的心被滋润了?
“董叔,你看吃个草药真麻烦,还得配还得熬,要是有个急症怎么等得起?”
还是以前的小药片好使,便于携带,便于服用,见效快。要是他们大队用草药,不知得被丧尸吃多少回才能制成。
董郎中叹气:“谁说不是,倒是有些药能制成药丸子,就有保胎丸。可贵啊,不过,我还是得买点备着。那都是人家药铺自己的秘方,叔不会弄。”
他要是会弄,就不是乡下郎中,该去县城坐堂了。
万氏忙往屋里走:“哎呀呀,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等等,我拿上红枣小米跟你去看樱娘。”
董郎中忙拦住她:“嫂子,不用了,这会儿她才睡沉了。家里什么都有,真不用,我还能缺了她吃的。上次你家送来的,都没来得及吃。”
花雨跑过来,指着去了皮的狼:“叔,要狼肉不?顾大夫说能药用呢,给婶子补补。”
猩红的狼身子,董郎中脸皮抖了抖:“可别,我要是说是狼肉,你婶子胆小还不定吓成什么样呢。倒是,嫂子?嫂子?”
万氏又跑回来:“咋了?”
“樱娘昨个儿就想吃你腌的咸菜,给我盛一碗吧。”
“怎么想吃那个?等着,豆酱也带一罐回去。”
董郎中便去问花长念昨晚的凶险,听得汗毛倒竖,直说花云太大胆。又听到有一群人骑马来,不禁皱了眉头。
“这倒是奇怪了,从大路拐到咱村的小路可是只通咱们村的。他们要去别处,也不会从村里过呀。难不成竟是奔着咱村来的?可又怎么大半夜的来?听你说的形容,怕身份不简单。”
花长念惴惴:“你说,别是招祸了吧?”
“应当不会,要是坏人,哪能你让人家走,人家就转身走的?什么来头呢?”
董郎中说着看向花云,也指不定是被这位吓走了。
花云没说话,那群人今天白天一定会登门,她可没忘记带头那个临走时的眼神。
万氏背起箩筐,喊董郎中:“还聊啥聊,赶紧带我去看樱娘呀,你们老爷们儿就是靠不住。”
董郎中也不恼,呵呵的笑:“就走,就走,嫂子,我就差把她供起来了,还怎么靠住呢。”
又跟花长念道:“长念哥,我看你还是先把狼遮遮吧,这么多,就怕有人又闹幺蛾子。”
花长念恩了声。
花雨花冰随着万氏一起去了。
直到中午,万氏才回来,前后脚的村长也进了门。
花长念和花雷一边给花云倒挂狼,一边把剥好的狼往鸡棚另一边整齐码好。花云动作快,一共一百二十七张狼皮在地上扔了一大堆。能开毛皮铺子了。
新打来的加上头前的五只,一百三十二只,头靠着头,尾连着尾,叠了三四层,周边上头和里头缝儿里全用雪填严实了,从外边看好壮观的小雪山。亏得院子大,雪也多。
花长念寻思寻思,又喊了花雷将狼皮抱进他屋里去,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