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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白玉茗的话把玉翎公主说得都懵了。
“当然是了。”白玉茗口才绝佳,舌灿莲花,“所以,一个人爱另一个人,自以为是的要为他着想,这是不可取的。最好是两个人彼…此…相…爱,坦诚相待,知道他真正想要什么,把他真正想要的给他,这样才算美满了。”
白玉茗还是给玉翎公主留了面子的,暗示玉翎公主单相思是没用的,单相思更可能让赵戈很讨厌很为难。玉翎公主也不是知是没有听懂,还是自视太高,神色依旧是傲慢的,“白七姑娘,我能带给檀哥哥的一切,对他来说至关重要。而你能带给他什么呢?你家世不显,还是庶出,你对檀哥哥不会是任何助力”
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前。
翠钱和奶娘惊喜回头,才要开口,见赵戈向她俩摆摆手,知道世子爷是要她俩不要出声,忙掩住了口。
望月后知后觉的发现赵戈来了,正想要行礼拜见,赵戈一记凌厉的眼神飞过去,望月惊出一身冷汗,不敢作声。
赵戈缓缓走过去。
玉翎公主还在侃侃而谈,白玉茗小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瞅着她。
“丽阳公主的事,你一定听说过对不对?自从丽阳公主成为大周皇后,朝中便有了传言,能娶到图罗公主的皇子皇孙,才是前途不可限量的皇子皇孙。”玉翎公主语气中满是自豪和自负。
“这传言不对。”白玉茗笑咪咪的摇头,“太没道理了。皇子皇孙是否前途不可限量,看人品,看德行,看能为,看形势,和他娶谁为妻有甚相干?难道大周皇族子弟的未来系到了女子的裙带上了么?笑话。”
“我知道你不服气,可事实便是如此。”玉翎公主觉得白玉茗未免太过愚昧,却不得不耐下性子告诉她最浅显的道理,“娶谁为妻对大周皇孙来说,差别可大了去。举个例子,若娶白姑娘为妃,便无甚利益可言”
白玉茗忽然露出惊喜的神色。
那是少女看到深爱之人时才会有的神色,自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喜悦、娇羞、妩媚、婉丽,让她面容间有霞色,眼眸中有星光,整个人明艳不可方物。
玉翎公主一惊,手足冰凉。
本想私下里劝说这位白姑娘,难道檀哥哥他他也来了么
一道浅青的人影飘然而过,坐到了白玉茗身边。
“我娶她不是为了利益。”赵戈一字一字,稳稳的道。
玉翎公主脸色青白。
“可是,可是你若娶别人,会有很大的好处”玉翎公主胸中只剩下最后一口气,还想劝说。
“那些所谓的好处,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赵戈握起白玉茗的小手,“她便是我的锦。有了她,好处多多益善,锦上添花,我自然也喜欢;可若是没有她,我的锦便没有了,那些花于我何用?若没有了她,我的心便如沙漠一般,花花草草到了我这里也枯萎了。”
白玉茗欢喜无限,明眸含情,和赵戈四目相对,目光舍不得离开他那俊美的面庞,“我是你的锦么?”
“你是我的心肝。”赵戈浅浅笑,眼角眉梢都是温柔。
故人()
玉翎公主一颗心仿佛掉入冰窟;被冻硬了;冻僵了。
她再也没有勇气留在这里;再也没有勇气面对眼前这恩爱的一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掩面而逃。
“公主;公主!”望月提起裙子便追。
“总算走了。”翠钱撇撇嘴。
“这不是自讨苦吃么。”奶娘叹气;“巴巴的找上门来,亲眼见着世子爷对姑娘有多好,非要这样才死心?”
翠钱这时的注意力已不在玉翎公主身上了;拉拉奶娘努努嘴道:“娘,您看。”
奶娘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只见赵戈和白玉茗痴痴对望;目光胶着在一起;难舍难分。
“快背过身。”奶娘忙吩咐翠钱。
“不,我就看着。”翠钱紧盯着他俩;“我就不信看不羞世子爷。”
奶娘不由的笑了;“世子爷哪知道你在盯着他呀?他这会儿魂灵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小丫你不用白费功夫;这会儿是没什么能把他俩分开了。”
雍王妃的侍女雄红笑吟吟的来了;“快请世子妃出来;白府的容姨来了。”
“容姨?”奶娘和翠钱惊呼出声。
“对,容姨。”雄红笑着点头。
奶娘和容姨多年来相依为命;闻言喜得落下泪来,“姑娘;容姨来了;容姨来看你了。”
“容姨在哪儿?”白玉茗仿佛从梦中惊醒,一下子跳了起来。
“回世子妃,这会儿容姨正上岸呢。”雄红忙曲膝道。
白玉茗喜孜孜,“快去接容姨!我想死她了!”
翠钱一乐,低声的对奶娘道:“娘,您方才说错了,还是有人能把他俩分开的。”
奶娘又好气又好笑,“傻丫头知道跟娘犟嘴了啊,那容姨跟别人能一样么?”
赵戈以手支额,也不知是不是翠钱想多了,总觉得他的眼神颇为幽怨。
翠钱幸灾乐祸的笑笑,陪着白玉茗出去了。
她也很想念容姨。
岸边,一条船正要离开,一条船却刚刚靠岸。
玉翎公主一刻也不愿多待,也不管突律王子如何发怒,执意要走。突律王子哪里拗得过她?恨恨的骂了赵戈几句,也不和雍王、张大学士等人告辞,陪玉翎公主上船。
容姨由侍女扶着下了船,看到一位妙龄少女由众多侍女围绕着过来。
“这位是”容姨没见过玉翎公主,不认得她。
侍女忙道:“容姨,这是图罗的玉翎公主。”
容姨不由的多看了两眼,“原来这位便是图罗公主。她的母亲是大周人氏么?我瞧她的面庞神态,和大周姑娘很相似。”
望月脚步匆匆自旁边经过,忿忿回头,“我家公主的母亲乃图罗王后,图罗哲忽部贵女,才不是什么大周人氏呢!”
“如此。”容姨微微一笑。
望月语气不好,容姨不在意,侍女却训斥道:“这位是我家世子爷世子妃的贵客,请你尊重些!”喝斥过望月,侍女又殷勤的向容姨道:“容姨,您大人有大量,莫和这婢女一般见识。”
望月恍然,“容姨,那不就是白七姑娘的生母么?”
她一则为玉翎公主抱不平,二则恼怒这侍女对她无礼,有意放肆的上下打量容姨,阴阳怪气的道:“容姨身材如此苗条多姿,是从前常常跳舞的原因么?”
她这是在讽刺容姨从前是舞姬了。
“你住口!”侍女大怒。
“我说错了么?”望月冷笑。
容姨神色淡然,望月的话仿佛一点儿也没有激怒她,没有刺伤她,“我从前何止做过舞姬,还进过教坊司。”
望月见容姨如此淡定,用漫不经心提到舞姬、教坊司,不由的呆了呆。
容姨的眼神重又落在玉翎公主身上,喃喃道:“像,真像,看到这位公主,令我忆及一位故人,一位曾同在教坊司的故人”
“我们公主怎会和你这样的人有相干!”望月又惊又怒。
侍女机灵的回嘴,“谁和你家那尊贵了不起的公主有相干了?我们容姨回忆故人,还要你允许不成?”
“她原也不配和我家公主相提并论。”望月忿然。
侍女哧的一笑,“容姨是世子爷的客人,是世子爷诚心诚意请回来的。你家公主也是世子爷请来的么?”
这侍女也是调皮,问到最后,故意托长了声音,讥讽之意愈是明显。
“你”望月气恼顿足。
望月吵不过侍女,那边又有人在呼唤她,她怒气冲冲的瞪瞪容姨和侍女,飞快的跑了。
这望月跑到玉翎公主身边,不知说了些什么,玉翎公主淡漠的转过脸,向这边张望。
望月小声和玉翎公主在说着什么。
路生快步过来,“敢问容姨,方才那图罗婢女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么?”
“并没有。”容姨摇头,神色怅然,“无事,我只是忆及一位故人罢了。”
“容姨!”白玉茗快活的向这边跑过来。
她跑得很快,步态间却有着少女特有的娇美,轻灵可爱。
“小山。”容姨虽向来冷情,看到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也是泪光盈盈。
她向白玉茗张开手臂,白玉茗像只小燕子般的投入她怀中,“容姨,我这些天一直在想你呀,你是来给我送药的么?”
“送什么药,小山你怎么了?”容姨心中一沉。
白玉茗笑得调皮狡黠,“我想你嘛,那就是相思病喽。你来了,我的相思病就治好了,所以你肯定是来给我送解药的,我没说错吧?”
“顽皮丫头。”容姨松了口气,含笑捏她的脸颊。
玉翎公主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实在堵在慌。
她的檀哥哥宁可和这舞姬生下的女儿一起,也不要她这位天之娇女、图罗公主,没天理啊。
“不行,我要回去,檀哥哥一定是被那位白姑娘用了媚术给迷惑的,我要救醒他。”玉翎公主想回头。
“玉翎你醒醒,赵戈他根本对你就没有感情,你回去也是自取其辱!”突律王子快被自己的妹妹给气疯了。
望月也苦苦相劝,“公主,不如咱们暂且回京城,求陛下做主。陛下一定会向着公主的。”
玉翎公主被望月哄着劝着上了船。
容姨则被白玉茗及随后出来的赵戈一起迎上灵霞岛。
容姨远道而来很疲惫,雍王和王妃要设宴要她洗尘,容姨婉言推辞了。
白玉茗陪容姨安置下来之后,悄悄溜出来,不好意思的向雍王妃解释,“她一直想把我嫁到江南乡下的,说最好人清秀文雅,家里再有几亩田”
“我到江南买田了。”赵戈不请自来,严肃的表白。
雍王妃嫣然而笑,白玉茗红了小脸。
“不要当着娘的面这么说嘛。”白玉茗小声埋怨。
“是咱们的娘,又不是别人。”赵戈声音也低低的。
小儿女的情话,真诚动人,但总有些好笑。
雍王妃涵养也算好的了,但久而久之也坐不住,起身进了里间,一个人无声的掩口笑。
雍王稍后回来,听了王妃的转述,感慨万千,“本王做梦也想不到,世上居然还有做岳母的会不喜欢檀儿,嫌我的檀儿不是江南乡下人的。”
他是个乐天派,感慨了没两句,便兴奋拍案,“幸亏私奔了!小白的娘亲不乐意也没法子了,哈哈哈哈!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哈哈哈哈!”
可怜王妃本来已经笑得差不多了,被他这么一逗,又笑得肚子疼。
“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么?”赵戈自外一闪而入,幽幽问道。
雍王呆了呆,“檀儿你的意思是”
赵戈板起脸不理他。
王妃微笑,“最初是因为白知州的官司,后来是因为白家四姑娘的家务事,小山心里不清静,自然成不得亲。如今白家安宁,小山也长大了,故此”
说到这里,她故意停了下来。
赵戈满怀希望的看着她,“娘,您接着说啊。”
雍王意气风发,“王妃,别逗咱们檀儿了。他的心思咱们做父母的还知道么?不如趁着他生日这一天,便把他和小山的婚事给办了吧,王妃以为如何?”
“赞成!”赵戈举起两只手。
“我也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