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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个王爷当相公-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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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死人了!这个冰山世子故伎重施,又借着她来发财了!明明好事是她做的,好话是她说的,这个坏蛋献宝似的献到陛下面前,赏赐全是他得了!

    “他得到的玉马值钱,还是大伯父得到的真马值钱?”白玉茗气鼓鼓的追问。

    白大爷正色道:“茗儿,御赐之物,岂能以值钱或是不值钱来区分?”

    “是,侄女口误了,口误。”白玉茗何等机灵,连忙改口,“大伯父,其实侄女是在关心国计民生啊,想知道是美玉精雕而成的马儿更有价值,还是真的宝马良驹更有价值。”

    白大爷神色缓和了,温声道:“黄金珠玉,饥不可食,寒不可衣,自然是真马更有价值。”

    “这样我心里就舒服了。”白玉茗小声嘀咕。

    “哎,莫跟大伯拗着。”白玉格踱步过来,小声提醒。

    白玉茗以袖掩口,声音低低的,“那个冰山世子爷拿咱俩的话取悦陛下,他得的赏赐若是比大伯多,你说有没有天理。”

    她话中的不服气白玉格自是听得清清楚楚,知道她也不喜欢那俊美却可恶的世子爷,心中一阵舒坦,低笑道:“方才咱们还在为挨不挨打犯愁呢,眼下不但不用犯愁,还有功劳,赚了。”

    白玉茗喜笑颜开,“可不是么?不用挨打就很好了!”

    她这么一笑,恰似一朵白色山茶花迎着醉人的春风徐徐绽放,晶莹剔透,清丽难言。

    还是小女孩儿的年纪,可她天生丽质,已有了慑人心魄的娇美。

    平阳侯夫人把白家的孙子孙女夸了又夸,又亲自给白大太太等人送了请贴,邀请到了那一天同到平阳侯府松散半日。平阳侯府来往的全是公侯府邸、高门大户,请贴自是难得的,白老太太、白大太太满心欢喜。

    平阳侯夫人和贾冲祖孙二人告辞之后,白玉茗把平阳侯夫人给的见面礼交给了沈氏。沈氏打开精美的檀木盒子,见盒子里静静躺着支水头极好的透雕水芙蓉羊脂玉发簪,不由得暗暗吃了一惊。

    这发簪雕工之精、意境之美暂且不说,单说这极品的羊脂美玉已是难得之至了。这样的发簪,不是白玉茗这样的身份配戴的。

    “小孩子戴这个,太奢侈了。”沈氏眉头微皱。

    白玉茗忙道:“对,我那么淘气,好东西给我也是糟蹋了。”大概是对这玉簪的珍贵之处不了解,竟是丝毫也没有留恋舍不得的样子。

    沈氏知道白玉茗没见识,不识货,微微笑了笑,道:“我暂且替你收着吧。等你长大,便好戴了。”

    白玉茗把这一看就值不少钱的发簪交了上去,心中一松,和白玉格一起溜出去看当今皇帝赐给白大爷的宝马。

    总共四匹,全是少见的良驹,其中两匹是高头大马,两匹是未成年的小马驹。小马驹一黑一白,黑的毛色如墨,白的胜如白雪,两匹小马驹都漂亮神气极了。

    白玉茗瞧瞧小黑马,瞧瞧小白马,越瞧越爱。

    白大爷正拿着刷子替马儿洗澡,白玉茗、白玉格围着他转来转去,“大伯父,这小马驹可真稀罕人啊。”

    白大爷从没给马洗过澡,拿着个刷子刷得很不纯熟,却极为认真,见侄子侄女对小马驹很感兴趣的样子,他温和的笑了笑,“玉儿,茗儿,你俩喜欢啊?一人挑一匹便是。”

    “真的么?这不大好吧?”白玉茗口中客气着,胳膊已经搂上小白马的脖子了。

    “大伯父最疼我们了。不过大伯父,御赐之物,给我们不合适吧?”白玉格笑着道谢。

    白大爷乐呵呵的,眼睛咪成了一条缝,“陛下金口玉言,让大伯把这两匹小马驹赐给家中的小辈。玉儿你想想,你三个哥哥都是大人了,骑小马驹算是怎么回事?当然是给你俩了。你俩是咱家最小的两个孩子,又酷爱骑射。”

    “太好了!”白玉茗、白玉格齐声欢呼。

    白玉茗率先挑了小白马,白玉格以男子汉自居,当然不会和她争。两人搂着小马驹的脖子亲热了好一会儿,骑上马,出门兜风去了。

    “玉儿,茗儿,慢着点儿啊。”白大爷提着个马刷子在身后不放心的交待。

    “知道,知道。”两人口中答应着,一夹马肚子,闪电般没了踪影。

胡话() 
“这两个淘气孩子。”白大爷揉揉眼睛,不敢相信似的,“骑这么快做甚?摔着了还得了?”

    正好白玉森从书院放学回家,也来看御赐的宝马,白大爷忙吩咐他,“你四弟、七妹骑小马驹出门了。两个孩子初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你快跟出去看看。”白玉森笑着答应了,拉过家里一匹灰马骑了,出门找人。

    “敢问可曾见过两个骑小马驹的半大孩子?”他自幼在这里长大,领居街坊自然是熟的,逢人便问。

    “是令弟令妹么?骑术真好,风驰电掣般过去,这会儿该到浣花桥了吧?”一位邻居自北来,笑着告诉他。

    白玉森连连道谢,策马去向浣花桥。

    浣花桥两墩三孔,长数十丈,宽三丈,是一座漂亮而坚固的石拱桥。白玉茗争强好胜,抢先冲上石桥,“咱俩比赛,谁先到桥头算谁赢。”白玉格随后上桥,“谁输谁替大伯洗马。”白玉茗快活嘻笑,“好呀,就这么说定了!”

    两人很快到桥中央,也就是桥最高的地方。

    桥畔垂柳下停着辆豪华精致的楠木肩舆,上面的座位宽而威严,尤如宫中的宝座一般。肩舆上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斜倚椅背,面目俊美,肤色苍白,狭长双眸中映出来的眼神分明带着几分邪气。

    他手中轻抚一只猫,那猫似是有些怕他,想躲他,但又不敢不让他摸,甚至不敢轻轻叫唤几声,十分可怜。

    “这就是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小子?”他慢条斯理拢着猫的头颈,眼睛微咪。

    肩舆旁垂手侍立数名内侍,另有两名头戴赤金发冠的青年人,虽都是男子打扮,但其中一人杏眼桃腮,原来是位俏丽佳人。另一人垂头丧气的,是在酒楼遇挫的兵部侍郎之子娄佳。

    娄佳显然很忌惮这肩舆上的少年,不敢怠慢,赶忙回话,“回殿下,正是这两个人。”

    那俏丽佳人是娄佳的妹妹,名娄俊俏,相貌生的甚美,说起话来更是娇滴滴的,“殿下,家父是娄妃娘娘的兄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两个乡野村夫肆意侮辱家父,也就是看不起您了。似这般不长眼的蠢货,是应该给些教训的,您说对不对?”

    那肩舆上的少年名赵成,太子赵禛之子,太子侧妃娄氏所出。娄俊俏这番挑拨之语真没白说,话音才落,赵成一拍座椅,冷喝道:“冲上去!”

    抬肩舆的四名健仆应声疾奔。

    一名白胖内侍快跑着追上来,满脸不安,“公子殿下,您下月就要册封灵武郡王了,这时候还是不要生事为好”

    赵成哪里理会他?厉声吩咐健仆,“再快些!”健仆听命,飞也似的向桥上冲。

    白玉茗冲在前头,见迎面忽来了乘速度奇快的肩舆,“咦”了一声,也不惊慌害怕,拨马向左。那肩舆却是故意要撞她的,也跟着向左,肩舆上的少年更是邪邪一笑,将一只猫抛将过来,白玉茗闪头躲过,勒住马缰绳。

    忽拉拉数名内侍跑过来,排成一排,肩舆上的阴邪少年将猫收回身畔,斜睇白玉茗,触目生寒。

    白玉茗安抚的拍拍小马驹,“雪儿乖,不怕。”小马驹被她指引着原地踏步,马蹄声清脆且有韵律。

    白玉茗边安抚小马驹,边好奇打量赵成,清脆的道:“你故意堵我的吧?说吧,文打还是武打?”

    白玉格也到了,冷冷扬眉,“划下道来吧,小爷奉陪。”

    他看到娄佳,就知道这拨人是找麻烦来的,废话不多说,直接挑战。

    “放肆!看到灵武郡王殿下,还不下马跪拜?!”娄佳自后跳出来。

    娄俊俏目光自白玉茗的面容掠过,眼中闪过惊艳又嫉羡的神色。她一向自负皮肤雪白细腻,世间少有,可眼前的少女是怎样的一种白啊,如高山飞瀑溅出来的水花般晶莹剔透,白得耀花人眼她本是要折辱白玉茗、白玉格为娄家出气的,这时却生出恶念,简直想毁了眼前这娇花软玉般的少女。

    “殿下,她这是鄙视您,鄙视娄妃娘娘,鄙视东宫!”娄俊俏激动的叫道。

    赵成眼神越发阴冷,“狭路相逢竟敢不下马行礼,这真是目中没有东宫,没有本王了。”

    “目无王法!你们还想活么?”赵成的人气势如虹,齐声喝斥。

    白玉茗和白玉格依旧稳稳的坐在马背上。

    娄俊俏心中一阵狂喜。太好了!这个丫头越狂妄越好,越狂妄下场越惨!

    “姓白的,你竟敢藐视皇家威仪,藐视国法!”娄俊俏激动得脸上一阵潮红,指着白玉茗,高声叫道。

    白玉茗嗤之以鼻,“你是娄家的姑娘吧?你们娄家的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更不懂事,娄佳在五步桥出了丑还嫌不过瘾,你又跳出来了。姓娄的,你别指着我跳脚,先把国法和皇家威仪学会了再开口说话!”

    娄俊俏脸红一阵白一阵,向赵成哭诉道:“殿下为我做主啊。”

    赵成眼神似河水般幽幽泛着绿光,挥挥臂膀,内侍们将白玉茗和白玉格围在中央。

    桥上的行人早已四处逃散,远远的冲着这边张头探脑。

    “拿下!”赵成咬牙。

    内侍们向白玉茗、白玉格逼近。

    娄俊俏握紧了拳头,无比兴奋。

    这个丫头竟敢美过她、白过她,去死吧!

    白玉茗做出害怕的样子,可怜巴巴的缩缩脖子,“诸位内侍官,你们要打要杀,冲着我来了就行了,可千万不要伤害我的小马驹啊。”

    “人可以伤,也可以死,小马驹不能有事。”白玉格也是一模一样的口吻,一模一样的神情。

    “哈哈哈,死到临头,还舍不得小马驹呢。”赵成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娄俊俏眼见得白玉茗就要倒霉了,心中大石落地,媚眼如丝,掩口娇笑,“这人还真是乡野村姑,不惜命,倒可惜马。糊涂透顶啊,难道马比人更重要么?”

    “马当然比人更重要啊。”白玉茗自然而然的接话,“须知这小马驹乃是御赐的,伤了它就是伤了陛下的好意,所以小马驹必须好好的!至于我和我弟弟嘛,人微言轻,无论怎样都行。”

    “贱命一条,便请来取。”白玉格诚恳极了,谦卑极了。

    内侍们脸色大变,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御赐的,他俩这小马驹是御赐的!”

    娄佳、娄俊俏目瞪口呆。

    眼看着就要把这两个乡下土包子轻轻松松的给收拾了,偏偏这时候跑出来御赐的小马驹

    赵成蓦然举起手中的猫,嘴边泛起冷酷淡漠的笑意,咔嚓一声,将猫的左腿折断,猫发出一声惨不忍闻的呼叫,在赵成手中拼命挣。赵成牢牢握着猫不放,道:“本王的猫被你伤了,这是皇贵妃所赐,本王要你赔!”

    白玉茗一声嘻笑,“你这猫明明是被小马驹踩伤的,为啥你信口雌黄,说是我弄伤的?哎,陛下所赐的小马驹将皇贵妃所刚的猫弄伤了,遗撼啊遗撼,可惜啊可惜。”

    摇头晃脑,好像真是很惋惜的样子。

    白玉格和她配合得最好,朗声道:“明明是小马驹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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