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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活寡?只为给父母给社会一个交代?那谁来给那个名为我妻子的女人一个交代?”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高敏敏都要哭了,凶巴巴的顾明玉好可怕。
高敏敏不愿和他闹僵,为了补救她又没过脑子说了一句让她后悔的话,“那你和胡一苇一样,以后都不打算结婚,对了,他喜欢你,你们俩刚好可以凑一对!”
顾明玉“哼”了一声,脸上露出被惹怒的表情,“所以说我已经成了可怜巴巴,随便找个人凑对的家伙吗?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
ktv走廊的灯光很暗,当顾明玉说出这句话时,不远处一个背光的装饰树前一道身影动了,那人从黑暗处走了出来,目光里满是阴郁。
“和我在一起就可怜巴巴?顾明玉你把我当什么了?!”
来人正是胡一苇,顾明玉高敏敏接连走出包厢,他哪里还坐得住,连忙跟在顾明玉身后,看见顾明玉站在厕所门口,他便找了个不远不近的黑暗角落站着。
因为灯光问题,却是顾高两人都没注意到离得这么近的地方,居然还有人在。
顾明玉不喜欢胡一苇是一回事,在人背后说这种话也确实理亏,于是他不说话,一双黑亮黑亮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对方。
胡一苇一步步走进他,昏暗的灯光下,这人却还是那样好看。
发现自己的性向时,胡一苇还在上初三。他自己就长得不差,对于长相不如自己的自然是看不上,看来看去最后竟发现身边这个从小都不对付的表哥,却是最对自己胃口。
只是顾明玉的性格在他看来实在恶劣,胡一苇只爱他的皮囊,对他这个人全然无感,因此一直抱着欣赏他外貌的心思偷偷关注他,哪知道却被高敏敏以为他暗恋顾明玉。
他只好做出黯然神伤的模样,表示自己和顾明玉不会有未来。
后来他们初中毕业,他中考失利,没能考上重点班,虽然后来很快冲进年级前十,以扬眉吐气之资进入重点班,没想到顾明玉却跑去学美术,再次与他失之交臂。
两家虽是亲戚却几乎没有走动,胡一苇就这样渐渐被顾明玉疏远。
这些年他也试着跟其他人谈恋爱,但那些人都没有顾明玉长得好看。或许是多年不见,内心里便将儿时那些吵闹争执美化,后来再想起顾明玉时,却有了怦然心动的感觉。
既然心动,胡一苇自然是想要行动,但奈何大家都在外地上大学,距离遥远,胡一苇好不容易找到这个机会,厚着脸皮跟来。他内心里早就把顾明玉当做自己的了,怎么也看不惯文宏那个娘娘腔贴着顾明玉坐,而他却只能坐在顾明玉对面,远得连他呼出的气息都感受不到。
站在他面前时,胡一苇突然发现,顾明玉竟然比自己高半个头。那人低着头看着自己,一脸高傲,与年幼时如出一辙。
胡一苇伸手扯住顾明玉的衣领,旁边的高敏敏“啊”地叫了一声,喊道:“别打!”
但胡一苇却只是把顾明玉拉低,抬起头唇贴了上去。
顾明玉看到胡一苇的眼神时就觉得不对,这家伙一脸恶作剧即将得逞的表情,知道他这人不是什么好人,顾明玉自然是防着他的。于是当胡一苇作势想要亲他时,顾明玉反应迅速地将手掌挡住嘴。
趁着胡一苇发现没亲到怔楞时,顾明玉反手打开他扯着他衣领的双手,举起拳头打在胡一苇脸上。
这一下打得有点狠,胡一苇摔倒在地,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你、你居然打我?!”
顾明玉整了整被弄乱的衣服,目光冰冷,“是,我打你了,哪又怎么样?我说过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我都能看上,你以为你是个男的我就得喜欢你?抱歉,最起码的审美我还是有的。”
胡一苇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顾明玉目光凶狠,他说:“你等着!总有一天你会求我跟你在一起!”
一直旁观手足无措地高敏敏却是突然跑过来,抬起巴掌就往胡一苇脑袋上乎,边乎边骂,“等你妹啊!求你妹啊!你特么中二还没过呢!?有你这么追人的吗?!不会要不要姐姐我教你?!
我早跟你说过明玉是什么人?他是我当弟弟的,老娘这么些年都没舍得骂过一句,你特么敢用手指着他!”
高敏敏净身高一米六六,穿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超过一米七,胡一苇也就一米七五,比她高点有限,加上她常年健身减肥,手臂壮实有力,这一巴掌一巴掌地乎,直把胡一苇揍得毫无还手之力。
何况胡一苇跟她关系很好,被她指着鼻子骂的情况多了,虽然觉得顾明玉端着架子在一旁看着让他很没面子,却也不敢还手。
只是包厢里的人见他们三人久未回去,又听见动静出来找,看见这一幕俱都惊讶得不行,胡一苇被这么多人围观,哪里还待得下去,喊了声别打了,便捂着头跑了。
众人纷纷询问,顾明玉笑而不语,高敏敏气得大喘气,话都说不顺溜,被顾明玉拉着回了包厢。音乐声中也没心思再问无关之人,少了一个讨厌鬼,大家心情都好了不少。
却说纪林远那边,小三轮在坑坑洼洼的道路上颠婆,前面的小货车也好不到哪去,孙悟空一样蹦起落下,走了十几分钟,纪林远听到后面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连忙冲着华子喊停。
“这就是你说的小路?”纪林远看着地上散落的爆竹犯愁,“这样下去不行,我绑的很紧,这样都会掉下来,只怕走完这条路这三轮车就空了。”
“最起码我们甩开了警察,等过了分界线,我们就回大路上去,走快点的话没多远。”
这条路是荒废的水泥路,不仅崎岖蜿蜒,路面年久失修满是坑洞。他们遇到警车的地方刚好就是岔路口,两人假装放慢速度靠边停下,却是趁警察叔叔下车时绕过警车往岔路口冲了过去。
而那警车是桑塔纳的车型底盘太低,刚开下来就连撞底盘,最后被一块翘起石块卡住,这才让他们顺利逃脱。
“这种情况走不快,除非你想掉一地的货。”纪林远叹了口气。
“那走慢点也不要紧,反正后面又没人追,晚上在村里住一夜,明天早上再去县城。”华子耸了耸肩,很无所谓的样子。
“不行,今晚一定要赶到县城。”纪林远把那一袋爆竹放到车上,认真地绑好,检查了其他货物没见松散后,对华子说,“我答应了别人,今晚会回去,我不想让他失望。”
“什么人啊?小媳妇?”华子抖了抖眉毛,笑得一脸猥琐,“昨天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说你在别人家里?我记得你在县城没亲戚?是不是就是你刚刚说的那个人?”
纪林远点点头,想了想说,“现在还不行,等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
“哦,真是思春了,你小子行啊!闷声不吭的,还在读书呢就勾搭小姑娘了,真看不出来。”
纪林远学着顾明玉矜持地笑,“其实还没勾搭上。”
“没勾搭上就住人家里去了?牛啊!”车子重新上路,华子的声音从前头飘了过来,不甚清晰,但断断续续也能猜出。
“赶明儿哥哥黄片处男丢人”
第76章 新年礼物()
纪林远赶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处理好那两车货,他就跟华子分开,他往顾明玉家走;华子则睡在车里守着货物。
顾明玉家里住得很偏僻;只在巷口有盏路灯,再往里却是没了;长长的小巷黑不隆冬的,没走惯的话心里还真有点不踏实;不过纪林远远远看见顾家的院门上开了盏小灯;像是专为他留的。
走到灯光能照到的地方时;纪林远才发现前面不远处还有道身影,可能是两人的步伐重合,纪林远刚才竟然没有发现。
纪林远发现他时;他也刚好发现了纪林远,那人身量不高,体型中等,刘海过长遮住了眼睛;加上背光,纪林远看不清他的相貌,只觉得对方看着他;眼神好像不怎么友善。
纪林远没有在意,他腿长步子大,三两下就超过了那人,走到顾家门口;摸出手机给顾明玉打了个电话。
“我到了,在门口。”
“嗯,我等你。”
纪林远挂断电话,顾家的小楼里传来明玉下楼的声音,纪林远心情很好,甚至吹起了口哨。
他的目光不小心扫到旁边那栋房子,却发现刚才那人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隔壁的门前,用一种很奇异的眼神看着他,只是还不等纪林远看清他的脸,顾明玉已经走到门前打开了大铁门。
“怎么这么晚?快进来。”顾明玉应该是从床上爬起来的,他穿着睡衣,冻得发抖。
“好。”纪林远一边应下,一边转头去看隔壁,堪堪看见大门关上的一瞬。
“怎么了?”顾明玉不知道他遇到了周成,看他脸色有异随口问道。
“没事。”纪林远也不知道顾明玉和周成的关系,只当是件小事,并没有放在心上,看他冷得不行,催促他赶紧回房间。
他们都不知道一墙之隔,有个人听着他们亲密的对话心如刀绞,靠着墙壁缓缓下滑在冰冷的地上坐下。
第二天一大早,纪林远就带着顾明玉跟华子汇合,然后在城里最繁华的地段支了个摊子。华子在社会底层混迹多年,跟城管自然关系不差,交足了摊费,往后十几天都不会有人管他们。
不知道纪林远从哪里找来的座椅,顾明玉早早地被他按在凳子上桌下,然后看他们俩忙活着摆摊。每次他站起来想要帮忙,纪林远都一副照顾小朋友的语气喊他坐下,到后来那个黑皮的华子都笑话他了。顾明玉心里有些不开心,一时不想理他。
顾明玉往砚台里倒了点水,然后一层一层叠起衣袖,露出莹白修长的手臂,慢慢地磨起墨来。顾怀立虽然不是什么书法大家,但受老传统教学影响,对于书法之道也是有一份自己的见解。
顾明玉从五岁开始跟随父亲练字,除了写得一手好字,更学到了静。闹市之中唯有心静才能写出好的书法,顾明玉没有带方便携带的墨汁和碟子,而是带需要磨墨的砚台,便是因为十余年的习惯,研磨能让他更快地静下心来。
写大字的毛笔比他平时练字的笔要粗很多,顾明玉带了很多旧报纸,趁着现在还没生意上门,便摊开来铺在桌上,先练练手。
或许是真如纪林远所说,顾明玉这样的长相气质往那一坐就能吸引无数人的目光,没过多久顾明玉的小桌旁就围了一群人,其中多以年轻时尚的小姑娘为主,当然也不乏一些书法爱好者。
纪林远和华子趁此机会大力推销起他们的爆竹春联,快过年了,买年货买爆竹春联的人很多,第一笔开门红就入账五百。等到他们挂出美院书法高手手写对联的牌子,生意更是爆满。
顾明玉写的春联特别受欢迎,虽然也有现成的春联,各种花鸟金鱼装饰,还有些洒了金粉的看起来气派得很。但看顾明玉写字是一种享受,不管是爱不爱书法,看着那个安静地少年坐在嘈杂的闹市中,一笔一划地勾勒,心里有一种胀胀的满足感。
南方的冬天很短,之前的雪灾仿佛是错觉,二十九那天,气温已经达到二十五度以上,顾明玉的头顶是巨大的遮阳伞,即使这样他也热得满脸通红,衬衫外面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