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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了。
但是如今,刘凤玄已死,为何那个民妇却在王府,更似过活的极为不错。
廖涟泽心中怒意升腾:世间怎会有如此蠢妇,先前占着堂堂地神武王爷当是自家夫君,受他百般疼爱呵护,他为了这贱女,竟那么对待身份尊贵的她!
但如今她却俨然不知他的存在似的,兀自好端端地在此。
廖涟泽心想:“那假王爷才是真正的连世珏,大概是怕她把事情张扬出去,故而才将她留在府内,也不知用什么话降服住了她,好个无知的蠢货。”
她做梦也得不到的凤玄的关爱,却被那人轻易得了去,得了去也就罢了,说丢掉却又没个声响地丢了。
她得不到的东西被别人踩在脚下,这口气真真是怎么也咽不下去。
但是谁能想到,就这一时的冲动,却偏又另生枝节。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先前还耀武扬威,此刻却遇上对头,似是一物降一物。
苏千瑶望着廖涟泽,她一步步上前,廖涟泽便一步步地后退,方才在宝嫃面前的嚣张,在苏千瑶面前荡然无存。
廖涟泽身子微微发抖,情知大事不好:“王妃”
苏千瑶逼近,俯身望着她:“你把你方才说的,一字一句,再跟我说一遍。”
廖涟泽心慌意乱:“我方才什么也没有说,王妃怕是听错了。”
苏千瑶道:“你当真什么也都没有说?”
廖涟泽乍然惊变,一时有些措手不及,然而她也不是普通之人,极快地镇定下来,心道:“倘若把真相说给王妃知道,我定然是死路一条,如今之计,不管怎样都要否认到底。”当下把心一横,道:“我什么也没说,请王妃见谅。”
苏千瑶抬手,用力一挥,廖涟泽猝不及防,脸上已经狠狠地吃了一记,身子往旁边一歪,惊叫:“娘娘!”
苏千瑶面容十分狰狞,脸上的肉似乎也在抖动,咬牙切齿道:“你不过是个知府的女儿,你爹刚调任进京是吗?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我要让你跟你爹死无葬身之地,有的是法子”
廖涟泽手捂着脸,拼命镇定:“我自然知道,只不过方才我不过是在这里说了些气话,王妃怎么可以当真呢,王妃是有喜的人,该留神自己的身子。”脸上一阵火辣辣地作痛,廖涟泽歪头一看,手掌心竟带了血,原来是苏千瑶的手指甲尖尖,将她的脸划破了。
廖涟泽吸了一口冷气,便皱了眉。
苏千瑶手指头指着她,手指也隐隐地在发抖:“你果真是不想说了?”
廖涟泽道:“请娘娘恕罪!我真个没什么可说的娘娘若是没什么其他吩咐,请恕我不能再作陪,我要回府了。”
廖涟泽握了拳,往门口便走,将到门边的时候,却听得苏千瑶道:“你给我站住!”
廖涟泽脚下一停,苏千瑶转过身,目光锐利望着她,嘴里却冷冷地说道:“秋雨,你出去跟廖小姐的随从说,——我跟廖小姐一见如故,决定留她在府内多住些日子亲近亲近。”
廖涟泽一听,面色一变:“娘娘?”急忙道,“娘娘的美意我怕是受不起家父还在等”
“我给你的美意,你受不起也要受得起。”苏千瑶望着廖涟泽,声音里已经带了一股恶狠狠之意。
两人四目相对,廖涟泽手越握越紧,终于不顾一切地转身往门口跑去,将到门扇旁边,门口两个嬷嬷冲上来将她拦住。
廖涟泽不顾一切便挣扎起来,苏千瑶使了个眼色,她旁边一个婢女上前,从发间拔出一支簪子来,在廖涟泽的颈后轻轻一刺,廖涟泽吃痛,回头之时,身子却开始发软,渐渐地也没了挣扎的力气。
廖涟泽缓缓倒地,眼前是苏千瑶模糊的影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张美艳绝伦的脸,越看越是狰狞可怖。
夜幕降临,前来贺寿的人渐渐散去,王府逐渐恢复了昔日的宁静。
王府内的下人们如蚁一般开始收拾残局,书房内,只有一人伏案独坐,身畔红烛光芒闪闪,忽然之间,一阵风从门口袭来,吹得蜡烛用力摇动了一下,差点儿熄灭。
原来是房门被人毫无预兆地大力推开,与此同时,有人从敞开的书房门口迈步走了进来,在蜡烛的微光之中,隐约可见来人容颜,原本白皙的脸在暗影里看起来有几分阴沉。
苏千瑶进门,房门掩上,她所带的侍女却尽数留在外头。
苏千瑶手拢在腹部,一双凌厉眸子直直地看向在桌后坐着的那人。
桌后那人抬头,双眸对上苏千瑶的眼睛,便淡淡地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王妃啊。”
苏千瑶红唇斜斜一挑,嘴角出现的却是个冷冷地笑意:“王妃?”
苏千瑶念着这两个字,这素日让她至为得意风光的一个称呼,她不顾一切也要爬上的位子,此刻忽然之间像是一种极大讽刺,如芒刺在背,让她不得安生甚至痛苦难当。
第136章()
且说先前宝嫃离开那屋子,几分慌张地,本想回朝阳阁,然而想到廖涟泽那些话,便想去找凤玄。
宝嫃心道:“她好像知道好些内情,我要跟夫君说说,听她的口气是不知道现在的王爷就是夫君,万一她想害夫君的话,也好让他早些防备。”
宝嫃心里想着事儿,便往前而去,刚走几步,就见岳凌急匆匆地从前面回来,见她出来,又似神色几分慌张,便忙问发生何事。
宝嫃自不能同他说这些,只道:“岳凌,你快带我去见夫君。”
岳凌“啊”了一声,呆道:“夫君?啊你是说”
宝嫃跺跺脚,急道:“就是王爷。”
岳凌点点头,道:“好好我知道,不过你现在去见他做什么,难道有急事?我告诉你,现在他可没有空呢,我方才在前面儿看着,他被一大帮的朝臣围着,简直分身不暇地我都不敢过去”
宝嫃目瞪口呆:“真的?那怎么办?我是真的有急事呢。”
岳凌皱了皱眉,便握住她的手腕:“要真的有急事,怎么也要见到啊,跟我来!”
岳凌看宝嫃是真急了,二话不说便拉着宝嫃往前而去,两人出了后院,越过重廊,渐渐地耳畔就听到人声喧嚣,身边儿经过的丫鬟、内监、小厮连同一些朝臣,朝臣的内眷,络绎不绝。
岳凌拉着宝嫃踱步进了大厅内,却见偌大的厅内足容纳百人,张灯结彩,台席满布,宾客满堂,果真热闹非凡。
宝嫃站在门口,抬眼扫过去,眼前人太多,几乎找不见凤玄所在。
岳凌踮起脚尖看了会儿,道:“王爷在那!”领着宝嫃往前去。
越是往前,场面儿越是正经肃穆,因前排靠着神武王爷的,都是些官位显赫之人,等闲之人不敢靠前。
岳凌领着宝嫃一步一步靠近,眼看还隔着数丈就能到凤玄身旁,岳凌却忽地察觉手心里握着的宝嫃的手猛地一抖。
岳凌并未察觉不妥,只道:“我们这般过去似乎不妥,让我去找个丫鬟姐姐,悄悄地去跟王爷通报一声,如何?”
这话说完,却听不到回应,岳凌转头看去,却蓦地惊住,原来身边宝嫃脸色苍白,双眸紧紧地盯着前头高高在上的神武王爷,这神情却不像是高兴的,反倒似是见到了鬼。
岳凌一惊:“怎么了宝嫃姐?”忽地察觉她的手在发抖,岳凌定睛,却见不仅是手,她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似的。
“宝嫃姐?”岳凌疑惑。
宝嫃仿佛没听到他的话,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座上之人,见他高高在座,正倾听旁边官员的说话似的,下巴微扬,略带一丝倨傲,脸上笑意淡淡,也带着昔日的冷漠疏离,仍旧是金色王冠,华贵王服,但
宝嫃抬手,用手堵住自己的嘴,生怕忍不住会叫出声儿来。
就在这片刻,上头神武王爷似是察觉此处有异,便转过头来,两人的目光便在瞬间对上。
他的双眸冷冷清清,漠然一片。
宝嫃只觉得身子猛地僵住。
岳凌正觉得莫名其妙,看看宝嫃又看看神武王爷,一看王爷看向此处,便惊喜道:“宝嫃姐,王爷看到咱们了!”
忽然之间手中一空,岳凌低头,却见竟是宝嫃把手抽了回去,就在岳凌想要开口的时候,宝嫃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跑去。
岳凌吃了一惊:“宝嫃姐?”回头看一眼神武王,却见那人正淡漠地收回目光,仿佛没看到这边情形似的。
岳凌来不及多想,更来不及问为什么,看宝嫃走得急,几乎撞到来往的丫鬟仆人,他便赶紧地纵身追出去。
岳凌一口气出了厅,斜斜地又顺着走廊猛跑一会儿,才追上宝嫃,手将她的胳膊握住:“宝嫃姐,你怎么了?不是要见王爷吗?为什么忽然就离开了?”
宝嫃被他强行拉住,胸口起伏不定,喃喃道:“不是。”
岳凌听得似真非真,忙问:“什么‘不是’?”
宝嫃摇头,脸上渐渐又多了一份茫然之色,仍旧道:“不是!”
这回岳凌倒是听清楚了,皱着眉挠挠头:“宝嫃姐你能不能”那句“能不能说清楚”还没说完,就见宝嫃神色越发奇怪,好像吃痛似的,手抬起,在胸口一放,紧紧地抵着心窝。
岳凌瞪大眼:“宝嫃姐,你不会是哪里不舒服吧?”
宝嫃听了这一句,嘴角一扯,忽然猛地推开岳凌,自己往旁边栏杆处一靠,俯身往外,“哇”地一声,竟然吐了起来!
书房的门紧闭,外头涌入的风也停了,烛光摇摆方定,室内渐渐复明。
苏千瑶一步向前,灯影下打量桌子后面那人,他的容颜浸润在淡淡的光华之中,看起来俊美的令人心跳。
苏千瑶定定望着他,看着那素来冷漠的眉眼,她的眼中居然有几分酸涩难当。
桌后之人并不作声,任凭苏千瑶静默相看,他漫不经心地取了一份卷宗,垂眸相看,神情淡然依旧。
苏千瑶头略微一仰,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心头的震颤慢慢地平息下去。
“王妃前来,可是有事?”桌子后那人轻描淡写地说道:“若是有事,为何又不开口?”
苏千瑶望着他泰然自若那种神情,嘴角边冷笑更甚:“王爷,妾身来此,是想问问,朝阳阁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果真是顾尚书的外室吗?”
她盯着他,不肯错过他脸上极细微的表情,却听他淡淡道:“谁说是顾尚书的外室了?”
苏千瑶忍不住笑出声来:“是啊,起初王爷说是顾尚书的‘同乡’,所谓‘外室’还是我先说的真没想到”
她的声音喃喃地,如同感慨般一声过后,又道:“那么王爷,你能不能告诉妾身,那个究竟是什么人?”
他拿着卷宗的手指极稳,分毫也不见颤抖,神情也依旧淡淡地,只是在她问完之后,眉峰略微动了动:“王妃为何忽然想问这个了?”
苏千瑶死死地盯着他:“自然是妾身发现是自己有些太自以为是了,故而想知道‘真相’。”
“真相是吗?”他的声音轻轻地,隐隐地如带了几分笑意。
这极细微的一丝笑意宛若一星火花,将苏千瑶心头压着的怒火点燃,腾地一声窜高,不可遏止。
手压在腰间,因为握的太紧,隐隐地骨节都有些泛白,苏千瑶听到自己略微有些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