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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喝酒、刚才又吃冰,简直疼爆。
然后就这么咬牙死撑了十几个小时,没人心疼、没人揉揉。从最初的委屈的,到后来开始一遍一遍想很多事情默默掉眼泪,再到现在的心如死灰。
还要听着纪锴轻轻对别人说“我爱你”,把以前给他的温柔全给了别人,无力反驳。
心存的最后一丝侥幸,其实早在井边在那一天就已经被彻底打碎。
换成是他,换成是任何一个正常人,家人经历过那样痛彻心扉的事,这辈子也不会再给背叛过的人重头再来的机会了。
而在那之后,居然还一步错、步步错,丢下他去南美,回来之后横加指责回顾这两年的人生历程,朱凌发现自己真的是蠢事做尽,还一度撞到南墙根都觉得都还在自欺欺人。
真的不负纪锴最后一句忍无可忍的“傻b”。
开启了短暂的时差模式之后,黎总果断变成了视频依赖症患者。
他知道纪锴录节目也很辛苦,也不愿意非常打扰,于是约好的就是各自把家里的台式机和酒店的电脑摄像头打开,有空就聊一聊,没空就该工作工作该生活生活。
控制狂窥屏犯已经算是人生满足。
视频不关,每天都可以围观熊宝宝睡觉,一直盯着也看不腻。
而纪锴也很贴心,甚至白天离开酒店去拍摄,还会给他用毛巾叠个小老鼠、小鸭子什么的放在床上,让他也不觉得寂寞。
当然,就算有了这些,还是会经常会特别特别地想他。
晚上洗完澡,在雾起来的镜子前吹头发,总能想起那人趴在床上慵懒地催促“好了没有啊?”的诱惑样子。
昏黄的灯光,浴袍露出结实性感的上半身,他拖着腮,没有吹干的细碎发丝遮住了一半的眼睛,也不拂开,眼神温柔。感觉整个世界都好温柔。
做菜切跟黄瓜时,也很容易就想起被逮着做了人生中第一次“黄瓜敷脸”的那天。
明明觉得新奇,也想要试试看却为了面子各种反抗。然后被按倒,被硬生生贴了一脸的薄黄瓜片,纪锴明明说了贴脸时不准笑,不然会长皱纹,却又故意地在旁边一个劲逗他。
就连去超市买东西,一路也都是回忆。
纪锴每次走到一半,都爱抱怨“好重啊拎不动了”。他每次都会上当,主动接过来,然后下一秒就被推在墙上,手里提着满满的袋子无力反抗,被抵住亲啊亲。
这两天,已经习惯了纪锴起床时,他这边就刚好夜深该睡。
渐渐就养成了习惯,纪锴唱首睡前歌哄他,他听完心满意足乖乖去睡。
可是从lu家拿回定做戒指的那天晚上,实在是兴奋过度睡不着了,又怕纪锴瞎担心、更怕他看破求婚端倪,干脆一早躲在被窝里蒙住脸装睡,偷偷在被子里面用手机电筒照着戒指的细节,看得偷笑。
“未都,已经睡着了吗?”
纪锴那边声音很小,见他没有回应,像是满足地“嗯”了一声。然后,对着麦克风,轻轻地“么”了一声。
等刷地掀开被子时,纪锴已经不在电脑前了。
黎未都整个人呆呆地坐在床上,满心柔软四溢——因为,那个人用温柔的声音试探过,以为他是真的睡着了。
所以那个吻,并不是为了哄他开心,更不指望他能知道而落下的。就只是单纯地喜欢、没有任何目地的宠溺,不管你知道或者不知道都想要亲你一下的温柔。
也许,在一起的时候,还有无数个这样的吻。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落在熟睡的脸颊上,每一下都是爱。
去拿lu家的定做戒指那天,被附赠了品牌珠宝鉴赏会的邀请函。
黎未都觉得去去也无妨,毕竟定的这枚这是求婚戒指,到时候还要买结婚对戒,以后纪念日还要送好多好多戒指。先去展会上看看能不能恰好碰见喜欢的。
戚扬在美国,卫轩店里忙。最后兜兜转转,莫名其妙带了左律师作为男伴过去。
左研:听说展会上的红酒是澳大利亚珍藏设拉子干红,还有俄罗斯黑珍珠鱼子酱,谢谢黎总包养。
lu家展会果然格调非凡,请来的也都是各种政商名流、成功人士,这对于左律师来是不可多得的拉生意好机会,作为s市最大律所的金牌合伙人,也算是名头响亮,又职业性地能说会道、招人喜欢,和一众西装革履的很快打成一片。
“左律师,刚才那谁啊?你们聊那么久。”
黎未都虽然不善与人交际,但过目不忘的本领还是有一点的。小时候作为黎家的大少、现在身为繁荣的老总,这类酒会宴会出席得也多,在场好多人他都能对上名字。
只是偶尔,也会有那么一两个比较生的新面孔。
“别提了,世嘉的新董事长杜昌济啊——,就朱凌前阵子新签的那个经纪公司。这人挺无耻的,攀着老婆家的财产上位,现在翅膀硬了想离婚分财产还问我有没有好办法。”
经过上次因为朱凌“劣迹艺人”想退约而不成的事件,黎未都也算是见识过那家公司的难搞和阴险。
董事长看着四十来岁,看着保养得挺好、也勉强还算帅,就是瞧着心术不正的样子,再加上左研刚才的形容,以及叫什么不好非跟他爸一样叫“昌济”,恐怕也不能是什么好东西。
左研:“等等等等黎总,我好像看见个熟人!老周,老周是你吗?”
现场角落有好些保安,每一个都穿着制服、别了胸牌。其中一个相貌温润的年轻人,牌子写大着“张xx”。
但人确实眼熟,黎未都觉得就算自己会认错纪锴的童年好友民警周亦安,左研也不至于跟着认错吧。
“周警官,你改名字啦?怎么变保安了?”
黎总难得开个玩笑,周亦安没有笑。拽过他,在耳边轻轻说了几句什么,黎未都望向会场中心的目光也变得凌厉。
“杜总。介绍一下,”左研拿着酒走过去,黎未都紧随其后,“这位是繁荣科技黎总,你们之前有过合作的。”
“原来黎总这么年轻!久仰。”
“客气,世嘉的周董事长也是久仰大名了。”
黎未都望着那人,成功从他眼里看到一丝愕然,才笑了笑:“叫错了。是‘杜’董事长,你看我这记性,抱歉啊,你跟我以前认识一个人特别像。”
“姐夫”。
你藏了这么多年,终于重见天日了?
第85章 haper85()
当晚;酒会结束后;黎未都去了警局,跟周亦安一起在电脑屏幕的映照下整整待了一夜。
第二天晨光熹微,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开车去了市中心已经装修完毕的新家。
全新的家;经过黎总强迫症地衡量过各方面数据精挑细选,和纪锴最后的拍板钉钉;从墙面低调细微的细节纹理、云朵形状的创意吊灯到森林壁饰,甚至小如一个水龙头开关的配置;都处处透露着“用心生活”的气息。
现在;连全部家电软装也齐备了。
360智能化的家居的环境;材质舒服不容易商家保证怎么折腾都不会压坏的沙发;还有圆形柔软浪漫的kingsize双人床;以及纪锴选的蓝色深海鱼床单
最初在这儿买房,主要是为了纪锴上班方便;虽然现在工作已经辞了;可新家仍然不失为一处非常棒、让人对未来期待满满的温馨小窝。
身在市区,又不是闹市。幽静的高尚小区俯瞰城市公园;交通方便不堵车又不像郊区别墅那么远的车程;想要健身房购物都方便。
重要的是;离纪锴的那帮朋友——左研江小白他们住的地方都变得很近;去健身房也方便;以后可以经常一起玩。
拿钥匙开门;踏入玄关。
黎未都沉默了片刻;打开了墙壁上一只精心设计的小开关。
昏暗的屋子瞬间被满天花板点缀的小星星小彩灯点亮,整个客厅像是烛光中的宫廷,一闪一闪璀璨堂皇。
同时运作起来的星空投影仪,在天花板上打出了四季的星云云图,流光溢彩的繁星倒影漏下来,静静映着客厅中央摆着的一架纯黑色钢琴。
黎未都放下包,轻声走过去,掀开琴盖。
骨戒分明的修长手指,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轻轻按下一个音节。然后坐定,指尖熟练飞舞,已经暗自预演了好多次的柴可夫斯基四季在客厅悠扬回响。
在郊区那座落地窗的小别墅里没有钢琴,因为叶氤说过不喜欢琴声。
所以,大概熊宝宝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家小木偶虽然唱歌五音不全,但作为豪门公子的必备技能,很小的时候就弹得一手好琴了。
那个时候因为手笨、没乐感并没少挨打,后来倒是有点庆幸当年受过的罪——
好些天了,一直在期待纪锴到时惊喜、感动、眼里有光的样子,再想想以后一辈子都可以弹曲子给他听,说不定还能经常弹弹摇篮曲配上那人好听的睡前歌,就不由得想要微笑。
钢琴旁边,棕红色的木地板上满满摆了好多小花篮。里面是各种各样的鲜花、干花,承载着所有知道求婚秘密的朋友们提前预备的祝福与小礼物。
左研的篮子里是一大把郁金香,却簇拥着一大套进口的、闪着优雅光泽的结婚礼盒装陶瓷刀厨具。
前两天江小白还吐槽过:“厨具店居然也出结婚礼盒,也不想想人家结婚你送刀吉利吗?说,是不是你其实暗恋锴哥,心有不甘!”
左律师万分嫌弃脸:“你又不是不知道咱纪锴爱刀如命。尤其喜欢四十厘米西瓜刀。我这叫真关系好,百无禁忌投其所好知道吧?都像你似的,玫瑰花里包个两米多的大毛绒熊,俗!”
江小白:“可我那个熊是真的超可爱啊,上次拽锴哥到店里,锴哥各种抱抱爱不释手好吧!”
左研:“你也不想想那么大一只,真给弄来了人家放哪儿!新婚大圆床,中间还得隔个熊?!”
黎未都其实还觉得,送两米熊熊还挺贴心的。
这样,以后再有小别胜新婚的情况,空床几天想他想得不行的时候,这个熊熊就能成那个熊熊的临时替代品,半夜捞过来抱抱安了心继续睡。
千奇百怪的礼物中,数白阿姨的贺礼尤其奇葩——最近听说,因为有了大白腿模特儿图,袜子销量一路飙高。
但是,高就高吧,你送了一篮子自己织的毛线花,外加叠成小花花的兔兔袜子和黑猫袜子是打算把自家儿子逼上两眼一摸黑的不归路吗?
就在这儿,就在这一起慢慢燕子衔泥、花了大半年建造起来的新家,想要做点好吃的,弹一首浪漫的曲子,然后在鲜花和这么多祝福的包围中把戒指戴在他手上。
设想了那么多天,布置了那么多天,筹备了那么久。
总想着等他从美国一回来,一下飞机就把他接来这里。以至于之前每次偷偷来这儿都满心的雀跃,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看着这些本已准备好的一切,内心空落落的发呆。
“找到周仕飞的事,咱们先保守秘密。暂时不要告诉锴哥,好吗?”
几小时前在警局,黎未都不太明白周亦安的意思:“他一直在找这个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为什么不告诉他?”
“黎总,左律师,你们应该都没有见过锴哥拿着刀要去杀人的样子吧?”
“可我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