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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视线里又不幸赫然出现了一双蜜色的大腿。
纪锴绕到前面,心不在焉帮他吹刘海。于是直接满眼修长结实、形状完美的腿不断地晃晃晃。
呼吸困难
恨恨抬头,刚把视线从腿上移开,又不幸对上睡衣里若隐若现的饱满胸肌。
黎未都是个游戏公司的老总。
此刻仿佛一个苦逼的npc小人,从悬崖上落下去已经磕掉了一半的血,然后又被山崖下的小怪围殴,血条见红之后,再被赶过来的boss一击k。o。
吹风机声音淡去,整个人气若游丝。
“你,到对面坐下。”
“嗯?”
纪锴不明所以,大咧咧在床上坐下。
“腿!腿给我并拢!”
“”
可恶啊!故意的吗?!
在车上时把手伸到他背上乱摸,洗澡又故意让他送睡衣进去!现在又
所以,是寂寞熟|妇在家备受冷落,想要在外面找寻安慰?
还是说,想要勾引他来报复朱凌?
黎总脑中飞马走兽。纪锴则拿着还有余温的吹风,兀自猜测着对面土豪又在寻思啥,怎么表情又开始伤不起了。
难以形容。反正各种欲言又止的样子,一张脸憋得千变万化,已经都不是“胀气的鱼”这么温和的形容词能够描述的状态了。
不过低头看看自己,确实坐姿不雅。胸露一半,大腿根也叫人看光了。
忙掖了掖衣服,不好意思地笑了。
屋子里明明灯光昏黄暗淡,黎未都被那抹笑容刺目晃眼到想哭。
简直日了狗了。
黎未都从小的家教和生长环境,使得他用词一向高雅文明。但在这一刻,那四个字已经不能更贴切。
说良心话,朱凌家那口子,虽然衣品low得让人想报警,但长相真心不能算难看吧。
底子还是不错的,要是认真打理一下
朱凌也是!怎么不知道帮他好好弄一下?
算了算了,有些人可能就是那样的吧,明明有好东西在手上,却硬是没有自觉。
管他的。
睡觉!赶紧睡觉!
往床上一栽,滚烫的呼吸贴着丝质的枕巾热得难过。
疯了。
居然满脑子都是腿、腿、腿!
作为公司总裁,黎未都这些年来可没少被人投怀送抱各种勾引过。毕竟他们公司出品的游戏繁荣一直都是真人秀的大热节目,娱乐圈豁得出去的美人又多,腿好看的也不少,各种狂蜂浪蝶的野路子他都开过眼。
从来都是一副冷漠脸的不为所动。
甚至气得有几个勾搭不成的小贱人到处宣传他说不定根本x无能。
所以,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不就是个大腿而已?还是别人家已婚妇男的腿,有什么可看的!赶紧睡觉!
屋里灯已经熄了,外面继续暴雨不停,昏天黑地伸手不见五指。刚准备睡,旁边纪锴的手机突然亮了,铃声是朱凌一首蛮红的歌。
黎未都翻了个身,空气中飘荡着他隐隐的不满。
纪锴则抱着被子爬起来望向屏幕。唇角缓缓勾起,融了一丝显而易见的宠溺。屏幕的光点盈盈照进他微眯起的双眼,侧脸的轮廓很好。
“锴哥。”
朱凌的音色一向极有辨识度,无论是歌曲还是说话。
“嗯,工作结束了?今天这么早?”
纪锴的声音也在空荡的房间里缓缓扩散起开来。
低沉、浸透着一种朦胧的柔和,隔空击打在听的人的皮肤上又是一阵强烈电流,附带起惹人心扉发颤的战栗酥麻。
不、一、样!
这和黎未都这一整天听到的这人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他他他对着朱凌的时候,音色居然会变得那么沙哑、温柔!就好像电话那端接是一个要他哄的小婴儿一般,简直又暖又宠又溺!
艹滚!
谁要听你们两个起腻!烦!
好在纪锴也清楚不能扰民,拿起手机掀开被子下床,就拖拉着鞋往门边去了。
“锴哥,我想你了。”
一句话,沾染着寂寞的夜的冷涩,简直十二万分的真诚。那头的影帝,最近演艺水平越来越炉火纯青。
纪锴低低笑了,同时开门出去。
电话的声音被墙壁阻隔了几秒,“咔擦”一声门锁响,那人又跺着脚被活生生给冻回屋里来了。
进了水的手机,仍然是免提公放效果。纪锴朝黎未都打了一个“抱歉”的手势。
“锴哥,我没骗你,我是真的想你了。”朱凌低沉磁性的声音絮絮一清二楚,带了些莫名的怅然失落。
“嗯,知道。我知道。”
“你都不想我!”电话那边突然委屈。
纪锴懵圈。
“你要是想我,你要是想我你不会说‘我知道’,你会说‘我也想你’!”
“呃,”纪锴连忙哄,“想想想,我当然也想你。”
“我提了你才说,一点都不真诚!”
“”
旁边黎未都简直要疯了,抬手用被子捂住耳朵——朱凌撒娇无理取闹,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让人不能忍的事情!
然而,接下来的走向却更超出他的忍受范围。
电话那头竟然、竟然毫无征兆地出现了压抑的哭腔!一向骄傲自负、不可一世的朱凌不知道在委屈个什么鬼,叫人登时浑身不舒服。
“锴哥,你都不想我,都不关心我!你都不知道我现在一个人躺在房间里,空荡荡的,有多寂寞!我一直在等你电话,你都不打给我!”
“但是,不是你跟我说的你赶戏忙,让我没事别找你,等你打给我就好了么?”纪锴大概也很少见他这样,声音里满是无奈,“朱凌,你怎么了?是工作出了什么事还是谁欺负你了?你不是正在影视基地拍戏呢吗?”
“嗯,我是在拍戏啊。但我想你了!我想你了,我想你了不行吗!”
纪锴哭笑不得:“好好。乖,工作这周末就结束了对不对?你再忍几天,一收工我就开车去接你回家,好不好?”
那边涩然哽咽,纪锴甚至可以想象到朱凌拼命点头的傻样子。
“锴哥,我好想见你。”
“知道知道。”
“要是不下那么大的雨,我现在就想直接回家。我什么都不想拍了!只想跟你、跟小琰咱们三个在一起”
纪锴忙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的一角。外面继续着瓢泼暴雨,一点也没有小下去。
“朱凌,我这边没事,不急着挂电话。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你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跟我说,我会陪着你,别憋着,嗯?”
“锴哥,”那边涩然道,“我刚才做了个噩梦。”
“梦都是反的,别怕。”
电话那边一阵默然。半晌,声音才再度响起,带了些小心翼翼的试探。
“锴哥。你还记得那天吗?就是就是咱们结婚后第一次过年,回家看我妈那回。”
纪锴愣了愣。
暗夜之中,整颗心猛地收紧。
朱凌倒也心比天大,车子在黎未都家门口的栅栏小花园前缓缓停下来时,他居然一个人在副驾睡了,睡得昏天黑地,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小美人赌气先进了房子,摔门巨大一声。
“那黎总,我也回去了。你和你家叶氤好好过哈?”
其实不好好过也没关系,只要别再来打扰老子就行。
希望就此别过,青山绿水永不相见吧。
黎未都点了点头。垂眸转身吱呀推开花园的小白门,纪锴却又鬼使神差叫住了他。
“等等黎总,我最后再诚心请教一句,叶氤他真有那么好?他到底哪点好啊,你们都那么护着他?”
朱凌一直有个忘不掉的初恋白月光,这事纪锴婚前就知道。
那个时候他既不以为意也没计较过,只觉得朱凌提起那人时既青涩又愤愤然,多少还带点委屈的样子非常可疼可爱。
朱凌空间里,一直收藏着叶氤的照片。
虽然只有三张,一张是毕业手册上的一存证件照,一张是几乎看不清脸的整个年级集体的毕业照,还有一张是抓拍在背景里模糊的侧脸。但朱凌就这么供着、常年舍不得删。
纪锴同样纵容了他。
毕竟谁也都年轻过——纪锴自己虽然没有初恋白月光,但是好基友里面有人是有的。
他听过基友对初恋各种极尽美好的描述,大概能够理解朱凌缅怀青春的心情。
可是,等后来叶氤也进了娱乐圈,成了个肤白貌美的小明星,当朱凌对着小妖精那无糖小饼干的广告发呆时,他就没有那么宽厚了。
说不嫉妒、不狠狠翻白眼肯定是假的。
否则也不能在打开家门后,第一次看到叶氤真人时就一眼认出来。
“你不了解小氤。他其实心地很善良、也很单纯。”黎未都说这话时,声音温柔。
“”
“只是太容易相信别人,经常上当受骗,所以得一直有人在身边好好看着他、保护他才行。”
纪锴则整个儿风中凌乱,陷入拉格朗日式震惊并陡生破坏欲。
明知道眼前的小白门小白栅栏和后面的小太阳花都是别人家的,还是好想冲上去踩踩踩!
善?
叶氤充其量,也只是“长得善良”而已吧?
哪个哭闹着威胁别人家老公说“你不来我就要跳楼”的人能是善良的?他见过的最绿茶的存在都没脸干这种事吧!
纪锴从来没有一刻如此觉得上天不公。
老子才是真善良无害好不好!人品也板正得很!无奈却长了一张凶了吧唧的彪悍脸,于是分分钟没人管没人问,没人在意老子好不好。
正沮丧着感受来自这个世界深深的恶意,黎未都又补了一句。
“而且,当初在一起的时候我答应过他,要一辈子对他好。”
呵呵。呵呵。
典型的痴情霸道总裁人设——“这个世界上我只宠你纵你对你一个好,别人在我眼里都是pieceofshit”。呵呵哒,望天,有人真是天生命好,嫉妒使我丑陋。
然而,真的抬起头望向黎未都的脸,纪锴却愣住了。
“噗”地一声不给面子地笑出声来。
因为他终于意识到,那并不是一句动人的情话。
哈哈哈,哈哈哈。
绝!对!不!是!好!吗?
正午的阳光打在黎未都的脸上,让他立体的脸庞几近透明,更显得俊美如铸、眉目冷峻。但纪锴分明看到,那单眼皮下狭长好看的双目中,正“闪出一丝诡异的光”。
形容不好。
反正就不是“正常人”眼里会出现的光彩。
让人轻易联想到什么发条橙子、孤儿怨、电锯惊魂、蜡像馆之夜等等一系列惊悚片。
结合叶氤之前的那句“总有一天要被他杀掉”的言论呵呵。
突然心里就平衡了。
叶氤是他家朱凌念念不忘的白月光,个子小小、腰细细、皮肤白白,整个人感觉甜丝丝亮晶晶轻飘飘的。
正牌男朋友长得既帅又有钱,又一门心思只对他好。
典型玛丽苏小弱受人人爱设定。让纪锴简直怀疑那货是不是里的白莲花穿出三次元来祸害众生了。
哈哈哈哈,结果恶人自有恶人磨,被一个神经病缠上了啊!
有钱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