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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还念着旧情?不想赶尽杀绝?还是说留着他有用?
“微臣也是自小听着家父的故事长大,十分崇拜,故而不愿丞相之位被别人拍去,拼了命的借钱,欠了一屁股的债,总算是将丞相之位拍下来了。”
当日他与何晓在一个包间,众人只凭声音和数字断定谁是谁,原本以为最后赢家该是何晓,谁料竟成了何钰,判断也瞬间出错,只以为声音稍低的那个是何钰。
所以他说是他自己拍卖而来的,没人怀疑,皇上消息遍布天下,知道是知道,不过给他个面子,没有拆穿。
何钰不说是何晓,是想保护他,也是为了自己,要是旁人知道他俩手里还有这么多钱,免不得要打主意。
“虎父无犬子,你父亲文成武德,智勇双全,希望你也不要让我失望。”皇上言尽于此,话说完,挥挥手,叫何钰归位。
何钰双手举过头顶,鞠了一躬后退回原位。
顾晏生又来找茬,“何丞相,你的位置在这里。”
指了指头排的位置,御史大夫的旁边。
何钰心里破口大骂,顾晏生这厮今个儿跟吃错了药似的,老爱看他笑话。
奈何他是太子,他大,要听他的。
何钰讪笑一声,挪了挪脚,尽量降低存在感,小幅度过去。
“何丞相,两步路而已,你怎么这么慢?”
何钰:“”
莫不是又哪得罪他了?
“难道是不好意思?”顾晏生故意跟他作对,“前两日是谁不要脸的说自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全京城的姑娘只要想,随随便便就能哄到手?”
何钰连忙反驳,“不,不是我,我没有”
“哦,我想起来了,前段时间何丞相才刚从牢里放出来,听说是因为逛青楼被抓,何丞相年轻风流,我懂。”
你懂个屁!胡乱栽赃嫁祸是要遭报应的!
“何丞相长的好看,一双桃花眼勾人摄魂,大家可要将自家的姑娘看好,小心被何丞相惦记着。”
这下好了,整个朝廷上百个人,人人瞧他的目光都带在警惕,宛如看采花的贼。
“何丞相,原来风流倒了罢了,为官之后可要收敛啊。”
顾晏生这一把火添得,何钰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只艾艾道,“多谢太子关心。”
他认栽,顾晏生也见好就收,放过他,谈起了其它的,譬如南方赈灾款已经送去,灾情有所控制。
北方的水灾也逐渐退去,近日国泰民安,唯一的问题是宁阳,继洛阳之后,又一个城被攻陷,目前萧将军已经赶去支援,希望拨款十万两,沿途招兵买马,壮大军队,争取一举夺回宁阳。
皇上这边还没说话,户部先站出来,“皇上不可啊,国库紧张,万不可铺张浪费,再说萧将军手下已有二十万大军,夺一个宁阳而已,还怕不够?依我看,招兵买马便算了,兵马日常所需五万两便可。”
“父皇。”顾晏生站出来,“出征打仗,粮草先行,没有足够的粮草,我军吃不饱饭,如何上阵杀敌?况且敌军一路攻陷我军数座城池,若是这一战没能夺回宁阳,上对不起祖宗打下的江山,下对不起黎民百姓,所以这一战只许赢,不许输,依我看十万两还少了,最少也要十五万才能确保我军必赢。”
“太子这是对萧将军没有信心?”户部尚书跟他怼了起来。
“非也,做两手准备岂非更好?”顾晏生回望过去,“萧将军自己带了二十万兵马,为何还要招兵买马,因为萧将军并非是要夺回宁阳,还要将平海,南北,洛阳尽数夺回来,只拨十万两确实不够。”
“这”
户部尚书还要再说什么,顾晏生打断他,“尚书每日琢磨着节俭,不如跟何丞相多学学如何赚钱,只会节约不算难事,会赚钱才是本事。”
顾晏生才是好本事,不声不响又给何钰拉了个仇敌,户部尚书歪头瞧了瞧何钰,气的冷哼一声。
皇上似乎也注意到了何钰似的,突然问道,“丞相有何看法?”
何钰一点看法都没有,他刚入朝廷,什么情况都摸不准,所以想先观察观察,做个透明人瞧瞧情势,偏偏顾晏生不叫他沉默,非要他出风头。
既然划下道来,接着便是。
何钰右跨了一步站出来,“微臣以为太子说的对”
户部尚书用鼻孔看他。
“户部尚书说的也没错。”
户部尚书有些意外。
“出征打仗,粮草先行,这没错,朝廷国库紧张,须得节约着用,这也没错。”
“这没错,那没错,你倒是说说看,谁有错?”卓亲王插话道。
“两个都有错。”何钰不假思索回答。
他刚说了两个都没错,又说两个都有错,这不是自相矛盾,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俩人各持己见,说的都有道理,也争不出个所以然来,既然争不出个所以然来,为什么不商量商量,折中处理呢?”何钰中气十足道,“所以俩人都有错。”
这一番理论似乎很有道理。
“如何折中处理?”这回是皇上问话。
“回皇上,萧将军需要钱和兵马,给他便是,钱给个八万,兵马只需叫萧将军不要赶尽杀绝,留一部分俘虏,穿上我军战袍,赶去战场,俘虏们不杀也要杀,不杀就只有死路一条。”
穿上大尚的战袍,赶去战场,兵荒马乱的,谁有空管是不是自己人,只管杀便是,为了自保,俘虏们不得已拿起武器,反杀敌军,如此一来省了不少兵。
“微臣前几日进了趟牢房,是一间又阴又潮的小黑屋,微臣想换一间,但是牢房的牢头说监牢满了,没地换。”何钰站的笔直,“微臣便想,犯了事,吃我们的,用我们的,住我们的,没这道理啊,不如通通送去给萧将军调教,为我大尚出一份力。”
皇上面无表情听完,半响抬了抬下巴问顾晏生,“太子以为呢?”
“儿臣没意见。”
他又看了看户部尚书。
“老臣也没意见。”
皇上一槌定音,“那就这么办了。”
朝廷用钱确实过劲,他这一句话,八万两银子没了,难怪宰了那么多贪官奸商,还是不够,打起了拍卖丞相一职的主意。
顾晏生等了三年,就是在等国库空虚,拿不出钱的时候,所以很顺利,皇上一下子就同意了,何钰也当了丞相,第一天就出尽了风头。
他是不想出的,没奈何有人想叫他出。
散朝后何钰第一件事就是把太子堵在殿外的墙根上,问他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何兄还不明白吗?”
“不明白。”何钰就是想叫他解释。
“既然不明白,那我就告诉你。”顾晏生老神在在,“两百年前有一位皇帝,疑心极重,担心丞相弄权,一连杀了九位丞相,只有一位丞相担任了下来,你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吗?”
纠结死了()
“怎么做到的?”何钰压的更紧。
他本来就比顾晏生高了一些;今个儿虽然没穿五厘米的鞋子;不过千层底也有两三厘米;依旧能秒顾晏生。
顾晏生习惯了;面不改色道;“因为他坏;他奸。”
“怎么说?”何钰蹙眉。
“一般有野心的;想坐帝位的普遍都会做好事,攒人品,只有他恰恰相反;不仅人奸好色,还贪,整个朝廷文武百官都知道;也因此;他保住了性命。”他奸他坏,要是造反的话谁都会弹劾他;怕他真的当上皇上;翻旧账;所以他是不可能造反的;因为不得人心。
“这么怂。”何钰本能回答。
“你爹用的也是这个法子。”
“咳咳我在哪?我是谁?我刚刚说了什么?”何钰立马装糊涂。
顾晏生笑着看他;“刚刚是谁说人家怂的?”
下一刻就变成了何钰怂。
何钰有些尴尬,刻意转移话题;“大家都用这个法子,会不会没用了?皇上不上当了。”
“法子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只要表达你的立场便可,告诉皇上,你没有野心,只想混口饭吃。”顾晏生推开他,径自在前走着。
何钰追上去,“那你说我点别的便是,做甚要污蔑我风流好色?”
“不说这个难道要我说你邋里邋遢,连亵衣都不洗吗?”顾晏生反问。
何钰无语,“那你还是说我风流好色吧。”
比起不洗亵衣,还是风流好色名声更好一些。
“对了。”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皇上好奇怪,见我跟见了老乡似的。”
反常即为妖,此事必有古怪。
“发现了?”顾晏生脚步微顿。
“嗯。”何钰追问,“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听顾晏生的语气,明显是知道内情的样子。
顾晏生卖了个关子,“还记得我跟你的约定吗?”
“在大业未成之前不许谈儿女私情。”自然记得,每天顾晏生都要提醒他一遍。
“曾经的父皇与你父亲,关系也像我们似的好过,后来突然变了味,俩人成为仇敌。”
“是因为儿女私情?”明白了,顾晏生总是提醒他不许谈儿女私情,何钰一上青楼,就变着法子抓他,何钰刚一上朝,就提他的风花雪月,叫众大臣对他印象变差,防他像防贼似的,其实就是为了不让儿女私情影响俩人的感情。
“嗯。”顾晏生点头,“父皇和你父亲喜欢上了同一个人。”
“前任皇后?”不对啊,他爹喜欢的是他娘,那皇上
“是你娘。”
果然,虽然外界总有传闻,说顾筝喜欢的是前任皇后,但是他姐姐长的却像前任皇后,那前任皇后什么长相?
虽然没见过,定是与他娘极为相像。
现在想来正好正好,他姐姐不是像前任皇后,是像他娘,前任皇后也像他娘。
顾筝先是喜欢上他娘,可惜爱而不得,于是娶了前任皇后,与他娘长相相似,性格也相似,结果前任皇后意外身亡,顾筝又娶了他姐姐。
他姐姐是他娘亲生的,能不像吗?
何钰也是,他第一天上朝,皇上一定要看清他长什么模样,这一看小半柱香时间过去了,末了说好像,太想了,还用他爹混淆视听,原来这句‘好像’说的是他与他母亲好像。
这回总算撸顺了,原来当年他爹与皇上是这么闹翻的,少年时俩人也如他与顾晏生一般,结果喜欢上同一个女子。
安语嫣没有分身术,不可能同时嫁两个人,于是这矛盾就出来了,顾晏生怕他俩步了皇上与丞相的后尘,所以坚持不同意何钰寻花问柳。
其实根本不用担心,他跟顾晏生性格不同,不可能喜欢上同一个女孩子,而且顾晏生那毛病,也不可能喜欢上别人,当然世事无常,都有意外,何钰也不敢保证哪天顾晏生会不会抽风似的跑去谈恋爱,搞不好比他还早。
“孽缘啊。”可不就是孽缘,让两个人同时喜欢一个人,老天爷也调皮了,想任性一把。
“所以何兄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许爱上别人,无论男女。”顾晏生借机要他保证。
“别光说我,你也是。”何钰也不想顾晏生以后喜欢上别人,结果搞得俩人关系不好,不过话又说回来,不许喜欢别人,那不就只能喜欢顾晏生,和孤老终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