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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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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输的早,刚开始没什么难度,大家也放不开,罚的轻,越到后面越重,何钰表面轻松,实际上也有了压力。

    对面有个女孩,特别厉害,说他们男院不如女院,这不是挑衅吗?

    何钰正在给男院争光,轮了一圈,又论到他,他上去写了个‘衾’。

    “不对,没有这么字。”女院自己讨论了一下,纷纷站出来道。

    “衾是衣裳的意思,有这个字。”何钰辩解。

    得亏有何玉的记忆,否则他还真认不得这么多字,何玉毕竟上过大学出过国,没点真本事是不可能的,这个字他们这个年龄还没学到,细瞧又不像字的样子。

    其实方才他写了好几个,写的时候自信,写完了都觉得不像。

    “确实有这个字。”

    顾晏生提着灯笼进屋,女院里也有一个人回应,俩人几乎同时说话。

    顾晏生朝她望去,那人也隔着一层白纱,回望过来。

    俩人隔空对视,纷纷点了点头,算是见礼。

    有何钰的地方,她果然来了。

    不顾女儿家的尊严,跑到男院,与一群男孩子玩接字游戏,只为了见何钰一面。

    见到这样的何钰,失望吗?

    明月藏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

    只今天一晚而已,还是找来了,感情真的已经深到了这种程度吗?

    那天她传达的意思,他明明接收到了,为什么还要跟她抢?

    明明是哥哥,比她大了一岁,又是男子,为什么就不能让让她?

吵了一架() 
何钰那日说喜欢顾晏生就是托词;叫她不要再喜欢自己而已;说时一时爽;事后便忘了个干净;也没有注意到俩人微妙的气氛。

    似乎隐隐约约有些敌意;来自于哪一方便不晓得了。

    其实他俩之间本就该有些敌意;源于立场;周贵妃与柳贵妃,俩人都是皇上的女人,争宠是应该的;大人斗,小孩也会斗,何家和周家便是例子。

    “轮到女院了。”何钰完全不在状态;指了指女院那边;叫女院出人。

    女院还是明月站出来,明月虽然刻意换了衣裳;也带了帷帽;可何钰还是认了出来;正因为认了出来;今天的他才会如此放浪。

    叫明月知道知道;其实所有男人都是一个样,好色。

    他如果是男人;也逃不开这两个字,只差了一个身体而已。

    明月提笔;写了一个‘罄’。

    “罄;罄竹难书,妙哉妙哉。”不仅女院赞赏,男院也拍手叫好。

    何钰刚要站起来,顾晏生按住他的肩膀,“我来吧。”

    他拉过长长的纸张,接着明月的往下,写了一个‘骎’字。

    “骎骎日上。”

    明月不甘示弱,“箐,箐谷幽林小间道。”

    “噙,噙口含香咏寒月。”顾晏生紧跟其后。

    “嵚,嵚山高峻入云峰。”明月很快又想了一个。

    “檎,檎林招禽夜栖木。”顾晏生笔下不停,又连连写了三个。

    “蠄,飞龙在天山蠄蟧。”

    “藽,村野乡间藏藽槿。”

    “鳹,千尺高崖落鳹鸟。”

    他写完将笔一放,交给明月。

    明月接过那笔,捏的指尖发白,勉强写了两个,再也接不下去。

    他们要比的已经不单单是一个字,变成了整句,接不上整句,其实就是输,所以明月即便心中还有其它词语,也没接下去。

    她已经输了。

    顾晏生除了本来也要接的那句,又想了三句,相当于四句,她只接了两句,俩人的差距可想而知,足足差了一倍。

    或许不止,顾晏生只多写了三句,并不代表只会三句,也许他肚子里还藏着三句。

    “这个我能接一个。”何钰提笔,刚要写,被俩人一人瞪了一下。

    明月的比较明显,顾晏生更像淡淡的警告。

    “怎么了?”他一脸懵逼。

    明月咬牙,瞧了他半响,突然甩袖离去。

    “哎,怎么走了?”她一走,女院里的其她人也纷纷离开,原地只剩下男院的一群小兔崽子。

    何钰正要追出去问问,冷不防顾晏生也提了灯笼,往来路回。

    ???

    “顾兄,你怎么也跟着凑热闹?别走啊,再玩一会儿?”

    顾晏生一言不发,脚下越走越快,很快隐入黑暗,不见踪影。

    何钰想了想追出去,这么晚了,他来时是安清风接的,刚出了门,还没来得及上躺茅房,便被安清风和另外几个人架了出去,叫他给男院争光。

    何钰也不负众望,一直挺到现在,要不是半路出了个顾晏生,将题提高了不少,搞不好还是他跟女院大战三百回合。

    风头被顾晏生抢了,顾晏生反倒生起了气,什么意思?

    何钰追上他,拉住他的袖子问,“怎么了?好端端的生什么气?”

    顾晏生将袖子拽回来,“我没有生气。”

    还说没生气,记忆里何玉生气时也是如此,我没有生气,真的没生气,不用管我,我好着呢。

    你要是真不管,那可就惨了,断绝关系都是轻的。

    可何玉那个是男女关系,他俩就是平常兄弟关系,非常单纯的那种,怎么还有这出?

    莫不是吃醋了?

    因为他跟安清风玩的太好,所以生气了?

    就跟周浩然一样,如果许修竹跟他走的近了,周浩然也会生气,大抵都是如此,算吃醋的一种。

    “顾兄,咱俩之间什么关系,别玩那套虚的,说实话,到底怎么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顾晏生的心才是海底针吧。

    何钰跟他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还一起共患过难,睡一个炕,抢一个被子,还是不太了解他。

    “何兄。”顾晏生似乎听进去了,真的停下脚步问,“你不觉得脏吗?”

    何钰以为他说的是洁癖问题,笑道,“不脏啊。”

    顾晏生摇摇头,“我觉得脏。”

    他眼睛里看的不是别人,是何钰。

    何钰脸上的笑慢慢僵住,“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还能不知道吗?

    顾晏生嫌弃他,嫌弃他脏。

    难怪每次都要他擦手擦脚,不是洁癖作祟,单纯是觉得他越来越脏,否则怎么解释他原来不嫌弃,现在却觉得脏。

    到底怎么了?

    做了什么就变脏了?

    何钰自觉自己还跟以前一样,并没有变化,是顾晏生对他的要求提高了,原来即便他忘了洗手洗脚,也不会说什么,现在一点都容忍不了。

    “难道顾兄以为自己干净?”何钰突然大笑起来,“顾兄用的水,是从井里打上来的,井里的水便是地下水,我们平时吃的剩汤剩羹,大小如厕,全都会流到地下。”

    他又拉了拉顾晏生的衣襟,“我知道顾兄跟个娘们似的,喜欢自己洗衣裳,不过你用的皂角也是经过好些人的手才流到你手里。”

    “还有你洋洋得意的澡料,也全是别人采摘而来,现在又装什么装?”

    何钰绕着他打量一圈,“即便外表弄的再干净,这里还是一样黑。”

    他指的是顾晏生心脏的位置。

    顾晏生确实黑,前后杀了那么多人,连皇上中毒都有他掺一脚,心是黑的,却还嫌弃别人脏,可笑。

    “既然你也觉得我们合不来,不来往便是。”

    顾晏生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杯水,一碗饭,丝毫不见起伏。

    他撩起衣摆,绕开何钰,提着灯,脚步坚定离开,一路上连个头都没回。

    何钰站在原地,拳头捏的死紧,过了半响才反应过来,顾晏生先回了寝室,睡在寝室,他睡哪?

    ——————

    夜里还不算太深,元宝刚刚洗漱好,躺下小眯了一会儿,瞧无双出去练功,正准备偷学两招,门被人踹开。

    何钰站在门口,脸色不太好看。

    “少爷。”元宝吃了一惊,“您怎么来了?”

    何钰淡淡瞥他一眼,“我就不能来了?”

    他四处看了看,这边虽然比他们那边小了一圈的样子,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都有。

    房间一东一西放着两个床位,有其主必有其仆,何钰占了靠窗的位置,元宝也占了靠窗的位置。

    他俩都喜欢好的东西,好的位置,恰好顾晏生跟无双也是一个性子,对这些外在的东西不看重,不争不抢,让给他们也无妨。

    其实是他俩先来的,自古以来讲究先来后到,谁先来,谁先选位置,何钰与元宝得靠窗的位置理所应当。

    “最近过得怎么样?”

    最近何钰跟顾晏生走的极近,去哪都带着顾晏生,顾晏生不带书童,弄的他也不好带,与元宝那么多年的感情,竟然生疏了许多,也忘了关注,这段时间元宝过的如何,有没有被人欺负?

    许是出了这事,元宝对他依赖性没有以前那么强,开始自己读书,自己偷学武功。

    也有一些是找人请教,比如说高飞,安少爷,少爷的朋友都好相处,只要闲着,几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就连平时冷言冷语,不爱说话的三殿下,瞧见他练错了把式,也会纠正他。

    无双有时候也会刻意放慢练剑的速度,叫他观摩,说是偷学,倒不如说是光明正大的学。

    大家对他一个小厮,都挺关照。

    其实还是他家少爷面子大,否则谁会理他?

    “少爷放心,元宝过的挺好。”元宝尽量不让自己哽咽,突然得到一句关心,险些乱了他的心。

    好心酸啊,少爷好长时间没带他出去,不叫他打扫房间,也不叫他送水送菜洗衣裳了,因为三殿下全替他做了。

    他做了就显得自己这个小厮多余,偏偏不敢跟三殿下争,万一是什么特殊的小癖好,他毕竟是皇子,跟他争不是嫌命长吗?

    “好了好了,别哭了,又不是生死离别。”其实天天都能见面,只不过是在教堂里,发现元宝跑的更勤快了,跟前跟后的伺候。

    偏偏这个时间段的何钰睡瘾很大,睡不醒似的,能一觉睡到中午饭点,吃完饭继续睡,上武夫子的课时,给点面子,精神些,文夫子的课便干脆睡吧。

    中间也会穿插一些其它君子六艺,何钰一概不理,势要将天睡塌,将地睡陷,睡到自然醒为止。

    其实君子六艺他都有接触,夫子说过,不需要特别精通,但是必须要懂,否则将来想跟人说个话,都谈不到一块去,人家喜欢凤求凰,你当是凤‘求’凰,那便尴尬了。

    “少爷”

    元宝这一委屈,委屈了好久,何钰也哄了很久,难得细声细语,耐心十足。

    莫不是跟顾晏生待了一段时间,心境都变了?

    何钰一将他哄好,便占去了人家的床,小床睡不了两个人,元宝打地铺,还打的很开心,很快便睡了个香甜。

    何钰先睡的,躺的还是软床,结果等元宝睡好,他翻来覆去还是没睡意。

    其实没睡意的不止他一个,顾晏生也没有睡意,他睡不着,便干脆起来看书,这一看,便是大天亮。

    第二天何钰没迟到,准时过来睡觉,昨晚元宝打呼噜,吵的他整夜睡不好,便干脆跑来教堂睡。

    许是在教堂睡习惯了,又来的早,竟一觉睡到夫子讲课。

    他是准时来了,顾晏生反而迟到了。

    何钰冷笑。

    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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