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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堂小二咧开嘴,把钱从桌面上拨到了自己的手中:“爷你等着,小的去去就来!”
等了半响,跑堂小二把东西买了回来,霍景霆放下了茶钱,便离开了茶楼。
行宫前,亦把守了重兵,霍景霆从远处的客栈客房中,打开了一条窗户的缝,虽远,但对于视力好的霍景霆来说,还是能看到行宫前到底有多少人。
等了半响,只见有人拉了马车过来,从车厢中下来了一个人,半响之后,顾严从行宫走了出来,不知道与车厢下来的人说了什么,而后那人又重新上了马车,顾严四周看了一眼,随之回了行宫之中。
霍景霆也关上了窗户,从桌面上翻了个杯子,倒了些清水,随后从袖中拿出了个『药』粉包,把『药』粉倒入了水中,再把针放入泡,半会才拿出来。
这些『药』粉市用一种红『色』像果实一样的植物磨成的,这种植物是他在北地出征的时候,在山地上偶然发现得,无毒,但只要是入眼,或者涂抹在伤口之上,会让痛感更加的强烈,更加的红肿,只有用清水清洗才能减轻。
城门前,刚好换了一队巡查的兵,马车就到了城门前,车夫把令牌拿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只能有令牌的才能出去,检查的人格外的谨慎,也格外的仔细,若是有人混在其中,必然逃不过。
这检查就好像是猜到了霍景霆等人会借助这个机会逃出怀城。
检查了许久,几个检查的士兵皆对城门前的将领摇了摇头,将领挥了挥手:“放行。”
城门打开,马车缓缓的驱赶去出城门,才过城门,在谁都未曾在意的情况之下,一根细小的针飞向马车的马,直直『插』入马臂中,一声撕叫声,马匹受惊,发疯一样的往前跑,不知道谁突然来了一句:“敌军会不会易了容现在就在马车上!?”
将领一听,顿时睁大了眼,似乎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再看那马匹忽然惊慌,暗道不好,一声令下:“一部分人随我去追!”
数十人随着将领上了马向那发狂的马车追去。
追了大抵有小半个时辰,才把那马车制服,将领亲自上了马车做检查,把奉命之人和随行那些人脸皮都搓破了,都没有发现有任何易容痕迹,细想了半响,蓦地眼一瞪:“糟,中计了!”
此话一出,顿时四面八方有烟尘飞扬而起,数不清的魏国将士汹涌而来,把他们团团围住,数十人被围在了圈中心,数十人手持着兵器,有些慌的看着密不透风的魏国将士,顿时不敢轻举妄动,在这种情况之下,硬碰硬,只会尸骨无存。
青决从士兵的中走了出来,看着他们,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现下放下兵器归降,便留你们一命。”
领兵的将士也是个骨气硬的,抬着胸膛道:“士可杀不可辱!”
话音才落,就从他的身后传来了兵器落地的声音。
将士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他的个个手下都把手中的并下放到了地上,举起了双手,做出了投降的动作。
“……”一种孬种!
但还是有一个人没有放下手中的兵器,腰身挺直,站如松,鹤立鸡群的站在人群,格外的显眼。
“这才是铮铮傲骨,你们这群人都是一群懦夫!”将领的语气无比的气愤。
那人听了将领的话,嗤笑了一声,随之把手放到了脸颊的边缘上,微微用力,□□撕拉了下来,一张冷峻的脸『露』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去你娘的!
将领几乎骂娘,眼中竟是不可置信,怎么都想不到,霍景霆没有像顾严所预料的那样,会从去未央城中寻大夫的马车上做手脚。
这是顾严想出来的主意,他觉得唯一有可能让霍景霆伺机而动的,就只有混在马车出去,顾让他们在城门埋伏好,只要霍景霆一出现,便不计一切的把人杀了,可万万没想到,他是借助了出城的队伍,却没有混在这队伍之中,而是混入了把守城门的重兵之中,刚刚换的那对巡查兵才是关键。
他们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马车车队中,却没有注意到他竟然会在最危险的地方下手。
最后认输,把兵器也扔在了地上。
“是我输了。”
“将军。”青决见到霍景霆的时候,并没有过于惊讶,似乎已经料到了霍景霆会在其中。
若是连一座小小的怀城都出不来,霍景霆又怎能担当得起百年难能一见的将领之才的赞美。
霍景霆看了怀城士兵一眼,随即对青决道:“立即回阵营,他们很快就会发现不对。”
“喏!”
魏国士兵把人都押了起来,朝主阵营赶回去。
路上,青决告诉霍景霆,他是来把大王接回王城的,但是大王没有收到将军安全无恙的消息,怎么都不肯回王城,哪怕心系小太子。
“是谁让你们在方才的地方埋伏的?”霍景霆有把握从怀城中出来,却没有料到在坏城外早有人埋伏。
“是大王,大王说,顾城重伤,怀城定会有影响,正是最好开战的时候,而大将军必然会想方设法的从怀城中出来,便让臣领人在此做接应。”
朝政,政局并不是很容易就能了解透彻的,以往书中各种女主穿成了一朝皇帝的时候,想要暗搓搓搞大就能搞大,总能手握大局,没学过帝王之道却总也能大刀阔斧的成为一方女帝,而这种事情是不现实的,沈容就不能,她穿越之后,只在书上学到了一些历史,但真正的朝政朝局,以前很多都是半懂,也看不到太深远的,但自从决意要做好魏王之后,她也是做了极大的努力,努力的学习朝政,努力让自己看得长远,不再是得过且过。
而此时的沈容,正在将营中听着副将给她讲解浙南的地图,以及他们现在的兵力布防,还有就现在了解到的叛军的兵力布防。
沈容认真的听着,俨然没有作为魏王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身上那一身女帝的行头早已经换下,穿上了一身黑『色』的甲胄,头发简单的束成了一个发髻,没有半点的装饰,就是脸上也没有一丝脂粉,原本白皙粉嫩的脸,黑了些,也瘦了些,出了月子之后身上养的那些肉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将军回来了!!”
忽然从将营之外传来了惊喜的声音,沈容一愣,表情有些怔然,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身边的副将小心翼翼的又提醒了一句:“大王,大将军回来了。”
沈容顿时回神,扔下了手中画沙盆的棍子,快速的跑了出去,一路向军营外跑去。
在军营的大门前停下了脚步,脸上的表情似乎僵硬了一般,只有眼神,很红。
紧紧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没有让自己失控的冲上去。
霍景霆走到了沈容的身前,看向她那不仅瘦了还黑了的脸,道:“怎么瘦了?”
沈容咬着嘴唇,不说话,半响,在众人的视线之下,拉上了沈容的手,往将营中拉去,所有人都很默契的一句话都不说,默默的看着他们两个人离开。
进了将营之中,所有的矜持在一夕之间全部抛掉了,猛的抱住了霍景霆,声音哽咽:“寡人就知道你能想到办法出来的。”
沈容的身子在微微的发抖,似乎真的很怕,很怕,霍景霆抬起手,安抚的抚『摸』着她的头。
“我决然不会有事,为了你为了糖宝。”因为他知道,若是没了他,晚上她会睡不着,糖宝也会哭闹。
“那你答应寡人,以后绝对要安安全全的,绝对不会有事。”在这几日她睡得非常不安慰,时时刻刻都在为霍景霆担忧,这不同以往,他身在敌军的阵营之中,生死未卜,她相信他,但她一样会担忧。
霍景霆埋首在沈容的耳边,低声道:“嗯,我答应你。”
“让寡人再闻闻你的味道。”沈容埋在霍景霆的胸口间,重重的闻着他的气息,她终于知道为什么糖宝那么喜欢他亲爹的气息了,因为安心。
霍景霆嘴角带着笑意,拥着她,让她闻。
许久许久之后,沈容才肯放开他,让人准备了热水,热菜热饭,沐浴用膳了之后,并没有太多时间让他们夫妻二人相处,霍景霆让全部将领聚在将营之中,沈容也其中,分析现在的战局,虽怀城易守难攻,但如今顾城重伤昏『迷』中,即便现在顾严出来稳住局面,但多数的沈安旧部心中难免会有所抵触,趁他们心不在一条线上的时候,是最好攻城的时机,且还有将士在怀城之中,可以与他们里应外合。
这种时机决然不能错过。
虽还未部署好,但时间紧急,霍景霆已然让一部分的人在入了夜之后靠近怀城,他们在军营之中做精密的计划,没有彻夜的商讨,而是在商讨过了子时之后,霍景霆便让众将士回去养精蓄锐,第二日天一亮便即刻攻城。
夜深,帐外有柴火烧得滋滋作响的声音,还有巡逻的脚步声,但却还是很安静的夜。
沈容枕在霍景霆的胸膛上,闭着眼,却没有入睡,而是在享受自家将军在自己身边的这种时刻。
“霍六他们已经没事了?”因从霍景霆回来之后两人也只是短暂的相处了一会,并未聊到霍六。
“没事了。”说到霍六,霍景霆的语气变冷了些,不是在意,而是气未消。
沈容听出了这种语气,随即睁开了眼睛,翻了身,趴在他的身上,看着他:“见到霍六的时候,有没有一剑杀了他的冲动?”
霍景霆有没有这种冲动?答案是有的。
“于公,霍六私自行动,于私,他绑走了寡人,你生气是自然的,但将军你与霍一霍六那十人出生入死十几年,早已经把对方当成了可托付『性』命的人,你是不会下手的。”
霍景霆抱着沈容,嗅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浮躁的心情缓和了下来:“我以为我是凉薄的人。”
他以为自己是出了妻儿,除了父母之外,不会对旁人心软的人。
“才不是。”沈容贴在了霍景霆的胸口上,嗔道:“你不过是面上冷而已,但心是热。”
她感觉得到。
霍景霆不以为然,他心是冷是热,他不会去深究,他只会按照自己的所想的去行动,不被旁人左右。
“晚了,你早些休息,寡人不吵你了。”沈容从霍景霆怀中出来,躺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五指握住了他的五指。
“明天,你能大获全胜的,寡人相信你。”
“定然。”
“把浙南的事情解决了,然后回未央城,我们明年再给糖宝生一个小妹妹怎么样?”话题一下子便转变了画风。
霍景霆闻言,侧过头看沈容,只见烛光昏暗之下的她眼睛闪闪发亮。
“这么想要女儿?”无论儿子还是女儿,霍景霆都觉得自己会一样喜欢,可能唯一不同的就是或许在再次听到她有孕的时候,心境会有所不一样。
“不是,寡人是觉得有了儿子,一定要有个女儿才是最圆满的。”想象着给自己的小闺女打扮的画面,简直不能忍,巴不得一回去就和自家将军实行造人计划。
“那就生一个女儿。”
两人是说好了,但生男生女,可不是他们能做好就行的。
………………
破晓,当启明星升起的时候,大军已经整军待发,号角声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