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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机会?”莫名其妙,沈容也不明白离辰说的是什么意思。
离辰顿了半响之后,还是摇了摇头:“到时你自然会明白,可我就是算不准你的抉择。”
离辰依然是没头没尾的说出这一段话,让人觉得疑『惑』重重。
离辰似乎就是特意来吊沈容胃口的,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再追问,也问不出半点端倪,索『性』沈容就放弃了,把问题转到了路芸暮的身上来。
“你给芸暮的离思,能不能维持一辈子?”这个问题她一直都想要问清楚,若是一辈子的话,她就让人赶紧的把公子玉送回燕国去,也别等到她生产了,不然谁能确定路芸暮会喜欢公子玉第一次,会不会再喜欢第二次?毕竟能喜欢第一次了,人都还是那个人,喜欢什么样的人其实也都一样,只怕见面的次数多了,路芸暮又深陷其中了。
离辰闻言,继而拿起骨扇,扇着清风。
“离思,不过是减轻了人对思念之人的思念,爱念,起初强到可以忘记,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会慢慢的开始回念。”
离辰似乎说的就是自己,离思,只怕是离司吧,路芸暮的姑姑,路司若名字中便有个司字,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那你可曾忘记过?”沈容犹豫了一响,还是问了出来。
“忘记……不过是自欺欺人,给芸暮的离思我已经加重的份量,她对公子玉的恋慕还未深及骨髓,只要以后少些见面,这份量也足以让一辈子也想不起来自己曾经恋慕过公子玉。”
“既然如此,寡人便提前催促公子玉回楚国。”即便以后公子玉随着时间的推移,或许会想起路芸暮,念起她的好,但错过就是错过了,再走回头路,也就难了。
离辰回来的目的不明,就只是来和她说了几句话便又出宫,不知去向,沈容也懒得管他了,他爱去哪就去哪。
朝政渐渐入了正轨,但因月份逐渐大了起来,不能『操』劳过度,一些政事也慢慢的交由大司空路铭来处理。
□□月最是酷暑,从八月初收到霍景霆的来信后,便了无音讯,他最后一封信只道或许回途要顺道去一趟西邵,那边常年有匪对百姓烧杀抢掠,他会带着一支小队乔装打扮混入西邵,但一定会在她生产前赶回来。
沈容没有怨言,霍景霆堂堂大将军,却也甘于身居于她身后,她又怎能因为他的公务而不满,只是她想他,分别已经快四个月了,怎教人不想?
腹中的孩子,名字也尚未起好,就等他一起回来,再给孩子取名,肖太医几番确定,是个男孩。
确定『性』别之时,崔瑛也在,沈容在霍景霆离开未央城之后,就与崔瑛说过,
她无论如何都会生两个孩子,一个是随她姓沈,继承魏国,另一个孩子便随霍家姓,崔瑛却是道,孩子无论是随谁姓都是王家和霍家的孩子,大抵崔瑛不是那些大家之女,是山匪出身的原因,也不在意这些框框条条。
知道霍景霆不能如约的在九月回来,崔瑛便告诉劝慰沈容,莫要担心。
“想当初,我要生景霆的时候,他父亲也不在我的身边,敌袭阵营,九死一生中,他才赶来。”
听崔瑛这么一说,沈容也来了兴致,问:“那如此凶险的环境之下,娘你当时在想些什么?”
崔瑛笑了笑:“也没有想什么,就想着,就算是藏也要藏到他赶来,景霆他爹一定会赶来的,他赶来的时候景霆快生了,那时我满身是血。”
“那爹他是什么反应?”
“他爹见过一身都是血,把手上的兵器都扔了,抱着我,竟哭了,只说了五个字。”
“爹说了什么?”
“他说,阿瑛,我来了。”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是比过千言万语,最能让人安心的话。
崔瑛和她说这些往事,便是想让她心安,莫要胡思『乱』想,只是每晚睡醒之后,身边没有一个人,总是有种失落感和惆怅感。
待到十月份,大抵是见沈容临盘在即,沈安旧部欲打算卷土从来,集结了暗中的旧部,有人密报,有一姬妾和沈容一样怀孕九个月,在送往尼姑庵的时候趁『乱』逃跑了,对于沈安的妻妾,沈容也从轻发落,只是送往尼姑庵。
旧党散布出那姬妾怀的是男孩,举起了伦理纲常的旗帜,说正统的王家血脉,必须是男子才能继承,朝中许还有隐藏着的旧党,沈容挺着个大肚子,在朝堂之上,横眉冷目的看着朝堂之下的百官。
“你们之中究竟有几人是忠于寡人的,又有几个安得是狼子野心,寡人定会查得清楚清楚,决不轻饶。”一再仁慈已经没有用,宽恕的话,只会让这群人得寸进尺。
别人都说怀了孕的女人会越来越心软,但是,沈容却是越发的坚强,大抵是想要告诉别人,即便霍景霆不在她的身边,她依然不是示弱。
霍景霆不在京城,沈容更是临近生产,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却忘了,未央城还有崔瑛在。
沈容身边的人,青决都换了一批最为信任的,就是为了生产是能够顺利,至于沈安的姬妾,沈容让青决必须找到,若是男孩,一生下来就很有可能会被利用,当成棋子来对付大魏,为今之计就是找到这个孩子,藏到别的地方。
预产期原本是十一月的中旬,却提前了数天。
在沈容生产的那晚,霍景霆依然还没有回来,却也明白当初离辰特意说的抉择是什么意思了。
留在这个时代,还是离开这个时代。
离辰走了()
沈容的这一胎; 太医一直说胎位很稳; 不必担忧; 沈容信了。
宫中传出魏王就好要临盘的消息; 即便快到子时了; 百官都想是自家孩子要出生了一般; 都从温暖的被窝中爬起来;
穿戴好朝服,匆忙的赶进王宫。
就算霍景霆不在,却也是有很多人在盼望着这个孩子的降临; 在韶华宫外站满了人,崔瑛,路芸暮; 还有近臣。
谁都认为沈容会顺产; 却在沈容进产房一个时辰之后,从产房中传来沈容撕心裂肺的痛喊声; 外边的人听到这一声声嘶喊的声音都急促不安; 随后有宫女不停的从产房中端出一盆盆的血水; 生过孩子的崔瑛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抓住了其中一个宫女; 问:“怎么回事?!”
宫女神『色』惊慌:“大王难产了!”
听到这五个字; 所有人都蒙了。
沈容知道这个朝代的女人生孩子就如同是在鬼门关走一遭,所以平时她都很注重护胎,孕期不能做的; 绝对不会去做; 不能吃的也绝对不会去吃,还时时刻刻的打一下太极,但人算终究是抵不过天算。
汗珠掺杂着泪水,满头的喊,一声痛喊声,沈容终还是痛晕了过去。
“大王,坚持住,不能昏过去呀!大王!”
耳边传来惊慌失措的声音,意识模糊之时,不知道谁往她的口中塞了一片东西,涩中带苦,但意识还是慢慢的飘远了。
不知道飘到了何方,只是目所能及,一片白茫茫的云雾。
“来了?”
一片白茫茫中,忽然有一道熟悉的男声传来。
“离辰?”这声音轻佻,就是属于离辰的声音。
半刻之后,离辰从白茫茫的白雾中走了出来。
沈容的目光落在离辰的衣服之上,有些惊讶:“你的衣服怎么……?”
离辰身上的衣服不再是一身绿,而是一身白。离辰曾说过霍景霆要么一身白一身黑,活似奔丧一样,既然如此,他怎么就肯把他那一身所谓的“生机勃勃”的绿袍给换下了?
离辰勾着唇角,嘴角的那一抹笑,甚是妖孽:“今晚总会有人要走,先穿白『色』,也算是做好了准备。”
“有人要走?”沈容微微一愣,没有反应过来离辰的意思。
“你看那里。”离辰说着,转身看向了左侧。
沈容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左侧出现了一扇生锈的铁门,是关着的,铁门大概八尺宽,高不见顶,铁门上有着怪异的花纹,似乎很古老的感觉。
一股想要打开铁门的想法在看到这扇铁门的时候充斥了整个脑海。
往前走了两步,身旁的离辰忽然道:“你想清楚了,要去打开这扇铁门?”
沈容脚步顿住,看向他,眼中有不解。
离辰笑了笑,道:“你是谁,你从何处来,虽不清楚,但我早已和先王说明了,你并非沈容。”
沈容一怔,愣了半响后反应过来,看着他,问:“父王大概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离世的一年前。”
离世的一年前……
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还执意的让她登上王位?
离辰许是看穿了沈容的想法,道:“我也在他离世前问他,问他为什么知道你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还要把王位传给你,你知道先王说了什么吗?”
沈容摇了摇头。
“他说,他只知道,认亲的那一个人是你,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是他的骨肉,不是别人,比起他的其他儿女,你与他更加是一对父女,你会拌嘴,你会撒娇,更会撒无赖,他嘴上说着嫌弃你的话,却是最喜欢你。”
魏王是名副其实的女儿奴。
沈容听闻离辰这般说,眼眶不由自主的便湿润了。
她自小父母离异,跟着母亲生活,父亲对于她来说亲情很寡淡,几乎一年才见一次,她几乎没有感受到过父爱,倒是老魏王,给了她父爱,这父爱如山一般重。
她早已经把老魏王当成了自己的父亲,打从心底尊敬他。
“你也会有儿有女,还有丈夫,但只要你打开那一扇门之后,你在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会变成过眼云烟,如黄粱一梦,一切不复存在。
沈容闻言,看向那扇生锈的铁门,明白了离辰的意思。
那一扇门,连通着另外一个世界。
“你的选择是什么?”离辰眯起眼看着沈容,似乎在等,等她的选择。
只有半刻,却如同是过了一个时辰之久。
看着铁门发愣的沈容,忽然笑了,脚步慢慢的退回去了两步,看向离辰。
“我从未想过有机会能回去,且我已经在这个朝代生了根,拔不起来的那种,所以是去是留,根本不需要迟疑。”
她,决然是会留下来的。
离辰轻笑了一声,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有的人会执着于过去,有的人放下过去,放眼未来,而你,便是后者,而我……是前者。”
“你什么意思?”沈容听得不明白,想起离辰刚刚说的,便问:“你方才说,今晚无论如何都是要有人离开的,是什么意思?”
离辰看向铁门,敛去了脸上的笑意,目光有些遥远。
“这是你的机缘,但若你不走,我便可以借助你的机缘走。”
“……走去哪?”
“去挽回让我悔恨了十几年的那个人。”说着,眼中『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他的师傅曾说过,穿梭过去未来,扭转乾坤,未曾不无可能,只要老天眼愿意给你开那扇门,他在知道司若走了之后,他也然生无可恋,在濒临死亡的时候,师傅救了他,告诉了他,多年之后他或许能扭转乾坤,只是要他把门派天机算学到了巅峰,便能算出扭转乾坤的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