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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不躲了?”沈容坐了起来,靠着床背。
路芸暮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上下左右很仔细的看了眼沈容后,见她只是面容有些憔悴,没有太过严重,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担心我的小外甥,就是外边刀山火海,我也会过来看看。”
不说她们这层近的关系,远的关系便是没有血缘关系表亲关系,按照辈分,沈容还得喊路芸暮一声表姐,所以这孩子也算是她的外甥。
“可你就不怕公子玉找你算账了?”
路芸暮略微迟疑了一下,随即一笑:“我还巴不得他来找我算账,这样一来二去,说不定还能干材烈火。”
……论厚脸皮,沈容就服路芸暮,不过路芸暮这么说,说不定还真能如她所愿。
路芸暮问候了半响之后,沈容把魏枫的想要带走路芸瑶的事情说给了她听,路芸暮闻言,眉头微挑,“魏枫确定把人带回去之后不会后悔?就连我也怕我姐姐。”
自家的姐姐是怎样的,这二十年也够她了解了,自家的姐姐虽看起来温婉贤淑,体贴知心,但只有彻底了解她的人才知道,她姐姐,不是个好惹的主,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魏枫这傻里傻气的能欺负到自家姐姐。
“不过倒算他有眼光,知道姐姐聪明,当初先王就是觉得姐姐聪明,慧心巧思,善于谋划,才想把姐姐安排在你身旁来辅助你,而我不过是厌倦了催婚,也随着姐姐进宫了,不过看来,有大将军在,姐姐似乎完全没有任何的用武之地。”
确实,沈容也觉得这么蕙质兰心的路芸瑶确实是不应该埋没在宫中。
“将军说,去不去,全凭芸瑶姐姐自己做决定。”
“姐姐有她自己的想法,不是魏枫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的。”
无论是霍景霆还是沈容,亦或者是路芸暮都觉得路芸瑶不会答应魏枫的,毕竟路芸瑶才认识魏枫没多久,再者又何必为了个了解不深的人而背井离乡,卷入大梁政谋的时局中。
将军要走()
路芸暮从韶华殿中出来的时候; 月儿正圆; 清辉照『射』在树上; 月光斑斓; 柔柔的月光; 并不清冷。
大抵是月『色』太美; 让自己关了自己数日的路芸暮想要自己一个人走走。
“你们先回去; 我先自己走走。”说罢从宫女的手中接过灯盏,自己一人走到院子中。
已是深夜,宫中已经寂静; 因沈容是睡到深夜忽然醒的,方巧朝暮宫有宫女从韶华殿过,见有太医从韶华殿中出来; 所以才会回到朝暮殿告诉了路芸暮; 路芸暮放心不下,便过来了。
花园中; 只有寥寥几个提着灯盏而过的宫女; 见到路芸暮皆停驻行礼。
路芸暮点头示意; 随之走到了莲池边上; 依坐在栏杆明与暗交界处; 目光落寂的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 那亮闪闪的水面似乎有荧光洒在上面一般,让人产生一种想要去把这荧光捞上来。
路芸暮也产生了这个冲动,随即走出亭子; 走到亭子旁下池子的阶梯下; 站到了最后一层的阶梯上,撩起了裙脚,蹲了下来,捞着水中看着美好,却捞不到的光辉。
就如同……
她喜欢公子玉,近在咫尺,想要得到,可却发现如同现在的水中捞月一般,徒劳无功。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正要站起,但没有仔细注意石阶上的青苔,脚一滑,并未慌张,而是打算翻身再稳定身形,却不料手腕忽然被人拉住了。
“你想死?!”带着怒意的声音呵斥道。
路芸暮略微一惊。
稳定身形后,转身看向在月光之下,脸『色』阴暗的公子玉。
“你……”怎么会在王宫里?!
“随我走!”公子玉反手重新握住了路芸暮的手腕,用力的把路芸暮拉向不远处的小树林中。
小树林不过七八棵树,地方小,却昏暗,也偏僻,在这其中躲两个人也不会发现。
路芸暮身后抵着树干,被公子玉圈在他的两臂之中,若是她想要挣脱逃跑的话,即便是霍一到十中的其中一个也困不住她,更何况是公子玉,只是……她不想挣脱。
心肝胆颤,紧张得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动作,睁着一双大眼看着眼前的公子玉。
忽然强硬起来的公子玉,竟让她挪不开视线。
“为何要那么做!?”嗓音满是凉意。
自烟雨阁之后,公子玉便与沈容请求进宫小住几日,而事过多日,公子玉依然没有消气,反而气焰较比之前还盛。
他脾气向来极好,却还是被她激怒,那日在烟雨阁之后,有太医过来,隐晦问他身体是否因为长年寒疾缠身,故在某些方面有所隐疾。
起初他不怎么明白,便深入问了些,后才知道此隐疾是所有男人最为忌讳的隐疾。
不是因为太医对他身体有所怀疑,而是……他自己对自己的身体有所怀疑。
这才是他最为苦恼的。
他未曾对谁有过欲念,身体也未曾有过任何的反应,所以,他也怀疑了。
对于公子玉的苦恼,躲了数日路芸暮怎可能会知道,所以勾起唇角,眼波流转。
“为何要那么做?你不应该知道吗?”路芸暮眼角带着媚意,柔若无骨的手攀上了公子玉的胸膛,随即随手拾起他胸膛前的一绺青丝,用纤长白皙的手指卷绕着,动作透『露』出丝丝的暧昧。
公子玉不动如山,脸上依然是方才的愠怒之意,对于路芸暮的勾引似乎心如止水一般。
“你当真要这般作践自己?”没有了一开始那种盛怒,而多了一分疏离。
路芸暮被公子玉的话说得一怔,手一僵,抬起眼眸与他对视,眼眸中多了几分的落寞。
“为什么,我不可以?”若是他日他会娶妻生子的话,为什么是她就不可以?
公子玉微眯双眸,问:“为何要考虑你,你给我个理由。”
公子玉这一句话,摆明了说他不可能选择她,路芸暮眼中浮现不甘,忽然气急反笑:“理由?好,我给你个理由!”
瞬间用力揽住了公子玉的脖子,用力的把他拉了下来,微微踮起脚尖,强势的再次堵住了公子玉的嘴唇。
再次被轻薄,而且两次还是同一个人,还是女人!
让他堂堂男子汉,脸面何存?!
公子玉原本又惊又怒,却忽然平静了下来,任由路芸暮强吻,双手垂下,闭上了眼睛,无动于衷。
在狠狠的咬了一口公子玉的下巴,得不到回应的路芸暮忽然就落泪了,平日里那般要强的一个人,也哭了。
放开了公子玉,埋在趴在公子玉的怀中,紧紧的揪着他的衣领,无声的抽泣。
“我从不知道喜欢一个人,会让人变得这么的不可理喻,得不到心如刀割。”路芸暮嗓音带着哽咽。
公子玉第一次看到如此脆弱的路芸暮,以往路芸暮在他的眼中,是一个很是坚强,对什么都是一副随『性』的态度,即便对待感情也像是在戏耍的一个人。
他是否过于绝情了?
心,软了。
最终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抬起垂落的手,轻轻的拍了拍路芸暮单薄的背。
“我并非你的良配。”公子玉有淡淡的无奈,淡淡的哀愁,他对魏王曾有过淡淡的,很细微的感情,却早已经放下,大概到如今心如止水,不想蹉跎了路芸暮。
“你并非我,你又怎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我喜欢的,不管是貌丑,还是命不久矣的,我愿意甘之如饴,可你却不曾给我机会,因为你不曾给我机会,大概也会误了我一辈子,或许我这一辈子也会等下去。”
情起,便是一往而深了,深陷其中,又如何能从中□□?
公子玉一愣,路芸暮吸了吸鼻子,继而道:“但既然你不想让我继续耗下去,那我便如了你的愿,离辰那里有能让有情人忘情的『药』,我会找他要。”
那次在为公子玉而求离辰的时候,离辰就与她说过,什么时候想要忘记公子玉了,就去寻他。
离情之『药』……
公子玉微愣,听闻路芸暮所言,他竟然闪过一丝的犹豫。
路芸瑶松开了公子玉,不再看他,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
王宫戒备森严,路芸暮与公子玉相见,本无窃听之意,可人就在小树林中观察着王宫中动静的暗卫也很无奈,出去也不是不出也不是,干脆不动。
暗卫受过严格训练,对于隐藏技能最为严格,所以暗卫从开始到最后都在小树林中,路芸暮心全扑在公子玉身上的,自然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大胆的行径已经被别人看到了。
人都走后,暗卫从树上跳了下来,扶住了树干。
太过于刺激,他需要缓缓。
楚国质子和大王的丽夫人……他要不要如实禀告大王和将军?
到最后暗卫还是如实禀告了,大王不仅没有任何的怒意,似乎还听得津津有味……
沈容觉得多听听这些八卦,害喜的症状也轻了,精神气也上来了。
听了路芸暮大胆的行径,沈容觉得,既然她不管对方貌丑还是命不久矣,那必然也不会介意公子玉那方面如何。
既然如此,她为何不帮她一帮?
即便是公子玉这一刻对她还没有感觉,但若是现在就放弃了,
只怕到了『药』效过了之后,也会后悔。
“你把你所看到的,加以修饰,再传出去。”
暗卫一怔,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不然他怎么会听到大王让他把李夫人和信侯君的事情给传出去?
霍景霆在一旁看书,未参与进他们的谈话中,在听到沈容的吩咐之后,才抬起视线,看了眼那个未反应过来的暗卫。
“大王让你如何做,你便怎么做。”霍景霆说道。
这回暗卫没有怀疑自己听错了,只还有为难。
“怎么修饰?”万一修饰不好,无法弥补了怎么办?
沈容想了想,眼神忽然一亮,道:“就说他们月下幽会,至于信侯君与丽夫人之间到底说了什么也不必说出去,传得柔情蜜意些。”
“喏……”暗卫总觉得今天过后,他会被信侯君追杀的。
暗卫退了出去,沈容从位上下来,走到了霍景霆的身旁,直接侧坐到了他的腿上,问:“寡人不会做得很过分吧?”
霍景霆笑了笑:“或许他们以后会感激你。”
沈容正想洋洋得意,霍景霆忽的一小盆冷水撒了下来:“或许也会埋怨你多管闲事。”
……
沈容白了一眼他,不满道:“寡人是孕『妇』,不能受刺激,要说好话顺着寡人,知道吗?”
霍景霆吧手放到了沈容的腹部上面,轻轻的抚。『摸』着。
“可还难受?”几天下来,沈容都吃不好,人似乎了瘦了些。
沈容摇了摇头,“还好,太医说,只要过了三个月,害喜的症状就会逐渐平缓下来。”
“那便好,我与你有话要说。”霍景霆的脸上多了一分严肃。
沈容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什么事?”
“等你不害喜后,我要去一趟边疆。”
沈容略微一愣,沉默了小会后,问:“去多久?”
“我回京已有大半年,虽说战事不吃紧,但在我管辖的军队中,必须去一次做调整,加上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