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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瑛细细打量了一眼沈容,道:“容容,倒也亲近了不少。”
随即崔瑛拉上了沈容的手,让她坐到了对面,隔着一张桌子,问:“成婚半年来,景霆可有惹大王不快?”
“没有,将军很好。”沈容有些心虚,与其说霍景霆惹她不快,倒不如说她给霍景霆添了不少的麻烦。
“景霆是我的儿子,我知道他的脾气,容容你也不必替他说好话,他这脾气随了他祖父,所以有些倔。”虽然霍一他们常常在信上说自家将军是如何的转变了,脸上的笑意也多了,但崔瑛总觉得他们是夸大其词了。
“将军确实很好。”昨夜还亲自下厨给她准备了夜宵。
崔瑛看着沈容不似作假的表情,略微思索了一息,随即低声问道:“容容和景霆可圆房了?”
沈容愣了愣,随即脸『色』微红,低下头的同时又点了点头。
看到沈容羞意的表情,崔瑛有些疑『惑』了,她在听到自家儿子要与魏王成婚,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魏王要巩固自己的政权,与景霆订下了什么约定,而以自家儿子的『性』子,若非他心喜的,他决然不会碰半根汗『毛』,但如今,好像有些出乎意料,就是魏王也出乎了她的意料。
不像攻于心计的女子,倒像个可爱的丫头,让她只是才见第一面便心生了好感。
说到了圆房,自然不会少了另外一个话题。
“那,可曾想过何时要孩子?”
崔瑛的『性』子大抵较为爽快,不像王城中的『妇』人,问个问题都能绕一大圈,她要问的直接便是开门见山。
沈容都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么直接,她想绕着回答都不行!
她昨晚才和霍景霆开起了玩笑,说自己的肚子像是几个月的,没曾想今日就被他亲娘问打算何时要孩子。
她与霍景霆的孩子,顺其自然,缘分到了,该来的总是来的。
大王有孕()
沈容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陪崔瑛; 与身份地位无关; 仅是因为对面的这个『妇』人; 是自己在意之人所重视的人。
因为是霍景霆的母亲; 所以沈容并没有以君王的身份自居; 因为喜欢的是霍景霆; 所以在意他母亲对自己的看法。
天快黑了; 霍景霆还未回来,而沈容和崔瑛也在等他回来才用膳,沈容在等待的过程中几乎饿晕。
虽然平时沈容也会等霍景霆回来一起用膳; 但那是因为她一旦饿了,就会先吃些别的果腹,可现在有霍景霆他的亲娘在; 她也不能失态。
直到天完全黑了; 才听到厅外传来一声高喊:“将军回来了!”
将军回来了,这五个字她常常能从内侍和宫女那里听到; 但从来没觉得这五个字竟然这般的动听。
霍景霆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换下便匆匆到了用膳的大厅; 看了一眼沈容后; 安抚的点了点头; 随即走到了崔瑛的面前。
“娘; 你怎决定要回来的?”霍景霆的表情太过平静; 平静到让人觉得他应当与自己母亲的感情很是一般。
崔瑛脸上却是带着喜悦之『色』,但在面对自家儿子的冷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半年不见; 还是这般冷淡。”
虽是黑么说; 但崔瑛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是面冷心热。
“既然回来了,那就用膳吧,用完膳再说。”
菜热了一遍,便端了上来,不是珍馐百味,只是普通的家常菜,几道荤菜几道素菜。
这顿饭,沈容本来是期待的,但是却又觉得有些折磨。
不习惯。
崔瑛一直往沈容的碗中夹菜,说着:“多吃些,平日处理朝政,定然辛苦了。”
说着又夹了一块鱼肉放到沈容的碗中,沈容闻到了碗中的鱼,看向霍景霆,犹豫了一下,问:“这鱼是不是腥味?”
崔瑛闻言,夹了一块到自己的碗中,闻了闻,皱眉道:“没有腥……”话语一顿,随即抬眸,略有所思的看向沈容,半响后笑了笑:“若是有腥味的话,便换副新碗筷。”
说罢吩咐下人给沈容换了副新碗筷,也让人把鱼撤了下去。
崔瑛没有继续给沈容添菜,倒是自家的儿子开始动作了起来,崔瑛吃着饭,看向他们夫妻二人,嘴角染上了一丝笑意。
看来,霍一他们当真没有骗她,自家的儿子还当真变化大。
还从未见过他给谁夹过菜,这还是首次。他们霍家的男人几乎都是这般的面冷心热。
崔瑛这次回来,主要是想要回来祭拜霍家的列祖列宗,再顺便回来看看自家的儿子,以及儿媳。
初初一听闻霍景霆要与魏王成婚,霍宴极其的不赞成,只是远在边疆,消息传达得忙,这才没反对到,霍宴不同意,和崔瑛的想法一样,并非因为对方是魏王,而是觉得以霍景霆的『性』子,不像是能轻率就做出成婚决定的,唯一觉得可能得便是霍景霆和魏王之间有什么协议。
但崔瑛和霍宴都忽略了自家儿子会看上魏王这个可能『性』。
如今崔瑛见二人间的相处,便也放宽心了。
用完晚膳,已快戌时末了,沈容本打算自己一个人回宫,让霍景霆多陪陪他娘,但霍景霆还是一起回宫了。
离开了将军府,上了马车,霍景霆让沈容靠在自己的肩上,问:“今日娘与你说了什么?”
“就是一些话家常,说你像你祖父一样都是面冷心热的男人。”沈容没说崔瑛问她圆房了没有,又何时打算要孩子之类的话题。
总觉得说出来之后,霍景霆该认为她是想要小孩了。
“明日我便不去军营了,陪着你再给娘请安。”
沈容点了点头,她即便现在是个君王,但也有害怕的事情,比如……自己一个人去见崔瑛,那种气氛之下,让她就如同一个初次见家长的小姑娘一样局促不安,但有霍景霆在,心倒是安了很多。
回到王宫,才听言今日路芸暮出宫回了娘家,而魏枫已经开始缠着路芸暮了,还“碰巧”的在宫外给公子玉看到了。
“那信候君是什么脸『色』?”沈容忽的有些激动的问着探子。
探子摇了摇头:“信候君倒是什么变化都没有,只是往这边看了一眼,也没有打招呼。”
沈容皱了皱眉,公子玉这是打算彻底和路芸暮撇干净关系呀。
而今日路芸暮回家看望家中祖母的时候,一出了府,就碰巧的遇上了魏枫。
本打只是带着打趣的邀请道:“既然这般巧,不如陪姐姐逛逛未央城大街,如何?”
路芸暮向来不拘礼,便在魏枫的面前以姐姐自称。
魏枫沈容答应自己的事情,只需要十日后就能进霍大将军所带的兵营,当即想都没想就应道:“好,那先去哪?”
路芸暮一愣,有些奇怪,这大梁的公子对她姐姐赞赏有加,却对她都是绕着道走,怎今儿变化就这么的大?
说是逛逛,路芸暮却是没有太大的兴致,但既然说了,便敷衍的把魏枫带到烟雨阁去,未央城最为出名的地方之一。
三月春方歇,细雨朦胧,最是看景的好时节,但却不想在烟雨阁遇上了刚从枫林苑回到未央城不久的公子玉。
临岸而立,一把油纸伞,一身白衣,似乎融入了烟雨朦胧的景中,俨然一副好景美画。
魏枫没有见过公子玉,但在看到路芸暮看到公子玉那复杂的眼神,他一下便猜了出来,不远处的那个男人就是魏王说的人,当即就开始了沈容交待的事情。
缠着路芸暮,作戏给公子玉看。
“路二姐姐,来都来了,不如我们去游江吧,如何?”
路芸暮点了点头,但她的目光依然停留在公子玉的身上。
魏枫直接就往岸边上等客的船夫大声喊道:“船家,游江。”
许是这话的声音有些大,以至于让有些远的公子玉也听到了,往这边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只是一刻,路芸暮便移开了目光,往停靠在江边的画舫走过去。
两人相见如同不相识。
………………
沈容也没有想过能一天就见效果,她应允了魏枫,只需要十天便可,十天内,她也会安排公子玉和路芸暮再见上一面,但前提是待她这几年先把霍景霆他娘先招待好了。
第二日上完早朝之后就和霍景霆一同回将军府,而跑圈的话,从梁国回魏国到现在一个多月了,一次也都还没跑过。
但相对于是去陪不熟的长辈,还是跑圈,沈容倒是觉得跑圈还自在得很多。
到了前厅才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谈话声,沈容听了一刻,便道:“是肖太医,但你娘怎么了?”无缘无故怎么叫太医了?
“肖太医与我娘是故交。”
原来如此,肖太医也是当初老魏王的御用太医,只是在老魏王去世了之后也告老还乡了。
沈容进到前厅,肖太医连忙起来行礼,肖太医深受老魏王的信任,也是德高望重之人,沈容也敬重于他,在行礼之时便把他扶了起来。
“这并未王宫,肖太医无须多礼。”
崔瑛见沈容他们来了,笑意更浓了些,看得出来,她是喜欢沈容的。
沈容才落座,肖太医却是看着沈容,『露』出了几分疑虑。
方才崔瑛还提起了沈容,让肖太医给瞧瞧。
“肖太医,寡人怎了?”
闻言,霍景霆看了眼沈容,随之又看向肖太医,见他的目光中有所疑虑,便道:“肖太医有话不妨直说。”
肖太医犹豫了片刻后才道:“恕老臣冒昧,敢问大王这段时间是不是睡得较多,吃得比平时也多,晚膳用得早了,就寝后还常被饿醒?”
沈容被问得一愣,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想到了崔瑛的身上去,看来是因为昨晚用膳的时候,她觉得鱼腥了,故崔瑛怀疑她……等等。
她这个月的月事似乎真的推迟了,都快过半个月了还没有来,且她最近真的是吃得更多,更容易饿了,而且睡得也多了,该不会真中了吧?
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家的将军,自家将军身强体健,中了也是正常,只是她有些不太敢相信。
霍景霆被沈容看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目光回到肖太医的身上,伸出了手,朝着肖太医道:“劳烦肖太医给寡人把把脉。”
忽然说把脉,霍景霆皱眉,问沈容:“你有不舒服的地方?”
沈容摇了摇头:“把完脉再与你说。”
现在还未确定,告诉他,可能也只是空欢喜一场,霍景霆从未说过喜不喜欢孩子,但沈容却知道,若是当爹的话,他决然会是一个好父亲。
肖太医仔细给沈容把脉,先是紧皱眉头,而后,眉头开始纾解,缓缓的『露』出了笑意。
“恭喜大王,将军,老夫人,大王有喜了!”
大王有喜了,这五个字一直在沈容的耳边打转,愣愣的,傻傻的,即便方才有怀疑,但在听到真的是有了,还是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崔瑛最先反应过来,满是喜悦的问:“多大了?”
“老夫人,一个多月了,现在月份小,要注意的事情还有很多,因为月份小,有些太医是把不出来的,所以也不用太在意。”
一个多月?沈容一愣,算算日子,不正是在梁国在马车上那一次有的吗?!
心情平静()
大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