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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听说沈容感染了风寒,这才赶过来的。
路芸暮正要走过去,公子玉似乎也看见了路芸暮,没有半点犹豫,随即转身。
“公子,我们不是要去看望大王吗?”
公子玉微微摇了摇头,道:“不急”
“信候君若是不急的话,到我的殿中坐坐,可好?”
闻言,公子玉不能再当做听不到,只好转身,看到已经走近的路芸暮,面带疏离的笑意,“丽夫人,在下一个未婚男子,去你的寝宫,似有不适。”
路芸暮嘴角微勾,反问:“那……信候君来大王的寝殿,就合适了?”
公子玉稍愣,路芸暮又乘胜追击:“若不然,我去信候君的殿中坐坐也可以。”
公子玉哑然失笑,“只怕这也有不便。”
路芸暮笑意敛去,依然后微勾嘴角,“看来信候君对我有成见,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强求了。”
公子玉抱以歉意,淡淡的一笑:“告辞。”
看着公子玉离去的背影,路芸暮转身看向路芸瑶,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对于正大光明的君子,路芸暮就喜欢用些不怎么光明不怎么上得台面的小手段。
借酒撒泼()
病来如山倒; 沈容的风寒越发严重; 高烧不退; 昏睡了一整日之后; 高烧才退了下来; 太医开了方子; 同时也让她静心养病; 可沈容倒是想要静下心来养病,但环境是安静的,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她生病了,为何守在床头的会是霍景霆?!
若不是霍景霆身上还有那一人却如同千军万马的气场,且这气场就是他霍景霆本人; 是没有任何人能假冒得了; 不然她还是会认为面前的人是个假的霍景霆。
霍景霆对她好,她觉得还不如直接给她一刀来得痛快; 也不用去猜测他上一刻端的是治病汤『药』; 下一刻不知道会不会变成了能喝哑人的毒。『药』。
昨日早早下了朝; 今日更是因为头脑发胀没有上朝; 但一看到霍景霆的时候; 她有种让青决把文武百官请过来商讨一下国家大事的想法; 带兵开会也总好过和霍景霆单独待一块。
是的,就是单独待在一块,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有眼力见; 霍景霆一来便让殿中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非常贴心的腾出偌大的宫殿给他们两人独处,不难猜,这么有眼力见的就是青决。
她几乎都想把青决调到霍景霆的身边去!让他也感受一下身边有一个强大气场,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感受!同时还得绷紧神经来察言观『色』,以防万一一句话就惹得他这尊老佛爷不高兴,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
比如现在。
沈容让人了一张小桌子放到了床上,而她就在床上裹着被子查阅奏折,但注意力总是不由自主的看向霍景霆,半响之后,实在忍不住了,便喊道:“霍景霆……”
“嗯。”
“你看书……不能回自己的将军府看吗?”
老佛爷放下竹简,抬眸看向她,眼神漆黑,似乎没有亮光一样,平时霍景霆有这样的眼神,准时她哪句话又说错了,惹得他不高兴了。
“赶我走?”霍景霆语气淡淡,眉头却皱了起来。
——是的,寡人就是在赶你走!
沈容吸了吸鼻子,摇了摇头,谎言脱口而出:“没有,寡人没有赶你走的意思。”
……沈容几乎都觉得自己快变成只会说甜言蜜语那一类的花花少女了,专门哄霍景霆这个只爱听自己喜欢的。
“那你问我,为什么不在将军府看书,这又是何意?”
……什么时候起,霍景霆也开始像她一样喜欢刨根问底了?
“当寡人没问,行不行?”
霍景霆轻嗤了一声,不再理会她,放下了书籍,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前,把窗户打开。
“阳光熙暖,就应该多晒晒太阳,风寒才会好得快。”
“哦。”沈容淡淡的应了声,对于霍景霆最近总是做出有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举动,沈容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大概是他良心发现,发现他以往对她态度极差,现在想弥补回来。
…………
风寒来得猛,去得也快,四天后,沈容便已经好得七七八八,终于又能蹦跶了,只是……
在早朝之后,准备回宫继续睡个回笼觉,然后再开始批阅奏折,可没曾想霍景霆还当真的留在了宫中,让人把她带回寝宫中换衣服,准备晨跑,而宫女却是对霍景霆的话言听计从,沈容都怀疑这皇宫只是名义上是她的,但实则这主人已经变成了霍景霆。
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迫于霍景霆的『淫』威之下,才不得已走进了从未走进过的武场。
满目琳琅的兵器,一个大大的武字就书写在一块空地上,武场旁还有些小花小草,若是在这里打坐发呆也是个好去处。
“在看什么?”
霍景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容转过身,只见霍景霆一身黑『色』劲衣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凌『乱』,就像是军人穿着军装一样,沈容差点没把手给举起来,喊一声“教官好!”
没有哪个女人能扛得住制服的诱。『惑』,沈容也不能,且霍景霆的皮子还那么的好,愣了半响,沈容脱口而出:“在看你。”
……
话出来,沈容愣了下,霍景霆愣了下,到底沈容脸皮够厚,没有『露』出半点窘迫,也没有慌『乱』的解释,就像是完全当作没有说过那三个字。
霍景霆清了清嗓子,脸『色』如常,指着武场道:“这里,跑三圈,跑完就回去。”
闻言,沈容侧头看了一眼,嘴角抽得厉害。
当年她是连八百米都会作弊的人,现在还让她跑步?!
转回头看向霍景霆,那句“寡人能不跑吗?”到底是没说出来,她几乎都『摸』透了霍景霆的脾气,他绝对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今日她要是跑不够三圈,他就能在这武场盯她一日。
认命的在武场中跑三圈,跑完三圈的时候,沈容立马想去找公子玉,问他,还有没有法子能解除她和霍景霆的婚约!
要是每天都这么下去,婚后她该怎么办!现在还是在早朝后跑,这万一以后都在早朝前跑,她还不得天未破晓就要起床?!
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沈容第一日跑了三圈,第二日跑了三圈半,第三日变成了四圈……
三日下来,她几乎虚脱,当宫女把嫁衣送过来的时候,差点没把那做工精巧,价值连城的嫁衣给剪了!
霍景霆这厮真的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这些日子哪里是因为以往对她态度不好,才对他好上了许多?她看,根本就没有变过!而且还更加的变本加厉了!
沈容有气却不敢当着霍景霆的面撒野,想了许久,还是觉得用回老套路,酒壮怂人胆!
——寡人喝醉了之后就不信治不了你!
说做便做,沈容让人把霍景霆传进宫,而后自己的面前摆了小半壶酒,小半壶酒也足够她翻天了,但也不至于把握不了度,至于酒醒了之后,她便打死也不承认自己还记得醉酒之后的事情。
…………
晚风凉,月明亮,韶华殿静谧无声,偶尔还传出两声女子的哀嚎声,守殿的宫女和内侍都充耳不闻。
青决见沈容独自一人在殿中喝闷酒,微愣,便问守殿的宫女,问大王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
宫女便把沈容已经让人传霍景霆进宫的事情和青决说了,青决闻言,沉思片刻,吩咐:“再去给大王上一壶酒,在霍将军来了之后,让殿中当值的人都退出去,无论是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去打扰,再者,千万不要给大王察觉。”
宫女似乎听出了青决的意思,愣了好半响都没有反应。
“可还有什么问题 ?”
宫女迟疑道:“若是大王喊……救命怎么办?”
青决凛然道:“全当没听到。”
……
“奴婢遵命……”
沈容只顾酒壮怂人胆,却不知在自己算计别人的时候,又再次的被别人算计了。
当霍景霆进到韶华殿,殿中无人,就只有一个喝得醉醺醺,抱着酒壶的沈容,才走近,大殿的门瞬间就被关了,似乎还有上锁的声音。
霍景霆脚步微停,眼神中浮现了疑『色』,却还未想明白怎么的一回事,那醉鬼便已经看了过来。
猛的站了起来,一摔手中的酒壶,怒瞪着霍景霆,一脚踩上面前的矮桌,霸气非常。
“姓霍的,给寡人过来!”中气十足的声音。
霍景霆闻言,微眯眼眸,一步一步的向她走过去。
大抵是感觉到了狂风暴雨袭来,沈容微微退了一步,打了个酒嗝之后,又浑了。
待霍景霆走到了她的面前,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张矮桌,沈容直接就站到了矮桌上面,摇摇晃晃的,伸出了手,一把扯住了霍景霆的衣襟,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瞪着霍景霆。
“寡人忍够了你!到底你是魏王还是寡人是魏王?为什么寡人得事事听你的?!难道就因为你手握兵权?!就因为寡人是女人?!就因为你救过寡人?!所以才会一而再的欺负寡人?!”沈容抿着嘴,一把鼻涕一把泪,直接就拿起霍景霆的衣袖来擦自己的眼泪。
半是怒意,半是委屈。
不是没有憋屈过,却是没有试过在同一个人的身上憋屈过这么多回。
闻言,霍景霆有些讶然,看着抓着自己衣襟的女子,却没想过她会认为他是在欺负她,他不过是……
不过什么?霍景霆直接愣住。
若没有欺负她,那他这段时间来做的这么多反常的事情又是为了什么?霍景霆就连自己也想不清楚是为什么。
怔了许久,任由沈容撒泼,捶打着她的胸膛。
“寡人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你给寡人等着,等到寡人把你娶进宫之后,就、就冷落你,然后,然后,呃……”然后之后,沈容连续打了两个酒嗝。
霍景霆在听到冷落二字之时,霍景霆瞬间回过神来,虽是不明白为什么,但他听到这个词语,心情特别烦躁。
“然后什么?”眼神微冷,可别从这嘴巴中说出他不想听的话来。
“然后,然后寡人就广纳美男,让你每天都和这些美男宫斗!寡人第一个就把公子玉这个美男纳入后宫,让他用他的聪明才智算计死你!”
霍景霆身形似乎在听到沈容的话之后微微一震,双手紧握成拳,死死的瞪着面前这个不怕死的女人。
“你,再,说,一,遍。”霍景霆的声音中似有肃杀之意。
一瞬间,整间宫殿的温度似乎降到了最低点。
寒意渗透衣服,进到体内,沈容缩了缩脖子后抬起下巴,尤不怕死的道:“说就说,寡人要广纳美男填充后……唔!”
沈容蓦地瞪大了眼睛,生平第一次因为逞口舌之快,而被堵住了嘴巴,还是被对方用嘴巴堵的。
霍景霆怒急,身体的本能便就这样了……
一切,都似乎在这个瞬间停止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大抵说的就是沈容。
殿外,贴在窗上的路芸暮『露』出了疑『惑』之『色』,看向青决,用眼神问:“怎么没声了?”
青决……
话说路芸暮怎么会出现在韶华殿的?
果真是有好戏看的地方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