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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霍景霆却是听得清清楚楚,本有些烦躁和恼怒之意,却在看到沈容及时窘迫又是眼馋的模样,有些好笑,尽管如此,却依然的板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拿起了筷子,夹了一颗香芋丸子,而后在沈容诧异的目光下放到了她面前的碗中。
“太甜,我不喜欢。”
而沈容在意的不是霍景霆喜不喜欢吃甜的这个点,她的点在意——刚刚她没有看错吧?前一刻才对她发了火的霍景霆,后一刻就给她夹了块糕点!她、她是不是应该把这块糕点供起来,然后每天三只香?
沈容的表情中是完全掩盖不住的惊讶,霍景霆一眼就看出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有些不悦,难不成她就真那么忌惮他?所以才在他『露』出一分善意时候,就『露』出十分的戒备?
“不吃?”
沈容一下子会过神来,慌『乱』的点了点头:“吃,寡人吃。”
话一落,沈容就立马立起了筷子,夹起那香芋丸子放入口中。
本以为自己会在霍景霆的目光之下食不知味,但却出乎意料,这香芋丸子比宫里面做的还要好吃。
还未嚼完,又是一颗香芋丸子,还有莲蓉酥,芙蓉饼,只要是端上来的,霍景霆都不停的夹给了她。
沈容觉着今日的霍景霆似乎很奇怪,但管他的,先吃了再说。
吃着东西的沈容似乎卸下了那十分的戒备,霍景霆放下了筷子,想起之前沈容吃遍了整条街,才反应过来,大抵就是个爱吃的。
看得目不转睛,嘴角旁沾上了一小块酥皮,下意识的伸出手,在放到了那脸颊旁的时候,伸手的那个人顿住了,吃着的那个人也停了,四目相对,似乎有点别的什么东西蔓延开来了。
懵懵的眼神,在半响之后,逐渐的变为惊悚,惊悚的看着眼前的人,往后倾,错开了那只手。
“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易容成了霍景霆的样子?!”
感染风寒()
大雨蓬勃; 烟雨楼从屋檐之上拉下了一块雨帘; 偶有几丝雨水从这雨帘外飘了进来; 也什么影响不到这楼阁中有即将要一触即发的氛围。
“护……”驾字还未出来; 霍景霆瞪了一眼沈容; 那个驾字就这么被沈容咽了回去。
“你敢喊; 我便把你从这里扔下去。”霍景霆语声之中威胁意味非常的浓。
沈容坐在位置上瞥了一眼江面; 滚滚江水,蕴含着无数的凶险,掉下去再被捞上来; 估计也已经咽气了,为了避免被丢下去,沈容非常听话的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才找到了和霍景霆相似的点。
“霍景霆?”
霍景霆瞪了她一眼; 声音有些恶狠:“吃你的。”
这语气非常明显就是霍景霆本人,可刚刚做出来的事情一点也不符合霍景霆这个人的人设!
“刚刚你为什么……”
“不想吃的话; 就走。”沈容未说完; 霍景霆就打断了她的话。
还吃什么?!刚刚被他这么一吓; 什么都吃不下去了!
“刚刚为什么要对寡人那样?!”沈容似乎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她不是傻子; 也不是中规中矩; 什么都不懂女人,或者换种说法,一个男人会亲昵的替女人用手抹掉脸上的东西; 不想去泡她; 就是想撩她,两者并没有任何的区别。
霍景霆在撩她?泡她?决然不可能!
霍景霆看了沈容良久,再度在沈容惊诧的目光下,脸『色』如常的伸出手,取下沈容脸颊上如绿豆大小的糕点屑,放在了沈容面前的桌面上。
“我见不得妆容不整。”很平静,平静中似乎还有一丝的不悦,像极了有强迫症的军人。
沈容仔细的看着霍景霆的眼睛,没有半点说谎的迹象,半信半疑。
为了避免再次被惊吓,沈容伸出手在自己嘴巴旁抹了一遍,东西也不敢吃了,若不是外面还是瓢泼大雨,她几乎都想让烟雨楼的小二把这些糕点打包让她全部带走。
许是刚刚的气氛太过于暧昧,沈容也不敢再看霍景霆,而是紧紧的看着江面,僵局无人打破。
雨势渐停,沈容实在是坐不住了,站了起来,看向霍景霆道:“寡人的奏折还没全部看完,就先回去了。”
霍景霆点了点头,瞬间让沈容生出了一种他是帝王,她才是臣子的错觉。
风急火燎的下了烟雨楼,头也不回的就上了马车,霍景霆站了在烟雨楼之上,看着沈容似乎落荒而逃的身影,抬起了手,看着自己的手,手上似乎还有丝丝的余温。
他……真的是因为看不惯妆容不整吗?
霍景霆连自己都骗了,沈容又怎能从中看出半点的端倪?
匆匆回宫,沈容都觉得自己也不正常了,以前躲着霍景霆,是因为害怕霍景霆,现在躲着霍景霆,虽然还是怕,但怕的不是霍景霆这个人,而是刚刚他制造出来的怪异气氛,让人坐立不安,总觉得继续待着哪里,会有更恐怖的事情发生。
自烟雨楼回来之后,沈容就一直在打起喷嚏,开始青决都说可能是感染了风寒,要去传太医,沈容都拒绝了,说公子玉都没半点事,她能有什么事情,然后可怕的事情就发生了。
她真的感冒了……
入夜,沈容抱着块毯子,一旁放了数十条帕子,可怜兮兮的流着鼻涕,点着灯继续批阅今日的奏折,青决见了都心疼劝道:“大王,要不明早再批吧?”
青决的劝说,被沈容坚决的拒绝了:“今日事今日毕,拖着拖着会养成习、习惯,阿……嚏!”
说着又打了个喷嚏,拿起了一块干净的帕子撸了撸鼻涕,眼泪都被刚刚那声喷嚏给『逼』了出来,如今她真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批阅着奏折。
“再、再说了,寡人本来就算是靠着关系坐稳魏王这个位置的,但也绝然不能叫那群大臣给看轻了,寡人要告诉他们,寡人就算是靠关系上位,但是也是有能力的。”
说着继续看奏折,就是当年高考都没有这么的认真过。
见自家大王如此上进,青决颇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成长的成就感,他家的大王终于不再是那个得过且过的大王了。
感冒又熬夜赶了个通宵,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烧,发起了高烧还念叨着要去早朝,早朝是上了,可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时不时打个喷嚏,擦个鼻涕,大臣面面相觑,还是路铭站出来说:“大王,今日要不就先到这里吧。”
沈容也没有再逞强,挥了挥手,青决上前高喊了一声:“退朝。”
因感冒发烧浑身难受,连就百官出了大殿,霍景霆还在殿中看着自己都完全没有注意到,只顾拿起了块干净的帕子。
“大王,等……”
青决的等等还没有说完,沈容便立刻放飞的撸了撸堵在鼻子中的鼻涕,声音之大,响彻大殿,刚刚撸完,正要把用过的帕子放到宫女手上的托盘上,在看到已经走了上来,就站在自己面前的霍景霆,那块用过的帕子就这么掉落在地上,沈容则是傻愣愣的抬起头,看向霍景霆。
“……”
在这一瞬间,沈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身子这么虚,如何能肩负起兴旺大魏的责任?”霍景霆居高临下的看着完全傻掉的沈容。
沈容回过神,本要咳嗽的,硬生生憋住了,脸『色』变红,半响之后扯了扯嘴角,笑容却是比哭还要难看。
“不是已经喊下朝了么,你怎么还在这?!”
“以后,下朝之后,我都会留下来。”
“……为什……阿嚏!”又是一个喷嚏。
霍景霆皱了皱眉,拿了一块干净的帕子,递给沈容,嫌弃的道:“把脸擦干净。”
沈容:……
还真的是有强迫症。
沈容只好擦了擦脸,头痛得眼眶微红,继续问:“为什么?”
大抵是因为表情过于可怜,眼眶还泪眼婆娑,这话似乎问得格外的委屈一样。
霍景霆别开了视线,看向青决,道:“以后大王每日上完早朝之后,都由我带大王晨练。”
沈容:……
青决:……
以往他也劝过大王,终日坐着批阅奏折,对脊椎不好,但大王平时上完早朝之后都会去睡半个时辰的回笼觉,谁说都不听,但由霍将军来管得话,估计能立竿见影。
“有意见?”把话说了出来,霍景霆也就看回了沈容。
沈容抿着嘴巴,神情真真切切的带着委屈,生病的女人格外脆弱,沈容这个女人也不例外。
“好……”在霍景霆看了自己半响之后,沈容妥协了。
“那寡人现在能回去休息了吗?”
霍景霆点头,后退了一步,沈容站了起来,却一下子头晕,晃了晃身子,宫女正要去扶,霍景霆却是走了过去,直接把沈容打横抱起。
除却了霍景霆之外,全部人都惊呆了,没有任何的动作。
包括沈容。
她头有点晕,现在谁能告诉她,是谁让她享受了一把公主抱?
是霍景霆!
霍景霆瞥了一眼她,走出大殿,冷淡的道:“无论是你,还是我,总该是要先适应,婚后才不会彼此尴尬,再者……”霍景霆停顿了一下,“再者总该是要做点事情给别人看,无论是大臣也好,还是魏国的百姓也好,让他们能相信你我二人能相濡以沫,相互扶持。”
脑子昏昏沉沉的沈容竟觉得霍景霆说的极为有道理……
好吧,抱就抱,无论是她也好,还是霍景霆也好,互相『摸』都『摸』过了,还会害怕抱吗?
不怕!
双手霸气的搂住了霍景霆的脖子,却不察在哪一瞬间霍景霆的身子忽然僵硬了一下。
霍景霆抱着沈容一路走回寝殿,不仅把一众宫女內侍都惊呆了,就是路芸瑶和路芸暮也都惊呆了。
路芸暮嘴巴微张,目送霍景霆抱着沈容进了寝殿,半响后愣愣的问身旁的路芸瑶。
“姐姐,我没有眼花吧?这两人竟然正大光明的搂搂抱抱了?”暗地里两人有过什么勾当,路芸暮也清楚,只是她完全想不到像霍景霆这么一个不言苟笑的人,竟然就怎么在大庭广众之下抱起了沈容。
这……恩爱是要秀给谁看的?
“怎么办,看到这一暮我都想找个人来卿卿我我了。”
路芸瑶闻言,皱起眉看向她,劝道:“芸暮,别打公子玉的主意,你是斗不过他的。”
路芸暮勾起一抹笑,眼中有几许媚意。
“我呀,最喜欢的就是看这些聪明人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再者,我打公子玉的主意,也省得到时候他真的介入到了将军与大王二人之中,我们要做的不正是要排除一切阻碍着二人的障碍吗?”
路芸瑶摇了摇头,还是不放心的劝道:“别把自己也套进去了。”
路芸暮笑意更深,“套进去不正好?那么公子玉便会被我缠得无暇去介入别人……”路芸暮的话语略微一顿,视线停住,语中带着笑意,”现在不正是我派上用场的时候么。”
闻言路芸瑶顺着路芸暮的视线看去,正是公子玉。
大概是听说沈容感染了风寒,这才赶过来的。
路芸暮正要走过去,公子玉似乎也看见了路芸暮,没有半点犹豫,随即转身。
“公子,我们不是要去看望大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