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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要退婚?”的话; 更是冷到了骨子里。
一句“寡人和你都想要退婚”的话在看到霍景霆的脸『色』之后,又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子中。
霍景霆这表情不对呀?
听到她说退婚,不应该是要松一口气吗?怎么倒像是; 她若是退婚了,他就直接拔出大刀把她了结了!
总而言之,霍景霆这变强让人觉得恐怖。
“霍将军……不退的话; 你可是要嫁……要入赘王室的。”啊呸; 差点脱口而出说成了嫁给寡人!
似乎霍景霆也听明白了沈容那还戛然而止的话,眉头不松反而越拧越紧; 为了生命安全起见; 沈容微微退了一小步; 又微微的退了一小步; 再微微……
却不想自己正站在石阶上与霍景霆对话; 一脚踩空; 在身体往后倾的时候,沈容有两个选择,一是抓住霍景霆这个人; 二是后屁股朝地。
沈容选择了后者; 她还以为霍景霆会拉她一把,岂料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种事情也是只有霍景霆才会做得出来。
从地上爬了起来,忍住了『揉』一『揉』的冲动,忍痛的抬起双眸,打死也不站原来的位置了,看向表情依然是雨中夹雪的霍景霆。
“霍将军,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要退婚?那好,她立马去开始准备一百零八安全无忧的退婚法子,想成婚?那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你不嫌弃寡人,寡人还嫌弃……不,是害怕!
纵观整个未央城,乃至魏国的战败国中,有哪个不怕他霍景霆的?他所到之处,尸骨堆积如山,她可以不怕时刻谋反,想要弄死自己的沈安,也不怕时时刻刻算计着她的那些大臣,可问题就是怕这霍景霆,似乎就是点点头,她的人头就不保了。
你不过去,有可能山就过来,沈容打死也不站原来的位置,霍景霆却是走下了那几个阶梯,一步一步的靠近沈容,沈容脚有点打颤。
要不是理智还在,她几乎都想立即改口——你不嫁寡人,寡人嫁你,成不?
“这婚,得成。”
“什么?!”沈容几乎怀疑自己又听恰了,霍景霆几乎视她为麻烦人物,怎么可能从他的口中说出“这婚,得成”这四个字?!
霍景霆从沈容的脸上收回了目光,瞥向她身后的海棠树,语气平静:“你现在有三个选择。”
……这选择似乎还挺多的,但问题是这三个选择霍景霆还没说出来,她都觉得这三个选择中没有一个是她想选择的。
“一,退婚,放任不管那些大臣,继续做你的魏王,再过几年魏国内忧外患,魏国走向灭亡。”在多国混战的背景之下,小国替代大国,大国覆灭,小国崛起,也是正常的事情,一个人有再大的才能都好,没有辅助他的能人,最终也不会壮大。
“二,退位,你一旦退位,他们便会拥护有大梁支持的沈安,沈安上位,大开杀戒,第一个杀的不会是别人,正是你。”
“三,成婚,让大臣和百姓意识到我为王夫的好处,起码,他们会觉得,这大魏是由我说了算。”
霍景霆字字珠玑,都说到了重点上面。
听了霍景霆所说的三个选择,她真的是没有一个是想选的,且说一,她会成为千古罪人,辜负了老魏王,二,如他所说,就算她逃了,沈安也会天涯海角追杀她,至于三……
谁能想象出来和一个闻者胆颤,还能让小儿啼哭的煞神成婚后的婚后生活?确定不会发生一言不合就家暴的悲剧?
“三者,选其一。”霍景霆目光又回到沈容的身上,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霍景霆在『逼』沈容做决定,也似乎看穿了沈容的想法一样,可却也不解释,而是问:“那你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
“寡人还没想到……”沈容气弱。
“今日,青决会拟好成婚的诏书,然后送到你手上,盖不盖印,谁也左右不了你。”
说罢,霍景霆转身离开,留下一脸错愕的沈容。
谁都左右不了她?都已经把她『逼』到这地步了?还说不『逼』她?!生平第一次,沈容被人威胁式的『逼』婚了。
沈容觉得,霍景霆之所以会『逼』她选择最后一条路,大抵是因为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了吧。
一叶扁舟尚且能卷起千层浪,更别说是作为魏国的君王。
那日在大殿中所发生的事情,在当日便以极快的速度传向各封地。
魏国会有一次大动『乱』,已经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所以霍景霆才会『逼』她及早的做好一个准备,以防动『乱』过后,连着百姓也跟着起义。
女子为帝王,前所未闻,沈容作为第一人,就必须会受到无数反对的声音,那么在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一个有极度威慑力的人出来镇压,霍景霆就是首选。
………………
沈容坐在桌案前,几乎是要把眼前还未盖印的诏书看出一个窟窿来。
青决中午过后便已经把诏书拟好了,也亲自送到了将军府,虽昨日在大殿中不欢而散,已经过了一日,沈容气消了一半,可却无法轻易原谅用着为她好的借口来算计她的人。
尽管如此,沈容还是知道事情轻重缓急,公与私之分,更况且,她身居魏王之位,很多事情都由不得她的『性』子来。现在的状况,并不是去计较算计算谁的问题了,而是怎么去度过难关,只是这度过难关的办法,实在叫她有点悚。
不仅仅是诏书已经拟好,就是婚期也已经定下,沈容掐指算了算,老魏王诏书中说了在诏书公布后的两个月内成婚,这倒好,眼前的这个诏书上把婚期硬生生的缩短成了一个月!
“虽然时间上会很仓促,但大王的婚礼决不会敷衍。”青决道。
沈容扯了扯嘴角,拿着玉玺,转头给了青决一个虚假的笑意,“寡人倒是想时间不敷衍,婚礼仓促些。”
青决闻言,竟然真的认真思考了半响,“若是大王希望如此的话,也可以。”
沈容:“……”
不再理会青决,把目光放回诏书上面。
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让她去考虑,脑子『乱』成了一团麻,这盖印吧,自己再过一个月就是又有媳『妇』又有丈夫的人了,不盖印吧,魏国又会处于风雨飘摇的境地之中,她就愧对了老魏王。
她觉得老魏王是绝对早有预谋的,才会在这过去的三年时间里对她极好,就是想在今天的这种情况之下引发她的愧疚心。
沈容总归是做不来自私的人,久久叹息了一声,抬起玉玺,放到了诏书之上,闭上眼睛,用力一按。
现在不仅是她,就是霍景霆也为了这魏国而把自己的婚姻给牺牲了,但愿以后,不相爱却也不会成为婚内仇人。
她一盖上印,青决就把诏书收拾了起来,生怕她会出尔反尔一样。
事已成定局,沈容自然不会去反悔。
看着青决收好诏书,沈容的表情满满的沉重。
“诏书下了之后,密切关注沈安的一举一动,但凡他再做出任何出轨的事情,便按以下犯上的罪名处决。”她是心软,却不傻,沈安三番两次杀她,她不是泥人捏的,也是有脾气的,心软,那也是要看对象的。
“喏。”
“还有,那个舞姬……你如何处决了?”
青决微微低下头,道:“为彰显大王宽厚仁慈,留在了宫中。”
……彰显她宽厚仁慈?啊呸,这身份还是他们戳爆出来的!这会还给她戴上高帽了?!
“得了,寡人也不过问这件事情,准备准备,寡人要回宫了。”昨夜尴尬了一个晚上,还睡了一晚霍景霆的床,也该回宫了,不然霍景霆就该来找她算账了。
岂料沈容想要回宫了,青决却道:“大王,宫中不比将军府安全,昨夜沈安能行刺第一遍,就可能有第二遍,待这几日臣把宫中的人都换了一遍之后,再回宫吧,臣方才来的时候给大王准备了些衣物用具。”
……连行礼都给她收拾好了,她怎么就觉得青决这是故意的,好让她和霍景霆多培养培养感情?
试问,一只兔子和一只狮子能培养出什么感情来!?
青决从暂时给沈容准备的书房中出来,熟门熟路的绕出了院子,往霍景霆书房的方向走去。
霍景霆似乎无心阅书,一卷书卷放在自己的眼前,几乎过去了小半个时辰,却没有看进去,提起了笔,却更不知道要写些什么。
不习惯这种自己无法掌握的感觉,更是不明所以的感觉,索『性』放下了笔,才出了书房,青决便匆匆的走过来,眉上似乎还有几分的喜悦。
“霍大将军,大王把诏书盖了。”
霍景霆一怔,郁闷的心情似乎好像好了些。
“她但真这么简单就盖了印?”沈容怕自己,霍景霆是知道的,所以他觉得沈容会想尽办法拖延时间,不去盖印。
“大王倒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就直接盖了印……”青决顿了一下,继而道:“霍大将军臣有一件事情,可否拜托您。”
“说。”
“大王,好生的待她,她容不得别人欺骗她。”青决的嘴边『露』出了一抹略微苦涩的笑意,曾今大王也是最为信任他,但他却是背叛了大王对他的信任,只怕这以后很难再让大王真心以待了。
霍景霆敛下眼帘,抿着唇线半响,才道:“自然。”
“那如此,下官便去下诏书了。”
霍景霆点了点头,看着青决转身离去的背影,在原地站了许久,眼神晦暗不明,直到一声“霍景霆”的叫唤声才缓过神来。
霍景霆转过身,目光落在了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沈容身上。
沈容抬眸看向霍景霆,微愣,他的脸『色』似乎还是一如既往的生人勿进,只是眼神有些许的不一样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她却又说不清楚,好像是少了些许的冷意,多了丝暖意,但却好像是什么都没变。
“何事?”
沈容回过神来,不再探究霍景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抿了抿唇,有些不自在的道:“在婚诏上,寡人盖了印。”
霍景霆点了点头,异常淡定,“嗯,然后?”
“然后的话,寡人是过来和你讨论讨论,这婚后该怎么来平衡寡人与你的生活才不会影响到双方。”
霍景霆闻言,微微蹙眉,似有淡淡的不悦之意。
“如何平衡?”
“为了魏国,你牺牲了自己的婚事,寡人自然不会得寸进尺,所以寡人觉得,婚后,你也可以继续住在将军府,若是怕他人怀疑,每个月也可以在宫中小住几日,你看怎么样?”沈容眼中带着几分的期待,似乎在等霍景霆说一个“好”字。
但霍景霆却没有说好,只是淡淡的说:“再议。”
再议,却没有说何时再议。
“那若是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和寡人说,寡人会最大限度满足你。”为了以防万一以后家暴,她打不过霍景霆,先讨好了他再说。
霍景霆挑眉,“什么要求都可以?”
沈容不假思索,一口应承:“什么都可以。”
霍景霆连魏国的江山都不屑一顾,还能提什么要求?总归不会要了她的命吧。
霍景霆微眯眼睛,似乎真的有在认真考虑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