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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袍男子噗哧一笑:“也就你这丫头能想得出来,我与你父王是好交情。”
“哦,好交情呀。”沈容恍然点了点头,随即瞪着眼,怒火冲天的骂道:“好交情个屁!好交情还能好到把人家的闺女绑架了!你给寡人说说看这算哪门子的好交情?!”
绿袍男子伸出了一根手指,晃了晃,“不,这不是绑架,这只是交情好到替他教一教闺女。”
沈容:……
“有人给我飞鸽传书,说你最近不大安分,需要一个人管教管教,所以我就来了。”
“你才需要人管教,快把寡人给放了!”沈容动了动身上的绳子,发现这妖孽男人绑架人手法悯熟,丝毫不像是第一次作案,连绑绳子都绑得这么有技术含量,不至于弄疼她,更不会让她有解开绳子的机会。
“迟早会把你放了,只不过不是现在,等过了汾水,我就把你给放了。”
“为何?”沈容实在想不明白他说的管教,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过了汾水之后就把她放了。
绿袍男子对对沈容一笑:“无可奉告。”
沈容瞪了他一眼,“装神弄鬼。”
随即像是想到什么,问:“你不告诉寡人,你把寡人带走的目的,你又说你是寡人父王的故人,那总能告诉寡人你究竟是是谁吧?”
绿衣男子跳下了马车,拍了拍身上绿油油的袍子,意气风发的自我介绍:“在下就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
“绿袍?”
……
“离辰。”
沈容耸了耸肩,给了一记白眼,“我管你是谁,反正我不认识,你确定真不杀我?”
隆重的介绍自己,却不想这丫头不领情,无奈的笑了笑,“你这丫头可真像你父王,一个德行,说了会放了你,自然就放了你,不过……”
离辰话语一顿,沈容也紧张了些,“不过什么?”
离辰的耳朵动了动,嘴角染上了笑意。
“霍家那小子,还真不是省油的灯呀。”
听到霍景霆的名号,沈容的双眼噌的一下就亮了,看来霍景霆也知道她是被人绑架的,还来救她了!
离辰瞥了眼沈容满是希冀的眼神,笑了笑,“丫头,你高兴得太早了。”
沈容还没高兴完,离辰又道:“既然如此,只能加快速度。”
话落,又坐回了马车的甲板之上,驱赶马匹。
风驰电掣,流星赶月,这何止是加快了速度,简直就是要飞起来了!
到底是何等宝贵的马匹才能有这等的腿力,怕是连霍景霆那匹出了名的战马也比不上这等速度。
离辰把时间就是生命这句话发挥得淋漓尽致。
直到夜幕拉了下来,离辰才停下了马车,一天没有进食的沈容早已经饿到两眼昏花了。
离辰把沈容脚上的身子给解开了,解开的同时还好心提醒道:“这附近野狼挺多的,不怕死的话,你也是可以逃逃看的哟 。”
真贱……
沈容恨不得给上他一嘴巴。
果真在被松了双脚之后,就从林子的深处传来狼嗥声,沈容身子抖了抖,为了生命安全起见,她要么等离辰这个贱人放了她,要么就是等别人来救她。
见沈容真的害怕,离辰干脆把她的双手也解开了。
“是不是还没见过这么好说话的绑匪?”离辰这妖孽对着沈容挤了挤眉。
沈容白了他一眼,活络了一被绑得发麻的手脚,讽刺道:“那我岂不是要好好感谢你?”
离辰摆了摆手,“感谢倒是不必了,倒不如来点实在的。”
实在的?
当离辰从马车里拿出一个放置有冰的桶,掀开了桶,只见里面放有两只已经宰好的野鸡,野鸡从那来的她就不深究了,但为什么冰放了一天都没有化开?还是在这种炎热的夏季?
离辰似乎有读心术一般,给沈容解『惑』道:“这鸡,是昨晚掳你的时候,顺带从厨房的帐篷中拿的,至于这冰为什么还不化,那是因为我本事大。”
……不要脸到他这境界,看来也是修炼过的。
“要感谢的话,就动手给我准备一份晚餐,如何?”
……
他这是要她堂堂大王给他烤鸡呀!
但,如今是她沦为阶下囚,俗话都说大男人能屈能伸,女人也是可以的。
燕国公子()
原本还得六天的行程; 愣是被离辰和他的千里驹缩减成了三天; 霍景霆能赶得上来救人才奇了怪。
路过汾水; 戈壁黄沙; 一片荒凉; 才至响午; 不知道神通广大的离辰又从哪里弄来了一只兔子; 食髓知味的继续让沈容做厨娘。
看着沈容悯熟的烤着野兔,野兔呈金黄『色』,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沈容在烤得差不多的野兔上面洒了些孜然粉,香味更加的浓郁,离辰紧紧的盯着那快烤好的野兔; 带着可惜的语气道:“再过两日就要把你放了; 可真有些舍不得。”
正在烤兔子的沈容闻言,抬起头看了一眼四面环绕自己的黄沙; 茫然了片刻; 突然恶狠狠的瞪向离辰:“你要是把我丢在这荒漠中; 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就容容你这手艺; 我还舍不得你死。”
“别叫寡人容容; 寡人和你不熟!”被自个媳『妇』叫小容容; 那毕竟是自家人,尚且还能接受,可被一个外人; 且还是一个大男人喊得这么亲密; 她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容容,多好听,把咱俩的关系又拉近了,不是么?”说着,妖孽离辰又对沈容眨了眨眼。
……
“少恶心人了!”沈容心生怒气,转过头不理他。
“放心,把你放了,肯定是给你想好了一个好去处,我会把你交到一个美男子的手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沈容看都不曾看他一眼,“呵呵”的讽刺『性』笑了两声,即使不看他,也想得出来他的笑容到底有多贱。
到了汾水之后,离辰不着急了,赶马的速度也变得慢悠悠了,许是速度慢了下来,加上这几天也没有生命威胁,心情也放松,故在马车中昏昏欲睡,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熟睡之后,她破天荒的又梦到霍景霆了,这回梦到的居然还是霍景霆带她吃遍大街小巷。
半睡半醒间,沈容不得不说,霍景霆带她吃了整条街之后,甚得她心。
“公子,公子,他好似醒了。”
脑子已经有些清晰的沈容听到这声音,顿时一愣。
“快让程先生过来瞧瞧。”淡淡的声音,如同是伴随着春风而来,半冷半暖,恰到好处,让闻着心旷神怡。
男人的声音,陌生男人的声音?!
蓦地睁开眼睛,只见一张脸上有十数颗黑痣,且长相普通的男人脸放到在她的眼前,刚刚好听的声音就是从这个男人的口中出来的!
但这并非是重点,重点是:“你丫的谁呀!!!”她现在应该不是在离辰的马车上吗?!
“芝麻,你吓着到他了。”
依然是淡淡的声音,沈容抬头望去,看都男子的时候,突然就知道他是谁了。
离辰说,他会放她走,但却是交到一个美男子的手上,看来,这眼前突然出现,身着一袭白衣,面『色』白净的许就是离辰口中的美男子。
沈容咽了咽口水,看着美男子问道:“你有没有见到过一个身穿着一身绿,长相俊美的男子?”
美男子愣了一愣,回道:“没见过。”
看表情,不像是在说假话。
“那我怎么会在这里?”没有见过离辰,那她又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这下美男子没有回答,反倒是人如其名的芝麻说道:“我们正在赶路,就看到躺在路中间的你了。”
沈容:……
都说婊。子无情,她看离辰这种男人最无情,她好歹给她做了三天的饭,他却一点提醒意思都没有就把她在半道上丢了下来,也不怕突然出来一头狼把她叼走了!!!
镇定的从铺有毯子的车厢内的板上坐了起来,“咳咳”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露』出一抹笑意:“敢问这位兄台要去哪?”
这话是问美男子的。
“汾水。”
沈容点了点头,“正好,我也要去汾水,不知道能不能顺道载在下一程?”
不管是敌是友,在这荒无人烟的荒漠中,她要是自己独自行走,只怕不到一个时辰就会『迷』失在这荒漠之中。
男子点了点头,没有任何犹豫的点了点头,“好。”
“可是公子,他来路不明……”
“莫说了,芝麻,不过是两天的路程罢了。”
按照他们的速度,要到汾水起码要到后天下午才到,所以沈容也和美男子闲聊了起来。
“都忘了问兄台怎么称呼了。”沈容问。
美男子愣了一下,随即道:“在下叫天佑,两国已经停战,便过魏国来探访好友。”
天佑呀……
沈容咧嘴一笑:“你唤阿容便可。”
……探亲友,这只是停战,还没签订盟约呢。
闻言天佑也笑了笑,大概是身子虚,随即掩唇清咳了几声。
沈容看向脸『色』苍白的天佑,真担心他咳着咳着人就没了,人没了,她怎么向燕国交代。
若是她没有猜错,天佑便是燕国的信侯君——公子玉。
名字中向来有“玉”字的男子,在这时代,多数都是像公子玉这样的温玉公子,沈容猜测天佑就是公子玉的原因有三个,一是他的容貌和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气质,二则燕国的公子玉本来就是身虚体弱,这一点也符合,三则时间都吻合了。
这么多吻合,肯定不是巧合,她很难不怀疑他的身份。
或许是为了躲开麻烦和刺杀,公子玉从大队中分离了出来,一行人加上他,不过才五个人,一个病秧子,一个小厮,一个护卫,一个马夫,一个大夫。
她猜出了公子玉的身份,公子玉不见得也能猜出她的身份,毕竟她这边的时间点对不上,离辰错过了时间点把她送到了公子玉的身边,目的到底是什么?
“但为何阿容你会躺在道路之上,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公子玉咳了数声之后,终于问到了点上面。
而在清醒之后,沈容就开始在想说辞了,在公子玉提问的时候,也不慌,反而一拍马车内的小茶几,一脸的震怒。
“我与几位好友打赌谁的胆子大,就想到尸谷去游玩一番,谁知回途我下了车去了趟小解,人都走了!我当然得追上去,岂料日头大,就晕在路上了。”燕国的尸谷,原名云谷,曾经是燕国有名的埋尸地,数十年前,燕国内『乱』,上万的大军行至云谷之时,没有上战场就被自己人埋伏,上万人的军队在这云谷丧了命,自就改为了尸谷,尸谷阴气重,常常传出闹鬼的传言,久而久之,尸谷就成为了燕国最大的凶地,乃至其它国家都知道燕国有这么一个地方,所以经常有些不信邪的人跑去尸谷。
公子玉略微疑『惑』,但看到沈容那煞有其事的表情,也就没有多怀疑。
“如此的话……”
正交谈中,马车却忽然停了下来,沈容一愣,看向公子玉,却见公子玉脸上多了分凝重,随即看向沈容,『露』出了一抹苦笑,眼中带着满满的歉意。
“只怕是要连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