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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什么意外,燕国王位便后继无人了?
“燕国此等做法,是蓄意挑事?”诸大臣多有不满,若是这次被送来当人质的是燕国太子,那么燕国便被他们魏国牢牢的撰在手心,可甩了这么个病秧子过来,这万一要是死了,这笔账算在谁的头上?
大臣们的不满情绪溢于言表,但唯独霍景霆没有任何的情绪,在一众大臣恼怒的情况之下,淡淡的道:“不让他死不就可以了?”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霍景霆的身上。
沈容也看向了霍景霆。
霍景霆反倒是看向路铭,反问:“大司空可知在战场上面,箭重要还是弓重要?”
这个问题,在座的无论是谁都知道弓和箭缺一不可。
沈容也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便道:“燕国太子与信侯君并非一母同胞,可却听闻关系非常的好,在信侯君十三岁的时候,太医说活不过三天,燕国太子一人去找了燕国的神医,在雪地里面跪了一天一夜才求得从不给王公贵族医治的神医出手相救,信侯君才活到今日。”
沈容的话一出,大臣皆『露』出了不解的表情,路铭更是道:“若是真这么重手足之情,又为何是送信侯君来魏国。”
沈容笑了笑,似乎已经猜到。
“应该是信侯君自己做的决定。”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加上没有送任何消息回来,就说人已经从燕国出发了,这就说明出发得很是仓促。
“大司空,把最好的太医和『药』材带上,寡人亲自去接这位信侯君。”
青决在一旁闻言,看向了沈容,似乎已经猜到了些什么,暗中思索,随即敛下了眼眸。
早朝散了,百官退出了大殿,青决快步追了出去,行到霍景霆的身后,喊道:“霍将军请留步。”
霍景霆闻言,停了下来,看向青决,问:“总管还有何事?”
青决笑了笑,道:“先王驾崩前,有一样东西要交给活将军,还请霍将军随下官来。”
霍景霆点了点头,也不戳破青决的借口,若是有所遗物,早早就应该交到他的首商了,又何须等到今日,他看多半是借口。
园中凉亭,霍景霆环视了一圈周围,除却亭外远处看守的人,没有其他人经过,心中已经了然。
“总管有话,不妨直说。”
“那下官就不拐弯抹角了,大王此次前去接应信侯君,下官希望将军能够一同前往。”
“为何?”
“出宫那晚,只怕大王已经和将军说了她无意再做大王,对吧?”
霍景霆点了点头。
“那将军可知大王心中的储君人选是谁?”
霍景霆想了片刻,青决与他说这些话,莫不是……似乎已经想到了人选,眼神忽的犀利了起来,话语生寒。
“你是想告诉我,她心中的人选是我?”
“确实如此,虽然大王没有明说,可种种迹象表明,大王有意退位给将军,若是下官没有猜错,大王就是想要趁着这次去接信侯君,死遁。”
霍景霆一掌落在亭中的石桌上,发出“嘭”的一声响,目『露』寒光。
“这很好,非常好。”霍景霆嘴角『露』出了一抹阴恻恻的笑意,让整间凉亭似乎被一阵阴冷的阴风所笼罩。
“我现在去找大王。”眯起眼,眼眸中危险的气息若影若现,没有任何的迟疑,遂转身。
在霍景霆转身离去的时候,那被拍了一掌的石桌“蹦”的一声,从中间像树根一样蔓延裂开了,青决看向那裂痕,不忍再看,对亭子外的内侍吩咐道:“赶紧换一张新的桌子,别让大王知道。”
“喏。”
但愿大王不会被霍将军吓到腿软……毕竟他也是迫不得已。
被恐吓了()
对于自己的计划; 沈容谁都没有告诉; 而这计划无非就是在去接信侯君的时候; 安排了行刺自己的人; 然后假意被挟持; 遂扔一只鞋子在山崖边上死遁; 再把刺杀的事情嫁祸给沈安; 简直一石二鸟。
这么天衣无缝的计划,也就她能想出来,待死遁之后; 就把魏国这摊子甩手给霍景霆,霍景霆不仅能耐大,重要的是他心怀天下; 最最主要的是――没人敢忤逆手握兵权的霍景霆。
她真真是太聪明了; 沈容正在沾沾自喜之时,殿外的内侍通报; 说大将军来了。
沈容一愣; 暗道怎么一想曹『操』; 曹『操』就来了?怕不是知道她算计他吧?
沈容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就听见内侍阻拦霍景霆的声音; “大将军; 不能进呀!大将军!”
沈容微愣,看到霍景霆如风如火一样进入殿中中,内侍拦都拦不住; 总觉得好似麻烦来了。
内侍颤抖的对着沈容道:“大王; 大将军他、他……”
比起大王,或许内侍更惧霍景霆。
沈容抬了抬手,让他不必解释。
霍景霆冷眼睨着沈容,眼底带冰的扫了一眼殿中的内侍和宫女,语音偏寒,“让他们都退下。”
沈容不明白霍景霆怎么又抽了,没时间深究,看他那脸『色』,活似要生吞了她一样。
――她最近又干什么招惹到他这位霍家大爷了?!
摆了摆手,对殿中的内侍和宫女道:“你们都下去吧。”
“喏。”殿中宫女和内侍如鱼贯出,届时殿门一关,偌大的宫殿中就剩下冷若冰霜的霍景霆,以及内心不安的沈包子。
在霍景霆的面前她就是名副其实的包子,硬气不起来。
慢慢的,慢慢的坐下来,淡淡的,淡淡的抬眸问道:“霍将军,如此匆忙,可是有什么急事?”
“急事?”霍景霆眯眼,无比的凌厉,突然双手往沈容的桌子上面一撑,整张桌子顿时一震。
何止桌子震动了,就连她这个人都被震动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连这座宫殿都晃动了一下!
霍景霆俯视着她,压迫『性』十足,而那眼神,就如同是凶狠的野兽在看着一只没有任何抵抗力的兔子一样。
沈容咽了咽口水,按住了在打颤的腿,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意,“霍、霍将军,有话好说。”
昨晚明明还那么愉快的吃了一条街,还一起逛了一圈河边,虽然准备回来的时候发生了点不愉快!
但!
那不愉快是相当于她来说的,霍景霆当时还挺愉快的,不过是一个晚上加一个早朝的时间,怎说变脸就变脸?!
“有话好说?那我就说说看,第一,你此去接燕国的信侯君目的为何?”
沈容一惊,莫不是她天衣无缝的计划被发现了?!
“寡人去接信侯君,全因要燕国对魏国诚心臣服。”目光似乎没有丝毫的动摇。
霍景霆阴冷一笑,又问道:“其二,你说你会早日退位让贤,敢问这位贤人是谁?”
沈容更是惊讶,再淡定自若的回道:“时间到了,寡人自然会说。”
“其三!你只道让我答应你绝对不能再与沈安有交集,却不再央求我留下来辅佐新君,这又是为何!?”
沈容:……
这绝对是知道了她那天衣无缝的计划啊啊啊啊!!!这里是王宫,霍景霆总不该在王宫中就弄死了她吧?但霍景霆,从未把她当成魏国的王,又何曾在意这里是哪里。
原本还强装淡定的表情瞬间变了,面『露』委屈,眼神忽然就从一个男人中该有的那么点英气,突然变成了一个女人略带柔软的眼神。
“霍将军,寡人这也没办法中的办法了,就如同你说的,不到半年的时间就换了三位王,不仅仅臣心不稳,就是民心也不稳,在这种时候,若真要新王替换旧王的话,就必须是一个在百姓中有威望,在大臣中有分量的人来继任!”
沈容说得情真意切,奈何霍景霆一个冷眼扫去。
“所以,你就打算独善其身?把这烂摊子交到我的手上,在自己死遁之后,靠着女儿阁赚来的钱财继续逍遥快活?”
“咳咳咳……”沈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圆瞪着大眼睛看着霍景霆,不利索的道:“你、你怎么、怎么……”
霍景霆怒中带笑:“怎么知道你就是未央城中女儿阁的老板?”
沈容震惊的点了点头,这连青决都不知道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
“你的父王,也就是先王,与我说,他的这个闺女生『性』怕死,却又贪财,怕她将来跑没影了,故告诉我哪里能找到她。”
沈容:……
父王……说好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呢?!说好谁都不告诉的呢!你个骗子!
霍景霆压得更低,沈容便往后靠,但如山压下来的威慑没有丝毫的减少,只见霍景霆嗤笑了一声,眼中明明有怒意,嘴角却带着笑意。
“原本我就此打算两个月后就回边疆,谁也不帮,但今日我却突然改变了想法,先不回去了,边疆有我父母便足够了,如今帮你巩固王位才是最为首要的。”
……晴天霹雳。
霍景霆的这话,她怎么听着都像是在告诉她,魏王的这个位置只要她还没死,就要坐穿它!!!
沈容看着霍景霆,忽的伸手拉住了他的手,“霍景霆,这座山太重了,我这细胳膊扛不住!”
现在已经不是霍将军与魏王之间的交谈了。
霍景霆勾唇一笑,姿态傲然,眼中英气毕『露』,神『色』一凛,没有半分说笑的意思,一字一顿道:“你扛不住,我借你一双手,让这山永远都压不下来。”
在听到霍景霆的话,沈容整个人都傻了,对于他的话,沈容丝毫不怀疑,别说是山,就是天他都能扛得起来。
霍景霆看了一眼抓住他的手,目光顺着手看到了手臂上,果真是细胳膊,他只需要稍微用些力气,这一双胳膊就能被他拧断。
“要去接信侯君?可以,就由臣护送大王你去。”
难得霍景霆在私下的时候还能自称为臣,还能称她为王,可她半点的喜悦都没有,她却觉得他在说——你尽管耍花样,要是我中招,算我输。
……
推开了沈容,霍景霆站直了身体,冷眼睨着她。
“最后和你说一句奉劝的话,我生平对于算计我的人,最大的回报就是让他渐渐后悔。”
……
她现在就已经后悔了!!
到底……
是谁告诉霍景霆她所要谋划的!!!!!
绿袍男子()
未央城北去千里; 便是汾水; 魏国与燕国的边境; 两地常年交战; 边境寸草不生; 一片戈壁荒漠; 从未央城出发; 到汾水,半个月的路程,而燕国王都到汾水的路程虽长; 但送人的队伍早已经出发,两方半个月在汾水汇合,最多相差不出三日。
出发之时; 沈容想起了在沈安府上见过的那个舞姬; 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是谁,放心不下就让青决去查查她的底; 而她则去汾水接人。
原本满心期待去接人沈容; 在临时加了一个人之后; 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掀开了马车的帷帘; 只见前方一身亮银铠甲; 骑在马背之上; 甚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气势的霍景霆,心顿时如死灰。
计划全部被霍景霆拆穿,沈容也没了应对的计策; 当日在殿中; 不经吓的她,为了安抚这头暴怒的狮子,怂成了包子一样,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说要和她一起去汾水接人,那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