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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无端五十弦-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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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乃圣旨。”皇帝的面目幽深似水,连解释亦懒得赐予。

    我后退几步,审视地望向皇帝,但是却根本辨不出其表情内涵,无奈又转向陆文航,只见他的眉目凝重了几分,眼眸中的忧伤更浓,而其广袖下的拳头则紧紧握攥,青筋暴『露』,仿佛在极力地隐忍着什么。

    当蕊欣手托着一件洁白如雪的狐裘披衣进来之时,看着她那双躲闪忧然且不敢正视我的眼瞳,心中所有的疑『惑』顷刻间全然消逝——

    原来皇帝已经知晓了我的病情,否则就不会如此毫无忌讳地让陆文航来见我。

    而陆文航则深知我的身体状况,此番被皇帝突召入宫,且为我诊脉,必是认定了我的病情已然恶化,从而绝望忧心不已。

    似乎遗传了母亲的『性』格特征,外表虽然柔弱苍白,但是心中却蕴含着傲人的倔强和自立,此番,刻意地隐藏病情,是不愿自己的安危成为他人的羁绊、负担和弱点,从而让他们难以割舍、难以释怀,当断时则不能快速地决断。

    不过,现实总不会尽如人意,因为这个世上并无有永恒的秘密,既然已经无法隐瞒,那么,就让所有的事情按其发展步骤顺其自然地进行吧。

    “你且服侍你姐姐躺下吧。”皇帝吩咐蕊欣道。

    蕊欣垂首应答,而后缓缓地走到我的身前,迟疑着伸出手来扶我,眉目间的黯淡却宣示了她的无尽自责。

    我低低叹息,主动握住了她冰凉微颤的手指,表示自己并不会因此而怪责于她,安慰一笑,轻声地陈述道:“欣儿,我口渴了。”

    蕊欣一愣,须臾才醒悟过来,慌忙地将我扶到床榻前,并服侍我躺下,眼眸的光彩已幻变成了往昔的坦诚:“姐姐,你稍等,我马上给你沏茶来。”

    皇帝见状,面目分外不悦,扬声高唤道:“萝旖宫的奴才实在太无法无天了,竟敢如此渎职疏忽,朕养他们何用!?来人!”

    “皇上且慢!”我忍不住『插』话道:“宫内生活并不轻松,即便小心甚微,亦难免还会有犯错失误之处。再者,今日之事,只是些微的琐事罢了,皇上就不要再责罚他们了,我想…他们今后会注意的。”

    皇帝似乎很难消气,脸『色』依旧阴郁盛怒:“奴才是容不得骄纵的,来人,传朕口谕,萝旖宫的奴才皆罚俸半年,以示惩戒,若渎职再犯,朕定严惩不贷!”

    我不再坚持辩解,唯有无奈放弃。

    蕊欣端来了茶水,缓解了我的干渴,待我缀饮完毕,皇帝便让陆文航为我诊脉。

    陆文航在我的床榻前慢慢地坐了下来,虽有皇帝在旁,但是他看向我的眼神却无一丝地躲闪和逃避,而是饱满了浓深的担心、思念,期盼之情。

    我垂目望着他为我静静诊脉的手指,其指尖修长,关节分明,显得格外的白皙瘦削,见此,我不由得恍惚和『迷』茫了起来——

    如此的深情挚意,却注定了被辜负,思及他以前的桀骜风采,我更加地心酸难耐,如泣在噎。

    似乎过了许久时间,只听到皇帝在上方沉声问道:“赋舟,如何?”

    此时,我方才意识到陆文航已为我诊脉完毕,立起了身。

    陆文航先是凝眉看了看我,而后又忖度着望向皇帝:“裳儿入宫之前,臣曾为其诊治过,若按臣先前开设的『药』方持续服用,假以时日,裳儿定无大碍,只是,自裳儿入宫之后,便不再继续遵臣医嘱服『药』,此番依臣看来,情况有些棘手,我想圣上应该晓知,医者最怕的莫过于不听医训的病人。”

    闻言,皇帝的眉宇格外紧蹙,其内似乎亦夹杂了一丝懊悔,他先是看了看我,旋而又转向陆文航,语气坚定:“赋舟,朕会令病人听话,所以,朕…命你无论如何都要医好秦乐师!”

    陆文航怔忪了片刻,而后沉沉应诺:“臣定会竭尽全力!”

    陆文航为我诊脉的当日,那种让人难以下咽的『药』汁便又成了我的噩梦,而且其『药』量和苦涩似乎比以往更甚,更难让人承受。

    于此,仿佛皇帝亦格外用心,他专遣几人为我煎制汤『药』,并且安排好服用汁『药』的具体时辰,几日下来,进『药』时间竟不差一毫,甚至每隔两日,他还会连同陆文航一起为我诊脉复查,关于病况的进展治疗,询问得亦倍加详尽。

    一直以来,我都认定皇帝是以我为质,从而来牵制于陈明峻,但是,此番异常的关怀举止,却让我生就了莫多的疑问,于我的安危状况,皇帝竟如此仔细慎重,究竟是何用意?

    在无端的猜测中,太后的千秋寿诞渐渐到了,此段时日,虽然我与陆文航会偶然见面,但是他却面目沉静,并未向我透『露』丝毫关于静柔公主所计划之事,而现下,静柔公主正忙于推诿和亲之事,鲜少与我往来,她所安排之事,我本就不作真计较,在见到陆文航之后,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漠视观点,但是,心中却存生了另一份深深的担忧,那便是与韩子湛的是夜约定。

    “我想要带你离开宫廷,和我在一起。”

    “若是你思虑清透,那日亥时初刻,我会于此地待你回复。”

    韩子湛的话语如同呢喃般在耳边反复响起,我隐隐地担忧着,但是心中却涵纳一种别样的期盼之情。

    太后千秋寿诞的前夜,我再次收到了静柔公主的讯息,寥寥几字点透了彼夜的全部内涵:“亥时初刻,明湖候至,愚人之心,日月可鉴,故万记前往。”

    想着素日来陆文航那平静无波的面容,我心中的疑『惑』更甚——

    陆文航曾言,沈家皇族之人个个精明异常,难道这次又是静柔公主给我布设的陷阱和圈套?

    然而,若是如此,偏偏又存就许多不合常理之处,细细思索,让人委实难以理解。

    念及蕊欣现于圣前侍茶,皇帝又极具洞察之力,故此,我并未将静柔公主现下所计划之事告之于她,一则怕她为我担忧焦虑,二则如若讯息属实,事情一旦败『露』,可能会累及甚广。

    在矛盾与挣扎之中,晚间的进『药』时辰到了,一看到玉碗中那黏着稠浓的『药』汁,我便忍不住深深蹙眉,心生抗拒,遂对侍『药』的宫人道:“把『药』放下吧,待凉些,我会喝的。”

    侍『药』的宫人却躬身不起:“皇上吩咐过,乐师的『药』一定要按时吃,不能有丝毫的间断和懈怠,所以恳请乐师谅解。”

    我叹口气,无奈地伸手接过玉碗,随着『药』碗的接递,手心处却传来一种异样的感觉,下意识抬头看了侍『药』的宫人一眼,却感觉分外眼生,并不是常见的面孔,我不由得心跳如擂。

    将纸条不着痕迹地紧攒于手中之后,为作掩饰,我将碗中的『药』汁一饮而尽。

    『药』汁甫才入口,那种令人苦涩作呕的感觉即刻若『潮』水般涌涌袭来,饮毕,我连连漱口,却仍旧感觉到浑身皆不自在,须臾,便以安歇休憩为由示意宫人们全部退去。

    躺在锦被中,我小心翼翼地将纸条展开视之,顿时讶异非常,竟然是韩子湛的字迹:“亥时初刻,明湖盼至,思汝之心,辗转不寐,故不见不散。”

    一时间,我的心『乱』了,也终于明白了此段时日紧张不妥之处——

    韩子湛的约定信息较之于与静柔公主传递于我的音讯,其时辰和方位居然完全相同,不同的两人,分别隐传而至的讯息,为何会有如此异常的巧合?

    想起御花园中韩子湛曾拥我入怀的举止,再想起后宫中那无处不在的线人及情报,我赫然心惊,有人想要陷害韩子湛,这是我下意识的直觉,思及于此,我顿时不安起来。

    静柔公主的安排我可忽略不顾,但是韩子湛呢,我又该如何告之他这一不妥疑『惑』之处呢?

    放眼于整个宫廷,唯有蕊欣可以信任,然而最近因太后千秋寿诞在即,皇帝念其能力俱佳,吩咐她协助礼部承办整个寿诞宴会,圣旨一下,她便开始忙碌起来,一连几日都不曾回到萝旖宫安歇就寝,明日即是寿诞正日,此时更是不见人影。

第45章 寿诞风云() 
翌日,王太后千秋寿诞到临,皇帝念我身体羸弱,下旨要我安于萝旖宫内,静心养病,一切皆可随意如常,于此,我却心生失望,因据我得知,丁零国使节也为皇帝所邀,参加此次□□盛会。

    的确,对于丁零国使节的真实身份,我急于得知,但是又怕到时候真的确认了陈明峻的身份之后,行止失仪,从而惹得皇帝和朝臣猜忌,故此,对于皇帝不允我参与宴会的旨意,我既是失落又是矛盾,而蕊欣现下仍忙于寿诞之事,我多次遣惜姳找寻,皆限于正统的朝廷礼仪而未果。

    焦躁之中,时光却快如流水,眨眼之间便夕阳西下,而此时我还未曾联系上韩子湛,将心中的疑『惑』完数相告。

    侍『药』的宫人其间也来回几次,但是昨日那个传递讯息的女官却没有再见,好不容易挨到晚膳结束,异象却在毫无预兆中突然发生,仿若被催眠了一般,萝旖宫的宫人竟然一个接连一个地相继倒地不起。

    我睁大了不可置信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异变,好半晌都不曾反应过来,这时,昨日侍『药』的宫人却适时出现:“此下乐师可否都收拾停当?”

    我看到她,如同看到救星:“是定远侯爷让你过来的吗?”

    她却并未回答,只是一再催促道:“蒙汗『药』的『药』效持续时间很短,烦请乐师快随我来吧。”

    “韩子湛安排我今夜随他一起离开,静柔公主则亦是如此,不同思维的两人,约定的时辰和方位却完全一致,太过异样的巧合,甚是令人疑『惑』不安,为了以防万一,烦请你前往明湖之畔告知定远侯,离宫之事可从长计议,所以,此夜我不能赶赴他的明湖之约了。”

    “乐师若是此刻退却,定远侯爷必定会难过失落,所以,还望乐师能够三思而行。”

    “皇帝的心思复杂难测,宫内又线人密布,我根本不敢让韩子湛只身犯险,一切还是谨慎为上,你便如此将我的话语转告于定远侯吧,我想,他一定会理解的。”

    侍『药』的宫人迟疑了片刻,忽然抬头看着我,眼神却不再似先前般恭顺谦卑:“如果乐师执意不去,今晚等着看戏的人岂不是要失望而归?”

    我赫然一惊:“你……”话尚未出口,便被她出手控制住了,点住了哑『穴』,不能再言一词。

    “是不是很惊讶,惊讶定远侯会如此待你?”她讽刺地望着我:“其实,你不必多虑,亦不用难过,定远侯怎会晓知此事,这只是我自己的决定罢了。”

    此人竟会武功,话语行止更是无端更迭,一时间,我焦急万分,却不能出口言语前去求证。

    的确,如其所言,韩子湛不会勉强于我,但是,此人却是谁,又为何会如此行事,且陷我于危难?

    想起静柔公主,我不由得叹然自语,今晚的布置安排果然是一个陷阱,一个专门为韩子湛、陆文航和我而设的双重陷阱。

    为了不引人注意,侍『药』的宫人特地为我更换了普通的宫女衣饰,而后才挟制着我赶赴明湖之畔。

    想着即将发生的事端,一路上我都忐忑不安。

    深秋的夜,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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