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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枭-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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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许炎的恩师邱一白。

    “为师虽受人所托前来当这说客,然也不会强求于你。你出师已有十年,在平南就呆了近八年,这是你的根之所在,叶之所茂处。为师只是希望你考虑清楚,嘱我前来劝服之人也有一句话要我转达于你。你是想要一个太平安乐的平南,还是想要一个受战祸荼毒的平南?”

    邱一白从座上走下,按住许炎肩头。

    未言大义,未提国事,他知道国之大义对在东海搏命的人不值一提,他们的家国,不过是这座小小的岛。

    “我自然想要平南太平安乐,但是师父,就算我不掺进这场战事,难道朝廷就会放过平南?陆上的人视我们为盗为匪,我只怕到最后两头无靠,反成无主游魂。”许炎自然不想涉战,但他也有自己的顾虑。

    朝廷要平东海,驱倭寇,剿海匪,可谁是东海海匪却没有定义。出尔反尔这种事,在东海可不少见,朝廷也没少做这种事,谁能保证最后朝廷不会因为平南势大而出手?他可不愿平南被视作海匪剿杀,也不想平南人被朝廷的军队占领。

    “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已经有人将东海诸岛情况上表朝廷。平南历来不涉匪事,前主亦为正经海商,岛中多良民,只要不与朝廷为敌,晋王殿下自然不会出兵攻打。”邱一白劝道。

    许炎盯着烛火良久,才道:“平南如今不是我主事,这事我要与岛主商量之后才能答复。”

    “你不必与她商量了。平南的归服书现在还压在晋王案上,就是你们岛主亲笔所书。”邱一白回座坐下,沉道。

    “什么?”许炎霍然抬头。

    “你们岛主希望平南能在这场战事中保持中立,只要你们不与漆琉勾结,不对抗朝廷,她就能保平南平安无虞。”

    许炎忽想起霍锦骁进漆琉岛之前的种种安排,她连退路都已经打算好了,这是不打算再回平南了?

    “我差点忘了,她是云谷霍引的弟子。”许炎抚额嘲弄地笑起。

    “你错了,云谷霍引,晋王霍铮,到目前为止都没收过一个记名弟子,他的九霄剑只传给了一个人,那就是他和俞四娘的独女。你们的岛主不叫景骁,她是永乐郡主,全名霍锦骁。”

    河山之锦绣,良驹之骁杰。

    那便是锦骁之名的由来。

    许炎骤然站起,目露怔愕。

    “你纵不信为师之言,不信晋王之仁,不信霍引之义,那她的承诺,你总该信了。”

    ————

    银电不断窜过,窗外似乎山摇地裂,雷轰雨鸣不绝于耳。

    梧棲宫里却是另一番情景,烛色熏暖,幔帐垂落,从床拖到地上,像流泻而下的水色。

    “小梨儿……”东辞靠坐在迎枕上,长发凌乱披爻,半身衣裳已褪,露着精实胸膛,守着最后一缕清明压抑地唤她小名。

    霍锦骁的指尖在他腰侧缓缓划过,脑袋在他胸口伏着,温热的唇似有若无地刷过他的脖颈肩头,最后停在心口的剑伤处,往新生的伤肉一咬……

    屋外的银电似乎窜进他心头,叫他脑中紧绷的弦铮然而断,困兽乍然出笼。他眼眸微眯,狭长幽光着魔似的看她,手倏尔收紧,将绵软香糯的人搂在胸口,往床上倒去。

    “你这胆子真是越来越大,越来越没顾忌了。”他开口,声音沙哑。

    霍锦骁被他压在床上,只觉他的声音在雨声里格外动听。她有些喘,胸口起伏着,那朵牡丹像活了般,越开越鲜艳。

    “怎么?你害怕?”她动动唇,莹润的唇像沾着露水的花瓣。

    “想过后果没有?”他头缓缓低下,背后凌乱的发从脸颊两侧落下,将他清冷的眸染出三分邪妄。

    “没想过。后果这种东西,一向是你来想的。”她只负责惹事生火而已,从小到大不都这样?

    “你这魔星!”他低骂一句,咬住她的唇。

    霍锦骁喉咙里发出猫似的叫声,半闭着眼,脸颊的红晕蔓延到身上,舌被他吮得又麻又痒,腰肢上有双温热的掌探入,一寸一寸往上爬着,她忽然又有些害怕,扭腰避他的手。

    “躲什么?”他钳住她的腰。

    她的腰纤细却有力,极有韧性,摸起来叫人着迷。

    他离开她的唇,慢慢往下吻去,含糊说着话:“霍锦骁,过了今晚,你只能有我,不能再换了。”

    她“扑哧”笑出声,声音绵软无力:“你说得……好像我换过?”

    “差一点换了。”东辞微仰起头,眸里全是迷乱。

    “非君不嫁好不好?”她便道,短短几个字说到最后已成呻/吟,腰也朝上拱起,“东辞,别……”

    他的手勾起一丛又一丛火,像搓捻烛芯般肆意而动,头沉沉埋入开得灿烂而鲜活的牡丹花中。她胡乱扭着,语不成句,吟吟哦哦只得几个破碎的字,由主动化成被动,被他搓揉成一团连自己都无法相像的面人儿。

    倏尔又道银电窜过,像刺入云间霜亮的长/枪,雷声跟着轰然而至,将突然拔高的声音埋没。

    “疼……魏东辞……”

    “我轻些……”

    都是压抑至极的声音。

    红烛慢慢烧着,烛台上积了厚重的烛泪,烛火一根根灭去,不知几时,屋里彻底陷入黑暗,只有偶尔闪过的银电,除了照出树影如魅,也照出满床春/色,缠动未休,彻夜无眠。

    ————

    翌日,骤雨乍歇,檐上与叶间都是雨珠滴落。

    霍锦骁裹着丝被蜷在床上,四肢与腰皆酸涩难当,眼也倦得难以睁开。记忆中她已经很久没这么倦过,像经历了一场大战。有人在她耳边说话,她迷迷糊糊地应着,直到那人低头,在她背上吻了吻,她立刻僵着背睁开眼。

    东辞从后面揽来,胸膛贴上她光洁的背。

    “晚秋在外面催过三次,你该起了。”他声音很沉,彻夜的迷乱未褪尽。

    霍锦骁揉揉眼,看到张仍旧算陌生的脸,面色如常,耳根却红得彻底。

    “你……”她有种宿醉过后的不真实感,直到东辞俯下头,在她脖弯里咬了一口。

    细微的尖刺疼搅得身体酥麻,夜里的记忆才突然涌进脑中,霍锦骁腾地烧起。男女之事于她原只有些稀奇,到底隔着层纱并没真切感觉,至此方知——全不是她想像中的那样。

    魏东辞却是食髓知味,恋着薄被里的身体,唇在她脖子与肩头慢慢地游,将她叫醒。

    “还疼?”语气像天际流云,无端缠绵。

    霍锦骁清醒,把薄被往脸上一遮,头嗡嗡作响,不知以何脸面面对他,双腿却不自觉曲紧。

    “我……有药,要不要帮你抹些?”几个字,他说得也略艰难。

    雷电风雨,翻腾如龙,他没能克制住。

    “不要。”她断然拒绝,竟然听懂了他的意思。

    “那你要什么?”他扯扯她的被子,昨晚大胆的女人去了哪里?

    “要你出去。”她瓮声道。

    他低声一笑:“那我出去了,你可快些,晚秋说顾二马上过来宣三爷的手爷,你得准备一下。”

    她“哦”了声,没从被子里钻出看他。

    闷了半天,她听到外面没有声音,才放心地把被子掀开,头一抬——

    东辞静静倚在床边,手里挑着她银霜色的牡丹主腰,眯着眼眸看她。

    那目光,一点都不像她从小就熟悉的魏东辞,不再含蓄隐忍,不再礼貌疏离,不再规矩清冷,变得灼烫放肆。

    他心里的猛兽被她完全释放,再难压抑。

    “你!”她抓起薄被,气道。

    “苏乔不是你的男宠吗?服侍你也是份内事。”他扯起主腰的系带,又探身靠向她。

    她想逃,奈何薄被却被他抓住,她一逃,身体就尽入他眸,只好扯着被僵在原地,他俯来,又是阵耳鬓厮磨,她才满脸通红地被他服侍着穿上主腰,系好了带……

    “叫晚秋准备下,我要沐浴。”她微喘着推开人,起身吩咐。

    东辞蹙蹙眉:“沐浴?早知道不用穿了。”

    他很认真地看着刚刚帮她系好的丝带,思考着要不要再松开。

    “……”霍锦骁彻底不想与他说话。

    ————

    在清泉居泡了一会温泉,她才更衣绾发,到梧棲殿上见顾二。

    顾二早已在殿上等候许久,正坐着饮茶,脸上毫无不耐之意,晚秋和楼安陪在旁边站着说话。

    “顾二爷久等了,抱歉。”霍锦骁信步走入殿上,身后跟着东辞与一个宫女。

    “景姑娘客气,今日顾二是来给姑娘道喜的,等再久都不为过。”顾二站起,面带喜色地拱手笑道。

    霍锦骁心中有数,却将头微垂,淡道:“何来喜事,小景不懂。”

    “三爷已下谕,将与姑娘完婚,晨间已宣,如今怕是整个漆琉的人都知晓此事。他特命顾二将手谕带来,请姑娘过目。”

    说话间,顾二已将放在桌上的描金红漆托盘呈起,盘间锦缎上有一方金色帛书,金帛背后有银线绣的暗蛟图,那便是三爷手谕。

    晚秋上前将托盘端到霍锦骁面前,她指尖抚过暗蛟,轻轻捏起帛书一角,抖开展开,低头细细看着,转身踱到殿上,站到东辞身边,背着顾二将帛书一侧,把海玺的纹样露在东辞面前。

    四方蛟衔青芝,拱着正中龙形“明”字,印纹如画,繁复非常。

    “日后姑娘就是这明王殿的女主人,我漆琉的明王妃,顾二先恭喜明王妃有此佳缘,再贺漆琉与平南从此双岛合一,东海千秋,明王万载。”

    顾二说着单膝落地。

    霍锦骁忙把手谕往东辞怀里一塞,转身扶起顾二:“顾二爷,万不可如此,景骁不敢当此大礼。婚事未完,你还是叫我小景吧,以后这宫中诸事,还要仰仗顾二爷提点才是。”

    “景姑娘言重,顾二替三爷效力,自当也视明王妃为主。”顾二很快站起,目光望向“苏乔”。

    东辞忙躬身将帛书捧回,放入盘中。

    “好了,明王妃已将手谕过目,顾二还要将这道手谕送回复命,就不多留,先行告退。稍后会有三爷的赐礼送来,以及新的宫人过来,请明王妃掌眼。”

    顾二说着告辞。

    霍锦骁不留他,客气几句将人送走,转头遣退众人,只问东辞。

    “可能仿制?”

    “可以,取笔墨来。”东辞沉声。

琢磨() 
寝殿外三爷的赐礼络绎不绝送来,有人站在殿外唱礼单,每进一件礼,便扬声唱出,楼安在外头陪着,晚秋则在庭中指挥他们将东西搬入库房。

    霍锦骁起先还在庭院里站着看,后来见东西源源不绝,她看得不耐烦,就嘱咐晚秋盯着,自己回了寝殿。

    寝殿门窗紧闭,宫灯全点。东辞坐在书案后垂头作画,低眉温目,神色泰然。霍锦骁轻手轻脚走到落地的九层烛台前,将已燃完的蜡烛一支支换过后,才走到他身边,瞧他作画。

    “可看得清?”她怕光线不够影响他作画。

    海玺为四方蛟衔青芝,正中是“明”字变形,不属于任何一种字体。他只能靠瞬间的记忆一笔笔琢磨,将字画出。霍锦骁看到他手边已经散了几页画废的画稿,从粗略到细致,每一张图都在上一张的基础上再添加丰满,他正在尽可能还原海玺上的文字与图案。

    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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