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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枭-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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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熬了一宿,都没吃早饭,医馆里早上会煮粥,买些回去佐粥。”东辞解释一句,又冲祁望道,“祁兄若不嫌弃,一会在医馆里用顿便饭?”

    “多谢。”祁望应下。

    三人便慢慢踱回医馆。东辞将他们招呼到书房外的小院里,又命药童端早点过来,在院里支起竹条编的小桌和马扎。

    “你陪祁兄说会话,我去换身衣裳。”东辞忙了一夜,身上沾了不少灰烬。

    霍锦骁“嗯”了声,他就进屋,药童把早点陆陆续续地端上来,除了东辞买的炸物外,就是清粥酱瓜花卷之类清淡的东西,炸物是霍锦骁喜欢的。院里剩她与祁望两人,也没什么可说的,看看四周,她站起道了句“祁爷,你先坐会”,不等他回答,人就跟着进了书房。

    书房虚掩着,祁望能看到她在房里四下忙碌着,就跟那书房是她的一样。

    不多时,霍锦骁就捧着盘茶出来:“祁爷,你也尝尝我师兄的茶。”

    竟是泡茶去了。

    “多谢。”祁望起身接下茶盘,嗅到沁鼻香气。

    “我师兄在青峦山自己栽的云雾茶,别处没有。”霍锦骁说话的眉目间透着得意。

    想来魏东辞在她心里是个骄傲。

    祁望饮了一口,茶确实好,只是略涩,抬头看到她还不安分,便喊她:“你又去哪里?”

    “你坐着就是。”霍锦骁回头又进了书房。

    一阵捣腾,她一手拎着烧热的铜壶,一手拎着铜盆,肩上还挂了几条巾帕,晃荡出来,把东西都放到院角的井边上。祁望被她弄懵,上前瞧去,她已经从井里打出半桶水倒进盆里,取了条巾帕浸湿,转头问他:“冷的热的?”

    “随意。”祁望蹙眉道。

    她便将巾帕拧干递给他:“擦擦吧,挨了一宿的灰,脏。”

    祁望默默接过,霍锦骁却已将头埋下,直接井水沷脸,水珠溅出盆来,有几点飞到他手臂上,冰凉凉的。

    “你又拿井水洗脸?”书房口传来魏东辞的声音,语气不悦。

    他已换过一身衣裳,浅青的对襟长袍,宽袖,极松散舒坦。

    霍锦骁飞快抬头,挂着满脸的水讪讪一笑,都顾不上擦脸就把盆里的水给倒了,重新又打了桶井水,拿铜壶里的热水兑好,将肩头挂的另一条巾帕放到盆里浸透拧干,巴巴递到东辞面前。

    “快擦擦。”

    毛巾温热,东辞入手后二话没说就把人拉近身,展了巾帕往她脸上抹去,一边抹,一边说:“又拿我的东西做好人?”

    茶、盆、巾帕……她对这里的一切驾轻就熟,跟自个儿家一样。

    “你说的,屋里东西归我管,我高兴。”霍锦骁夺下巾帕塞回给他。

    魏东辞无奈摇头:“让祁兄见笑了。”

    祁望笑了笑,将手里仍旧成绞状的巾帕放到桌上,想着自己不该答应来这一趟。有些画面不见时便不会多想,一见就是妄念,容易入魔。

    “嘁。”霍锦骁回到小桌前,一碗碗舀粥。

    魏东辞就着那盆水,用的还是那条巾帕,洗好脸,也坐到桌前。

    “昨夜梁府的大火你们也看到了,再加上先前梁家老宅被掳之事,桩桩都透着蹊跷,所以把祁兄请过来,是有些事要请教祁兄。”东辞就着酱瓜喝了几口粥,闲话家常般慢条斯理开口。

    祁望心里了然,本也不是真的为了闲谈才来的。

    “请教不敢当,魏盟主有话只管问,在下知无不言。”

    霍锦骁在一旁把花卷掰开,往中间塞了蛎饼夹好,递给东辞,他不要,送给祁望,他也摇头。

    不要拉倒,她自己吃。

    “祁兄与梁老爷之间有些生意往来,可知梁老爷有没什么仇人?”东辞问道。

    祁望想了想,看着霍锦骁道:“小景应该跟你提过,梁同康除了是三港盐商外,还帮海神三爷走货。本来生意做大了就容易与人结仇,他还黑白两道通吃,要说没有仇人那也不可能。可梁家也不是吃素的,在三港盘距这么些年,若是能轻易叫人掀了底,他也不是梁同康,更不可能被三爷重用了。”

    “祁兄所说的这些仇人,大多因为利益关系使然,牵涉官商匪三道,确实也常见。给三爷走货,牵涉甚广,其中或碍了谁的眼,阻了谁的道,都是杀身之祸,但是……”魏东辞话锋一转,“如果只是利益之恨,行凶者只求灭口,断不会施下如此毒手。”

    将人钉在树上,放血而亡,眼睁睁看着自己妻妾子女活活被火烧死再慢慢死去,那该是怎样的仇恨?

    单纯图利,有更多省事的办法,不会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杀人灭口。

    梁同□□意虽大,但也没听说他曾做过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最多就是有个不成器的嫡子,做过些伤天害理的事,但被害之人皆是无权势者,报复不到这种程度,而且此事显然针对的是梁同康。

    “十八条人命,一个活口都没有,凶手到底与梁同康有什么深仇大恨,要下此狠手。都说罪不及妻儿,不管梁同康做了什么,也不该累及家人。”霍锦骁一听这话,咬在嘴里的卷子也味如嚼蜡。她想起梁二,他是个好人,爽朗阳光,有大好的前景与理想,没来得及展开就湮灭……

    “那就要问梁同康了。我虽与他有生意往来,但也没深交,他的事我并不清楚。”祁望眼无波澜,对此事毫无情绪。

    “曲夫人与祁兄是旧交?”东辞忽将话头又转到曲梦枝身上。

    祁望倏尔冷盯了霍锦骁一眼。

    霍锦骁蹙眉,她从未将曲梦枝和祁望的往事告诉给东辞过。

    “那夜你抱着曲夫人求医,对她极为紧张,所以我才好奇一问,若有得罪,还望见谅。”东辞瞧见这目光,不动声色,“据我所知,曲夫人是海神三爷送给梁同康用来笼络他的。曲夫人姓曲,与十多年前东海曲家间有极深的联系,论理她与三爷应该有深仇大恨吧?”

    “那又如何?梁同康是梁同康,三爷是三爷,就算梦枝与三爷有大恨,也不会报在梁同康身上,更何况她一个女人,做梁同康外室十几年,依赖着梁同□□存,哪有能力做这些事?”祁望冷道。

    “祁兄,你误会了,我从未怀疑过曲夫人。”东辞语气平静温和,“我只是想厘清梁家的恩怨关系,还有曲夫人的死,祁兄难道不想找出凶手?”

    祁望笑得冰冽:“想。”

    “东辞。”霍锦骁按按魏东辞的手。

    东辞便低下头饮茶,霍锦骁这才柔声朝祁望道:“祁爷,梦枝姐走了,我也难过,可事已至此,唯有找出行凶之人,才能替梦枝姐报仇。梁府灭门与梦枝姐的死,其中千折百绕,息息相关,我们只想了解些情况,你是最后一个见到梦枝姐的人,当中到底发生了可事?”

    “梦枝约我见面,你是知道的。那夜我按约定之时到了地方,等了三刻钟才见着她。她来时就已经受伤,撑着最后一口气倒在我面前,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梦枝姐可说过什么话?”霍锦骁问他。

    “说了,说她做了一辈子外室,并不光彩,不想以梁家之名下葬,所以我给她嫡妻的名分,让她入土为安,有何问题?”祁望站起,盯着霍锦骁,“至于我为什么要以嫡妻的名义葬下她,小景再清楚不过,魏盟主可以直接问她,我不想赘诉。”

    “祁爷。”霍锦骁见他动怒,忙也站起。

    “我知道魏盟主在怀疑什么,不过你别忘了,昨天一整天,小景都和我在一起,我做过什么,她最清楚。”祁望微勾的唇角是有恃无恐的笑,带着三分怒气,怒的却是霍锦骁。

    “昨日我与祁爷一起在七星山给梦枝姐守头七。”霍锦骁就是他最好的不在场证明。

    闻及此语,祁望那怒才稍稍去了一些:“我没有别的可说,船上还有要事,先告辞了。”

    这早饭眼见不欢而散。

    “祁爷……”霍锦骁绕过桌子,心下有些歉然。

    “不必道歉。”他看透她的心思,“三日后玄鹰号启程回航,你记着回来。”

    没有问她回还是不回,他的语气笃定。

    “久闻平南与燕蛟之名,不知在下可否随玄鹰号前往一游?”魏东辞比霍锦骁早一步开口。

    祁望与霍锦骁同时望向他。

    “东辞?”她不知东辞打什么主意,微愕。

    “魏盟主愿意来我平南,实乃平南之幸事,祁某欢迎之至。”祁望回过神,按下怒意,眼里幽沉一片。

    ————

    送走祁望,谁都没有胃口再碰桌上的早点。魏东辞进了书房,霍锦骁跟着他进去,将门关紧。

    “东辞,你为何要去平南?”他没同她商量过,就做了决定,她不解。

    “去查些事。”他背着她道。

    “你还是怀疑祁爷?”霍锦骁走到他身边,“昨日我确实与他一起,他没有离开过七星山。”

    魏东辞猛地转身,难得眼中有些愠气:“小梨儿,你是单纯地认为梁府的事是一人所为吗?还是你执意相信祁望而不愿深究?这场灭门之案显然易见是早有预谋的,从老宅被掳开始,一环扣着一环。老宅的人被劫掳,我们和官府都以为人会藏在全州城附近,一直只在全州城附近搜索,却从没想过凶手竟大费周章将人运到石潭来。很显然,行凶的不是一个人,所以祁望虽然有不在场证明,可这并不意味他与此事毫无干系。”

    “他与梦枝姐是和三爷有血海深仇,但梁同康是不是三爷还没有定论,他更不知道我们在怀疑梁同康,怎会冒险下这么重的手?”霍锦骁力争。

    “如果梁同康就是海三呢?这仇他报是不报?你怎知他没有怀疑梁同康?梁家老宅那边除了掳走人之外,连梁家族谱也一并失窃了,哪类贼匪会无聊到盗取族谱?不就是想掀梁家的老底?有人和我们一样在怀疑梁同康身份,而且用的是更加极端的方式,把人送到梁同康面前,不是索财,只是想逼他亲口承认罢了。”魏东辞抽丝剥茧,一点一点将所有的事串联成线,展于她眼前。

    霍锦骁忽然记起,曲梦枝死后她曾去梁府探过,梁家确实将府外所有的守卫都撤走。在那种情况下,梁家还撤去守卫,这明显不是出自梁家意愿,恐怕是为人所迫,东辞的分析,极有道理,然而……

    “如果梁同康是海三,那他的仇人就更多了。庞帆就是其中之一,还有倭人为了夺势也有出手的可能,如果说仇恨,海三当初屠的岛远不止曲家一门,可仇人遍东海,并非只有祁望一个。”

    魏东辞不语,俊颜上结了层霜,良久方化,道:“小梨儿,你要明白,我们现在查这桩案子的目的,不是为了替梁家找出凶手绳之以法,那是官府的事,我们只是要确认梁同康到底是不是海三!如果他真是海三,就这么不明不白死了,东海群龙失首,你可知会陷入何种景况?”

    “诸侯割据,群雄争霸,东海会大乱……”霍锦骁喃道。

    东海有海三压着,虽然时有纷争,但到底未有大动,朝廷若要收复,先攻龙首便可震慑东海。若是群龙失首,四海混战,再加上倭人觊觎,伺机而动,大安收复东海可谓难上加难。

    苦的,就是沿海的黎民百姓。

    “我只是在作疑点盘查,祁望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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