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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北,天色渐黑,天气也越来越冷。蒙恬停下风驹,脱了件斗篷给云琼披上。
“我看你有些困了,下马休息会儿。还得好几个时辰才能到。”
蒙恬先下了马,原想伸手去扶云琼下来,却没想到云琼一个纵身跃下,动如脱兔。
云琼脱下了那件斗篷,给蒙恬穿上了,“蒙恬哥哥,云琼不大怕冷,从小习惯了。你可不能染了风寒。”
“我是男子,又经常在外打仗,这点冷算不得什么。你一个瘦弱的女子怎么会不怕冷,还是你穿上。”
“云琼真的不冷,只是有点饿了。出来的时候忘了拿些干粮。”
蒙恬撑起斗篷,招手示意,“云琼,坐过来些,知道你容易饿,备了干粮。”
云琼开心地靠在蒙恬的身旁坐下了,蒙恬把一半斗篷披在了云琼的身上,又取出衣襟里的干粮,递给云琼。
云琼见蒙恬没有吃东西,便掰了一半干粮给蒙恬,“蒙恬哥哥你也吃点。”
“我不饿,明早就能到军营,到时再吃些就好了。我们出来的急,就这么点这干粮。我一天不吃都没事,何况这才一晚而已。你看你瘦弱的,你多吃点,我才放心。吃完之后靠在我肩膀休息会儿。”
吃完干粮之后,云琼拉紧了披在身上的斗篷,靠在蒙恬的肩膀,没一会儿便睡着了。蒙恬见她睡着,露出个浅浅的微笑,如婴儿一般安详香甜的睡颜。蒙恬忍不住,轻抚她的脸颊,若每天都能看到她的笑,看着她睡着那该多好。可惜,自己不仅是个行军打仗的军人,还背负着延续蒙氏光耀辉煌的责任。谁能有这样的福气能与她相守相依,生死相随。若有来生,蒙恬只愿当个普通人,过平凡的日子,守着自己心爱的人过一辈子。可来生,我还有福气遇到你么。
蒙恬凝望着云琼,思绪万千。她只不过把自己当成哥哥一般依赖,自己凭什么妄想和她相守,若当真逾越了雷池,自己怕是后悔都来不及。她应该过她自己想要的生活。自己这样在刀尖舔血,常伴君侧的人给不了她那种安逸的生活。能这样看着的她就好了。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蒙恬还舍不得叫醒她,他清楚这样的时刻有多难得。倒是通灵性的风驹看出端倪,一声长长嘶鸣。
风驹的这一声嘶鸣果不其然把云琼吵醒了,迷迷糊糊的云琼揉了揉眼睛,抬头望了望天上,娇嗔道:“蒙恬哥哥,你怎么不叫醒我,这月亮都挂那么高了,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对不起,耽误时辰了。”
蒙恬宠溺地看着迷糊样的云琼,轻轻地捋了捋云琼乱了的头发,“无妨,让风驹再快些就好了。”
云琼起身往风驹那走去,拍了拍风驹的背,笑道:“风驹,你听见了么,要再快一些。”
风驹很不耐烦的摇了摇尾巴,云琼知道风驹是在说,它可是天马,再快些对它来说也是小意思。
“抓紧了,云琼,明日到军营之后,千万记住在外人面前叫我将军,我叫你巫医,你尽量少说话,你女子的身份暴露不得。”
“云琼记住了,将军大人。”
翌日清晨,蒙府上下已没了昨日的繁忙热闹,不过全府上下的人都忐忑不安,毕竟是和煦公主嫁过来的第一天,众人还不了解这位公主的脾气,也不知道这位公主的喜好,就怕万一有什么地方惹得公主不开心。
蒙毅起床之后,小鱼便把蒙恬留的密信交给了他。看过信的蒙毅,梳洗了一番,也没顾得上吃朝饭便匆匆往宫里去了。走之前交代小鱼不要吵醒和煦,昨日她累了一天,今日好好让她睡个踏实。
守卫的士兵见蒙恬和一位瘦弱白皙的男子共骑一匹马而来颇为惊讶,这军营里年长一些的士兵都看出跟将军一同来的是位女子。众人虽很好奇惊讶,但都相信蒙恬不是好女色的人,带这女子来应该是有什么特殊原因,众人都心照不宣。
第十九章巫医
王贲将军听到蒙恬回军了,出门迎接,看到和蒙恬一同而来的还有位白皙纤柔的男装打扮的女子一时摸不着头脑,不过王贲将军和蒙恬是出生入死的挚友,不会质疑他的任何决定。其实蒙恬也早就知道他们会看出来,不过他很清楚他的士兵将领们相信他,不会多问,只要云琼自己不表露身份,没谁会来质问他为何违反军规带个女子回来,这军中监视他的人也不敢随意禀报陛下。
蒙恬看到王贲一脸摸不到头脑的样子,拍了拍王贲的肩膀,道:“王将军,这位是我带回来的巫医。赶了一夜路了,他很累了,先带着她去我的军帐梳洗一番,准备早饭,等她吃完了,我再带着她去看看生病的士兵。”
“巫医?”王翦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下令让一个士兵带着她去了蒙恬将军的军帐,又让伙房准备了一些膳食。
云琼愣着望了望蒙恬,眼神充满疑问,却又不敢随意说话。
蒙恬见云琼一副不知所措样子,安抚她道:“你先去梳洗一番,我在这了解下现在的情形,待会我也会去吃饭。我也饿了。”
云琼的眼神这才变得安定,点头行礼,随着士兵出去了。
王贲看到两人的对视交流,添了几分怀疑,蒙恬对这个女子过于细心,又极致温柔,怕不只是巫医。王贲命令士兵都下去,军帐只剩他和蒙恬。
“蒙恬将军,我就开门见山地问了,这位绝色佳人真的是巫医?我看将军和她的关系应该不简单。将军的私事王翦不想管,不过这次军中士兵的病与以往不同,再者这是军队,随时会可能要作战,到时谁有心力护着她一弱女子,。”
“她的确和我关系不一般,她是我的义妹。她不是一般女子。医术高超,巫术也不凡,就连武功也不在你我之下。所以你大可放心。”
“既然如此,只希望如将军所述。王翦不会再多言。”
王贲向蒙恬交代了军中目前的情况。就几天的功夫,军中现在已经有一大半的士兵卧病不起,症状都是冷热交替,胸口长了黑色拇指大的瘤子。胡人前几日好像知道军中士兵发病之时,突然来犯,勉强击退,再来犯以目前情况怕是只有战败。不只是生病的士兵越来越多,而且粮草也不多了,运送粮草的道路崎岖难行闭塞不通加上天气恶劣,原本早就该到的粮草,一拖再拖。再加上刚修筑的长城有一大段被胡人摧毁了,不好防守。
蒙恬与王贲讨论一番后,一时也无对策,急急忙忙的先往自己军帐去了。见云琼呆坐着,桌子上的食物都没有动过,他就知道她在等自己。
“今天我陪你一起吃,以后不必等我了,军中事务繁忙,我不能按时吃饭很正常,若是没事,我会尽量过来陪你一起。你饿了就尽管吩咐伙房给你做饭。”
“诺,将军。”
蒙恬见云琼没有动筷子,自己就先吃了一口,笑着说道:“没关系,现在只有我们二人。这军中食物虽美府上的好吃,但也别有一番风味,快些吃吧。”
云琼笑着点点头,埋头吃起来。这军中的食物的确没蒙府的精致,不过也比空桑师傅做的好吃,看来凡人在这方面天生比仙人厉害,云琼自己没下过厨当然不知其中奥妙,暮离渊不食人间烟火,没有凡人的味觉,做的那些吃食都是按照当初学来的一丝一毫不差地照做的。凡间的吃食早就变了很多花样,味道也是越来越丰富。
两人吃完饭马上就去了生病士兵的营帐。走进营帐的那一刻,两人都惊吓到了。只见士兵们都卧在干草上辗转反侧,一会儿裹上干草,一会儿连衣服都扒开了,面色一时煞白,一时烫红,痛苦的呻吟嘶喊声不绝于耳。
一位穿着医官打扮的中年男子掀开一位痛苦不堪的士兵的上衣,对蒙恬讲述道:“将军,所有的人身上都长着这样一个小黑瘤子。古怪不堪。不像是瘟疫。”
云琼走到一个士兵身旁,蹲了下来,仔细看了看那个黑瘤子,又给那个士兵把了把脉,脉象正常,那胸口的黑瘤子就是中了蛊虫的征兆,可谁能做出这么多毒蛊,就算姑姑只怕也做不到,也许是有什么奇特的法子自己还没注意到。心里疑惑不已。摇了摇头说道“的确不是瘟疫,应该是巫蛊。但是现在我也不敢确定,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制得出这么多的蛊虫,将军给我一个时辰,容我一个人单独想一下学过的巫蛊之术,找出解决办法。”
医官质疑道:“胡人并不懂巫蛊之术。依阁下所言非精通巫蛊者才能做到。”
蒙恬一改往日在云琼面前的亲和温柔,威严道:“医官就这么清楚胡人不懂巫蛊之术?胡人数以万计,有卧虎藏龙的能人也不奇怪。巫医既然说了他回去研究再作定夺,你何必咄咄逼人。”
医官跪倒在地,面色发白,不停冒出冷汗,战战兢兢地说道:“小人知罪,还望将军责罚。”
云琼见他那惧怕的样子,赶紧跑过去扶起他,:“医官你也是想提醒我,哪有什么罪可言。将军你说是不是。”
蒙恬原本就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只是见他仗着自己老道欺负初来乍到的云琼看不过去罢了。本想压压他的锐气,却没想到云琼却出来插一脚。。
蒙恬摆了摆手走出了营帐,无奈道:“罢了,罢了,巫医随我回军帐。”
“诺,将军。”云琼鞠躬行礼紧跟在蒙恬身后。
两人到了军帐之后,蒙恬又支开了所有的士兵,“云琼,你确定这是巫蛊?若是有为难之处,无须勉强,我再派人去找些精通巫蛊之人来。”
“蒙恬哥哥,我敢肯定这是巫蛊,只是不知道这属于什么蛊,而且这么多人种同同一种盅也颇为奇怪。我得试一下我所知道巫蛊之术。我们族人做巫蛊之术时不可让外人看到,而且查这巫蛊之术也必须清净。你能先回避一下么。”
“我就在外面守着,若有需求,叫我一声就好”
云琼表情严肃地思考着,只随口应了一声,“恩”
蒙恬还是第一次见到云琼一脸认真的样子,颇为欣赏,似乎她的每一面都能深深打动着他。
云琼取出冰针,扎破了手指,滴了三滴血在角玉链子上,念咒,祭出自己那只通透飞来飞去的灵蛊,
“灵蛊,今日我见的是不是冰蛊和火蛊融和而成阴毒至极的黑心蛊?”
只见灵蛊转了几圈思考一番之后,停在云琼的手心用力地点了点头。
“果不其然,若是几个人中蛊我还可以用五行蛊给它解一下。可这中蛊人数实在太多。灵蛊,你看看有什么办法。”
灵蛊摇了摇头,干脆地躺在云琼手心睡着了。灵蛊这样子耍赖,云琼无可奈何,只得使出大招,她这灵蛊随她性子生性好吃,不过它尤为偏爱甜食。
云琼把灵蛊收进衣襟里,走出军帐,跟守在外面的蒙恬要蜂蜜。可这军中哪有什么蜂蜜,蒙恬虽摸不着头脑,但清楚她这回不是自己好吃,是跟巫蛊之事有关,于是派了几个懂取蜂蜜的士兵和庖丁去军营附近寻找蜂窝。
“云琼,你家乡在哪?”
蒙恬突然这么一问让云琼有点反应不过来,思虑一番后,编了个故事缓缓道来:“东边?西边?南边?我也记不清了。我自小就离开家乡到处漂泊。对家乡的印象不深,只模糊记得是个山水环绕风景秀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