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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拳攥得死紧,看着眼前的金丝滚边儿鞋在自己的面前来回踱步。
听了太医的报告,沈未桑直接抄起旁边的砚台就往太医脸上砸:
“一群废物,平日里朕养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
太医诚惶诚恐,连躲都不敢躲,哆嗦得如同筛子一样,任由砚台砸在额头上血流的欢快,:“皇上息怒!这药因为无色无味,微臣还不好查出来这是什么毒药,还请皇上再容微臣一段时间。”
沈未桑听了这话沉默了一会儿,又突然从旁边抄了个东西往太医身上砸。
“那你还不快去!”
耳畔杂乱的声音随着门开启又合总算是安静了下来,楚白姻跪在地上,敛了眸子,掌心冰凉,任凭她如何紧攥都捂不暖。
发了火下来,沈未桑眉宇之间显然有了倦色。
他看向在地上同上面如死灰的楚白姻,张了张嘴,责备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贼人是冲着八宝过来的,八宝没吃,却让皇叔吃了。这件事情的确不怪你,反而应该感谢你的,清弄。拿点心若是让八宝吃了,怕是一小块也会要了她的性命。”
沈未桑说着揉了揉眉心,抬眸看向她,安慰之余,语气里面难免有埋怨:
“但是你也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入了口中的东西千万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你怎么能一点防备都没有就给太上皇吃了?是不是朕把你在偏僻的地方待久了,都给你待傻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话突觉不对,沈未桑住了嘴。
第189章 179:真相终有时,缠绵暖帐内(二)()
而楚白姻也没有注意这话中的深意,她挺直跪地,一言不发。
沈未桑只觉着头疼得发涨,甚至都已经后悔没把她养在皇宫当中,好歹养出个圆滑的性子出来,现在这般耿直,总是上当受骗,皇叔又昏迷不知如何清醒,怕是又要掀起一场风波。
这不,还没等他再开口,门外就有太监叩门。
“皇上,秋丞相来了。”
他苦恼的皱了皱眉,秋丞相一来,准保是为了白姻而来。
“你先回去吧,好生照顾一下皇叔。”他道。
“皇上。”跪在这里一个时辰,楚白姻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奴婢知道了猫腻在哪,还有,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怕是都跟秋小姐脱不了干系。”
她将衣袖中的香囊拿出来,递到沈未桑面前:“皇兄你可知道这香?”
沈未桑抬手接过,脸色一沉:“秋含婉的?”
“不错,当时奴婢在与杏儿发生口角的时候杏儿的身上就有这种香气,按照规矩,奴婢是不可以私自熏香用香囊的,但是这个香气竟然在她的身上甚浓,偏生还是秋二小姐的专属的香味儿,这其中的关系想必奴婢不说,皇上您也应该知道的吧?”
帝王捏着香囊,神色愈发莫测,喃喃着:“想不到他们竟然把目标放在了八宝身上。”
白姻冷笑:“奴婢在路上的时候琢磨了一琢磨,这整个事情下来,八宝的侍女当时恰好肚子疼,而她也跟我说是喝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想来他们就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思虑周全,先在我去的时候给他的侍女下药,再正好让我碰见,再由我去取,送给八宝,这样一来,就能一箭双雕,我杀了八宝,您自然杀了我。但是我想他们应该是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八宝把点心送给了我,却让太上皇吃了。”
沈未桑眯了眯眼,“所以她们现在应该会很慌乱?”
“不。”白姻微微一笑,眉宇间自是风情万种:
“他们应该着急将奴婢定罪,不牵扯过多,一切事情都推到奴婢身上,再将那个下毒之人杀死。这样一来,大皇子的宫中的细作保住了,御膳房的细作保住了,死了两个无关紧要并且很本来就应该死的人,对她们来说也是好处。”
“那你想怎么办?”沈未桑抬了眼。
朱唇勾起,她眯了眯眼,是难得的懒倦之态。
“将奴婢关起来,再将奴婢的罪状说得罪恶滔天,谁也别来见。”
秋丞相被晾在门口好一会儿,终于步入了大殿。
这老头子的脸色很不好看,也不知道是在外面热的还是如何,总之一进来,就落了个大脸子,给沈未桑规规矩矩的请安,脸色却还是臭的。
沈未桑问了缘由,老头子气得胡子飞到两边,谴责太上皇身边的丫鬟是多么的心肠歹毒,应该立即行刑如何如何。
沈未桑也是感同身受的气得拍了拍桌案,表明早就已经将那个贱婢打入地牢,但是让她现在死又太容易,他要折磨她生不如死。
秋丞相对此很满意,沉着脸来春光满面的走,乍看起来像是个已经为太上皇出气了的忠臣。
楚白姻正了正头上的太监帽,望着秋丞相大摇大摆的姿态,勾了勾唇。
第190章 180:真相终有时,缠绵暖帐内(三)()
顺义宫。
重重纬帘之内,依稀透出一个人影。
长发碎碎的扑了满榻,两手端然交叠落在身前,脸色苍白如纸,刀唇轻抿,剑眉紧皱。
楚白姻跨步入殿,看向那纬帘后的人影。
毓秀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太医说太上皇这毒虽然不致性命,但是也不知该如何治起,钟灵已经暗地里去派人查了,你这样大刺刺的出现在昌寿宫,若是被人逮到如何是好?太上皇这般,若是出了事情定是没有人能保你的。”
“你不用担心,楚白姻已经被人抓住了。”她淡淡道:“我现在就是个小太监,自然也不会有人注意到我。”
说着她的手穿过纬帘,看向毓秀:“我能进去看看他么?”
毓秀点了点头,又从旁边取出来一碗汤药来:“这是太医开的解毒药,我亲自熬得,没经他人手,这毒素也得清一清,可太上皇怎么都不喝,喂了也是吐出来。”
接过药碗,她走到床榻旁边站定。
他看起来并不安稳,眉心也皱着,白姻伸手拂了,看他这样子,还不如看他平常凶自己,好歹还是生龙活虎的。
将他扶起靠在墙上,她舀了舀手中的药碗,抬手就往他嘴里送。
送一次不成,他压根就不张嘴,用手撬还不往里吞,她犯了难。
“你好歹把药吃了,连药也不吃,是想让我自责死么?”
她喃喃着也不知道是给谁听的,倒是毓秀耳朵尖,在门外小声提醒了一句:“听说以嘴相渡喂药能好使,小太监你要不要试一试?”
白姻嘴角一抽,看了下门口。
他倒是会想。
靠在隔断上的男人动了动指尖。
她视线转回,虽然心里不是特别情愿,但是不喂他岂不是有危险?
挣扎了一番,她还是把药吞在口中,贴上了他的唇。
白姻微微红了脸,两个人双唇交接,她以舌敲开牙关,缓缓的推了进去。
结果对面人的舌尖似是动了动,与她舌尖交接了一瞬。
白姻一怔,睁开了眼。
眼前的人还是那般毫无生气的样子,全然没有苏醒的迹象。
是错觉?还是她碰到他的舌尖了?
白姻皱了皱眉,又吞下一口,对上他的唇,缓缓渡药。
苦涩当中,又有柔软抵上她的舌尖,她一惊,腰肢跟着就被人搂紧了。
沈岂容在她惊愕的注视中幽幽的睁开了眼。
“你竟然是装的!!”一句话在唇齿交接之时含糊传出,又被他吞了回去。
沈岂容扬了扬眉,周身力气都固定在搂着她的腰上,凤眸弯起一个笑,苍白的脸竟闪过邪气妖异的掠影。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轻喘着气,这一番下来似是也用了不少力气。
不过当沈岂容看着这瘦瘦小小的小太监的时候,眼睛里竟有些得意。
“恩,装的,怎么,想咬孤吗?”
堂堂太上皇竟是这般无赖!
她好气!
门外的毓秀闻言笑了笑,悄悄的关上了门。
室内的温度正缓缓升高。
咬你个屁!楚白姻真是又气又开心,心里头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了:
“你是装的为什么不说!你知道不知道我——”
话到一边,生生止住了。
上面的男人偏了偏头,凤眸中浮起一丝宠溺:“你怎么?担心我?”
“傻子才担心你!”她怒瞪。
沈岂容一怔,低低的笑了,端起药碗看着她:“是了,傻子才担心我。”
说罢,一饮而尽。
白姻瞪圆了眼,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念头:“你要做——”
混着苦味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她心神一颤,指尖正同他交叠,他眸中清晰的透着她错愕的神情,渐渐地涌起一阵笑意。
“你个小傻子。”
第191章 181:千机万支弩,如何不穿心(一)()
他的声音磁性而温和,听得白姻浑身一颤,如同踩了云朵般软绵绵的软在床上使不上力气。
“骗子。”生气地看了他一会儿,她侧过了头。
白姻双颊绯红,看起来像是秋日里最可口的果子,咬一口都能流出香甜的汁水来,沈岂容凤眸微沉,深深的睨着她,又啄了啄被他吻肿的唇。
“孤怎么就骗你了?孤当时也的的确确的昏过去了,可是孤又怎么可能这么脆弱?”
“那你为何不说?”她皱眉看着他,神色埋怨不减,像个怨妇一样戳了戳他的胸口:“你不说不说!还躺在软榻上装晕!”
别看这纤纤玉指看起来像是没是多大力气似得,但是实际上落下来的时候就根筷子一样怼得人胸口疼。
沈岂容无奈的将她的指尖攥在手心里,别看现在能说能动实际上浑身还是有些疼的。
“你这般戳我,一会儿孤真的要昏迷过去。你不心疼?”
白姻一噎,被这老流氓逗弄得如同熟透的大番茄,就差没有裂开个口子了。
“我心疼什么!”
沈岂容扬眉笑了笑,“不心疼?不心疼还以嘴相渡?恩?”
“”她努了努嘴,没吭声。
他见此笑意更浓,感觉自己心里的什么别扭都随着楚白姻那泛着苦涩的吻烟消云散了,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指尖微凉,更显她肌肤灼热滚烫,似是能将他烤化一般。
“你闹什么别扭呢?”他看了她一会儿,瞧着她脸上的不悦:“孤都不别扭了,你怎么还闹上了?”
这叫闹别扭吗,她这是被这个老祖宗给耍了好不好!?
楚白姻黛眉轻蹙,还是有些恼:
“太上皇既然没有事情,又为何什么都不说?起码也不能让奴婢这么担心好不好?奴婢当时真是气得吃了自己的心都有了。生怕您有什么闪失,结果您现在竟然没有那么严重,那您也好歹告诉奴婢一声才是”
这话一出口,就絮絮叨叨絮絮叨叨个没玩了。
沈岂容偏头听的还挺认真,主要是身边没有人跟在他面前这么多废话,从来都没有,乍然这么一听,还挺好听的。
他听到最后还能总结出个结论来:“这件事情告诉你什么你知道么?”
楚白姻抬眸,面上虽然不情愿,心里却是竖着耳朵听了。
沈岂容手撑下额,换了个姿势斜在她身旁:“别人给你的东西你都不能吃,除了孤给你的。”
她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