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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寻被这拙劣的演技都给弄得直恶心,但是转念一想不救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只能嫌弃的扯了秋含婉的手往上带,三个人一同破出水面,楚白姻脸色微有些发青,她被钟灵揽着带上了岸,背上受了一击,水猛地她的鼻子嘴里喷了出来,一滴不落的溅在走上来的龙靴上。
楚白姻呛得直咳嗽也没注意,沈岂容眉头一皱,想嫌恶的后退却止住了,强硬的做了好一会儿思想斗争,继续纹丝不动的站在她面前,白发都微微扬起,低喝道:
“你这是要被你自己笨死了么?!”
楚白姻被这一声吼整的万分委屈啊,她哆嗦着抬头看向上头的人,强忍着鼻子的呛感,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奴婢也不是故意的。”
她怎么知道这个女的竟然还来这一招阴她?她素来就跟女的打交道的少,自然也是耍不起这些女孩子性子。
沈岂容却是一怔,看着地上的人莫名就冒出了句诗。
楚白姻浑身都是水,难看的袍子紧紧贴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姣好的轮廓一点儿也没被这种丑陋的布料而耽搁,反而一眼看了就离不开视线。有发丝打着弯儿在她脸上贴着,唇上的水珠更显诱人。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忽然觉着有些口干,随手夺过钟灵要穿上的外套,粗暴的丢到了她的脸上:“穿上!”
这满是男性味道的大袍子糊得白姻一怔,麻溜的将袍子套在了自己身上,只露出个湿漉漉的脑袋,眉眼弯弯的看着他:“多谢太上皇!”
这太上皇还算是挺人道的嘛。
浑身湿漉漉的钟灵欲哭无泪,只能往自己哥们身边靠了靠。
可她心里刚这么想,沈岂容剑眉一竖,怒喝一声:“但是你将孤的软塌丢下去,该当何罪?!”
第18章 018:宫里的女人真有趣()
楚白姻懵逼的抬头看向他,樱唇半张一点儿都没有反应过来。
秋含婉嘴角勾了勾,似嘲似讽的看向身旁的人,却听头顶的男人又阴冷的说了一句:“秋小姐好教养。”
她浑身一震,心跟着就慌了,仓皇而又惊恐的跪在地上颤声道:“臣女有罪!”
沈岂容垂眸,便见身旁的穿着一身白色纱裙的秋含婉怯生生的跪在自己面前,他不落痕迹的离她远了点儿。
“何罪之有?”
秋含婉鼻子一酸,捂着嘴嘤嘤嘤哭出了声:“臣女今日路过此地,看见这婢女给您擦拭的工具有脏了,臣女好心掏出帕子给她用,可是她却是不识抬举,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臣女臣女一时气急,不小心就摔了下去。”
看,还在这儿装呢
楚白姻几不可察的抬抬嘴角,裹着衣裳在地上盘腿等着看一出儿好戏。
可谁知嘤嘤哭泣的秋含婉美眸一抬,又对着旁边等着看戏的楚白姻又掉下两颗泪珠儿,模样看起来可怜极了:“臣女今日就不应该来。”
哎哟呵?感情这都成了她不对了是不是?
她哭笑不得的看着秋含婉拭泪,这美人儿双眸含泪眉中含愁,甚是可怜。
沈岂容没说话,只沉默的看着秋含婉对着空洞的眸子拭泪,娇儿一看力度不够啊,也跟着在一旁求饶抹眼泪,主仆两个就差没有抱头痛哭了,如此令人心碎的场景依旧掀不起他眼中的一点儿波澜,只细微的抬了抬嘴角。
沈岂容目光偏移,落上一侧的楚白姻身上。
“你怎么说?”
楚白姻嘿嘿一笑,半点儿都没有被人冤枉的委屈,声音还掺杂着浓厚的鼻音:“回禀太上皇,一个巴掌拍不响,奴婢跟小姐发生了口角不假,但是奴婢嘴笨,形容不出奴婢当时是怎么样侮辱了秋小姐的,还请秋小姐重复一下。”
娇儿口快,一听这话语气更是差极了:“你贱婢竟然敢指使我们家小姐?”
楚白姻回以一笑,偏过头来很是无辜:“太上皇需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奴婢卑贱,人微言轻,就算是满身是嘴这种情况下怕也是说不清,但是秋小姐就不同了,小姐身份高贵,吐口沫子就是钉儿,更是会慎言,所以由小姐形容,最为妥当”
女子声音宛若清泉,特意在慎言两个字加重了语气,哪里是笨嘴拙舌,分明就是嘴皮子厉害极了,不多说话,一切让她说,秋含婉要是撒了谎,那便是欺君。
沈岂容敛眸,看向显然心虚的秋含婉,轻抬了下嘴角。
白姻一怔,像是看见了太上皇对她笑了。
秋含婉皱着小脸,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把所有话题都推给她,跪在地上甚是心虚,旁边的娇儿气不过,所以跪在地上恳切道:“回禀太上皇,小姐好心,是想着给这贱婢一张干净的帕子,还跟她说了几句怎么样擦得干净,却不想这贱婢竟然说让小姐这千金之躯来擦。小姐一时生气,就不小心掉下去了。”
娇儿杏眸怒瞪,狠狠地刮了白姻一眼,再叩首:“还请太上皇明察。”
第19章 019:爬上龙床的鸡()
秋含婉细眉揪着,眼中又滚落了两颗泪珠儿,柔弱的靠在丫鬟身上哽咽道:“娇儿,莫要多言了,此事儿是我的错,是我不够得体。”
娇儿更替她委屈了,几乎也是瞬间红了眼:“小姐!”
还可以这样?楚白姻咋舌,默默的记下了这一招。
太上皇眸光幽深,盯着地上的两个哭泣的人不语,可是娇儿却还是个嘴碎的,在小姐身边惯了也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继续道:“小姐不要哭了,是这贱婢太狡猾。”
秋含婉继而挺直了身体,一副我很柔弱却要强装坚强的模样,恳切的看着沈岂容道:“臣女在闺阁之中养久了,不知道一些外面的风气。今日之事多有得罪,还请太上皇惩罚。”
沈岂容没接话,倒是毓秀笑了笑,恭敬颔首道:“秋小姐是觉着,我们昌寿宫的风气不好么?”
秋含婉心里一紧,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说话也着急了,什么好的不好的词都往出秃噜:“臣女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个贱婢这个贱婢太过于狡诈,出身卑贱,还爬上太上皇的龙床不说,现在又给太上皇添了麻烦,臣女才”
“贱婢。”
沈岂容面无表情的念出了这个词,楚白姻挺身,刚想应一句奴婢在,太上皇又幽幽的开了口:“她是贱婢,那孤又是什么?”
白姻惊愕抬头。
秋含婉张了张嘴,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是啊,这女人是皇上送给太上皇的官女子,现在已经是成了太上皇的女人了,她还叫她贱婢,岂不是——
在骂太上皇?
几乎是平底一声闷雷炸的众人都不知所以,秋含婉更是踉跄了几步扑上去抱住了沈岂容的龙靴:“太上皇,臣女不是这个意思,还请太上皇恕罪,还请太上皇恕罪啊!!”
水葱似得手指握上龙靴,湿润的娇躯紧贴着沈岂容的腿颤声哀求:“太上皇恕罪啊!臣女再也不敢了!”
沈岂容的脸色蓦地青了,浑身都绷得僵直!
这女人竟敢碰他!?
钟灵和毓秀亦是惊愕,直接闪身站到秋含婉的身后,至此一瞬,太上皇猛地抬脚就将身前的女子踢了出去!
钟灵毓秀两人抬手一抓,牢牢实实的将人拦在了怀里,这主仆三人动作一气呵成!
楚白姻简直就是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这女人就是碰了他一下就被踢开,那她这爬上他床的,岂不是千刀万剐都不够他泄愤的?
身上的人一甩开,沈岂容的脸色稍缓,却还是嫌恶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和衣裳。再一看哭得鼻涕眼泪满脸的秋含婉更是厌烦:
“秋小姐既然受了委屈,就在家中将养着吧,此后不必再过来了。”
秋含婉骇然,更扑腾着双脚挣扎又要扑:“太上皇开恩,太上皇开恩啊!!”
“毓秀。”沈岂容负手而立,只粗略的扫了眼跪着的女子,他就没由来的一阵恶心。
“奴在。”
“送她回去。”
“遵命。”毓秀颔首,也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儿,直接‘从善如流’将人架起来,就像是那么多次将人丢出宫去的那般,脚步半点儿都没有迟疑,秋含婉更惊慌的挣扎几番,脚紧紧贴在地上寸步不想离,回头对着太上皇哀嚎:“求太上皇开恩!求太上皇开恩啊!!”
哭喊声随着毓秀的脚步渐远仍绕梁不绝。楚白姻跪在地上也面如死灰,心里头都快把自己的死法想了千遍万变了。
第20章 020:这是她最宝贝的帕子!()
她正正襟危坐想着千万别出差错呢,忽感一道凉爽的风自河面徐徐刮过,她一个激灵:
“阿嚏!”
走上来的龙靴又被一口口水喷了个满。
沈岂容的脸色乍青乍白,几乎都没个好色,咬牙低吼:“大胆!!”
喷一次还不够还要喷他两次?!
白姻虎躯一震,赶紧俯在地上磕头:“奴婢该死!太上皇恕罪!”
她知道沈未桑是个什么样脾气的人,就是拍马屁也能对号入座。可是沈岂容她完完全全不知道是什么脾性,如何能给自己辩解?况且她方才那么一看,沈岂容好像很不喜欢女子触碰,可她非但上了他的床,更过分的是她还打了他一嘴的口水。
完了完了
她悲痛的闭上眼,已经做好自己被生吞活剥的准备了。
可是等了半晌,顶上的太上皇都没有任何动静,她将眼睛撑开一条小缝,正见太上皇对她身旁的手帕皱眉头,目光很复杂。
这是她从番地出来的时候带着的帕子,也是自己最宝贝的一条,上面的图样儿她花了七日才绣好,所以下水的时候才将帕子精心放好。
这是她现在身上最贵重的东西了。
只是这老人家盯着帕子看做什么?
楚白姻茫然的看向沈岂容。
那墨裁一般的眉拧着,沈岂容紧盯着上头帕子的花样,嫌弃之余还不忘了瞧一瞧着甚好的绣工,图样栩栩如生,好似轻触即飞,可是再一想到这女人在旁人面前炫耀这是在他的夜壶上熏了一晚上的‘王的味道’,再加上他沈岂容根本就不用夜壶,根本就是这个女人胡说八道。
太上皇眼里仅有的欣赏也消失殆尽。
不行,这帕子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慢慢的,楚白姻瞧见太上皇甚是嫌弃并很尊贵的伸出脚来——踩上了她的帕子!
她瞠目,再见他脚拖着帕子一点点的往河里挪,像是要将这个东西丢到河里去。
这又是怎么个由头?
眼见就要丢下去,楚白姻立马心疼了,赶紧爬几步在龙靴面前跪下,茫然又错愕:“太上皇,这是奴婢的帕子,您,您要干嘛?”
眉心一皱,沈岂容捏着鼻子横她一眼:“扔了。”
说着他继续挪动脚面,忽然被一只雪白的小手给摁住了。
沈岂容一震,跟踩到电门了似得猛地缩回脚来,瞪圆了眼珠子怒吼:“你做什么!”
白姻可不管太上皇的反应,得了空子赶紧宝贝的将帕子拿在手里,攥得死死的,呵呵笑了两声:“太上皇,您有所不知,这帕子是奴婢身上最贵重的东西了,请您高抬贵足,放了这帕子一马吧?”
最贵重的东西?
沈岂容眯了眯眼,心里头的不悦直线飙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