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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含婉一噎,当即脸色有些难看。
“敦恪公主,您想多了,臣女不是来找你的,是来找你身后的人的。”
第171章 161:花园遇琼佩,未平又惊事(三)()
沈琼佩一怔,下意识的将白姻挡得严实了些:“你找她干嘛?”
秋辰抬眸,白皙的脸颊浮起一个浅浅的梨涡来。
“找她自然是有些一些小事情要说,敦恪公主怎得这般紧张,从前您不是还”话说到一半,秋辰隐晦的表达了某种意思,侧过头看向楚白姻:
“难不成公主方才跟这奴婢撞到一起?撞出感情来了?”
沈琼佩脸顿时有些发白。
秋辰这人素来说话就爱绕弯子,难不成他都看见了?
“你胡说——”
“秋少爷误会了,方才公主还想着教训奴婢呢。是秋少爷来得巧,公主还没来得及教训奴婢,您就来了。”白姻错开一步,目光落在自己的鞋面上,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顿时泪水溢入满眼眶,怯生生的看了眼旁边的沈琼佩,给她使了个眼色。
沈琼佩愣神一瞬,当即反应过来,横了眉眼:
“是啊,本宫还没来得及教训你,你这贱蹄子就打算跟别人告状,想让别人求情了?还不快点儿去领罚?!”
说着,沈琼佩提起白姻的胳膊,气势汹汹的就要带她走。
秋辰一怔,眸色深邃了些,横在了沈琼佩的面前,微微一笑。
“公主,臣看着好像不只是这样,方才臣遥遥一见,好像是看见了什么东西从公主身上掉下来,然后就被这奴婢给藏起来了。”
两个人心里齐齐咯噔一声。
秋辰眉梢轻挑,唇边梨涡更深,像是盛了时下最烈的酒,毒阳之下泛着精明的光。
“公主要不要,臣给您搜一搜?”
。
昌寿宫。
哪怕是外面艳阳高照,热得令人鼻尖渗了一层汗珠儿,昌寿宫的地牢也是阴森潮冷,也不知是不是血腥味儿太重的缘故。
一方染着龙涎香的帕子捂在口鼻之间,卷着龙纹金边儿的长袍穿过层层牢房,一尘不染的皁靴熟稔的越过地面上的污垢,地牢的尽头,竟是一排排穿戴整齐的侍女,只是个个儿皆是脸色灰白,昏迷不醒。
凤眸缓慢的这群侍女中一个个的掠过,最后落在了受伤最为严重的人身上。
她一头垂在一旁,满脸青紫,薄唇微张,经历了酷刑,早就已经奄奄一息,若不是他特别命人将她的命吊着,怕早就已经是撑不过几时了。
钟灵在后面皱了眉头:“别看这杏儿看起来像是个脆弱的,可实际上是个嘴巴硬的,到现在什么都没说,也不承认,拿她上去,怕是定不了她们的罪名。”
沈岂容眸光微闪,拿下了帕子。
“谁说要拿她定罪了?”
不同于平日里的懒倦,在这里的沈岂容,总有一种渗入骨髓的寒意。
杏儿只觉浑身有些发冷,睁开了眼。
眼前的沈岂容的模样瞧得并不真切。
但她依然能感觉到太上皇在见她睁眼之后很嫌弃的后退了好几步。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是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只模模糊糊的听见一句:
“既然你们什么刑罚都用了她都不承认,那就是证明她是冤枉的,既然她是冤枉的,你就送到秋娘娘的宫里头去。”
她微微一怔,只觉一股暖流穿过满身,令她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沈岂容瞧她又昏了过去,冷笑了一声。
“如此死里逃生,她们主仆两个,一定会有很多话要说。”
第172章 162:元宝送卿去,正是重渊时()
御花园中,楚白姻侧站在沈琼佩旁边,抬眸,与秋辰四目相对。
他那种探究的,揶揄的眼神,亦是同她回望。
楚白姻几不可察的眯了眯眼,随即神情带着一丝浓厚的不解,不甚委屈:
“奴婢怎敢拿公主的东西?”
沈琼佩脸色有些灰白,闻言挺直了胸脯:“是了,本公主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她能拿什么?秋辰你还是别瞎操心了,本公主还有事情,要先走一步。”
秋辰轻扬眉梢,垮了一步刚好将沈琼佩的去路拦住了。
白姻眉心一拧,飞快地将信掏出了出来,攥在了手心里。
“公主,她到底拿没拿公主的东西,一搜便知,在下清清楚楚的看见她拿了什么东西踹在了袖子里,正好二姐身边的娇儿在,她是个女子,搜一搜又不怕什么。”
说着又偏过头看着她,秋辰微微一笑,很是和善的望着楚白姻。
“对吧?”
白姻手中的东西已经被她捏得没有一丝缝隙,闻言虚扶了下发髻,又晃了晃脑袋,蹙眉很是为难的道:“既然秋辰少爷怀疑奴婢的话,那查一查也无妨。”
说着她很自觉的走到娇儿的面前:
“还请娇儿姑娘仔仔细细的搜一遍,这样也好证明了奴婢的清白。”
沈琼佩见此身子稍僵,侧头看向了她,一字一顿,恶狠狠的道:
“你若是拿了本公主的东西,本公主就扒了你的皮!”
她恶狠狠的威胁在这种时候听着真的有些底气不足。
白姻闻言一笑,很是无辜又坚定地将沈琼佩望着:“奴婢没有拿。”
少年皱了眉头。
瞧她这样底气十足的样子,他竟有也有些茫然。
他明明看见这个女人好像是藏了什么东西?是丢在外面了?
沈琼佩羽睫微颤,纵然楚白姻底气十足,她却是没有完完全全的松一口气,一手团在袖子里紧紧抓着,屏息以待。
娇儿是个记仇的,一见这是个能搜身的好机会,抬手便是一个抓肉龙抓手,该摸得地方一点都不差的摸了,下手还贼重,没摸完一下,她的那两根手指就会不老实的捏起她的一部分皮肉旋一圈儿。
她皱了皱眉头,一股火顿时窜起。
几乎是出自于本能,她差点就将这掐着自己的手给拧断了。
但是碍于某件事情,白姻忍着没说话,等娇儿上上下下都检查了个遍,最后还瞪了她一眼,又掐了她一圈儿。
她顿时疼得双眼冒泪花,可怜又无辜的看向娇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顾忌一侧的秋含婉闭了嘴。
哟,如此好捏的软柿子。
秋含婉冷笑一声,碰了碰娇儿的胳膊。
娇儿不愧是秋含婉的贴心智谋团,刹那间便懂了小姐的意思,青葱般的手指顺势又要掐起她的皮肉,白姻眉心一皱,哎呦一声,抓住了娇儿放在自己身上的两根手指,软了身子。
“好疼!娇儿姑娘,求求您不要掐我了,要掐死奴婢了!”
她疼的满眼泪花神态可怜,又顺势将手中的两根手指一拧,只闻咔的一声——
“啊!!”
青筋暴起,侧面的小姑娘一声嚎叫吓得身旁的几个人都齐齐哆嗦了一下,再一看,方才还白嫩嫩的娇儿已经涨红了脸,一手搁置在半空当中,两根手指竟以一个很诡异的姿势缠在了一起!
这一声叫唤的,可比她方才的惨烈多了。
白姻敛了眸子,抬眸又是一阵惊慌之色,哆嗦着往后退,“娇儿姑娘,您怎么了?”
娇儿自然是没有功夫理她,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躺了下来,嘴里哀嚎不断,“小姐,奴婢的手,奴婢的手动不了了!”
秋辰脸色一沉。
秋含婉也从没见过这情况,一时之间缓不过神来,看着她纠缠得如无骨般的两根手指,惊了一层鸡皮疙瘩:“怎么回事儿?”
楚白姻垂了眸子,飞快的从沉重的发髻里掏出一团子来,勾得无数青丝扯断,塞到了沈琼佩的手里。
沈琼佩倒抽一口凉气,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女人。
她竟藏在了她的发髻里?
她眼里顿时起了些许敬佩的小星星。
这厢主仆俩还在上演受伤戏码悲情不断,那厢楚白姻已经跟沈琼佩交换好了信物,可是却不是一道风波平。
回过神来的秋含婉已然是怒火冲天,侧步站到楚白姻面前,眯着眼看她:
“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本小姐的人你都敢伤?看来你这奴婢还不只是会骗人,还会武功?”
白姻一怔,状似无辜:“奴婢只是被捏得疼了,无意伤了娇儿姑娘”
“无意?”秋含婉冷笑,抓起娇儿的手腕立在她眼前,纤细的手指已经红肿了起来,如同麻花一般的缠在了一起,娇儿疼的脸色发白却不能将手指掰回来,想来是断了。
白姻也看得瞠目,自己倒也是有些被吓住了。
“奴婢不知。”
她只是想给这个女人一点教训而已,却不想自己手劲儿竟然那般大。
她好像越来越没办法控制自己了,却又好像,对于武功这事情,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秋含婉狞笑一声,一把攥起她的手:“你不知?你不知会下这么狠的手?非得让本小姐把你拉倒宗人府去你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了是不是?你这贱人”
随着她劈头盖脸的责骂,一抹血红突地从眼前略过。
白姻恍惚一瞬,也使不上力气,身子竟疲软的顺着她的力道走了。
记忆力好想是有个血淋淋的大洞一般,而越被这种人的触碰,心中的那股子厌恶就源源不断的涌了出来。
这感觉有些危险。
赫然睁眸,她猛地止住脚步,将扯着她的人反手抓住。
“奴婢不能去。秋小姐,太上皇还让您去顺义宫呢,别误了时辰。”
一侧的少年侧目望过去,目光如渊。
秋含婉瞠目,气急反笑:“顺义宫?本小姐告诉你门都没有!你这贱蹄子想找太上皇撑腰?”
“太上皇给她撑腰怎么了?”
又一道略带傲慢的女音插入,沈琼佩踱步上前,已经整理好了脸上的表情,又成了嚣张跋扈的样子:“众所周知,白姻是昌寿宫里出来的官女子,太上皇就算是护着又如何?有些人,想被人撑腰,怕是脱光了送到人的床上都不愿意吧?”
那丢脸的旧事儿又被人提起,秋含婉瞠目,顿时涨了满脸通红:“你!”
沈琼佩眼角眉梢皆泛嘲讽,到楚白姻面前站定,又塞给她两团硬邦邦的东西。
一个东西沉甸甸的,乍一摸起来像个元宝。
元宝?
楚白姻瞠目,垂眸便看见了塞在自己手里的一锭金子和方才被她团成了粑粑一样的书信。
怎么又给她了?她好不容易交给她的好吗?
楚白姻立马又给沈琼佩塞了回去,可谁知这次这人死活不要了,还甚至有顶在她面前挡路的气势。
“本宫突然想起来,本宫还想给秋小姐看个东西呢,不知道秋小姐秋少爷要不要来看看?”
这公主又是闹得哪一出儿?
秋含婉皱眉,嫌恶溢于言表:“改天吧公主。想必您也听到了,太上皇召集我们有事情。”
“既然这样,那你们先去吧?”沈琼佩微微一笑,斜眼看向她们:“本公主正要给皇叔送点儿东西过去,白姻,你过来。”
秋含婉一怔,张了张嘴,却被秋辰拦在了一旁。
她错愕,他却对着她摇了摇头。
沈琼佩领着楚白姻穿过长廊,回头一望身后的两个人没有跟过来,神色陡然凝重,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