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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白姻愈发茫然,但是再偏头一看旁边那些眼神不大有好的莺莺燕燕,顿是就懂了。
合着太上皇这是再给她台阶下啊!
心中一喜,她忙不迭的跟了上去,像是个哈巴狗一样的跟在沈岂容的后面:“奴婢想起来奴婢还有什么事情没做了,太上皇不要怪罪,奴婢这就去做!”
长绫还搭在她的肩膀上,像个跟在后面的小尾巴,一跳一跳的。
沈岂容斜眼瞧着冷哼一声,心情倒是好了许多。
却不想身旁人的手腕被人扣住,白姻回头,颜於飞站在她身后,手里还握着白绫。
“你的东西。”说着,修长的手指又跟那个白白的掌心有了一次轻微的接触。
太上皇的脸色更难看了,只重重的哼了一声,瞧着她手中的白绫,像是使了多大的劲儿一把,把抬起的袖口压了下来,转身就走了很粗去。
白姻倒是没有多想,只觉着这公子很是温柔,便乖巧做了一辑,继续屁颠屁颠跟着沈岂容跑了。
主仆二人来去似风,况且楚白姻方才的一舞其实也是早有定局,只是在场所有人心思各异,纷纷将视线放到了那两个人身上。
沈琼佩眯了眯眼,似是感叹道:“难得看见皇叔有这么在乎的人,看来今天晚上,有人应该要睡不着觉了?”
秋含婉讥诮的勾勾嘴角,“就是爬上太上皇的床,那也只是卑微的小贱婢,有什么在乎不在乎的。”
“那也总比完璧归赵强吧?”沈琼佩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话中另有所指。
秋含婉心里咯噔一声,屈辱感扑面而来,却也只能将拳头攥的更紧,咬着牙没吭声。
沈岂容气呼呼的独自一人走了好远,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楚白姻已经气喘吁吁的跟在他后面吃力的迈着步子了。
被马拉的了一会儿,又跳了一会儿舞,楚白姻都已经没有什么体力,并且这位大爷竟然对轿撵视若无睹,自己不知道想什么呢走出去那么老远,等他终于停下脚儿了,都已经到了御花园了。
楚白姻欲哭无泪,满头大汗,顺手拿着手中的白绫擦了擦:“太上皇,走累了吗?要不要歇会儿?”
才走这么一会儿就累了?沈岂容眼睛微瞪,方才不是跳的很开心吗?
嫌弃的看了她一会儿,他张嘴想嘲讽两句,却突然发现,这女人用来擦汗的东西,竟然是方才颜於飞递给她的白绫!?
空气里安静了那么一会儿,不知怎的,太上皇温软下来的眉眼突然凌厉起来,楚白姻拭汗的动作卡在半中央,只因沈岂容的眼神太有压迫感,她头皮有些发麻。
“太上皇?您。。。怎么了?”
第49章 049:你跳的可真丑!()
“扔了!”太上皇眼睛里像燃着一团火,紧紧盯着楚白姻手中的绸缎。
白姻一愣,还没等做出反应,手中的白绫便被抽了出去,顺势带起她身上的长绫,飘飘洒洒的在空中划下一道抛物线。转过身来瞪着她。
白姻一激灵,那人便道:“都跳完了,还披着个大长绫像什么话,你知道不知道你跳的很丑!?”
白姻瞪圆了眼睛,哪有人这么对女子说话的啊?就是真丑也犯不着这样吧?
敢怒不敢言,暗地里白他一眼小声辩解道:“奴婢不曾习舞,又怎么会跳的好?”
沈岂容微怔。
从来不曾习舞?
那还跳得这么好看?
清了清嗓,沈岂容当然不能说出自己心里的疑惑,拿着眼梢白了她一眼:“你自己知道就好,别人家让你上去跳就上去跳,你咋就那么听话呢?”
白姻撇撇嘴:“奴婢卑贱,公主过来让奴婢来奴婢自然是不能违抗命令,不跳是死,跳也是死,到不如奋力一搏,就是死了也不后悔。”
沈岂容眉心微拢,不大高兴:“沈琼佩以死相要挟?”
白姻刚想点头,眼珠儿转了转,这说话的尺度可得拿捏拿捏,毕竟沈琼佩是公主,她就是个小宫女,又怎能说主子坏话。
所以她抬头拟了个太真无邪的表情:“不是公主要挟,而是奴婢觉着,扫了公主的兴致,奴婢罪该万死,若是跳了,得了公主的赏赐那自然是最好,公主不满意,奴婢到黄泉之下也不后悔。”
这马屁拍的连暗地里担心被告状的沈琼佩心里头熨帖极了,她悄悄的探出一个脑袋,正见楚白姻赤诚无比的看着她皇叔,眼睛里面一片清澈。
这孩子有前途。
沈岂容在心中默默的比了个中指。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沈琼佩是什么德行,分明就是以死相要挟,可她偏生不说人家一句不好,眼睛里头也半点儿看不出来忤逆的意思和拒绝的意思,像一只圆滑的老鼠。
不过越是狡猾的老鼠,他越是想踩踩她的尾巴。
“那你现在跳了,孤觉着不满意,你说说看,公主不满意你说你要下黄泉,那若是孤不满意呢?”
白姻抿唇,低头瓮里瓮气的道:“那奴婢不跳不就行了吗?”
沈岂容转身坐上轿撵,一头白发垂于胸前,慵懒斜倚,凤眸微扬:“跳与不跳,现在也都跳了,孤就是不满意。”
您老可真能找茬。
白姻私下撇撇嘴:“那您想要奴婢做什么?”
沈岂容挑眉,一抹精光从眼底闪过:“从此以后,跳舞的这件事情,孤不让你跳的时候,谁让你跳都不行,懂?”
都说她跳的那么难看了谁还跳啊?白姻努嘴:“奴婢知道了。”
轿撵一抬,女子微有些努起的小嘴落在眼底,沈岂容微微蹙眉,想到方才他说她跳的舞难看,是不是说重了?
心里是这么想,可是一开口又是凶狠狠的:“既然知道了,那就回去,别在这里给孤丢人现眼!以后,没有孤在,不许出来!”
沈琼佩在心里默默的竖了两根中指。
对姑娘这么不温柔哪行,怪不得太上皇身边没个女人。
轻啧一声,沈琼佩转身欲去,未防身前站了个人,她险些惊呼出声,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
满脸邪气的少年在她面前站定,修长的手指还捏着一尺白绫。
“秋辰?”惊愕的看了一会儿,沈琼佩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你鬼鬼祟祟的站在这里作什么?”
“自然是有事情要找公主。”秋辰弯唇一笑,视线似是不经意的扫向另一面的楚白姻。
第50章 050:山雨欲来风满楼()
从沈琼佩处出来之后,楚白姻便光荣的从柴房出来继续在昌寿宫里倒夜香,除了偶尔沈岂容看她不顺眼碰见的时候要瞪她两眼之外,整个昌寿宫都出奇的平静。
这种平静就像是那些宫女对她的厌恶和讨厌都凭空消失了一般,看见她还会跟她打两声招呼。
尤其是杏儿,前两日看见她之时还跟她是他杀父仇人一样,结果现在见到她,还会捏着鼻子笑意盈盈的凑过来跟她说话,“听说姑娘前两日跟人比试的时候给公主长了脸?我们都知道了,恭喜姑娘了。”
黄鼠狼给鸡拜年。白姻眉头皱了皱,下意识的向后走了几步:“杏儿姑娘莫要笑话我了,那日胜负未定,并无长脸一说。”
杏儿笑了几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姑娘可真有意思,爬上了太上皇的床,什么好都讨到了,给公主涨了脸面也能谦虚一把,好本事,我佩服。”
白姻也跟着笑:“姑娘叫我姐姐可真是折煞我了,这好话坏话你都说尽了,就别卖乖了,主子的命令本就该听,做的好,活着,做不好,死路一条,不都是这个理儿么?”
“白姻姑娘想的可真是通透啊。”杏儿勾着唇角:“说起来也是,这昌寿宫来来回回的就那么几个人,偶尔来几个,也没有什么好下场。瞧姑娘这般聪明,我就放心了,说不定姑娘也能常驻我们昌寿宫,再晋个级,给太上皇刷刷夜壶什么的,不也是一番美事儿?”
说着,她讥诮的瞧她一眼,转身走了。
白姻侧脸看过去,却忽然闻到有一种香不知从何处飘来,她顺着气味一望,正是杏儿身上的气味。
倒不像是什么脂粉香,缠缠绕绕的像是什么香脂,她想细闻,可是奈何手中的夜壶味道太过霸道,不一会儿就给香气隐了过去。
白姻拢起眉心,杏儿方才的话里,定是另有所指。而且素日里宫女是用不上什么香料的,尤其是闻起来这么好闻的香味儿,她嗅着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闻过。
她暗暗留了个心眼。发现这几日,杏儿身上的香气愈发浓郁,离老远就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不只是何处的女儿香如此猛烈,直达昌寿宫的小树林。
鬼鬼祟祟的在那里做什么呢?
眼波微转,白姻悄无声息的冲着那个地方走了过去,却未防她刚踏进树林里面就走出来一个姑娘,神色有些紧张地四顾什么,一扭头看见楚白姻站在她面前,她激灵一下,有什么东西便从她的包袱里滚了出来,一骨碌滚到了白姻的脚边。
那宫女吓得脸色乍青,一瞧见是楚白姻,不知为何更有些慌乱,抱紧了手中的东西瞪她大喝:“你在这里做什么!吓我一跳。”
话音刚落,小树林里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声响,由近至远。
她眯了眯眼,很自然的抬了下脚将东西踩在脚下,“饿了,想弄点野菜挖一挖,倒是姑娘,你鬼鬼祟祟的,在这儿做什么呢?”
“你管我做什么呢!”脱口而出,小宫女的眼睛飞快的眨了眨,又抿唇道:“跟你没关系。”说罢就急匆匆的走了,走了好远,才敢回头看一眼。见白姻已经不在那里站着了,她心一揪,焦急的站在原地探头,似乎是在看着什么。但是很快,从旁处有几个丫鬟好像也是从山上下来的,神色急匆匆的赶过来,牵着小宫女的手,几个人悄悄说着话就走了。
白姻隐在灌木丛后面,捏着手中的碎银,看那群婢女消失在了视线里。
方才那宫女遗落的,是一颗碎银,只是现在并不是发放俸禄的时候,也没有主人赏赐,她们这般鬼鬼祟祟的在树林里分银子,是从何处取来的?
难不成是偷来的么?
第51章 051:有人要杀她!()
“如果在一个没有月奉的时候,丫鬟们私下带着银两私分,除了合伙买了什么东西,还能有什么可能?”
同拂冬蹲在小树林里,白姻吃下最后一个包子,抹了抹嘴。
拂冬抱着菜篮子认真地想了想:“有的时候主子也会给什么赏赐。如果主子也没有赏赐的话”眸色微沉:“那可能就是被人收买了。”
白姻一怔,想到林子里那女子惊慌的模样。
“也会有人收买太上皇的人么?”白姻眉心微蹙。拂冬摇摇头,小声道:“其实这也说不准,太上皇除了他自己的人和心腹,那些个丫鬟之类的,都是被人塞进来的,来的时候不一定是跟了那些主子。暗地里起了什么鬼心思,咱们也不知道。”
沉吟片刻,白姻眉心拧着没说话。
“姑娘是发现了什么吗?”
“我也不知道。”白姻摇摇头:“没有看见她们到底在干什么,一切也仅仅凭我的猜测罢了。”
拂冬颔首,凑近她道:“皇上早就察觉太上皇身边可疑人颇多,尤其是秋家人,她们好像也是塞了一个丫鬟进来,只是我们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若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