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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只是她要去找清清吗?”
心里颤了几颤,沈未桑神色坚定的站在原地:“皇叔,白姻死并非我所愿,我也很心疼,可是您不能因为白姻死了就要将这错误推在侄儿的头上,侄儿只是告诉她,她要去接她的侍女,也是她的主意。”
沈岂容笑了,雪发拂过他的眼,落下一片寒芒。
“那给她起名叫楚白姻,也是她的主意吗?”
瞳孔猛缩,沈未桑愕然:“什么?”
他与他四目相对。
沈岂容望着他,慢慢的,素日里一张清冷的脸渐渐变换,眼角眉梢仿佛笼上了一层寒冰。
“敢拿孤当傻子耍,沈未桑,孤看你这龙椅,是坐够了。”
第312章 299:生死错身负,何日才相逢(一)()
一把隐约泛着寒光的剑上,正雕刻着精密的龙纹。
龙纹一圈儿压着一圈儿,直指剑头,剑头首位,是一头巧夺天工般的龙头,正张开血盆大口似是要吞没着什么,男人纤长的手指轻轻拂过上面的龙纹,隔绢布将上面的灰尘擦得一干二净,立在眼前,反射他一只如渊般深邃的眸。
地上的奴才,一把老骨头颤颤巍巍,豆大的汗珠落在五龙戏珠的地毯上,微微渗湿了上面的颜色。
男人将手中的剑刃插回剑鞘,转身坐上龙椅,黑色的龙袍在烛火的摇曳下隐约越能看出上面精密的龙纹,他手提兼毫,沾墨悬而不下,缓缓抬眸看向跪在地上奴才。
“白清音在哪?”他的声音里带着令人胆颤几分,说不清的恐惧压上来。
蒋公公面露痛色,摇了摇头:“太上皇,奴才愚钝,不知道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俯在龙案上写字的男人闻言,薄唇轻佻,漫不经心的写了几个字,笔锋如刃,似藏寒芒,他漫不经心的,如同唠着家常般:
“蒋公公入宫有几年了?”
蒋公公恭敬地跪在地上,尽量不让自己发抖:“回太上皇,已经三十六年了。”
“三十六年啊?”
沈岂容笔锋一顿,略偏过头想了想,一缕雪发自身后缓缓滑至身前:
“竟然这么久了。”
蒋公公垂下了头。
沈岂容又似回忆一般的想了想:“孤仍然记得,当年你痛哭流涕的跪在孤的面前的样子,说你家中还有父母,有一大家子要养活,如今一眨眼过去这么多年。”
他放下笔墨,抬手抿了一口茶,茶香带着水雾落在他的唇边,令他的笑容看起来诡谲几分:
“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还好不好?”
蒋公公浑身一震,匍匐在地总是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太上皇!!”
沈岂容不急不缓的拿着茶盖拨弄着茶叶,凤眸中划过一丝寒光:“嗯?”
蒋公公倒抽一口凉气,攥住了双手:“白姻姑娘她,确然是在马车中的那个,何来问奴才,姑娘在哪呢?”
沈岂容嗤地一笑。
“绕弯子是吧?”
他笑容可鞠,如同夏日风雪般带着令人心尖发颤的寒意,“你不说,孤自然有办法让你说。”
跟着,就有人从偏殿被人扯进来,蒋公公抬头一望,脸色忽地就白了:
“九儿!”
一妇人脸色苍白的立在偏殿门口,钟灵抬脚踹上她的膝窝,她普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泪留满面,声音尤待颤抖:
“老蒋”
沈岂容微微呼了口气,看向门口的女子,瞧她那般丰润的样子,和看着蒋公公目光中的痴情眼神:“听说你们两个人是青梅竹马啊,今日一见,感情果然深厚,这么多年了,她嫁也不嫁,只守在你身边如同守活寡一般,真是令人羡涎。”
听他这么不轻不重的语气,蒋公公红了眼,连滚带爬的上前两步磕头:“太上皇求您放过她,她只是个普通的百姓啊太上皇!求求您啊太上皇,奴才愿意当牛做马,可是白姻姑娘确然是死了啊!!”
桌案上的男人弯了弯唇:“毓秀。”
毓秀脸一沉,转过身,毫不怜香惜玉的,抬手抓住那个女人的头发。
蒋公公身子一抖。
“还要说谎吗?”沈岂容坐在主位上,似笑非笑:“虽然孤也不想让自己的奴才做这种没有品味的事情,但是蒋公公若是你不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孤说清楚,孤还是不建议用点手段的。”
起身上前,沈岂容的视线淡淡的拂过那女人惊恐的表情,伸手拿过自己的剑鞘,抽出一把泛着寒光的剑刃,微微拂过女人的脸颊。
蒋公公猛地摇了摇头,乞求般的看向沈岂容:
“求您太上皇,奴才求求您了,奴才对您忠心耿耿,那车里面的,当真是白姻姑娘啊!”
泛着寒光的剑重重举起,随着一声尖叫声落下之后,女子的乌发被生生削断了半截。
长发散落了一地。
女子惊魂未定的看着地上的头发,险些吓得失禁。
沈岂容依然还是一脸的漫不经心,擦拭剑锋:“蒋公公,你说,如果我把你的女人丢到火里去烤,出来的时候,你还能认识她吗?”
这话题也太恐怖了些,女人牙关都在打着冷颤。
蒋公公神色略带沉痛,仿佛已经想到了她被丢进火海里的模样,微微闭了眼睛:“奴才不知。”
沈岂容哼笑了一声,转过头看向地上的女人:“若我将他丢进火里去烤,拿出来,你可会认得他?”
女人满眼都充斥着惊惧,点了点头。
“民妇认得。”
沈岂容眯了眯眼:“为何?”
“民妇自小与他朝夕相处,他一得了空也回来看民妇,他就是化成了灰,民妇也会认得。”女子弱弱道。
听得了这个答案,沈岂容起身收回剑来,看向一直站在门口的沈未桑:“这也是孤的答案。”
沈未桑面色凝重:“皇叔为何笃定那女子不是白姻?”
沈岂容笑着答:“你听不懂人话?”
白清音最近身子虚弱,哪怕他一直在想给她养回来,她的体重比从前请了些许,而那个女人,乍一搂下去感觉相似,可是她手掌的大小,和清音的体重,是存在一定差异的。
这种差异压根就经不起细细思量。
沈未桑一哽,攥紧了双拳,抵死不相认:
“侄儿没有皇叔那般聪慧,知道那个女子不是白姻。”
“别说你是我侄儿。”沈岂容皱了皱眉头,这还是恢复记忆之后第一次出现的厌恶之色:
“我的侄儿不是那个拿女人开刀的家伙。”
“”他心忽地一痛。
沈岂容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沈未桑身边,眉宇间邪气更浓:“你知道孤喜欢她。”
“很早很早以前。”
“孤等着她长大,等着她爱上我,她爱上了,孤又等她原谅我。”
自沈未桑一圈儿踱步,他在他正面停下:
“可是孤不记得了,不记得之后,孤也在等她爱上我,她爱上了,孤又等她回家。”
“可是她没有回来。”
他垂着眸子,俯视自己,沈未桑只觉着自己心头的寒意以一种诡异的速度流遍四肢白骇,他竟也生了胆怯之意。
沈岂容瞧见他的惶恐,眸光似利刃般披如他的神经,语气更似是从牙关挤出。
“你把她藏哪了?”
第313章 300:生死错身负,何日才相逢(二)()
五脏六腑中的疼痛重重的将她从梦境中扯了回来。
她眉心动了动,有人在旁边咋咋呼呼的叫道:“老大!她好像是要醒了!”
有人迈着步子懒洋洋的走过来,啧啧两声:“没死啊,我还以为她铁定是挺不过去了,合着那皇家秘制毒药也没有什么效果啊,全是忽悠人的。”
“您要是觉着她活不下来您救她干什么啊?”
“干什么?还不都是那些个杀千刀的,看给老子挠的,身上没一块儿好地方,老子这辈子就这么正大光明做过一次事儿还叫人给坑了,老子能不生气吗?还有这女人,那跟个傻子似得,一腔孤勇的往上冲,人家让她喝酒她就喝,喝了之后中毒了,要是不她那个葫芦里头放着个什么药丸,早就上西天了。”
她只觉着肺腑中有火在烧,因这些男人的言论愈发难受起来,终是支撑不足,睁开了眼。
有两个男人立在她的床头,一矮个儿的男人正跟一个高个的说话,她愣了一愣,缓缓从他们的身上看向床顶,又从床顶看向自己。
她竟然,又没死?
叶逸之正烦躁的抓脑袋,一见床上的那个女人醒了,猛地把旁边的男人给拂开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她的窗边,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醒了?真醒了?”
眼前的男人眉目清秀,却有一种难以掩盖的痞气,叉着腿坐在床边,另一只手还吊在身前:
“你还真醒了,看来你这也是早有准备吧。解药都备好了。”
说着他自然的伸手过来拍拍她的肩膀,傻呵呵的笑了笑:“诶嘿!还挺结实的哈。身上还疼不疼了?”
她不说话,抿了抿干涩的唇。
叶逸之一见就明白了,踹了身边的人一脚:
“大壮,赶紧给楚小姐倒茶去,要温和的,快去!”
大壮忙不迭的就去了,叶逸之又搓着手赔笑,露出了两个小酒窝来,见白姻要坐起来,他忙拿着枕头立在床头,让她靠得舒服些: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她只静静的望着他不说话。
叶逸之却笑着点了点头,带着他惯有的痞气,对她微微俯身:
“我姓叶,叶逸之,前两天在密道里跟你共患难的那个,当然了我知道我现在的这张脸很英俊,你不认识也很正常诶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又躺下了。”
懒得听你吹牛逼。
她默默的躺下翻了个身。
叶逸之的声音响在背后:“哎我发现你这女人忒不厚道,之前你不是说,你要对皇上一命抵一命的,好歹我也是为了救你从火场上给你拽下来废了不少功夫的,你这女人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知恩图报?说好的一命抵一命呢?”
正说着,大壮捧着一碗热乎乎的茶走了过来,“姑娘慢慢喝。”
茶来了,她又重新坐起来,对着大壮点了点头,算是谢谢,然后接过了茶杯,小口小口的喝着。
只喝一口,她忽然觉着胃中一片翻涌,扑在床头吐出口血水来。
虽然已经不是昏迷前那摊黑血了。
叶逸之一见她吐,马上走了好远,等了一会儿才将她手中的茶碗接过来,重新塞给了大壮:“别喝了,你现在身体余毒未消,顾忌这两天是没办法吃什么了,回去躺着吧,我去拿水来给你润润嘴。”
伸手摸过嘴边的血,她淡淡道:“不用了。”声音里还带着一股浓重的沙哑。
叶逸之无奈的摇了摇头,随便扯了个椅子坐,翘起了二郎腿:“怎么?被贱人所害,心里悲痛万分啊?”
“”她不说话,只重新躺回去,静静的望着天花板。
叶逸之还在一旁聒噪:“我就说,你一定会后悔的,不过这也算是你说的一命抵一命了啊,你这不是差点就死在那块儿吗?”
他说话总带着一股刻薄劲儿,总想着要损她几分:“说实在的,那个时候我看见你那个样子,我都想扇你几个嘴巴子让你清醒过来,你看看那人,什么人,能配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