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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昊的平民生活-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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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清脆的女声在姒昊门口响起,姒昊将目光从窗外的棠梨树上收回,也将思绪从回忆里剥离。姒昊往门口望去,看到吉芳和她的孪生弟弟吉华的身影。这两人是吉秉的子女,也是姒昊的幼年玩伴,挚友。

    “我刚出使缗地回来,就听闻你遭人袭击,知道是谁人指使吗?”吉华跽坐在木榻前,他执住姒昊的手,满脸担虑。两人以“亲生兄弟”的身份长大,虽然他们从小就知道,没有血缘关系,但很亲近。

    姒昊对吉芳颔首,目光收回,落在吉华身上,他淡然说:“抓到其中三人,都已处决。”姒昊压低声音,小得像耳语,“他们的指令来自帝邑。”

    吉华的手指紧紧抓住姒昊,他露出惊恐的表情,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是很可怕的事情,晋朋已经知道帝向有个子嗣,并且就生活在任邑,在任君身旁。

    “还有几人未抓到?”吉华平复心情,低声询问,说时不忘去看自己的姐姐。吉芳有心事,目光望着门外,并没留心弟弟和姒昊的谈话内容。

    “两人。”姒昊轻语,这是刑讯他们同伙的口供而得知。

    “射穿铜饰那人呢?”吉华一来任邑便听说了姒昊的事,并且还知道铜饰挡箭和巫医预言的事。

    “在那两人里边。”姒昊很清楚吉华为什么在意这人,这位刺杀者,无疑有着高超的箭术,没能捕捉到他,将会是很大的隐患。

    吉华默然,他看着姒昊,眼中满是担虑。

    姒昊的外祖父在去世前,告诉了姒昊身世,那年他十三岁。任嘉和吉华,都是在十六岁时,从各自父亲口中,知道姒昊的身份。

    就像长辈的一种托付,将一个秘密转交向下一代。此时,吉华深深认识到,父亲当年的慎重,还有这位好友危在旦夕。

    姒昊从吉华眼中看到的那份担虑,几乎像任嘉一样沉重。他们都清楚,晋夷的强大可怕,自此心中将为一块巨石碾压,时刻担心晋夷有什么不利于任方的举动。

    透过吉华的肩膀,姒昊看向魂不守舍的吉芳,吉华回过身去,喊姐姐:“芳,你不是有什么东西要给昊?”

    吉芳听到弟弟唤声,立即笑盈盈上前,将怀里捧的一小罐蜂蜜递给姒昊,说道:“看你代嘉受伤可怜,今年的第一罐新蜜给你吃。”

    吉芳的性情像个男孩,大大咧咧,她有一份女子不多见的英武之气。她以前常和弟弟、姒昊,任嘉玩在一起,近来长大,就很少聚在一起了。

    外人都以为姒昊代任嘉受伤,任君放出的消息是:穹人假装来献车,实则来杀任嘉。吉芳不知晓姒昊的身份,她由此也猜测不到真相。

    近来,穹方不停在任方边界挑衅,故意挑起战火。在久远的时代里,方国的君主们,曾在帝邑里盟誓互不攻伐,而今再无人遵守。

    “嗯?”姒昊接收蜂蜜,挑了下眉头。

    “那我们走啦,华刚回来,衣服都还没换,就跑来找你。你好好睡,我们明天再来看你。”吉芳拉扯吉华,她看来急着走,怕遇到任嘉。任嘉近来在追求吉芳,甚至打算下聘吉芳,吉芳很窘迫,她觉得太熟了,一向只当任嘉弟弟。

    “阿昊,我和芳告辞了。”吉华对姒昊行了下礼,他是个讲究礼仪的人。

    姒昊点点头,目送吉家姐弟离开,他心情很平静。此时,只有他自己知道,分离在即。为避免牵连任君,也为让自己逃避晋朋的追杀,姒昊必须离开任邑。他会辞别亲友,去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生活。

    夏时,帝邑的大巫经过占卜,获知帝向之子还活着,并且道出一个让晋朋无法安寝的预言。

    预言的内容,外人无从知晓,只知晋朋自那日起,便就派出数十人,前往寻丘和任方打探向帝之子的消息。这次打探,极其彻底,爪牙们抓到当年协助帝妃渡潍水的船夫,确认帝妃未死于寻丘,而后顺藤摸瓜,直摸到任邑。

    在帝向死后不久,遗民们心有不甘,一直传闻帝向有子遗落人间,晋朋当年自然搜查过,以为子虚乌有。这次因为大巫的预言,促成一种机缘,晋朋打探到姒昊的存在,并且知道姒昊在任邑。

    帝邑的大巫,在长达一天一夜的占卜后,用疲惫不堪的声音对晋朋说:当你看到他(姒昊)时,将像透过时光看着你逼迫死的那个人。他将是位复仇者,来索要你的性命,来剥夺你拥有的一切,像你当年对他父亲的所作所为。

第21章 狗尾滩() 
午后;风川抱着一大陶罐的鱼酱;往风羽家去。风羽家在城南;风川渡过那条横贯聚落的溪流,在木桥上,遇着不少熟人;一路跟人打招呼。

    有问:“小川,什么时候娶朱家女儿啊?”

    有问:“也给我一罐鱼酱尝尝,我拿兔肉跟你换。”

    风川无不是笑脸应答;他心情甚好。风川家的鱼酱;在北区颇受欢迎,因为新鲜;料好,而且风味独特。今天;风川便是要带着这罐鱼酱,去帮自己借一辆木车。

    虞城会制作车轮子的人不多;由此木车也少,好几户人家,才有一家有车。风羽和风川同氏;两家有点血缘关系;不同的是风羽家以耕种为业。

    走到风羽家院前,风川见院子里只有一位风羽,他踟蹰不前。风羽在用筛子扬谷壳。舂米后,得利用风,将谷壳吹走。风羽十七岁;长得瘦高,继承了他母亲那头自然卷的发,有一张白净的脸。他是个勤快、老实的小伙子,如果不是撞见他和虞正的“好事”,此时风川已经上前喊他,而不会在心里犯嘀咕。

    “小川,有什么事吗?”放下筛子,风羽还是看到了风川,迎过去询问,很亲和。风川大大咧咧进院,说道:“想跟你家借辆车,要借个六七天。”

    “我问问阿父,近来农闲,应该还用不上车。”风羽回完话,便要进屋,风川喊他:“这是我阿父要给你家的鱼酱,你带上。”

    风羽的父亲是南区有名的懒鬼,家里的田,都是风羽和母亲在种,他终日就在家睡白日觉。本来风羽家颇有积蓄,根本不用他们母子吃苦。

    带上鱼酱离去的风羽很快出来,告诉风川:“车子就在树后,你看下要不要换绳子,绳子有些旧了,怕路途上断掉,又没绳子换。”风川朝树干后头走去,找到靠在角落里的木车,果然绳索有磨损的痕迹,风川说:“没事,我给它换一条。”

    风川牵车和风羽道别,风羽将人送出院外,说道:“帮我跟你阿父道谢,谢谢他的鱼酱。”风川说:“不必,木车可是帮了我们大忙。”

    拖着木车离去,风川想,这人真是风氏里边性情最亲和的一位了,怎得会和虞正凑到一块去呢。

    从南区回到北区,风川拖车经过虞苏家,他将车拖进虞家院子,虞苏听到外头声响出来,笑说:“我都收拾好了。”

    风川这才留意他家那间小木屋外,堆放着几件陶器,陶器还用草束层层包扎,怕在运输路程磕碰。这些都是虞苏要送给角山恩人的陶器,制作得可漂亮了。虞苏制作的陶器,除去家里用,也常送人,他们这些伙伴家里,都有虞苏做的陶器,漂亮又耐用。

    两人把陶器搬上木车,绑好,风川拉车离开,回去他自己的家里。他们明天一早,就要出发去角山,木车不只用来装运虞苏的陶器,也用来装风川家的物品。风川家是普通人家,没有贝币,要买东西,只能以物易物。

    昨天,虞苏跟父母说他要陪风川去角山,虞母一开始很反对,见儿子难过一天,她才松口。不过有要求,让儿子去那啥落羽丘,得有人跟着,不许自己一人去。风川保证绝对不让虞苏独自行动,会把他拴在自己腰带上。

    夜里,虞苏收拾东西,把要随身携带的物品,放进背囊里。这是一个麻制的小背囊,虞苏今天亲手缝制,为这次出行准备。把一套换洗衣物,一根木笄放进背囊里,虞苏扎好背囊,贴着身旁放置。他躺平,舒坦睡去,梦里,他回到了角山。

    第二日清早,虞苏和风川父子结伴出行,他们到杜泽驾船,扬帆前往任水。在船上,虞苏吹着江风,眺望水域,相隔十余日,他回来了。

    **

    姒昊从不适中醒来,他觉得似乎有人在扯他袖子,同时他也听到大黑的叫声。姒昊睁开眼睛,看到外头的天已经亮起,而大黑伏在草泥台旁唤他,用牙齿咬他袖子扯拽,想将他唤醒。

    这条狗颇通人性,见天亮已久,主人还躺着一动不动,它感到不安,这才来扰姒昊。

    “大黑。”姒昊的喉咙彻底哑了,发烧使得他发不出声音,喉咙干涩。

    大黑听到主人唤声,欢喜用舌头舔着主人的手掌,它看起来精神不错,它并没有因为咬伤而染病。

    姒昊乏力地坐起身,跌跌撞撞走到火塘旁,陶鬶里还有一些前夜剩下的野菜汤,姒昊拿起仰头饮下,像饮着甘美的蜂蜜,他连最后一滴汤水都没浪费,他渴极了。

    用于汲水给人饮用的地方,在野麻坡林后的一处小水池,那里的水清澈,干净,姒昊一直喝它,虽然怕生病的姒昊,总还要煮沸才饮用。

    此时,让姒昊步下野麻坡取水,有些勉强,但他需要水。姒昊提起装水的两只竹筒,迈着虚弱的双腿步下落羽丘,他的脚步一脚深,一脚浅,像在梦游般。

    他的头沉沉压着,头疼,肢体酸乏,神智像湖畔的白芦苇般,在风中荡着荡着,飘忽而迷茫。即使这样,姒昊的神智始终没有失去,他强迫自己清醒,他慢慢走到水池,抓住树枝,弯身取水。

    两只竹筒都舀满水,姒昊将竹筒立起,提在手上。哪怕他渴得要命,他此时也没去碰竹筒里的水,喝未煮熟的水,很可能会引起腹泻,甚至会加重他的病情。

    就这样,迈着疲乏的步子,返回落羽丘,在山道上,因为生病反应迟钝,姒昊还险些踩空,不过他并不慌张,他够住树木,让自己的身子得以平衡。他没有从落羽丘陡斜的山道滚落,但泼掉了半只竹筒的水。

    这些不顺,磨难,对姒昊而言,似乎不算什么,他捧着竹筒,缓缓攀上落羽丘,他的脸上没有恼火,没有悲哀,他看起来无喜无悲,默默承受。

    陶鬶架在柴火上,陶鬶里边煮着清水,在猛火下,水中冒出几个小水泡,表示即将煮沸。

    姒昊坐在火塘旁,嚼碎自己从落羽丘上采来的草药,他在给自己换药。昨日,手臂上淌血的伤口,今日浮肿,流着黄色脓水,伤口看着不像要愈合,倒像要恶化。

    把草药敷上,费劲包扎好,姒昊沉寂坐着,默默喝水。他知道他得向外求救,需有人来医治他的伤病。他有三个选择,一是等束过来,束差不过每隔五六日,会前来一趟,这是牧正给束的命令;二是自己穿过林地,去牧正家;三是去找扈叟。

    姒昊决定去找扈叟,等束过来可能还得二天,而去牧正家,以姒昊此时的情况,他走不动。扈叟家近,过一片林地就是。

    出行之前,姒昊用粟米碾的面粉,贴着石板烤制成饼,他留大黑口粮,自己带上一张饼,路上充饥。这些粟米是虞苏留下的那一袋粟米,成了姒昊此时仅有的米粮。

    面粉碾得粗糙,姒昊没有碾面的石磨,制作的面饼口感极差,但能填饱肚子。

    姒昊走下落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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